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文摘】【近代纪事】国民党版国共地下斗争 -- 阿康
国民党版国共地下斗争
国共两党进行武装斗争之同时，又展开了秘密的
地下斗争，这种斗争是一种无声的智能之战，较之
公开的武装冲突尤为尖锐；同时这种斗争是一种相互
渗透的隐蔽战争，因而在国民政府的统治地区，以
及中共割据的苏区，同时展开了谋略战斗。双方均以
打入对方心脏，掌握情况，摧毁对方的组织与力量
为目的，于是，这种地下斗争，就显得更其复杂与神
秘了。
由于共党文件之泄露，以及共党
人员之投诚自首，把中共特务工作的许多秘密公开
出来了。一九三一年四月，中共中央特务工作总负责
人顾顺章，在汉口被捕自新，同年六月，中共中央
总书记向忠发，遭捕后坦白供述，同年八月，X党中
央红队（按?s即暗杀队）科长王世德被捕自新，这
样，就使中共的特工内幕暴露无遗。
为了达到保卫工作目的，共X特工总部还布置狱
中的特务工作，在捕房、法院、律师、监狱中普遍
的吸收党羽，发展组织，藉以了解被捕人员的情况，
并进行营救。同时通过互济会负责被捕人员家属之
安慰及被捕人员在监狱中的消息传递金钱接济等，其
活动方式大致如下?s
（一）收买利用捕房打字员，泄露人员逮捕消
息，其方法多于报告捕获人犯打字时，故意打错，
掉换重打，而将打错的一份修正后送交X方。
（二）收买法官，于审讯时故意暗示被捕者，
使他坚决的不承认，因为当时共X在上海以租界为
护符，而租界对政治犯并不作决定性的处理，判
明后一定要引渡到中国政府来办理，以租界捕房办
案程序，犯人坚不承认罪行，虽然证据齐全，亦
无法定谳的。承审法官被X买通后，即用尽方法明
示暗示，使犯人无供，避免引渡，而获得在租界
内开释的目的。
（三）被捕人员既经入狱，除掉利用「难友」
开释或接见机会，或买通看守人员向外秘密通讯，
或寻求接济外，他们最高的目的乃在潜逃，他们
视环境情况，可以在狱中展开宣传和组织活动，鼓
动同监人犯暴动越狱（俗称炸狱），可以由感情
入手暗地联络看守人员，或以金钱收买，或以政治
邪说蛊惑，使看守人员给予他脱狱的机会。
抗战以前南京时代，X江苏省委组织部长黄励系
一女性（按?s黄X系留俄学生，原为中共中央组织
局工作人员），被捕后羁押于宪兵司令部，她即利用
色相和守卫班长发生了关系，与守卫班长一齐逃跑
被捉到后，一齐枪毙。（注九）
一九三一年八月，X党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前中
共中央长江局书记关向应（俗称小关），中委林祖
涵及吴玉章、谢觉哉等，于上海公共租界遭补，周恩
来以两分钟之差漏网逃逸。此案X特工总部以万元
巨款收买营救，租界当局以证据不足，拒绝引渡，关
向应等四人乃获释并逃往X区（注一○）。
据向忠发供述，X党中央
的经费除共产国际津贴外（每月美金一万五千元）
，苏区的接济也是来源之一，一九三○年六月由闽西
运到黄金七百两，同年底，由赣西南运到黄金二千
零七两，另外就是红队抢劫勒赎来的赃款，以补经费
之不足（注一三）。
根据X党中央六十九号通告的指示，即「对自首
而反攻的叛徒，号召党内外群众共起处以死刑」（
注一四），于是X党特工的暗杀行动，首先便以「叛
徒」为对象，下面三件案例，可作为红队的代表「
杰作」?s
（一）狙击白鑫事件?s「一九二九年八月，X
党军委负责人之一的白鑫，和另一X党重要份子王英
，向国民党悔过自新，住在国民党上海市党部委
员范争波家中，深居简出，对外十分秘密，并派有保
镳二人案中保护。X特侦骑四出，探听白的住址
，终于在法捕房包探鲍君甫那里探明地点。」（注
十五）据顾顺章自新后对调查科人员说，狙击白
鑫案是他布置的，当他侦悉白鑫住于霞飞路尚贤坊
范争波家里后，即先行察看地形，发觉白鑫住在
