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西游记》之南海潮音—观音菩萨 6.1 生如夏花 -- 赫克托尔

没了猴哥的取经团，在碗子山波月洞遇到了下凡的二十八宿之一的奎木狼，此时他的的名字叫黄袍怪。根据奎木狼的自述，当年他在天上时，天宫中的披香殿玉女【欲与臣私通】。奎木狼担心天庭的规矩太多，不敢动手，于是玉女先【思凡先下界去，托生于皇宫内院】，做了宝象国的百花羞公主；接着奎木狼【不负前期，变作妖魔，占了名山，摄他到洞府，与他配了一十三年夫妻。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如果奎木狼所说不谬，那又是一场被压抑人性的天条，引发的一场血案。问题在于披香玉女的表现与说辞，与奎木狼的供述，有很大的差异。

第87回，猴哥去天庭，为凤仙郡求雨，玉帝说凤仙郡太守当年侮辱过我，所以我在披香殿【立以三事】：一只鸡仔吃一座米山，一条哈巴狗舔一座面山，一盏油灯燎烤一条锁链，何时米山、面山被鸡犬吃光，锁链被油灯烤断，何时才能给凤仙郡下雨。由这段记载可知，披香殿是天宫中颇有宗教、仪式性的一处建筑，负责看守披香殿的人，地位绝非普通仙女可比。

从玉女的表现来看，她并不喜欢、甚至很厌恶奎木狼。她见到被奎木狼抓来要吃肉的唐僧，痛说自己的往事：【十三年前八月十五日良夜佳辰，蒙父王恩旨着各宫排宴，赏玩月华，共乐清霄盛会。正欢娱之间，不觉一阵香风，闪出个金睛蓝面青发魔王，将女擒住。驾祥光，直带至半野山中无人处，难分难辨，被妖倚强，霸占为妻。是以无奈捱了一十三年，产下两个妖儿，尽是妖魔之种。论此真是败坏人伦，有伤风化】。她把奎木狼称为魔王，说当年她被奎木狼 qj 野合了，连她亲生的2个儿子，也称作【妖魔之种】，没什么母子之情。后来猴哥在对付奎木狼之前，特意问她对做了13年夫妻的奎木狼，是否舍得时，她文绉绉的说：【我怎的舍不得他？其稽留于此者，不得已耳！】猴哥这才放心大胆的与奎木狼交手，不必担心披香玉女掣肘。

与无情无义的玉女相反，奎木狼对化身百花羞公主的玉女，却一往情深。当他捉住唐僧准备吃肉时，玉女一句求情的话，奎木狼就把唐僧放了，还对上门要人的老猪说：【那猪八戒，你过来。我不是怕你，不与你战，看着我浑家的分上，饶了你师父也。趁早去后门首，寻着他，往西方去罢。若再来犯我境界，断乎不饶！】后来他怀疑玉女出卖自己时，痛心疾首的骂道：【你这狗心贱妇，全没人伦！我当初带你到此，更无半点儿说话。你穿的锦，戴的金，缺少东西我去寻，四时受用，每日情深。你怎么只想你父母，更无一点夫妇心？】

奎木狼的玉女主动追求他的说法，是他被擒上天之后，对玉帝的供述，显然有为自己开脱罪责的成分。玉女对唐僧、猴哥的叙述，特别是对落难的唐僧的口述，更发自内心，因此玉女的说法远比奎木狼的更接近真相。由此可见，奎木狼爱上了玉女，玉女却不爱他，奎木狼说在天上时，玉女主动上杆子【欲与臣私通】，那是给自己脸上贴金，好比某人被老板炒了鱿鱼，非要说自己看不上老板而主动炒老板一样。

