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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能力不足还是别有用心——评《我们的政府有多大 -- 德斯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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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医疗水平跟居民有什么关系?难道香港医生会看人下药?

第一,香港是个民主平等的社会,公民不论贫富,都享受政府提供的一视同仁的公共医疗服务,事实也是如此,去公立医疗看病,医生不会因为你的贫富程度给你开不同的药或者给你不同的治疗,只不过一般都是最便宜的没有外包装没有任何商标厂家名称有效期的止痛药或者退烧药等等,也没啥好区别的,当然病算是给你看了,管不管用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去年初清华来的一个学生得了红斑狼疮进了最好的医院伊丽莎白医院ICU,照样很快就挂了,所以看不好病是病人自己的问题,不是医生能力水平职业道德和医院的问题,更不是医疗制度的问题。

第二,香港是个远没有大陆那样贫富悬殊的社会,人民普遍生活富足安居乐业歌舞升平,很多人因为觉得即使再活下去世界上也没啥比眼前更美好的事物了因而失去了继续追求的目标而自杀或者吸白粉。虽然天水围等新界地区被香港报纸称为悲情城市等等,但那都是一小撮坏分子的幻觉,一定是幻觉!

第三,屯门虽然有历史悠久的“屯门色魔”传说,最近又有夜间黑手党寻仇飞车追逐杀人放火烧车(请见9月1日苹果日报等报纸报道),但是,香港社会还是很安全的啦,人家黑手党火并不关你出来打酱油的事,黑手党都希望维持好自己地盘的治安的,人家开社团公司夜总会卖摇头丸的也要社会稳定人民乐于出来消费夜生活才好搵錢的,顶多闹点陈灌稀裸照之类的事出来娱乐大众,大家可以放心上街的。

第四,港岛,拿康怡花园为例,10年前一套700平方英尺的豪宅约1600万,到2003年跌到约400万,现在升到约800万。屯门市中心的一套约540平方英尺的房子现价约100万出头。屯门的龙鼓滩、黄金海岸附近,有不少豪华私人游艇。这个就不说什么了,大家自己判断。跟大陆有很多城中村一样,大家到香港旅游的时候,如果不跟着导游屁股走,自己多到处走走,能看到一些香港电视剧里永远不会有的细节。

今年中香港上映了两部香港底层百姓的新片,把香港人自己的介绍照抄如下:

 今年香港导演的新片中有两部与天水围有关,一是许鞍华的《天水围的日与夜》,另一个就是刘国昌的《围。城》。前者可以看作是正面描写,表现着与寻常无异的平民生活,后者对准了边缘领域的年轻人,负面信息不断。

《围。城》的故事发生地正是天水围。片名多出一个标点符号,该取法在近两年港片里看着有些矫情,一定要说明话,片名可以连读为“围城”,有走不出、进不去的常见解读。单独的“围”字意即天水围,“城”就是城市,喻为香港。天水围是近五年来伴随着香港媒体报章的一个热门词汇,一连串事件的发生(如2004年和2007年两起灭门惨案),让天水围罩在一片阴影惨淡之下。提及地处偏远的天水围,普通香港人也会立马联想到综援(综合社会保障援助)和伦常惨剧。

再转载个香港人自己写的书的介绍:

《天水围12师奶》,作者:陈惜姿,出版:蓝蓝的天,2006年12月。定价:50元港币。

文/曹疏影

回归十年,香港在内地媒体的形象有了变化,也许是看腻了玻璃大厦烟花璀璨——何况这些东西内地并不缺,人们开始挖掘香港的另一面:茶餐厅、老街道、南丫岛……在搂价飞涨的年代,也开始仔细探讨香港的房屋福利,相当于政府廉租房的“公屋”和经济适用房的“居屋”政策。