坊中横排最后一家，乃于同排入口处第一家（与白
氏住地相隔三家）租屋一座，派红队队员五人驻
入监视，其中一人为女性，化装女仆以便与范宅女
仆接触，探听动静。另在弄堂至霞飞路之出口处
（因霞飞路系大马路）派队员二人，一人化装补皮
鞋匠，一人伪装卖水果小贩，日夜配合守望。九
月中，即农历八月十四日，发现范宅购买大批礼物
，女队员（即化装之女仆）乃询之范宅女佣，得
悉白氏即晚乘夜快车赴南京渡中秋，当即布置狙击
。是晚，范氏兄弟二人及保镳二人保护送行，当
白鑫等走过监视处后，负责监视之红队队员即伪装
旅行尾随出动，白氏等行近弄堂口时，弄堂口伪
装卖水果与补皮鞋的队员，针对保镳首先迎头发动
袭击，在黑暗中，保镳二人未及拔枪，即被击毙
。枪声响后，同行人员，纷纷向后逃避，尾随之红
队人员复从后拦截射击，致白等腹背受敌无处可
逃，全被击倒。是役，除范争波受伤倒地佯死获救
外，其余白鑫、王英、范之兄弟、保镳、弄堂司
阍者等六人全部毕命，红队队员得手后，复向白鑫
王英尸体补射数枪，始从容逸去。
（二）仁济医院血案?s「一九三一年，国民党
调查科在X特红队队员中布置一个内线，名黄国华
，为X方发觉，即决定对其秘密制裁，某日X方
约黄到某旅馆接头，黄不知阴谋，按时先到，届时
X方来人照预定暗号敲门接头，惟进门后即出枪
将黄国华射倒，凶手怆惶离去，事后查知X方派来
执行暗杀者，为红队实习人员，技术欠熟练，过
分紧张，未能将黄某击毙，事件发生后，调查科派
人将伤者护送至公务局警察专用的仁济医院急救
诊疗，并派有补房包探及印籍巡捕守护。这些情形
被X特人员侦悉，遂利用星期日病人接见眷属的
机会，派遣六个红队队员，混入医院二楼，先将印
捕及包探击毙，再将黄国华打死，持枪并行出院
，在医院门口分手四散逃逸。但因调查科事先判断
X特对此必不甘心，可能再至医院逞凶，在医院
门前预布监视守候人员，当X特行凶出院四散逃逸
时，调查科人员即分别尾钉跟踪，发现四个X特
机关，乃连夜破案，搜获长短枪甚多，经捕房检验
发现上海无头的暗杀案件，多与这些枪枝有关。
」（注一六）
（三）勒毙顾顺章全家惨案?s周恩来于获悉顾
顺章遭捕自新后，立即指挥原任顾之助手红队科长
王世德（化名王竹友），将其全家八口岳父母、
妻子、内弟等全部勒毙，埋尸于法租界爱棠村十一号屋
内灭迹。不料于顾案发生四个月后，即一九三一
年八月，该王世德亦为调查科捕获，经供述上项情
事，当由调查科向法租界警务当局接洽，会同按
址发掘尸体，租界当局初不置信，经过确切保证之后
，始获同意进行发掘，因此事为新闻界所悉，消
息传布出去，致发掘工作进行之时，市民挤满墙头，
树上围观，在充满惊骇与怀疑气氛之下，一尺复
一尺的挖下去，于种植花草毫无痕迹之院内，深掘
至八尺之下，果然起掘得顾之全家大小八具尸体
，全市为之震惊。以后据王世德所供，又先后在公
共租界武功坊三十二号，新闸路斯文里七十号等
处，继续从事发掘，结果又掘得三十九具尸体，大
多数是共X所谓动摇或叛变份子，由周恩来命王
世德等所杀害的。（注一七）
当时主持对X斗争的机构为国民党中央组织部调查科，在该科之下
设有情报工作总部，负责全国反共斗争工作，初期
以上海X党中央为打击对象，后来遍及全国，凡有共
党活动的地区，均有该科工作人员和共党作地下斗
争；不过，在共党的游击区尤其在苏区内部以及红军
内部似乎缺乏工作，因而在资料中也很少记述。
国民党已经公开的资料研究，当时调查科的地下斗争
采取了如次有力的步骤和方法，这也就是调查科从
事秘密战争的武器。
第一、伪装渗透?s调查科培养了好些干练人员，
伪装思想左倾，渗入共党组织，经过一段为共党努
力工作之后，逐渐成为共党干部；同时调查科又有计
划的破坏共党组织，促使其渗透人员在共党干部缺
乏的情况下，逐渐提升为高级X干，由支部、区委、
