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初论理想、现实与利益 -- 葡萄

上一节：

三，归谬——李约瑟难题

http://www.ccthere.com/article/2543353

四，实用主义——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实用主义：

http://baike.baidu.com/view/39074.htm?fr=ala0

　实用主义（Pragmatism）是从希腊词πραγμα（行动）派生出来的。产生于19世纪70年代的现代哲学派别，在20世纪的美国成为一种主流思潮。对法律、政治、教育、社会、宗教和艺术的研究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笔者按，更确切的说，实用主义造就的是我们今天所熟悉的美国精神或者美国式的民族性)

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论语.泰伯第八》

记得十多年前，那时候岁数还小。家长接待一外宾，据说是一大保险公司的董事长。回来后，家长说美国人豪气。大致经过是，当时这个美国人要在上海投20亿美元的项目。当时中国外汇储备总共只有200亿美元出头，上海政府全年的外汇储备不过2000万美元。这个事情我后来没有在公开资料里查到来龙去脉，也不知道是不是家长在忽悠我。不过，家长在当时说事情经过的事情一句话我是信的，家长说，那个美国人私下里和工作人员说：我们美国人养活你们20年，然后你们中国人养活美国人八十年。我信不是因为那是我家长，那是我在之后多个场合里都遇到同样的话题。这个话题如果切入热议的中美话题，就是中国人和美国人到底怎么整或者彼此之间到底咋回事，这的确是一个问题。

子述而不著。不管我们今天怎么批判儒教或者儒家。我们必须肯定的是，无论是首创语录体的《论语》，还是作为中国文化源头之一的论语。它对我们今天所熟悉的中国的影响依旧深远。《汉书.艺文志》里这样记载：《论语》者，孔子应答弟子，时人及弟子相与言而接闻于夫子之语也。当时弟子各有所记，夫子既卒，门人相与辑而论纂，故谓之《论语》。子述而不著，这个是孔子自己的话。子之后，儒分有八。这里说的是，孔子之后儒家分裂为八个门派，在《韩非子》中的记载为：有子张之儒，有子思之儒，有颜氏之儒，有孟氏之儒，有漆雕氏之儒，有仲良氏之儒，有孙氏之儒，有乐正式之儒。据《荀子·非十二子》记载，在战国百家争鸣中，儒家一方面同其他学派激烈论争，另一方面自己内部各派争论也十分尖锐，"孙氏之儒"的荀子，甚至批评子思和孟子"略法先王而不知其统，然而犹材剧志大，闻见杂博"。今天我们都知道，在经历焚书坑儒之后，中国文化出现了一个断代。现在，我们除了子思一派在董仲舒独尊儒术之后兴旺发达，其余儒家七派的学术及其思想具已不可考。（除非考古有新发现）在这里，我在叙述：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个话题的时候，之所以罗哩罗嗦的写了那么多，不过是在为我自己的观点的一些出发点做一点铺陈。

小时候很喜欢看《奥德赛》，对《伊利亚特》总有种难以言喻的玩味。如果说今天我通过现有的知识与对世间事务的认知来分析我自己当时的喜好，那么《奥德赛》是希望而《伊利亚特》让我感到复杂甚至恐惧的是人性。

今天，我们通过科学研究发现，爱琴海表层水温在夏季可以达到24度而在冬天为10度。而即使在爱琴海深水490米区域，温度波动常年也在14度到18度之间。造成这一现象的主要原因，在今天看来是来自黑海的低温水流对爱琴海水温带来的巨大影响。这个就是我们今天科学解释的希腊半岛与爱维亚半岛之间海潮凶猛多变的秘密——波塞冬狂暴多变性格的秘密。如果荷马或者奥德修斯本人穿越到今天这个时代，他们也许能掌握波塞冬的命运，哪怕只是时间长流中的短短瞬间，他们的确可以做到。

