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西方,西方媒体,中国,俄国,智者。 -- CaoMeng
草蜢序
俺希望和大家分享一篇俺目前看到的对苏联瓦解和当代俄国,包括西方媒体对其的报道, 分析的最透切的文章。 在此之前,先讲讲俺个人经历哈。
俺自从在美国高中做Community Service社区服务给俺学校的纽约时报订购者送报以来, 直到最近5年的这十几年中养成了每天看报的习惯。特别是纽约时报,俺坚持看了十来年。 为神马,俺现在不看了呢?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在最初的10年中,纽约时报所宣称的普世价值可以说影响了俺当时正在成立的世界观。但渐渐滴,俺的脑瓜里开始有了疑惑。 为什么呢?
说实话,从最开始,俺最感兴趣的还是关于中国的新闻。 但在俺读高中的90年代初,中国对绝大多数老美来说其本是另外一个星球,相对关注的程度可能还不如火星。 在很少的中国报道中,俺发现这些报道中的中国好像只存在此记者的脑海里,因为这和我所知道的,不久前离开的中国出入太大了。但我当时还相信Chinese Exceptionalism 也就是中国例外论。 啥是中国例外论? 大家应该熟悉的。 就是中国是很特殊的,老外不可能懂中国。 当然老外对中国的评价也不能当真。所以俺对纽约时报的坚定信仰没有因为其中国报道的质量而动摇。
俺在当时的大事件如波黑战争,车臣战争上的立场实际上就是纽约时报向俺灌输的立场。但渐渐滴,俺的脑瓜里疑惑越来越大。 为什么呢? 第一,俺渐渐滴不再相信Chinese Exceptionalism中国例外论, 因为俺发现美国人和中国人的差别其实没有俺最初想象那么大。 美国也有American Exceptionalism美国例外论, 这另当别论。 第二,如果纽约时报的记者不能对中国做出准确的报道,俺为什么要相信他/她们会对波黑或车臣做出准确的报道呢?
与此同时,随着中国重要性的增加,关于中国的报道在西方媒体做出现得越来越濒繁了。俺所读的报纸也从纽约时报,延伸到其他报纸,如华盛顿邮报等等。 但所有的报纸媒体,对中国的报道基本上是千篇一律的一个调调。
互联网的普及给俺带来了新的消息来源。
俺对西方媒体真面目的具体认识却是来自于俄国。
对,俄国。
准确的说来自于创立于俄国的自由英文网页报刊 Exile。
Exile是几个到苏联瓦解后的俄国去体验生活的美国青年创建的。 其中一位美国青年Matt Taibbi曾经是驻扎在俄国的主流西方媒体机器中的一个小螺丝。 Matt Taibbi揭露了为什么西方媒体对俄国的报道老是那么千篇一律的一个调调。第一是客观原因,
本来一家报所驻外的人头和资源有限, 比起相对严谨的国内报道,特别在当本国的编辑本来就对海外不熟悉的条件下,很少会有人去仔细检查和核对海外记者发表的文章。第二,一般本土编辑已经决定了本土读者会对什么题材感兴趣(其本调子是看看这帮外国人相对本国是整么整么不堪); 一般关于俄国的题材,天气,鬼天气; 所有的俄国当代问题都是苏联的余毒; 伏特加; (上边是在扑进大人上台以前的西方媒体情形)。第三, 上诉条件造成驻外记者互相抄袭成习,反正上面没人管,也没人care。 最主要的还是西方记者对俄国的态度;其本上都是带有强烈的优越感或救世主情节,俺们是给你带来先进文明技术滴!更不用说的就是潜意识的意识形态了。自由民主, 咱们滴自由民主好! 就是好!
Matt Taibbi描写了他是整么一次在去乌兹别克斯坦采访的飞机上就把稿子写好,“被采访的人”的对话也写好了,就差把名字填上了。 厉害吧!
苏联瓦解后的俄国是西方人的天堂,更确切的说是西方男人的天堂。 在Matt Taibbi和他的合作者Mark Ames的笔下,在苏联刚解体后到达俄国的西方男人,不管自身条件如何,成功与否, 都亲身经历了White God effect 或白人大神效果。多少在本国不被异性青眯的西方男同胞都在刚刚摆脱了万恶的共产主义的俄国MM们的怀抱中找到了他们的性解放。Matt Taibbi和Mark Ames将他们的90年代俄国探险记写成了一部书《The Exile: Sex, Drugs, and Libel in the New Russia》 或被俺翻译成中文为《流放:性交,毒品和诽谤在新俄国》。 俺不得不承认他们描写的像新殖民者般的生活是让俺这个在当时高科技泡沫爆破以后的美国本土加班加点滴挨踢男高山仰止滴。
俺是在1990年,俺13岁的时候来到的美国。在俺成长中的90年代正是美国在冷战结束,成为唯一世界超级霸主,经济腾飞,信心膨胀的10年。日裔美国人法兰西斯.福山同志著作的《历史的终结及最后之人》最能代表当时美国主流的意识形态, 也就是“西方自由民主制的到来可能是人类社会演化的终点,是人类政府的最终形式。”
而生活在“人类社会演化的终点”社会,并刚刚开始步入中产阶级,也就是这个“人类社会演化的终点”社会的主流的俺,在此时向往的却是在俄国的乱世中劫收的冒险者。福山同志的《历史的终结》让俺感到沮丧。俺感到沮丧因为俺看到这“人类社会演化的终点”的话语权居然是被以福山同志为代表的平庸之辈掌握在手滴!
俺甚至在一段时间中认为,西方文明堕落了。因为以帝国喉舌们的平庸才学却沾沾自喜盲目自大的态度,让俺觉得帝国的好日子已经在俺身后了。
但最近5年中,俺发现不完全是这样。 帝国喉舌们的平庸是因为人才早就被真正挣大钱的行业吸引走了。 在70年代以后的西方世界里,挣大钱的行业就是金融业。
巴菲特老哥不用说了,罗杰斯(Jim Rogers),麦嘉华(Marc Faber)都是少有的洞察力犀利,拥有大智慧之人;在70年代,他们正是进入金融市场打拼的年轻人。
麦嘉华(Marc Faber)童鞋在他最近的一封newsletter中推荐了Eric Kraus,他认为Eric是他朋友中智力上最具挑战性的人。
Eric Kraus童鞋是早期到俄国淘金的投资者. 他来到俄国的上个世纪97年恰恰好是Exile以及更早时期到达俄国的西方男人们的狂欢接近尾声的时候。读完Eric Kraus写到他的俄国经历,俺不得不同意麦嘉华童鞋,此老兄就是牛!
废话少说, 俺直接将Eric Kraus童鞋文章以及俺粗陋的翻译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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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西方媒体,中国,俄国,智者。
🙂《看客》第166期:俄罗斯的裂痕 84 CaoMeng 字3756 2012-09-05 21:00:28
🙂国家被官僚集团窃取 发了胖的罗密欧 字105 2014-02-04 10:58:53
🙂宝推得株,致谢,特别是谢以上好贴! 知其何休 字91 2012-09-06 01:11:17
🙂再看俄罗斯曾经发生的一切,对今天的中国尤其有借鉴意义 1 xiaobailong 字34 2012-04-02 16:13:26
🙂请问有没有原著的link goon 字4 2011-12-08 03:51:24
🙂下面有链接。 CaoMeng 字0 2011-12-09 00:28:59
🙂真是一只V5的草蜢啊。 readerg 字24 2011-12-07 08:37: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