县委乃至省委中央。这样，该科对共党的情况便掺
如指掌，随时可予共党以打击。据资料透露，该科的
内间人员曾经渗入上海X党中央秘书处、组织部和
特工红队，有一个时期，共党江苏省委是在调查科渗
透人员控制之下，上海共党中央之屡遭破坏，以及
红队之终被消灭原因在此。
第二，分化争取?s调查科根据渗透人员之了解，
针对共党干部之各别情况及其弱点，对之进行谋略
性的分化和争取。利用共党的党内斗争和派系斗争，
造成共党内部的离心和分化，利用共党干部的弱点
，投其所好，酝酿脱党趋势，构成争取的条件。当时
共党内部被斗争被处分的干部，常常就成为调查科争
取的对象。这些被分化争取的共党干部，依然留在共
党内部，过一时期，又成为该科的秘密运用人员了。
第三，政治说服?s调查科对于已逮捕之共党干部
，一律采取政治说服方法，即以三民主义思想来克
服马列主义教条，使共党干部解除思想武装，放弃阶
级立场，转而为调查科工作，即「以昨日的敌人，
斗争今日的敌人」，「以敌人的干部瓦解敌人的组织
」；这批出身共党的工作人员，了解共党的惯性作
法，熟悉共党人员和组织，用以对付共党，自然效力
至大，成就至钜。有时调查科还采取「突击说服」
的方法，即对共党干部不加逮捕，采取一种有计划的
、秘密的、短暂的强制谈话，加以说服后即行送回
共党，秘密为调查科工作。所以调查科不主张杀共党
干部，而以说服运用为原则；对顽固份子则施以长
期感训，直至觉悟转变为止。那时，少数共党干部被
捕后迅即处死，大都是因为地方军警在调查科未及
说服之前先行处决的。
第四，侦查行动?s当时共党强调阶级斗争，发动
怠工罢工抗捐抗税，在城市里还举行飞行集会或请
愿示威，到处散发传单，张贴标语，进而实行狙击暗
杀或掳人勒赎，这就把共党的目标暴露于调查科之
前；因此，该科之侦查行动除依据内间人员报告外，
并针对共党自己暴露的目标，进行反复侦查直至于
破案。该科之破案，一面配合内间人员之升迁作有计
划之行动，一面又以欲擒故纵手法，有意让若干共
党干部漏网，或预留若干共党机关不加破坏，以为扩
大侦查之用；这样，反复侦破和扩大侦查，就使共
党机关和人员无所遁形，而为调查科控制与掌握了。
第五，自首自新?s共党为了训练其干部于遭捕后
不致叛变，除以暗杀作威胁外，并加强气节教育，
，要X党人员于被捕后不吐露任何秘密，要挨过严刑
拷打并作监狱斗争。可是由于调查科人员对于遭捕X
干一律优待，既不打骂，又不用刑，且以理服人，与
X党之气节教育完全相反，这就是使被捕人员，大
都愿意自新，为该科工作。同时为了号召X干之输诚
来归，该科提出了一种「处理共党份子自首自新办
法」，办法中规定自首自新共党份子，不究已往，立
功受赏，确保生命财产安全，分配适当工作等等，
经国民党中央通过后颁布实施并作广泛宣传，结果许
多共党人员纷纷转变来归，使共党在「白区」的组
这些，就是调查科与共党作地下斗争的武器。十
余年后，共党中央对于这些「武器」作了很高的估
价，而且要共党特务效法调查科加以运用，「否则我
们就是失败」。一九四三年八月十五日，中共中央
「关于审查干部的决定」写道?s
「日本及国民党，很久以来，就采取争取与软化
共产党员，为他们服务的反革命方针，很少杀人。
我党必须采取争取大部至全部特务分子，为我们服务
的方针，否则我们就是失败。」
「在培养干部的任务中，应包该括党员与特务两
部份人在内，就是说，不仅要注意培养共产党员（
这当然是主要的），而且要着重注意将反革命特务份
子转变为革命的锄奸干部。愈是大特务，转变过来
就愈有用处。这个政策，日本及国民党也是很早就采
取了，用以对付共产党，并且收到了成效。」
国民党调查科这些有效措施，的确曾给X党以严
重打击，就已公开的资料看来，那时共党在国民政
府区域的组织，从支部到中央，从上海到西北，连续
受到不断的破坏，共党虽曾一再设法恢复与重建，