那么问题就来了，既然玉女下凡不是为了嫁给奎木狼，她的目标是谁呢，难道是唐僧吗？可以肯定的说，玉女的目标不是唐僧。玉女遇到唐僧时，【约有三十年纪】，13年前她被奎木狼捉来做压寨夫人时，大约17岁。即使她没被奎木狼绑架，唐僧到来时，她也早该嫁作他人妇了，不可能30岁还不出嫁。按一国公主的正常身份，玉女应该嫁给国内的某个权贵子弟为妻、或者外国君主为王后，最可能的结婚对象，是紧挨着宝象国的乌鸡国国王。

取经团离开大唐之后，相继遇到9位国王或皇帝，他们是宝象国、乌鸡国、车迟国、西梁女国、祭赛国、朱紫国、比丘国、灭法国、天竺国君主。其中的乌鸡国国王是最有作为，与玉女年龄最相当的一位。说他有作为，是因为他是唯一的开国君主。第37回，乌鸡国王对唐僧说：【我家住在正西，离此只有四十里远近。那厢有座城池，便是兴基之处……便是朕当时创立家邦，改号乌鸡国】。乌鸡王有个太子，书中说这娃是个【小小的一个将军】，估摸着在10岁上下，不会超过15岁，乌鸡王应该在30～40岁之间，35岁左右，与30岁左右的玉女相当。从地理上来看，乌鸡国紧邻宝象国，之间只隔着金角、银角大王盘踞的平顶山。除了这些现实背景之外，乌鸡王绝非寻常凡人，关于他的来历，将在牛魔王卷做详细交代，此处按下不表。

宝象国战役，在《西游记》中具有里程碑意义。取经团的5个成员，都以各种形式参战了，而且得到了各自教训。就唐僧而言，虽说被妖精逮捕甚至bondage都是家常便饭，像这次被妖精反诬为妖精，还被变成老虎，只有这一次。猴哥在此前被开除教籍，靠这一战重回取经团，大大提高了在取经团的地位，唐僧等人第一次意识到，猴哥才是团里的核心。唐僧没提赶走猴哥时发的再见猴哥就下阿鼻地狱的毒誓，猴哥也没将贬书还给唐僧或销毁，估摸着是收藏起来，作为寒颤唐僧的把柄。老猪在猴哥走后，做了一把大徒弟，发现这活干不来，还是做老二为妙。沙僧、小白龙入伙之后，这是首次真正参战，沙僧意识到自己的本领稀松，还被老猪出卖了，今后还是低调做人为好，抛头露面的事，让猴哥、老猪去做吧。小白龙只出手这一次，靠他的三言两语，避免了取经团解体，可谓立了头功，但事实证明他的本事还是不济，低调做马老老实实混到西天做菩萨，才是王道。

取经团的下一站是平顶山，这里盘踞着金角、银角2个大王，他俩是太上老君的仆人，老君说他们分别是看守金炉、银炉的童子。这哥俩的武艺不错，猴哥对他们占不到便宜。弟弟银角大王的才智、好胜心都略胜哥哥金角一筹，他还会移山术，搬来须弥山、峨眉山、泰山三座大山来压猴哥，猴哥被压得七窍流血，是取经路上最接近死亡的一次。在众多妖精中，这哥俩最大的特点是法宝众多，共有5件，分别是老君装金丹的紫金红葫芦、盛水的羊脂玉净瓶、煽火的芭蕉扇、炼魔的七星剑、勒袍子的幌金绳。虽然看起来宝贝不少，真正让猴哥头疼的，只有芭蕉扇，这扇子煽起的火非常厉害，让天不怕地不怕的猴哥【心惊胆颤】、落荒而逃。

不过这俩妖精有些不识货，或者说老君对他们留了一手。第52回，老君对猴哥说他的众多宝贝中，最厉害的是金刚琢、芭蕉扇的组合，如果盗走金刚琢的青牛精，再盗走芭蕉扇，【连我也不能奈他何矣】。到平顶山战役结束时，老君突然出现，对猴哥说，这哥俩是应观音的请求，由他派出难为取经团的，看在他和观音的面子上，饶了金角、银角一命吧，猴哥这才饶了他俩，并归还5样法宝给老君。

