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原来你什么都不敢要(1) -- 一条溺水的鱼

这个下午我闷头大睡，不知道是姜汤还是药物的功效，醒来时已经出了一身透汗，烧也退了。

L傍晚又来看我，这次带的是白米粥和几样小菜，我风卷残云般一扫而光，还觉得意犹未尽。L看我吃得如此香甜，不由得好笑，又说是病后不可暴饮暴食，禁止我再吃别的东西。时间还早，为答谢他亲自来送餐，我提议去小坐。两人便到了酒店的咖啡厅，这时正是晚餐时间，这里几乎没有别的客人。L叫了一客cheese蛋糕当他的晚餐，我则叫了一杯咖啡慢慢喝着，一边跟他聊天。

我们接续着上次聊过的话题，我告诉他我所听的音乐驳杂不纯，摇滚，爵士，布鲁斯，乡村，流行...无所不听，却都是浅尝辄止。凡我举一乐队或乐手，L基本都能点评一番，或者哼唱两句，甚至讲讲八卦，看得出来对流行音乐见识极广，造诣不凡。聊完音乐再聊电影，十分投机。两人直聊到时近半夜，L方才想起我病后初愈，打断话题，送我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公司的三位同事也到了，分头准备标书。眼看应标的日子就在眼前了，M来电话，说要在应标前一天才会到；关于Y引起的这场小风波，我对他也细细讲了。当他听说是L仗义出手解决时，连说了几个没想到。而我回想起那天独自面对这个危机之窘迫，又是忍不住要落泪，M柔声安慰，说要修改日程，即刻便启程来京。我阻止了他，叫他专心先办好香港那边的事务，又说北京已有多位同事在，不需要他赶来——赶来也无用了，在人前只能装出普通同事程度的关怀。

又过了一日，M到底没等到最后一天，还是提前来了。我知道他心里牵挂我，在大家面前什么也不能说，可偶尔眼光一扫，眼里爱意流露。

终于到了应标的日子，标书与材料厚厚一摞，恐怕有几十斤重。虽然已经成竹在胸，可临到进场那一刻，仍然有点紧张。这样重大场合，Y也来了，在我和M面前有些畏畏缩缩，M倒是像没事人一般，对Y的态度一如从前。我一见这人便心生厌恶，正眼也不瞧他，正好他也躲着我，倒是相安无事。

到了公布结果的时候，果然一切都如事前所料，两个节点由两家厂商分别中标，我们中了北京节点，而上海节点被另一后来加入的厂家摘去了。当场便有一个落选厂家的代表怒形于色拂袖而去，其余人也渐渐散了。那天庆功酒直喝到半夜，Y早早就找了个借口溜了，在座的其他人都是M精心挑选的班底，知道Y是W的亲信，也不留他，见他走了反而松了口气，大家都自在许多。M作为领导，少不得被众人车轮战轮番猛灌；而我，作为当天唯一女性，架不住众人起哄着跟M喝了个交杯酒，心头又是甜蜜又是羞涩又是怅然。

狂欢罢了，第二天跟老A单位接洽，办些后续事宜。而我和M，则要去见L，一来要把跟他那个咨询公司的合同落实，二来，M有心结交L，也要谢他相助之恩。于是，我们跟L约好，当天晚上设宴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