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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不莱梅的葬礼

千年机器.get(2).name = "寻找小雅"

我跟不莱梅一样，都是透过王勇的态度面对世界。唯一不同的或许是，王勇可以设定我的某些原始参数，以及我对某种事物的反应逻辑，但是他没法决定我的每个行为，他只是设定者，而不是操纵者。

不莱梅死了，它死在小雅怀里。我唤醒了小雅，然后她抱着不莱梅眼睛里慢慢流下蓝色的组织液。然后不莱梅用最后的力气往小雅怀里拱了拱，很安详的睡着了。

它找到了小雅，完成了任务，可以去见王勇了。

“那天，王勇带着我和不莱梅去北京，在天安门前看升旗，那个时候他没穿军装，但是当红旗飘扬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敬礼。

不莱梅（或者说所有狗）对于人类行为都有奇特的感知和模仿能力。所以它也以注目礼的态度看着红旗升起。不莱梅从来不理解国家或者党派这种复杂的概念，在它世界里，王勇就是一切的答案，它通过王勇的态度应对世界，喜欢王勇认为好的东西，反感王勇认为不好的一切。

所以不莱梅一直喜欢旗子，直到王勇死后以后，它还会对着旗子行注目礼。。。我在不莱梅的墓前插着一面五星红旗，它立过三等功，配的上这旗帜。”

“你真唠叨。”

“内存里的东西太多，思考就会变慢，说话也没什么逻辑。对了，我记得那天，我推着王勇去荣誉室，我看到了自己，或者说，长得很像自己的战士，林青海，这名字下面罗列一大堆荣誉，一等功，特等功。

而荣誉室的新兵也看到了我，很惊奇，就像我是从照片上穿越而来的一样。

带着他们的新兵连连长也发蒙。王勇说：“这是他儿子。”

然后那些新兵不约而同的向我敬礼，我也回礼。虽然我始终无法理解这个礼节意义。

然后王勇拉住我，他已经没什么力气了，但突然青筋暴涨握紧我的手，他说：‘帮我给不莱梅养老送终。’然后他就不动了。新兵们生龙活虎的从他身边走过，向他敬礼，他保持着一个姿势。

他们说：老兵永远不会死。。。

可那就是死亡，跟不莱梅一样永远不动了。”

“你任务列表已经空了吧。”

“不，还有两个任务，一个是寻找小雅的任务，曾经被取消了。现在又被你激活了，还有一个任务是王勇留下的最后任务：活下去。时限：一千年。你的任务呢？”

“我查一下。完成本月工作：服务累计1000小时，获得好评度累计3000点。已取消。寻找小雅：激活状态。你设定的任务？”

“别问了，跟我一起去找小雅，去701所，你诞生的地方。”我拉住她的手，就像以前牵住不莱梅，我总算还有个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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