天水围就是这样一个公/居屋居民达八成之多的典型香港新市镇。2006年,三名有精神病史兼遭遇严重家庭问题的天水围女子集体烧碳自杀,令这个地区再度成为香港媒体关键词之一。联系起三年前天水围一家四口灭门惨案(男人杀掉妻子和两个女儿后自杀)以及近年来此地自杀、虐儿个案的高比率,社会舆论一时哗然。政府及非政府组织也纷纷指出这里聚居着大量低学历、低素质、低技术人士,兼之远离市区、交通费昂贵、区内工作机会少,遂成为全港收入最低的地区之一。这里不仅单亲家庭多、新移民多、老夫少妻多、领取“综援”(即综合社会保障援助,是香港社会福利署为经济无法自给人士提供的应付基本生活需要的补助金)者多,也严重欠缺教育、康乐及医疗设施。

官员、媒体、法官和社工们都说出了很多结构性问题和大道理,于是乎,随着某政府官员在媒体上对天水围甩出“悲情城市”这一标签,天水围人及其生活也在其他香港人眼里定了性。

而导致如此定性和标签的一切声音中,仿佛理所当然地,没有天水围人自己的声音。

幸好,香港还有陈希姿和谭碧茵这样的年轻人,肯花时间和精力去采访、写作、出版一本《天水围12师奶》,让天水围住户说出他们自己的需要。若说香港的好处,我想这样的书、这样的作者和出版社便是我喜欢的一种。

师奶,广东话里的“家庭妇女”,没文化、没见识、贪便宜、讲是非……,“天水围师奶”更被理解为穷、不出远门、新移民(常常被理解为没公德、拿综援贪福利),等等等等。如今,这群师奶说话了,别误会,它不是硬给苦日子贴金,也没有血泪控诉,更不是伸冤乞怜,它是一群住在这里的女人和你聊聊她们的家里事,和你聊聊她自己:

比如云姐,丈夫突然离家,再也没回来,她每天骑车两小时做八份家务助理,照顾三儿一女;比如雪珍,每天倒十小时垃圾,扭伤腰骨,却无法索赔工伤赔偿,丈夫失业后不愿去作“低贱”工作,终日无所事事,暴力倾向陡增;比如晓蔓,被出走的丈夫盗空账户,如今是区内保安主管,要独自通宵巡楼、独自看守跳楼者尸体等待殡仪车、独自面对男下属和男街坊性骚扰,空闲时则作义工,帮助长者及新来港妇女……

这些三、四、五十岁的师奶们,或许学历不高、见识不广,但都拥有一份被生活硬逼出来的坚强和智慧。而这正是那个日常香港——而非旅游香港或金融香港——发生着的一些事。而她们对政府的不满和期望,社区被粗暴加以标签的不公平,也籍此书令更多人知晓和思考。令人深思的是,她们都很抗拒综援,只要有一份自食其力的可能,都不愿因领综援被人歧视。但也正是这种心理,让许多真正需要综援的人无端抬不起头。

朋友说放眼神州,比她们处境更艰难的人有的是。但首先苦难是否应该如此比较,比较后的结果是不是长叹一声了事;其次也正是这样,我更看重这份难得听到的流水般平静的诉说,以及这种诉说被呈现的方式!这不是在谈话节目中面对观众、主持人和摄录机说出的话,也不是供电视台进行苦难PK或者“眼泪指数”评比所说出的话。这些话无法构成“新闻”,更没有令人震撼的影像陪衬。但也正是这种讲述方式,不向你提供新闻的距离感、事件感和节目的制作感、煽情与被煽感——

有些人可能看不明白,注解一下:香港迄今为止,没有每天8小时工作制,没有每周5天工作制,没有养老保险,没有最低工资。综援是给那些在香港居住满7年以上,丧失劳动能力或者因为别的原因如疾病等无法维持经济和生存的永久居民提供的临时援助,相当于大陆的最低生活保障。还有说明一下,香港有条法律,叫“游荡罪”,因此在香港很少看见乞讨者,依据这条法律,乞讨者可以被民主自由的法制社会合法收容投入监狱,大家有兴趣的话可以开动小脑筋想想为了执行这条法律政府不得不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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