结果还是徒劳，终于无法生存，逃到有红军掩护的苏
区去了。以下就是调查科破获共党组织的简述?s
（一）陈延年、赵士炎案?s一九二七年六月二十九
日，共党中委兼长江局书记陈延年（系陈独秀长子）
，因一丹阳人束某之自首，被捕于上海北四川路恒丰
里一○四号之江苏省委秘书处，同时被捕的，尚有
省委书记韩逋仙及宣传部长黄某。三十日，继续破获
上海工联总会，工总组织部长张佐民，副委员长杨
培生以下二十余人就逮。七月三日复捕获工总负责人
赵士炎（亦系共党中委）。
（二）陈乔年、许白昊案?s一九二八年一月十九日
，于上海破获共党中央秘书处，中央农委，江苏省
委，上海工联总会秘书处，省委交通处，浦东区委等
二十余处，捕获共党中委兼中央组织部长陈乔年（
陈独秀次子），中委兼上总党团书记许白昊，上总委
员郑覆他及各区委书记，工联主任等二十余人。
（三）游优哉、李振农案?s一九二九年五月二十四
日，调查科会同中央军校当局破获伪装隐藏于该校
之共党兵运委员游优哉、李振农等五名，搜出轻机枪
两挺，粉碎共党企图于 国父奉安途次，实行袭击
的阴谋。
（四）彭湃、杨殷案?s一九二九年八月二十四日，
于上海新闸路经远里，捕获共党农运领袖彭湃及杨
殷、颜昌颐等五人。当时彭湃任共党中委兼江苏省军
委书记，杨殷等人则为军委委员。
（五）何孟雄、林育南案?s一九三一年一月十八日
，于上海东方旅馆捕获右派共党中委何孟雄及林育
南、李求实等二十五人，根据供述、旋又破获共党机
关四处，共捕获共党要角三十五人。其时何孟雄正
举行反四中全会及成立第二江苏省委之会议，会议未
终，即席遭捕。
六）顾顺章案?s同年四月，在汉口逮捕中委兼特
工首领顾顺章及红队队员六人。顾旋即自新，并协
助调查科之反共斗争，迩后该科之大破共党机关，得
力于顾之协助至多。从此，共党要角均纷纷遁入
苏区，共党中央亦作迁入苏区之准备。
（七）牛兰夫妇案，同年六月十七日，在上海捕获
共产国际驻太平洋职工会大部牛兰（瑞典人）及其
妻汪德利增，以及太平洋工会要角傅大庆一名，搜出
共产国际与职工国际文件至伙，国际为之震惊。
（八）向忠发案?s同年六月二二日，在上海霞飞路
捕获X党中央总书记向忠发，向跪地求饶，要求保
全生命并作坦白供述，所供共党机关四处，亦并予破
获。
（九）罗绮园、杨匏安案?s同年七月，于上海破获
共党中央宣传机关及印刷厂多处，捕获共党中央宣
传部及党报负责人罗绮园、杨匏安等二十三人。同期
，在北平、天津捕获廖划平、潘问友等三十余人。
罗为粤北农运首领，杨曾任国民党中央委员、监察委
员，历任共党中央各部要职。罗、杨均为共党六次
大会选出之中委。
（十）王世德案?s同年八月在上海捕获共党红队科
长王世德及张崧生、蔡飞等人，揭发周恩来主使之
凶杀埋尸案，先后会同租界当局发掘尸体四十七具，
举世为之震惊。
（十一）关向应、林祖涵、吴玉章案?s同年八月，
在上海公共租界逮捕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前中共
中央长江局书记关向应，中委林祖涵及吴玉章、谢觉
哉等人，该案因共党以巨款贿买租界当局，拒绝引
渡，被释返苏区。
十二）武平、徐福生案?s一九三一年一月至十二
月，在山东等地先后捕获共党山东省委书记武平，
江苏省委组织部长徐福生，湖北省委组织部长王培槐
，河南省委委员胡玉坤，河南少共省委书记张诺林
，河南军委王超，苏浙军委胡长源，安徽省委张宅中
，汉口市委游无魂等省市级共党干部二百余，县市
级干部一千五百以上，区委、支书、党员三千余众。
（十三）蒋云、陈资平案?s一九三二年六月间，破
获共党徐海埠特委、鲁南特委、豫东中心县委等全
部地下组织，捕获红十四军军长蒋云、红十五军军长
陈资平，摧毁苏鲁豫边区根据地及该两军武力。同
时自首自新共党计有徐海埠特委书记孙敬林，委员陈
