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我所经历的中医1 -- 说了就走

我在第5篇里提到过这个方子：

方：旱莲草15 银柴胡12 丹参15 丹皮10 黛蛤粉12 女贞子15 丝瓜络12 莲须12 莲芯2 生甘草6 二地黄各10 桔叶13 寄生15 玉蝴蝶3

讲过服它之后的表现，比如睡眠变差，入睡难，早醒。还有又开始腰痛了。再有就是又开始阳萎早泄了。但后来发现，还有一个反应，就是手指肚有点发胀，此方前后大概只服过三付，但自此之后，气胀的情况大大好转，到如今已经快一年了，中间又吃过其他数方，气胀的情况虽然时轻时重，但再也没回到过早先那种恶劣之状中去。可以说气胀的问题2/3以上都解决了。

想来，这些年中吃过的方子中，能暂时或较长期地解决一个方面问题的也有过那么几方。这在我之前的帖子中都提过了。

以后腰痛的时候我会吃一点雄蚕蛾，但这个容易上火。后来我就改为吃右归丸，一次不敢吃一丸，就小小咬一口。一天就吃一两次，原因是怕上火。还有就是有时吃核桃仁加巧克力，但这个组合也是温性的，而且我的体会是吃后性子容易风风火火，也爱发火。这样过去几周，我吃了大约四、五盒右归丸。——结果问题来了，上火，牙痛。

本篇前面提到那个方子就可以消火，但带来的问题太多。于是我不得不又去看中医了。这次是在家附近的一家同仁堂。

当时选一位介绍上说是名医传人的俞大夫。进了诊室。

俞：怎么了？

我：牙痛，上火了。

哦。来，坐下。咱们能够相见就是有缘人。第一次，大家都不熟悉。我介绍下自己。之后他拿出一张照片来，指着其中一个人说，这是我师父。这边的人你认得吗？

我：不认识。

俞：华国锋。

我：哦。

俞：当年我师父为中央首长们服务。

我：哦。

俞：现在有些人，说什么中医世家（刚看过介绍，同一诊所里就有位中医世家）。中医能遗传吗？他也不想想？

我暗自心理琢磨，世家的中医是不能遗传，但师承的也未必能“遗传”啊。当然，这是腹诽，未敢发也，因为当时牙痛的厉害，只想着他快点诊断。

俞大夫又接着说，现在有的人找中医就喜欢找年龄大的。他们不想想，国家为什么规定年纪大了要退休啊？

我在一边诺诺称是，一边琢着牙花，啧啧的发出声音来。

俞大夫收起照片，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旧书来。好像写着先进医师辞典什么的。说：八十年代的人还比较纯朴，你看，这个是我。

俞大夫把书放回原位，又跟我讲起了中医的教育问题。具体内容忘了，大致是说研究生也不会诊脉了之类。总之，慨叹这世道……我心里暗想，他莫不是个loser？

言毕，诊脉开药。曰：

痰火（后面两字看不清），内热阴虚。头疼牙痛。

处方：

生地10 当归10 川连6 升麻6 石膏15 黄芩10 僵蚕10 丹皮10 丹参30 元参15 浙贝10 麦冬10 木香10 地龙10 白芍10 赤芍10 白芷10 桔梗10 牛蒡子10 枳壳20 怀牛膝10 地骨皮30 首乌30 知母10 黄柏10 枳实10 云茯苓20 白术10 法半夏10 陈皮10 甘草6

时间：2011年5月28日

我看了处方后提了个疑问，说我腰痛的时候，吃右归丸之类补阳的药，只一点点就会立竿见影的好转，而且是在一分钟内启效。我真的是阴虚吗？

大夫：当然，然后在处方的后面画了一个太极阴阳鱼。还不忘把阴的那只鱼涂黑，再为它们点上眼睛……之后好像还背了什么古文。

于是，我出来划价，一付大约150。我当即决定：不抓了。我在药店买了人工牛黄甲硝唑，还有夏枯草膏，一共大约六、七十元。我就在店里吃了上述东西之后，骑车回家。待家中坐定，可能十几分钟吧，牙一阵胀痛。有脓和血水从牙中出来。之后就不痛了。

事后，我想既然开了这方子，就吃一下吧。上面买的方管得了一时，也未必调整得当啊。于是，就买了一付。结果，和开头说的方子一样，早醒的症状出现了……

于是我只好第二次去找俞大夫。

大夫诊断：痰火旺，早醒。

开了如下的方子：

酸枣仁20 炙甘草6 云苓15 知母10 茯神15 当归10 生白芍20 生地10 元参12 丹皮10 丹参30 川连6 地龙10 五味子10 夜交藤15 首乌30 怀牛膝10 地骨皮30 黄芩10 阿胶珠10 麦冬10 木香10 枳壳15 枳实15 陈皮10 党参20 生地10 竹茹10 僵蚕10

这次提到我入睡困难，又提到原来看病时，有方子也出现过类似的情况，后来我发现，服一点右归丸之类补阳的药睡眠会好一点儿。

俞大夫：不可能。然后又在方子后面画了太极阴阳鱼。把阴的一只涂黑。再为它们点睛。接着背起了古文，背完之后说，俞大夫从来背得比别人都好，不会错的。

我说：我只是陈述一下现象。

俞大夫：那是不可能的。你有心理问题。你总在强调自己的观点，希望别人能认同你的观点。

我：我觉得是那服药之后的反应，不是心理问题。

大夫使劲地摇着头：有心理问题不要不好意思。睡不着觉就是心理问题。君子坦荡荡，到哪儿都睡得着。俞大夫睡觉从来没有问题……

我怒了，站起身就走。

俞大夫喊：别走啊……

我没理他。

这次为了少花冤枉钱，我减半抓了一付。饮后睡眠没好，觉得肚子气胀，夜里遗精。我觉得是气没了出路，搅动精室。加之下腹寒导致的。

为了纠正睡眠问题，我又抓了半付过去的方想碰碰运气。该方在第一篇中提到过：

广安门医院 身心科 王敏 2008-12-27

诊：腹胀，肝郁气滞，肝肾阴虚

方：柴胡12 赤白芍各15 川楝子9 香附10 郁金10 枳壳12 炒枣仁30 夜交藤30 百合30 山萸肉12 生地15 怀牛膝20 茯苓30 炒白术10 菊花15 盐知柏各10

服后睡眠没有改善，记忆中好像身体又出现了严重的气胀。

我不得不服下面的方子：

广安门医院 消化科 刘绍能 2009-2-16

诊：反复腹胀10年。右侧胀为主，时伴背胀、目胀。大便日行1-3次。每次觉得排不出畅，排不净。B超：轻度脂肪肝。舌质淡、苔白、脉细弦。

方：1。生白术30 大腹皮10 虎杖15 厚朴10 陈皮6 醋柴胡10 香附10 炙甘草6 白芍15 枳实10 茵陈15 当归10 川芎6

结果，气不胀了。但脚跟又痛起来。睡眠问题还是没解决……这下不能自己胡试了，于是只好再找别的中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