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原来你什么都不敢要(1) -- 一条溺水的鱼

'Free to decide' --- The Cranberr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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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这样一个消息，我们自然是欢欣鼓舞，连大老板也不敢懈怠，频频出面跟各方接触，不但证实了老A的话，还带回来一个更大的利好：除了老A单位，同行业至少还有3个单位要上类似的项目，基本都在这一年内，加起来估计会有10个亿左右的市场蛋糕。

于是乎，一时间新事业部成了Z公司的香饽饽，招兵买马，规模一下子就扩张到百余人。而且，这几个单位的总部几乎都在北京，所以拉了一支队伍常驻在京城，我一个月至少有2周在那儿办公。我们北京分公司的办公场地本就不大，新事业部在京团队比北京分公司的人多了两倍还不止，而且公司为了撑门面是在CBD租的超贵写字楼，再租大几倍的面积一来是成本太高，二来也租不到，于是便另觅他处单独设置了事业部下属的京办。北京分公司的头是Y，这人我一见就讨厌，这下正好不用跟他照面了。因为我们把控着几个项目的进度，北京分公司基本无事可做，Y也常常带着手下过来打探，我基本上能不见就不见。这样一来，新事业部与北京分公司隐然分庭抗礼，风头甚至还盖过他们一头。

M也常来北京，我们跟老A和L混得更熟了，L已经找机会把我们之前的事情讲清楚，老A也没说什么，只把我跟M的关系瞒住了A太太。现在大家利益捆绑在一起了，一根绳上的蚂蚱，也就熟不拘礼了，常常一起吃喝玩乐尽情腐败。这天，M也在，我们四个人在京郊某地踏青，L在池边钓鱼，M，老A和我三人在房内对饮，我喝的很少，老A跟M推杯换盏的已经干掉了整瓶。酒至酣处，老A忽然打量我们几眼，说道，我看，最纠结的就是你们这号人！要不你就俗气到底，看着人靓钱多就往上扑，什么道德，什么骄傲，屁！他人即地狱，踩着别人的肩膀，你上天堂他入地狱！要不 你就装B到底，端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动，此情可待成追忆，打死不开口，自个煎熬去。你们啊，端又端不住，放又放不下，纯属自找！

说着，老A仰脖又干掉一杯。我和M听了这话面面相觑，不知老A发这个感慨意欲何为。老A看我们有点尴尬，有点迷糊的场面，哈哈的笑了。你们啊，还是嫩啊。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倒是挺喜欢两位的，上次L跟我说的时候我还大吃一惊，M总上回跟我们在夜场里那个尴尬劲我还记忆犹新，生瓜蛋子一个，倒是敢吃窝边草。小鱼啊，我老婆背后可没少念叨你，听说你跟L不成，还把他叫过去骂了一顿，连带我都有了不是！

我听了这话，赶紧给老A满上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真心真意的说，劳累L姐挂念了，实在是担当不起，蒙L总错爱，还让A总为难，都是我们的不是，我给您赔罪了。说着就一口喝干，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老A看我认真了，连忙拉住，说，干什么呢，不会喝别逞能，我不说了吗，挺喜欢你们二位的，也是缘分，把你们二位当个朋友，要不哪能跟你们在这儿坐着，不是我吹牛，外面要请我的人从天安门排到建国门呢。这几句话，不是朋友我还不说呢。

这时L钓到了大鱼，在外面大声呼喊，我们也就借着这个由头，中断了这段别有意味的谈话。

回到酒店，M有点心不在焉，也许还在想着老A的话吧。

第二天，大老板给M电话传授机宜，M挂了电话之后，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对我说，你上次不是说想见见那个shirley么，现在机会来了，她来北京了，大老板希望我们今晚跟她见一见，争取合作。我闻言一呆，上次就听M说了，Shirley在某个跟我们有一定关联的外企，如果联合竞标，确实对双方都是有利的。大老板的考虑很周到，只是并不知道M和Shirley之间还有这么一段往事吧，难怪M一脸为难和无奈的表情，他躲着Shirley不见，没想到到了北京还躲不过。

我于是开始取笑M，怎么，跟初恋情人见面这么紧张么？要不要提前彩排彩排？M苦笑着说，你饶了我吧，我跟她情缘早尽，只是没想到她…唉，太聪明的人反而容易看不开。我也叹道，人家这么挂念着你，也许只是挂念自己不可追的青春吧，毕竟你在她最美好岁月里留下了最深的印记。M点头，没有再说话。

到了晚饭前，M给Shirley打电话，我听到他在电话里说，我们有两个人…对，一个同事…好，一会见。我们出发了，我不由得心里生出了几分好奇，几分向往，真想看看这个在M嘴里被描述得聪明活泼、外向主动的女孩。

到了约好的地方，一位穿着米色小西装外套、白色高领针织衫的女士已经先到了，她鹅蛋型脸，眉毛很漂亮，眼睛不算大但很有神，脸上的妆容精致，果然是一位时尚美女。不用说，这就是Shirley了，M分别做了介绍，我跟她交换了名片，各自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