咏球，少共特委书记陈政齐，委员朱秋白，费一夫
等干部六百余人，党员二千余众。武装份子、赤色群
众自首自新者，数逾两万。
（十四）李超时、李必刚案?s同年八月，于镇江捕
获共党中央军委委员兼江苏省军委书记李超时、李
曾任红十四军军长，一九三○年领导通海一带之暴动
。九月在上海破获共党中央军委机关，捕获军委李
必刚，（李系留俄学生，长于军事，为中央军委要角
）搜获兵运文件甚多，因而共党潜伏于国军中之组
织与活动，乃相继破获。
（十五）余飞、徐锡根案?s同年九月于安庆捕获余
飞，在上海捕获徐锡根。余、徐二人均为共党工运
重要干部，曾任中委及政治局委员，余且曾任共产国
际欧洲局书记，职工国际常委，太平洋职工联合会
主席及中华全国总工会委员长等要职。
（十六）陈独秀，彭述之案?s同年十月十七日，在
上海岳州路春阳里二百十号，破获中共反对派中央
集会机关，该派领袖陈独秀，中委彭述之、濮一凡、
谢德盘、张次南、宋逢春及重要干部彭道之、王平
一、梁有光等八名均被捕。
十七）袁炳辉、胡均鹤案?s同年十月，在上海捕
获少共要角袁炳辉及其妻朱爱华，时袁任少共江苏
省委书记，朱任反帝大同盟组织部长。同期，在上海
胶州路二十二号又捕获少共中央书记胡均鹤，少共
经济斗争部部长胡大海。
（十八）黄平、韩连会、沉显庭案?s同年十一月在
天津捕获共党中委黄平（又名黄文治），黄任全国
总工会宣传部长，世界反帝大同盟常委。同时在保定
捕获X党中委兼河北省委书记韩连会（按?s其时韩
已转入罗章龙派，所指职务似为罗派机构），在上海
捕获共党中委兼工联会委员长沈显庭（按?s沉亦为
罗章龙派）。
（十九）朱宜之、刘抱一、汪盛荻案?s同年十二月
前后，在上海捕获互济会秘书长朱宜之，共党中央
巡视员刘抱一、汪盛荻以及江苏省委龙登云、高其度
等人。一九三二年全年在其它地区尚捕获汕头市委
吴一兰，通海特委书记朱警石等省市级以上干部三百
余名，县市级以下干部三千人以上，区委、支书党
员等六千人。
（二○）卢福坦案?s一九三三年一月捕获曾任代理
中共总书记的卢福坦，卢历任共党青岛市委书记，山
东省委书记，中央政治局委员，向忠发被捕后，曾一
度代理总书记，被捕时任全总党团书记兼组织部长
。
（二一）王云程、孙际明案?s同年二月在上海捕获
少共中央上海执行局书记王云程（共党中常委），
组织部长孙际明（亦为共党中委）?s秘书长陈卓文等
重要干部二十余人。
（二二）罗登贤、廖承志案?s同年三月在上海破获
共党工运总机关，即全国总工会，捕获工运首脑全
国总工会党团书记罗登贤（罗系六次大会选出之中委
），全总秘书长王其良，秘书余文化，以及海总党
团书记廖承志等人。廖系廖仲恺先生之子，被捕后为
其母何香凝吁请国民党各党国元老缓颊保释。四月
又在沪捕获共党中央上海执行局秘书于达等人。
（二三）丁玲、潘梓年案?s同年四月，在沪破获文
化界组织，捕获共党左翼作家联盟党团书记蒋冰之
（即丁玲）即其夫（红旗报主持人）以及共党左翼作
家潘梓年等多人。
（二四）罗章龙、朱英案?s同年四月于上海破获中
共右派中央，即中共中央非常委员会，捕获该会组织
部长罗章龙，总书记朱英（按?s前任总书记孙正一已
自新），宣传部长王德，及重要干部熊中和等四人。
（二五）程建文、杜衡案?s同年六月在陕西捕获共
党陕西省委组织部长程建文，红二十六军政委杜衡
，继经半年行动，摧毁共党陕西组织，计被捕自新之
共党干部党员一千余人，赤色群众自新者万余人。
（二六）张昔蒙、方立正等案?s一九三三年全年，
尚在各地捕获共党南方局秘书长张昔蒙，湘赣边临
时省委方立正，江苏省委巡视员黄强，沪东区委王友
直，徐州特委书记万金培，中共中央总交通蒋平等
省市级干部二百余，县市级干部一千余人，区委、支
书及党员约四千人。
（二七）季苏、李万成、李秀峰案?s一九三四年一
月起，在天津河北各地捕获共党河北省委驻平代表
