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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秦无衣:梁山泊好汉排座次 前言 -- AleaJacta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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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梁山泊好汉排座次 35 东京婊子面子大

  北宋末期,首都东京繁荣娼盛。因为行业竞争的激烈,因此,很多有才艺的妓女在京城里都混不下去了,只好跑到外地去混。那时的妓女跟如今那种纯粹卖肉的货色可不一样,她们是要掌握诸多的娱乐技艺的。像阎婆惜,“长得好模样,又会唱曲儿,省(Xing,通,会之义)得诸般耍笑。从小儿在东京时,只去行院人家串。那一个行院不爱他。”

  像这样的乖巧人物,在京城里也都混不下去了,可见当时东京娱乐业之兴旺。

  但是,既然是从京城出来的人物,来到了像郓城这样的小地方,尽管是落魄了,面子自然还是要撑持着的。至少她们在自我感觉上是这样。到了一定时候,她们免不了就要拿捏一番,那脾气也就大了。

  阎婆惜被宋江“包”了之后,宋江“端的养的婆惜丰衣足食”。按理说,她应该很满足了才是。但是事情坏就坏在她的伪小姐的品性上。

  俗话说:“戏子无情,婊子无义。”正是这个道理。像最近台湾八卦的倪X与夏X的绝情恋,似乎也只能聊博一笑了。

  所谓的卖笑,纯粹就是训练出来的一种职业性的谋生手段。娼妓的笑容,无论是多么的灿烂,也总是虚伪的,兑了水的。即便是风雅如李师师,她都被道宗皇帝“包”了,仍然不改风尘妓女,水性杨花的本性。她“见了燕青这表人物,能言快说,口舌利便,倒有心看上他。酒席之间,用些话来嘲惹他。数杯酒后,一言半语,便来撩拨。”

  这就有点出轨了。李师师的这种轨迹,体现的其实正是妓女的本性:她们是不屑于从一而终的。她们生存的理由,便是放荡。而这一点,是任何的安全套都约束不住的。婊子要从良,其难度就跟戒毒一样。

  做婊子就跟抽烟喝酒一样,是很容易上瘾的。因此她们一闻到腥味时,便不免蠢蠢欲动了。阎婆惜在宋江不能满足她的床上需要的时候,便暗地里跟宋江的同事张文远投怀送抱了。宋江的绿帽子在郓城县里熠熠生辉,可能也就瞒过了他这当事人。在对女人方面,宋江是个无可救药的精神麻木者。

  宋江包了阎婆惜,本来是为了救人,但是阴差阳错,后来他却不得不将阎婆惜宰了。个中原因,我想就着落在阎婆惜的拿架子上。这娘们刚过了几天好日子,那“小姐”脾气就上来了,开始跟宋江较劲:“你不来采我,指望我娘一似闲常时来陪你话,相伴你耍笑,我如今却不耍!”  婊子们最难以让人忍受之处,就在于她们还自以为是正常的女人。宋江莫名其妙地充做了一次风流好人,没尝到甜头,却极尽窝囊之能事。这种孬角色,在《水浒》中也只有他才能扮演的下去。宋江这辈子坏就坏在婊子的身上,不过,他成就也是成就在婊子身上。——后来他走了李师师的后门,终于受了招安。看来,他对女人也并不是一味的抱有偏见的。只不过是女人到了他的眼里,就只有了利用的价值,而没有了床第之趣了。比如他撮合王矮虎和扈三娘,那是赤裸裸的乱点鸳鸯谱,为的不过是自己的为人信誉而已。这是闲话。

  当阎婆惜无意中得到了宋江的招文袋后,她一下子便觉得自己应该开始从良了:有关宋江私通梁山的文件,将使她和张文远的爱情,以法律的方式固定下来,而且,她还将得到经济上的巨大补偿。这种对爱情的现实化,使得她的精神进入了亢奋状态。

  可惜的是,作为婊子,她的架子摆得太大了,她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什么叫得饶人处且饶人。说白了,就一句话,她不懂得如何去尊重别人。

  一个不懂得尊重自己的人,或许他(她)永远也不可能会去尊重别人的。

  阎婆惜以为自己占尽优势,因此一再逼迫宋江立马兑现他在经济上的许诺。但是她忽略了一点:宋江既然敢与梁山强盗私通,他的身上必然也隐匿着匪气的。于是,宋江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只好一刀将阎婆惜结果了。

  这意外的一刀,让宋江摘掉了绿帽子,他终于像个正儿八经的男人一样出逃了。

  同样的情况也出现在通俗歌手白秀英和郓城县都头雷横的身上。雷横受了帮闲李小二的撺掇,来到勾栏听白秀英唱诸宫调。不巧他坐在了前排青龙头的首位,白秀英她爹白玉乔过来收钱的时候,第一个就是冲着雷横。但是,雷横这天身上刚好没有带钱包。

  雷横是个吝啬鬼,书中说他“只是有些心扁窄。”像他这样的身份在地方上混,平时出门根本就不用考虑带钱包了没有,自然有人巴结他的。这时他身上一文钱也没有,人家又要讨个彩头,便十分尴尬。而白家父女又是有来历的:白秀英是新任知县在东京时的姘头。白秀英仗着有靠山,又觉得自己是从京城来到小地方演出的,面子十足,因此对雷横冷嘲热讽,言语相逼,终于惹火了雷横,一拳将白玉乔打翻了。然后雷横便被知县拿了,在烈日下示众。

  赤日炎炎似火烧。

  事情本来到此应该结束了,但是白秀英仍然紧逼不放:她觉得她的面子丢不起,她是京城来的婊子,地位自然要高这郓城县的乡巴佬一等。因此,雷横老娘来给雷横送饭的时候,她痛打了雷横老娘一通。雷横是个孝子,他一枷梢就将白秀英打得脑浆迸流。

  阎婆惜跟白秀英这两个东京来的婊子,都死在了那份自我拔高的意气上。她们不但作践了自己的肉体,还作践了自己的灵魂。她们甚至没有最起码的敬业精神。

  在中国历史上,妓女曾经是文化的激素,像苏小小,薛涛,鱼玄机,李师师等人的身上,都附加了不少名人的因素。妓女在如今的文人笔下之所以还能受到欣赏,也就是因了这些颇有灵气的女人的缘故。她们赤身****地站到了古板的牌位面前,让正统的文化神经颤抖不已。

  宋朝时官僚文人狎妓成风,不以为耻。柳永竟日在脂粉队里风流,后来考试时被宋仁宗涮了,便打起了“奉旨填词柳三郎”的招牌,也不为意。欧阳修,苏东坡等大文豪,哪个身边没有过青楼女子的缠绵?!而像梁红玉,从良后也成了备受赞赏的巾帼英雄。因此,可以看出,宋时的妓女是拥有独特的地位的。

  但是物极必反。可能也正是这种特殊的境遇,把吃这碗饭的当事人宠坏了,以至于把自己的身份都弄得错乱了。这是导致了阎婆惜与白秀英悲剧的内在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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