在伯利克利、修希底德还有希罗多德们的时代，古希腊人的世界观是这样的——地球是一个大圆盘，圆盘的外圈包裹着水，圆盘的中央是大陆，大陆的东端是印度，而西段是海格里斯立柱而世界分为欧洲和亚洲两大部分——此描述源自希罗多德《希波战争史》一书中的世界地图。那是当时古希腊先贤中主流的世界观。我们无需嘲笑那时候古人对世界认识的浅薄。而我对那些始终勇于挑战未知并通过实践解答自己心目中不解疑惑的勇士，给我们的今天铸就了今天我们引起为自豪的人类文明的基石。即使他们的成就在今天的文明世界已经称为常识广为人所知。但是，我们认识这个世界，从大地是平坦的开始，从我们这个世界是宇宙的中开始。而我们今天的成就，都来自于我们解读悖论，来自我们在不可测的观察中发现规律，来自我们解决实际问题中的坚实的每一步。

而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的确是一个问题。

前几小节都曾经讲到，每小节都将联系实际问题来叙述我的观点。本小节的观点之一在于展示我眼中的复杂世界，及其在这个世界如何认知以及在如何认知下的如何自处的问题。在试图叙述的时候，实际我们关心的化石不过是繁杂的隐喻、比拟或者小段子背后的那个实质：如何就今天的中国、中国的问题以及中国的未来做一个起码我们认可的客观评价。这样的评价即使不是决定我们未来的也是对我们现实利益有直接与间接影响的，不如此我可以确定看我文字的人会急速降低到现有水平的十分之一。（这个还是最大胆与最乐观的估计，笑。）在如何表达我在本小节想要说明的观点的时候，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这样一个事件。这个事件发生在一个确立绝对霸权的国家。在这个国家中，上层骄奢淫逸可，上层贵族可以为自己的个人利益出卖一切这一切也包括这个国家的霸权利益。一个臣服于霸权的国家有了一个英明的君主。这个君主励精图治，国家治理贤明、上下同心。并且，这个君主积极买通霸权国家的上层贵族为自己服务。这个霸权国家的贵族阶层如此贪婪以至于那个君主轻蔑的评价这个霸权国家道，只要有合适的价码，他可以出卖一切。的确也因为这样的贪婪，这个霸权国家开始了一次又一次的骚乱甚至是充满暴力的内乱。当看明白这一切的时候，君主利用霸权国家的内乱之际宣布了自己的独立。然而，事件的结局是这个君主随即在霸权国家的镇压中灭亡，他的国家随即被作为霸权国家的几个行省而不复存在。这个君主，看到了这个霸权国家覆灭的根源。这个君主，也努力是自己国家处于一种我们可以理解的让国家兴盛的状态并积极利用一切对自有用的因素，发动了对霸权国家的战争。然而，这个君主及其国家失败并且覆亡了。那个内乱不止的霸权国家，在内乱之中不久就陷入了长期的混乱与内战，当内战结束后这个国家上层依旧骄奢淫逸、下层在上层不断施舍中的利益里醉生梦死。最终这些的确导致了这个霸权国家的灭亡。但是，那要延续到这个君主覆亡的数百年年之后。这个事情记载在一本叫《咯提林阴谋.朱古达战争》的书里——作者：撒路斯提乌斯。

咯提林阴谋.朱古达战争——就事件本身，你可以理解为曾经发生过的历史事件。这个事件记载在罗马的史籍里。但是，如果你可以联系你关心的现实问题，你可以把罗马替代为美国，或者替代于今天的中国。然后想想，那又如何。

柏拉图，在今天我们都知道柏拉图是希腊三圣哲之一。是苏格拉底的弟子，因为柏拉图的宣扬，苏格拉底成就圣名；是亚里斯多德的老师，在柏拉图指引的道路上亚里斯多德的系统阐述他的世界观统治了世界将近2000年。柏拉图本人著作颇丰，他的文字隽永，开创了希腊文字中一种清新自然的风格——之前的希腊贤哲门往往喜欢艰涩而不为普通人易明的叙述来阐述他们的思想或者干脆想迪欧根尼那样为因为世间之虚无而不注文字，更极端点就是和毕哥达拉斯那样人为自己发现了宇宙的真理而这个真理不应该为普通人所掌握和认知于是自己组织了小团体延续自己知识与学问。（这样的神秘小团体后来成为了光照会和共济会的源头）柏拉图——在古希腊语中的本意是——俊美并有慧根的人。而一个希腊贵族，被他的体育老师称作了柏拉图，他的原名叫阿里斯托勒斯。这里我再啰嗦几句，说说古希腊所称呼的美是什么意思。苏格拉底这样解释说：美就是强健的体魄，善良且坚定的品格和洞悉世间的智慧的三者的完美统一。这个就是我们今天所认知的：德智体全面发展这样教育观点的由来。和孔子倡导的儒者当兼服六艺那样，即使在今天这样的观点依旧可以作为我们学习方法的指引——至少如此。