季苏，共党中央北方军委书记李万成，军委李秀峰，
北平市委书记李少轩等中央、省委、军委、市县委
以上干部四十余人。
（二八）张国栋、李墨农案?s同年三月，再次破获
共党江苏省委，先后在沪捕获江苏省委书记张国栋
宣传部长李墨农等尚未委员十三人。
二九）丁默村、李士群案?s同年五月二十三日，
捕获共党特工人员丁默村、李士群二人，丁、李二
人系共党留俄学生，习苏俄格伯乌工作，返国后受命
共党中央，渗入「社会新闻社」为掩护，因于上海
广西路指挥红队暗杀调查科上海区情报科副科长陈静
被发觉而遭捕者。
（三○）李竹声、杨天生等案?s同年六月十四日，
在上海完成对中共中央上海执行局之总破坏准备，
是日下午洽妥英法租界当局，对共党四十六个秘密机
关进行搜查，捕获共党首要计有?s中央执行局书记
李竹声，组织部长杨天生，全国总工会委员长袁家镛
，共产国际代表接头处主任兼中央执行局总会计秦
曼云，宣传部副部长朱素涛，执行局妇女部长杜作强
，国际电台总台长程祖伊，沪赣总台台长王文彬等
五十四人，次要干部一百三十余人及电台七部，重要
机秘文件至伙。经此破坏，共党乃放弃在沪重建地
下组织之企图。
（三一）邝惠安红队案?s同年九月二十七日，于上
海肃清共党特工红队，计捕获候补中委兼红队队长
邝惠安，暨所属九个分队全体暗杀队员共三十五人，
抄获快慢机等短枪三十七枝，子弹万发，手榴弹一
箱及其它凶杀器具甚多。
（三二）盛忠亮、徐郑氏案?s同年十月四日，于上
海捕获中共中央上海执行局宣传部长盛忠亮，执行
局会计徐郑氏，第一第二两无线电台负责人。六月李
竹声被捕后，即由漏网之盛忠亮继任执行局书记，
盛之逮捕，乃使共党在沪之领导机关全被摧毁。
三三）黎天才、李鸿鸣案?s同年十一月，捕获共
党北方特工黎天才、李鸿鸣等人。黎等系共党高级
特工干部，打入张学良部，为张所亲信，被捕后，经
张学良之力保获释。
（三四）王斌、宋宜生案?s一九三五年一月，破获
共党河南省委、军委、豫西、豫北、豫东诸特委，
开封、洛阳、郑州、信阳诸市委，遂平、内黄、高丘
等县委全部组织，捕获河南省委王斌、宋宜省，军
委老周等三百余人。
（三五）瞿秋白案?s同年二月，在长汀捕获曾任共
党中央总书记及苏维埃中央政府教育部长之瞿秋白
，经调查科派员说服，瞿愿自新，并供述共党中央之
计划与决议，因核准自新之电令迟到，瞿被地方驻
军处决。
（三六）李伟、贺培善案?s同年四月，于天津法租
界捕获共党北方特工负责人李伟及重要份子贺培善
等九人，并于北平起出隐藏在高桂滋军长家中之短枪
一箱。
（三七）陈履珍、高翔案?s同年七月，展开大别山
之清剿共X行动，持续半年，捕获共党皖北特委陈
履珍，安庆特委高翔等以下共干五百余人。
（三八）邓子戈、刘梦龙案?s一九三六年六月，在
贵阳捕获共党贵州省委邓子戈、刘梦龙及贵州军委
熊茂才等人。
（三九）向愚夫妇案?s一九三七年一月，在湖南捕
获湖南省委向愚夫妇，特委余稼生，淑浦县委书记
李鸣鹤，湘潭市委书记何星南，市委刘世降、徐子奇
等五十余人。
四○）黄贤度、陶复平案?s一九三九年二月，查
获江西上高县长黄贤度及高级职员陶复平、徐宝?Z、
文超等共党重要份子，经由江西地方当局予以自新处
理。（注四七）
据「中国共产党史略」的统计，「在这时期中，
苏区以外中共的各级组织和群众组织被破坏很多，
重要的除中共中央机关破坏十四次外，还有江苏省委
破坏九次，河北省委四次，陕西省委二次，河南省
委一次，山东省委三次，共党的特务队也破坏数次；
群众组织方面，青年团破坏三次，上海全总和工联
破坏四次，互济总会破坏三次，反帝组织破坏三次，
文化组织也屡次破坏。」（注四八）
「暗斗」一书，对这些捕获的共党干部也有一个
分析和统计，它说?s
「另外一个是我自己的纪录，经我捕获的有?s
共产国际驻太平洋赤色工会代表牛兰（瑞典人）
