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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秘密录音”事件——1 -- 老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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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历史是彩色的,人物是立体的。

吴芝圃在河南的事儿,大家都知道得不少了!但河里史文恭给了个细节:

刚到庐山不久,各个干部放假游玩,有一位干部坐车沿山路去庐山白鹿洞,路上看到一老一少驾一辆大板车在陡峭山路上艰难前行,忙呼车上随从和自己一起下车,帮忙推大车上坡。大概推了一里地才上了坡,全身汗都湿透了。

史文恭:那年庐山(七) 神仙会(中)

再说说李井泉,我家老人一提起当年一夜之间废除粮票,就对李气不打一处来。

我师父是成都四中老三届的,和李的小女儿是同学,据他讲,李同学家教极好,为人低调朴素,穿补疤衣服,他们班还有一位同学是省公安厅一位处长的儿子,就完全相反!

狐狸有位忘年交,他的博客里有些关于李井泉的记述:

为李井泉说几句公道话

1958年全国范围内的“大跃进”,各行各业都在“放卫星”,逐渐形成了一股浮夸风。四川在粮食产量上“放卫星”,当时确实也是比较突出的。报纸上有很多的宣传,而在一段时间里,李井泉同志对此也的确很热心。比如说,当我们(整理者注:当时宋是四川省温江地委第一书记,所以这里的“我们”,主要是指站在温江地委角度说话)发现了郫县犀浦乡水稻“亩产万斤田块”有假后,李在一次会议上的报告中讲到这个问题时就说了:“不要大惊小怪,这块是假的,再搞一块真的嘛!”在1958年郑州会议后,李对我们下面反映搞400万亩万斤田有困难时,他又批评我们是“怀疑派”。后来,当我们对这种做法感到问题越来越多、顶得也比较厉害时,李又在全省三级干部会议的讲话中没指名批评我是“二元论,又想跃进,又不敢跃进,前怕龙,后怕虎,坏事不做,好事做不成”。这一点,我在《我对原温江地区农业大跃进中的两个特殊问题的主要情况的交代》(下简称《两个问题》)中有一些介绍。

但这个问题,也要客观、全面地看。我觉得有两点需要说明一下。

第一点是:对于“放卫星”,当时大家都热,确实不是哪一个人的问题。邓小平同志讲过一段话:“‘大跃进’,毛泽东同志头脑发热,我们不发热?刘少奇同志、周恩来同志和我都没有反对,陈云同志没有说话。在这些问题上要公正,不要造成一种印象,别的人都正确,只有一个人犯错误。这不符合事实。中央犯错误,不是一个人负责,是集体负责。”这不是客气话,其实,郑州会议后四川要求搞1000万亩万斤田,就是李井泉陪邓小平到贵州视察时打电话来提出要求的,显然这是贯彻小平同志意见。现在我们都认为,邓小平同志一贯都是比较实事求是的,但他当时显然也“热”,这就说明,当时有“热”倾向的人确实是大多数。

第二点是:李井泉在发现了放卫星的问题后,还是能够改正的。我在《两个问题》中交代温江“放卫星”问题时,说过这样一段话:

……我就到省委向李井泉同志汇报。我说:“李政委,你批评我怕,我就是怕,水稻亩产万斤我没搞过,我不敢说行,我也不敢说不行,我们意见今年先搞一百万亩进行试验(一百万亩也是违心的话,实际想取得同意我们不大面积种植,只搞少许田进行试验),成功了明年推广也不迟,失败了也不影响大局,今年就搞四百万亩,成功了当然好,失败了几百万人没有饭吃,几亿斤粮食调不出去,我就是怕”。李井泉同志考虑相当长时间后说:“你们按你们地委的意见办吧”。我回来向地委常委汇报了上述的情况,大家松了一口气。过了几天,李井泉同志又亲自先后给我打来两次电话,第一次是说,他打电话问陶铸同志了,水稻“二、二、五双龙出海”密植(窝距二寸,行距一行二寸,一行五寸)增产不显著,没有危险性(陶铸同志是广东省委第一书记,这个密植办法是从广东来的)。第二次是说,他派闫秀峰同志到郫县搞试点,派刘文珍同志(省委常委,主编省委《上游杂志》)到新繁县搞试点,叫我在温江县搞试点,意即搞对比试验。我没在温江县搞试点。我到郫县红光公社看闫秀峰同志的试点,也没看见他搞“二、二、五双龙出海”密植的瞎指挥,我们地委经过三次提意见最后取得省委李井泉同志同意没执行,避免了大面积大量减产的损失。(整理者注:上述着重号是编者加的。)

从中可以看出三点:一是,李井泉同志在毛主席发表《党内通讯》后,虽然思想上有一些斗争,但最后还是采取了下面的意见,避免了一些损失。二是,李当时并不仅仅是主观上一意孤行,他还布置了几个试点做比较,要用事实观察是不是可能“放卫星”。顺便说到,李井泉同志在吸取“大跃进”的教训后,后来很重视试验田工作,他甚至在省委院子里种了一块试验田,这种做法恐怕各省中也不多见吧?三是,现在的人都喜欢说当时广东的领导(编者注:当时广东第一书记是陶铸,赵紫阳当时是广东负责农业的省委书记)比较实事求是,而从上面的事可以看出,连眼下被说成是最热衷于“放卫星”的李井泉都开始怀疑了,要向陶铸同志了解情况,而广东那边却还在“加温”,还说“密植”没问题。当然,这也从一个侧面说明,“热”李井泉并不是“特例”,而是像邓小平说的,是当时全党所共同犯下的错误。顺便说一句:虽然我对“放卫星”有一些抵制,但开始头脑也有过发热的时候,这我在《两个问题》中也有交代,只是我们比较接近基层一些,对真实情况了解得更多一点,所以发现问题比较早一些。

所以对这个问题要事实求是,要历史地看:李井泉同志开始的确比较“左”,甚至试图压服我们接受“左”的东西;但他对此有一个认识过程,到后来,他并不如大家想象得那么“左”,至少比一些人们现在认为比较能实事求是的人甚至还要谨慎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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