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句话来自《论语.泰伯第八》。论语是中国第一部语录体的文献，它是孔子学生对孔子言行的编撰。泰伯第八，论语第八章的头两个字。论语本没有标题，这个标题孔子学生的后人添加的。论语本没有标题，后来者取每篇的头两个字来做篇章的标题（例：论语.学而第一，取的就是学而时习之论语开篇这句话的头两个字），直接点说这样的标题本身并没有对本篇章小节部分做概括。前面也提过，孔子之后儒家随即分为八个学派。尽管我们可以从论语的编撰里可以猜测当时的儒家学术的激辩。但是，因为焚书坑儒后大多数儒家经卷及其学术思想已经不为我们所知了。所以，我们今天所言的儒家思想，实际是源于孔子后人子思的学派。子思之儒，注重经典注释，并因为其尊需先辈的谋生途径多遵循儒者传统的务虚之道求存，这个在祖龙焚书坑儒的劫数里终究使毫不务实的子思之儒得益幸免。但是，性喜空谈的儒家尽管是通过外示文教内宣阴阳的董仲舒得以重新登上历史舞台的，但是从子思一脉传下来的务虚的根终究还是要发作的。我们今天，尽管以务虚空谈批判儒家乃至儒教，但是我们还是应该敬仰作为儒家学派开创人的孔子。子贡这个大商之儒，大纵横之儒评价的那个——高山仰止的孔子，值得我们尊重和研究。

回到，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句孔子的话。我们今天熟知的断句有二，1.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2.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前一个断句是，百姓或者普通人可以使他们自行安排其行为，但是不要让他们知道自己生活行为的发生原因是什么。后一个断句意思是，老百姓可以满足这个时代的需要，就让他们自由发挥；老百姓的素养不能满足这个时代的需要，就通过教育他们使他们能与时俱进。

前一个断句，在封建时代是符合封建统治者需要的。也是在整个封建时代通行的解释。这样的解释我人为是符合孔子真实意思表示的。这样的意思表示，不仅可以从当时的社会阶级结构来推断，也可以从同时代贤哲的著述里看到的话语来类推。说孔子当时的社会结构，当时的社会结构不仅还处于奴隶制盛行的时代，孔子宣扬的礼教社会序列的初衷本意实际也是维护奴隶制的阶级体系。在这个时代，统治者不仅需要奴隶来维持其统治的需要，并且需要所为士农工商这样的自由民的绝对服从来维持其社会的稳定。这样的稳定不仅依赖于通过制定礼教序列安排人的社会等级与随之的财产分配模型。在这样的等级里四民甚至都没有资格有姓的，所谓百姓在当时不但不具有我们今天的普通自由公民的概念，甚至是在士这个贵族与官僚阶层的准备阶层里，姓氏这个我们今天几乎作为社会第一符号的冠称，在孔子的时代也不是贵族以下的阶级序列可以随便拥有的。如果说，为这样的解释用类推的方式来旁证的话，孙子也说过类似的话——带兵就是让士兵强其四肢，愚其耳目，从而做到指挥如臂使般灵便。我这里要表达的意思，简而言之，当时的普通人即使你是自由民，你在礼教序列中你只有被统治的权力，这样的被统治的权力建立自你的独立思考被剥夺之上的，而儒者在这样时代安身立命的进身不过是把持对特定知识的垄断，这个特定知识不管具体为什么都一定是符合统治阶级实际需要的。这样的行为模式，到子思的主张就是对具体事务中矛盾与冲突的抽象而淡化，务虚而回避。

四，实用主义——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2

http://www.ccthere.com/article/2553464

（抱歉，限于篇幅，我这里只有另外开一个后续了，并非有意写成什么序列，后续部分一个篇幅里完成，不好意思了）

• 【原创】初论理想、现实与利益
• 五，小结——皇帝或三位一体（未完）
• 三，归谬——李约瑟难题（本小节已完成）
• 四，实用主义——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2（完）
• 你看看我最新更新的部分的最后一小节
• 给你一个中美合作的阴谋论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