。
中共中央总书记三人 陈独秀、瞿秋白、向忠发
。
共党中央委员 恽代英………等四十多人………
。（按?s据「中国共产党史略」纪载，捕获中委一
百一十人，此一数字，恐系包括少共中委在内）
共党省、市级干部 八二九人
共党县、市级干部 八一九九人
共党区委、支书、党员 一五七六五人」（注四
九）。
这一数字，除赤色群众不计外，共捕获共党干部
和党员二万四千八百余人。这一统计与上列四十个
重要案件捕获共党人员二万四千余人（赤色群众不计
在内）大体相符。从这一破案数字，就可了解当时
共党所受打击之沉重。
「在上列的数目字之中，除了极少数（大概是五
百比一）顽固倔强的交付法律制裁以外，其余都是
给予自新报国的机会，以后的事实，证明这些从错误
道路上挽救过来的青年，他们的服务成绩，一般都
是非常优越，而其反共意志之坚决，尤其比一般未入
圈套的人强的多，这大概是他们这一番痛苦经验换
来的认识。」
「至于那些受法律制裁的共党，其中大部份只是
判徒刑处分，抗战一起，这些人又都恢复了自由。
我们只要屈指计算今日共区内具有二十年以上『党龄
』的共党老干部，凡是做过地下工作的，至少有三
分之一曾进过监狱，于是足证国民政府对付政敌，不
像今日共党那样『斩尽杀绝』。」（注五○）
双方均以肃清自己统治地区之敌对力量为
中心，斗争场所遍及国民政府地区以及共党的苏区
。不同之点在于调查科之破案以潜伏社会各阶层之共
党为对象，中共则以肃清党、政、军自身内部之所
谓反革命为目的。
第三、在政策上，国民党采用自首自新办法，破
案目的，除摧毁共党组织外，在于争取共党干部之
转变。共党的特务工作，则采取肉体消灭的办法，遂
有上海红队之暗杀以及苏区之屠杀。
第四、国民党破案的数目字与共党屠杀的人数约
略相等。经调查科破案逮捕及自首自新的共党人员
与赤色群众约五万余人。共党「肃反中心论」时期，
在苏区肃反人数（大部屠杀）约略估计恐亦将近五
万之众。（注五一）
据调查科的记录，捕获和自首的共党人员二万四
千余人，办理手续的赤色群众三万人。当时共党人
数，据向忠发在三中全会的报告，全国党员十二万二
千三百一十八人（包括苏区与红军中的党员），赤色
工会会员超过十万多人，农民群众组织约数百万，青
年群众组织有一百六十万，互济会组织亦有八十六
万；这一数字虽属夸大，且大部份系苏区、红军中的
党员和群众，但在国民政府地区有数万党员和赤色
群众是不足为奇的。调查科破案人数，大体与共党的
「白区」组织不相上下。而且共党中央历来都承认
这一时期「白区」工作完全失败，毛X也说?s「使辛
苦地聚集起来的革命力量损失了百分之九十左右。
」（注五二），这就说明调查科的破案打中了共党的
要害。
调查科曾经编印出版「转变」第一第二两集，把
自首自新人员的名册，以及共党干部的经历和脱党
宣言刊登出来，书上有名的这些「转变」人员，有的
沦陷大陆，有的远走海外，但大部份还在台湾。当
年曾被调查科逮捕的吴玉章、谢觉哉、彭真（即傅茂
公）、廖承志等人，今天还活在大陆；这也说明，
调查科的破案的确摧毁了共党在「白区」的组织。
当年共党中央，曾一再发出反自首反叛徒斗争的
通告、提纲（注五三），而且以苏维埃中央政府名
义下令通缉顾顺章、孔荷宠、徐锡根、胡均鹤、余飞
、袁炳辉、陈衡舟、胡大海、陈之平、黄平等人（
注五四），上海的红队则以暗杀叛徒为能事，最后，
共党中央也逃入苏区，共党窃据大陆后，还出版了
纪念死者的专书（注五五）；所有这些，正是调查科
破案真实性的反证。
可是，在另一方面，红队的暗杀和苏区的肃反，
是否真的打中了国民党，那就值得研究了。当然，
红队在上海的确暗杀了调查科人员和共党的叛徒，调
查科编辑的「中国共产党的透视」列举了他们被暗
杀的人员共十人（注五六），在上海埋尸案中，掘出
了被红队勒毙的共党叛徒尸体四十七具，这是红队