第5回猴哥去老君处偷吃金丹时，提到太上老君住在三十三天上的离恨天兜率宫，手下有众多仙童、仙将、仙官、仙吏。第8回老君将猴哥放入八卦炉锻炼，参与炼猴哥的有【看炉的道人，架火的童子】。猴哥逃出并推倒八卦炉后，炉子中的耐火砖落到地上形成火焰山，一批看火道人因此被老君贬下人间做了基层的土地神，可见这些烧火的道人，地位也远比土地神高得多。第39回猴哥为救死去的乌鸡国王，去兜率宫向老君索要金丹，【只见那太上老君正坐在那丹房中，与众仙童执芭蕉扇扇火炼丹哩】。第52回，猴哥又为青牛精去找老君求助。总共猴哥4次去兜率宫，平顶山事件前后各有2次，都没遇到金角、银角大王。

第4回，猴哥嫌弼马温的官小，第一次造反时，有2个独角鬼王投靠猴哥，他俩还向猴哥献上赭黄袍，忽悠猴哥自称齐天大圣，与玉皇大帝平起平坐，掀起反革命运动的新高潮。【猴王大喜，将赭黄袍穿起，众等欣然排班朝拜，即将鬼王封为前部总督先锋】，此时的2位独角鬼王，仿佛是在陈桥为赵匡胤披上黄袍的军官们。第5回，猴哥二次造反时，【那独角鬼王与七十二洞妖怪，尽被众天神捉拿去了】。为此，猴哥手下的四健将还【哽哽咽咽大哭三声，又唏唏哈哈大笑三声】，理由是【今早帅众将与天王交战，把七十二洞妖王与独角鬼王，尽被众神捉了，我等逃生，故此该哭。这见大圣得胜回来，未曾伤损，故此该笑】。第85回，金钱豹子手下的狼精，也曾对金钱豹【哽哽咽咽哭了三声，又嘻嘻哈哈的笑了三声】，可见又哭又笑的行为艺术，在妖精界很流行。这种古怪做法的来历，大约是《史记 春申君列传》中，禁卫军长官朱英对春申君说的：【世有毋望之福，又有毋望之祸。今君处毋望之世，事毋望之主，安可以无毋望之人乎？】

猴哥对四健将回答：【胜负乃兵家之常。古人云：杀人一万，自损三千。况捉了去的头目乃是虎豹狼虫、獾獐狐狢之类，我同类者未伤一个，何须烦恼？】应该说独角鬼王和72洞妖王，即使不是猴哥的嫡系部队，那也是仆从军，独角鬼王更是攀龙附凤的功臣，现在落入敌手，猴哥连一句同情惋惜的话都没有，如何能让众人为他卖命？其余6大圣不搀和他的反革命活动，那就对了，否则他们被擒，猴哥大概也不会卖力营救，所以还是让猴哥自己闹腾好了。从那之后，书中就没了这俩独角鬼王的记载。金角、银角不曾为老君烧锅炉，却颇有本领，而且他俩的肖像描写中也没出现角，种种迹象都指向这哥俩就是当年的独角鬼王，被天兵天将捉去做了老君的弟子，老君对他们整了容，只在名字中留下【角】字，做个念想，所以日后猴哥没认出他俩。老君的兜率宫，与西天雷音寺、南海普陀山一样，都缺乏肉搏高手，让猴哥这样的喜欢闹事的主，自由出入如履平地。老君拉2个独角鬼王入伙，是让他们做兜率宫的保安，并非烧火童子。

老君应观音之邀，派他俩下界时，显然并未对他们挑明添乱的真实目的，而是故意做了一个局，让他俩自以为有机可乘，逃离兜率宫。他俩曾经被猴哥出卖，又有了老君的法宝，腰杆子硬多了，这才主动找猴哥寻仇。如果老君挑明了真相，这戏反而不太好演。而且老君还故意留了一手，没有把最厉害的金刚琢交给他俩。日后老君的嫡系青牛精，下凡找取经团算账时，就携带了金刚琢。

