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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原创】: 厨 艺 经 历 ( 十七 ) -- 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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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原创】: 厨 艺 经 历 ( 十七 )

一讲起这餐馆的事儿,少不得要扯呱上老弟的一些轶事。

俺这老弟,自小就是个血性子,脾气倔强,虽然是老娘管得紧,不主动在外头撩事惹事,却受不得委屈,听不得冤枉话儿。若是有人寻根究底,把事儿摊到他身上,乌枉他,那便是捅了马蜂窝。不管对方如何样强壮高大,都是要拼了性命,非争个输赢高下不可的。吃了这脾气的亏,俺这老弟时常在外边打架。

打来打去,在外头是赢的多,输的少。但每回打架归得家来,都要被老娘再又结结实实地捶上一餐,所以,总帐算哈下来,却又是个大输家了。

打赢了,输掉的一方,便由家长领着,哭哭啼啼告到老娘面前。

俺老娘也是个极讲究脸面的人,眼看着人家大人气势汹汹,孩子又眼雨一叭,鼻涕一叭,有些人还当着老娘的面打孩子出气,心头那火越发地撩拨起来,当了人面,少不得老娘要丢三下四,给人家赔礼道歉,讲上几萝筐的好话。末了,还得帮人家出医药费。

打输了,老弟回屋来,老娘一看到老弟鼻青脸肿的,心里又痛,虽然是嘴巴上骂着,又赶快掏钱催着去医院给买药治伤。时常是一边唠叨,一边责骂,骂得火窜起,又给补上几棍。

总之一句话,无论是输是赢,都得要老娘掏钱。那时候,父亲才死两年,母亲又一身的病,也没个工作,生活困难呵呵!再加上那时我们还小,是光吃得,干不得的年纪,家里头没得个进项。这钱,一分一厘也来得艰难呵呵!

所以,成年之后,老弟一回忆起少年时那段光景,总是抱怨的多。老弟说是,小时候,老娘是如何样的不喜欢他,只喜欢俺。他那时背了不少的冤枉家伙……等等,等等。就避开他如何的不听话,光淘气的事儿。

每每这时候,俺就提起,当年你年幼,又是如何地不听话,老是在外边闯祸,惹得老娘背地里不知流了多少的泪水等等,等等。

俺记得老弟十来岁时,尤喜欢猫呀,狗呀一类的动物。

曾几回提起,家里头养条狗吧。老娘听了,也不多语,只说:你这人好不晓事哦!现如今这人都喂不饱,还想养条狗!真的是不当家,不理事,不晓得油盐柴米贵哟!人睡在冰凌片上,还唱雪花飘!真的是穷快活呵呵!只此一句,便塞住了老弟的嘴巴,逼使他打消了养狗的念头。

家里头不准养狗,老弟便在外边逗人家的狗玩。

在外边见了人家的狗,便带着,引着到处游逛。次数一多,时间一长,小镇上的狗,不管是公家养的,私人养的,只要是老弟站在街道的堤岸上打声唿哨,那狗,便从四下里窜出来,围着他打转转,前扑后赶。

到后来,真就是交上了一大群的“狐朋狗友”。连和老弟玩得好的儿时的伙伴们,都不敢与他同行,怕的是那狗群突然间窜出来,认生,给夺上一口。

那时节,街坊邻里都怕他,尤其是怕他带领的那一大群狗,生怕他暗中使坏,唆使得一声,让狗咬一口。于是,便给他起了个名儿——狗司令。

直到有一回,老弟自个儿也被这群狗从堤岸上给拱到堤岸下,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大跟头,跌得好半天爬不起来,这才感到厌烦为止。

那回,老娘逼着他带领小老弟出去玩。

俩个人才刚刚爬上堤岸,没打想那一大群狗早就迎候在堤上面了。等到他俩一现面,一大群狗就窜了上来。有的往前扑,有的搭起爪子在身后爬,还有的直朝胯裆里钻。两岁多的小老弟没见过这场面的,看见一大群狗冲哈过来,吓得哇哇大叫起来。老弟自己也没防备到。这人才刚刚爬上堤岸的,突然间被这群狗钻的钻,撞的撞,猝不及防,一骨碌就给撞下堤去,跌得鼻青脸肿。

于是,俩弟兄手牵着手,号啕大哭着回来。

一进门,老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俩弟兄都哭哭啼啼呢?

为这狗,老娘不知骂过多少回的,大老弟自觉没脸面讲,也不好讲出来。倒是小老弟抽抽嗒嗒的,把这事儿给颠三倒四地说了出来。

老娘一听是这么码事儿,直觉得又好气嘛,又好笑,骂了句:真是不要脸!

打那以后,老弟见了这狗便烦,要跟着赶就打。群狗们见这平素喜欢它们的人,不再喜欢它们了,还要追赶着打它们,也就知了趣,渐渐地疏远了他。

从这会儿开始,老弟开始懂事了,不再逗狗玩儿了,也不再到外边打架了。

老光:【原创】: 厨 艺 经 历 ( 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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