真实的「杰作」。不过，在苏区肃反所屠杀的数万人
，是否真的国民党ＡＢ团、改组派、第三党、社会
民主党等「反革命」，那就值得怀疑了。
苏区的肃反为「乱捉乱打乱杀」，「乱杀」了多
少人，当然无法计算，除若干重大案件外，且无资
料可凭，但有一点是真实的，那就是所谓反革命，绝
大部份都是共党党员、红军官兵和苏维埃的工作人
员。以鄂豫皖为例，陈昌浩说?s「这一千内面有七百
多个共产党」。在江西，富田事变被杀的八百人（
由富田事变发展而屠杀的则在万人以上），为红二十
军的一营官兵和若干地方工作人员。一三军团被杀
的四千四百余人，则全部是红军官兵。如果说，国民
党的渗透工作人员成千上万的布满苏区，打入共党
和红军内部而被肃反，那是无法置信的。
照陈昌浩的报告，鄂豫皖红军的师长、政委、团
长、政治处主任等等全是改组派，也就是说整个部
队已为改组派所掌握，是则，这些改组派为什么在国
军进攻前面，不拉队投降，返回国民党报功，而硬
要等待被共党「肃反」呢？富田事变亦是如此，二十
军的一个营发动事变，释放了人犯，包围了省苏维
埃，把军校学生缴了械，这时正面对着国民党第一次
围剿的国军，这些所谓国民党ＡＢ团，为什么不与
国民党部队会合，相反的，还想去进攻吉安，终于向
红军归队，等待毛X的屠杀呢？
最值得奇怪的，便是许多肃反负责人，如闽西的
林一珠、阙朝芳，江西的李韶九，湘鄂赣边的赖汝
樵、吴天骥等，当他们杀了成千成万的「反革命」后
，自己也被指为反革命而被杀了。许多共党的高级
干部如袁德生、段德昌、赖汝樵、曾中生、许继慎、
邝继勋、李明瑞等等也说是国民党派来的秘密工作
人员，如果说，国民党的渗透工作竟是神通广大到如
此地步，那是无法设想的。
当时共党所指的「反革命」，是国民党ＡＢ团、
改组派、第三党和社会民主党，可是，台湾的王健
民教授曾经访问过参加ＡＢ团组织的程天放博士，据
称?s「当民国十六年一月，国民革命军已进展至南
昌时，江西国民党人段锡朋、巫启圣、洪轨及天放等
，为团结国民党员，抵制中共份子之把持党务，秘
密组织ＡＢ团。Ａ代表省级组织，Ｂ代表县级。省党
部改选，国民党获得胜利，令改组南昌市党部，而
共党份子抗不遵命，致成纠扰。迨『四、二』事件（
按?s指南昌共党分子于一九二七年四月二日逮捕国
民党省党部人员）省党部被摧毁，而ＡＢ团亦解体，
寿命仅三月。其后中共之反ＡＢ团，并谓『ＡＢ』
乃『 Anti-Bolshevic 』之简写，全系捏造。」（注
五七）汪精卫虽曾于一九二八年冬组织国民党改●
组派，但至一九三一年一月，即宣告解散。谭平山、
邓演达的第三党（即中国国民党革命行动委员会）
，实际并未组成。至于陈铭枢、王礼锡的社会民主党
，则因出版「读者杂志」而为一般人的推测与附和
的说法，实际并无其事。由此可知，共党在苏区的肃
反，确系向壁虚构，无的放矢。其实，纵使有此类
组织，这些新成立的小派别，又有何能力渗入苏区，
吸收许多高级共干？可见，这些所谓「反革命」，
不过是共党派系斗争使用的代名而已。
此外，国民党对敌斗争的机构为调查科，调查科
的资料恰好缺少在苏区的工作纪述。如果调查科派
人渗入苏区，似乎不必借用ＡＢ团、改组派的名义。
同时，改组派等小派别，他们是要在国民政府地区
与国民党争天下，他们又何必冒险派人到苏区去送死
。这些显而易见的道理，都说明共党的苏区肃反，
实际上是共党内部的自相残杀，并把死者扣上反革命
的帽子和罪行。这也是苏区肃反的内幕和真象.
综合看来，这一时期国共两党的地下斗争，谁胜
谁负已经非常明显了。调查科肃清了共党的「白区
」组织，共党的特工在苏区又屠杀了自己的干部和党
员，客观上帮助了调查科，难怪毛X说损失了百分
之九十的力量，这样，就决定了X党X军在中南地区
的失败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