在平顶山，金角、银角还认了一位干娘—九尾狐狸。根据前文的考证，九尾狐狸是猴哥的四哥—狮驼王九头狮子的情妇或老婆。金角银角曾是猴哥的臣子，认猴哥的嫂子做干妈，在辈分上很合适。更为重要的是，6大圣没有参与猴哥的造反活动，实质上已经与猴哥分道扬镳，曾经的独角鬼王，与狮驼王的老婆勾结在一起吃唐僧肉，【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反’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了】。银角大王的移山术，应该是移山大圣狮驼王教给九尾狐狸，再由九尾狐狸转教给银角大王的。

老君是道教的教祖，三清之一，貌似是个不问世事的仙人，其实他的结交很广。他的头号朋友是西天排名第一的燃灯古佛，当年猴哥来兜率宫偷吃金丹时，燃灯就在与老君及其弟子讲解佛法。老君与观音的交互也有不少，书中共有4.5处记载：

1. 第06回，二郎神等七小圣围剿猴哥时，观音忽悠老君用金刚琢打翻猴哥，与二郎神争功。

2. 第26回，猴哥为救活人参果树，向观音求助时，观音吹嘘她的净瓶很厉害：【当年太上老君曾与我赌胜，他把我的杨柳枝拔了去，放在炼丹炉里，炙得焦干，送来还我。是我拿了插在瓶中，一昼夜，复得青枝绿叶，与旧相同】。

3. 第35回，老君救出2个徒弟时，对猴哥说：【此乃海上菩萨问我借了三次，送他在此托化妖魔，看你师徒可有真心往西去也】。

4. 第71回，观音的座驾金毛犼的紫金铃，是老君制造并送给观音的。【太清仙君道源深，八卦炉中久炼金。结就铃儿称至宝，老君留下到如今】。

5. 第22回，猴哥遭遇盘踞流沙河的沙僧，无可奈何之下去南海向观音求助。观音派木叉去帮忙，还【袖中取出一个红葫芦儿】，对木叉说：【你可将此葫芦，同孙悟空到流沙河水面上，只叫悟净，他就出来了。先要引他归依了唐僧，然后把他那九个骷髅穿在一处，按九宫布列，却把这葫芦安在当中，就是法船一只，能渡唐僧过流沙河界】。这个能渡河的红葫芦，貌似是个道家之物，很可能是老君送给观音的，算他俩的半次交往好了。

上述的第2次记载中，老君与观音打赌输了，肯定要输点啥东西给观音，我认为老君输掉的是紫金铃。至于派出金角、银角考验取经团，虽然是观音求来的，但老君与猴哥有私人恩怨，对观音的请求一定会乐于接受，没必要让观音求了3次。何况作为赌注，物化的紫金铃更符合打赌的一般规律。

燃灯古佛的身份地位，与太上老君相当，他俩的交往很合适。如来是老君的晚辈，观音又是如来的弟子，则观音大致是老君的孙子辈。观音与老君的交往，肯定是观音上杆子与对方套近乎。观音结交老君，有个天然优势，就是她是个女人，还是美女，更是个名美女。注重身份的老君，反而要让观音姐姐三分，不会与她一般见识，在猴哥面前老君也给了观音足够的面子，他没有直呼观音的名字，而使用了【海上菩萨】做代称。观音则充分利用了自己的性别优势，与老君保持着良好关系。她这么做，除了能在佛道两家之间建立沟通渠道，替西天、如来做事之外，对自己也有着现实的好处，不仅为座驾金毛犼搞来的紫金铃，大大加强了南海山头的势力，沿袭了公事私办、中饱私囊的光荣传统；还依靠垄断西天的外交渠道，以西天的外交部长自居，实现挟洋自重。

对于观音里挑外撅的行为，性格直率的猴哥的态度，是嗤之以鼻。虽然猴哥没有说出口，吴老爷子却通过猴哥心理活动，狠狠痛骂了观音一番：【这菩萨也老大惫懒！当时解脱老孙，教保唐僧西去取经。我说路途艰涩难行，他曾许我到急难处亲来相救。如今反使精邪掯(kèn, 强迫, 刁难)害，语言不的，该他一世无夫！】在笔者看来，【该他一世无夫】6个字，是《西游记》中最尖酸、刻薄、恶毒的话，我严重怀疑作者曾在现实生活中吃过观音的亏，否则不会说出这么难听的话。

就小说来说，猴哥与观音的私交本来还算不错，是【相知的】。观音放猴哥出狱，还给了他一件直裰，三根救命毫毛，多次帮猴哥解围，这都是恩。观音为取经团添麻烦，有2.5次，除了平顶山这次，还有莫家庄的四圣考察团一次，观音禅院金池长老可算半次。恩怨相抵，观音给猴哥好处依然多于坏处，按说猴哥也不该有这么恶毒的话。不过笔者有一种猜测，就是猴哥在暗恋观音，在明知他俩不可能走到一起的情况下，反而来了【吃不到的葡萄是酸的】的劲头。

最后，笔者还要探讨一个问题，就是唐僧肉长寿的说法，为何能流传的这么广、这么快。前文已经论述过唐僧肉长寿的原理，不过此说能流传这么快，连天庭的奎木狼、老君的2个弟子都知道了，恐怕不是孔雀明王家族的势力能做到的。而且奎木狼、金角银角知道唐僧肉的神奇功效，却不甚清楚取经团的行程，尤其是奎木狼，唐僧撞上门来，他才知道唐僧到了。足见有一个强大势力，在向妖精们传播唐僧肉的功效，使得妖精们只知道唐僧肉的好处，却不甚了解取经团的动向。

笔者认为，这个强大势力是西天。早在第8回，如来在陈述组建取经团的意义时，说：【教他苦历千山，远经万水，到我处求取真经，永传东土，劝化众生，却乃是个山大的福缘，海深的善庆】。之所以不是他如来上杆子把真经送到长安，是因为那样做反而会让大唐觉得你这不是好东西，好东西有主动送上门来的吗？那么取经团经历的苦难越多，过程越艰难，越能体现真经的宝贵。对取经团来说，过程艰难就越能体现【取经是宣言书，取经是宣传队，取经是播种机】的伟大功勋。在白虎岭之春之前，真正想吃唐僧的只有沙僧和黄风怪手下的虎先锋，吃唐僧的目的也只是填饱肚皮，吃唐僧不多，不吃唐僧也没啥。高老庄收老猪、观音禅院/黑风山对付熊狼蛇三兽帮、乃至五庄观人参果事件，本质上都是取经团找人家的麻烦，事态这么搞下去，除了路途遥远之外，取经工程不会有太多的艰难险阻，不足以体现真经的宝贵和取经团的伟大功绩。必须有个由头，让各路妖精主动跳出来，给取经团添乱才行。从扫荡妖魔的角度说，剿匪是天庭本职工作，西天没有降妖执法的权限，只有让妖精们主动跳出来，西天的剿匪才算名正言顺，进而提高西天在人间的影响力，让广大人民群众见识佛法无边。

虽说最早跳出来，以长寿为目的吃唐僧的妖精，是西天异议势力孔雀明王操纵下的白骨精，然而这也给西天提了个醒，干嘛不充分利用这个说法，满足自己的需要呢，简直就是瞌睡有人送枕头吗。至于天庭、道教势力，本质上不愿意让取经工程成功，这时也来了精神，积极利用唐僧肉长寿说，为取经团添堵。就这样，以如来为代表的西天、以玉帝老君为代表的天庭、以孔雀明王为代表的扛着红旗反红旗的西天内异议势力，都不约而同的，各怀鬼胎的利用唐僧肉，实现自己的目的，将取经工程变成了激烈的权利斗争，各方势力打成一锅粥，形成圈套圈的一团乱麻。

离开平顶山之后，观音的下一次出场，是在号山的红孩儿战役，欲知详情，请看下一章《圣婴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