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方舟子获得《自然》杂志“捍卫科学”奖 -- 九霄环珮

与韩粉对话实录（全）（6月1日武大讲座）作者：石毓智

石毓智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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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韩寒作品对30岁以下年轻人的影响很大，昨天的讲座很来了一些同情、支持韩寒者，不过他们是那种很有理性的“韩粉”，愿意通过冷静的交流来理解对方的立场。我讲了大约1个小时，提问部分大约30分钟。下面凭我的记忆把现场的问答写下来，如有遗漏或欠准确，请参加这次讲座的朋友们补充。

问：你的态度是不是不够客观？你完全站在方舟子一边，而对韩寒采取批判的态度。

答：客观不客观不在于中庸、和稀泥、各打五十大板，而在于你的结论是否建立在客观的证据上。我的立场是建立在我对署名“韩寒”作品的大量的证据上，所以我的看法是客观的、公正的。

问：方舟子的太太硕士论文造假，方舟子为什么不过问，他是不是采取了双重标准？你怎么看待这件事？

答：方太太是否论文造假，我不了解情况，不能评论。但是我们不能苛求方舟子去打自己太太的假，现今文明国家的法律规定，不能让亲人之间相互举证。然而其他人可以根据事实，通过正常的程序，对方太太的硕士论文提出质疑。

问：你写过小说吗？（韩粉们鼓掌）

答：没有。但是方舟子和我对韩寒作品的质疑，是他的作品代笔问题，而不是其文学价值，更不是谈小说创作经验。代笔问题的鉴定主要表现在语言特征上，这正是我的专业，我可以根据我的专业训练，对韩寒作品的真伪做出准确的评判。

问：你跟方舟子是不是因为都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大学生，又有共同的西方教育背景，所以才看不惯韩寒。

答：有共同的背景只是表面现象，具有共同的价值观和社会责任感才是主要的。诚信的缺失是危及中国进一步发展的大事，所以我们才会这样做。

问：你跟方舟子是不是私交很深，商量好一起来打假韩寒？

答：我跟方舟子没见过面，互不认识，也从来没有商量过如何打假韩寒。

问：为什么方舟子打假只打体制外的“假”，而对体制内的“假”不问？

答：别人无权对方舟子打什么假指手画脚。方舟子决定打什么假，是他个人的选择。我们这个社会很需要方舟子这样有勇气、有信念的人。有人站在一边怂恿：方舟子你为什么不朝南墙上撞呢！我为这些人感到羞耻。对方舟子来说，首先要保证自己的安全，然后才能完成自己的使命。

问：难道文学作品一定要歌功颂德吗？韩寒所描写的阴暗面难道不是事实吗？

答：不一定要歌功颂德。但是在描写阴暗面的时候，一个作家要清楚自己的目的：你是要让丑陋的、邪恶的东西散布到整个社会，还是要劝人向善？围绕着“韩寒”的一帮作家则选择了前者，失去了一个作家应有的良知和社会责任感。

问：文学作品描写两性关系难道就有错吗？很多当代小说都有这种内容。

答：这要看你描写的目的和范围。如果描写色情单纯是为了吸引读者，那就跟三级片一个档次。然而儿童的色情描写是绝对禁止的，这是一种犯罪行为。如署名“韩寒”的《光荣日》有大量的关于小学老师与小学生在课堂上的性挑逗，而且还在《前言》中教唆小学生如何躲避家长和老师来买这些目的阴毒的书，这是应该得到法律制裁的行为。

问：方舟子纠缠韩寒的身高有意思吗？难道个子矮就有错吗？

答：这说明你没有认真关注这件事的发展。方舟子说得很清楚，质疑韩寒的身高是质疑他的人品。韩寒面对媒体声称自己有1.73米，还以此嘲笑小四矮，而实际上他的身高只有1.65米左右。这就好比一个女孩子，实际身高1.58米，自己到超市里买了一双高跟鞋，增高了10厘米，然后嘲笑那些1.60米的女孩子个子矮。你怎么看待这个人？一个说谎成性的人会处处说谎，经常混淆真实与谎言。韩寒就是典型的这么一个人！

问：方舟子是个完美的人吗？他做的有没有什么错误？

答：今天讲的是方舟子打假这件事的社会意义，而不是全面评价方舟子的功过是非。

问：你的讲座给人的感觉是在维护方舟。为什么要维护方舟子？

答：我不仅仅是在“维护”方舟子，而是无保留地支持方舟子。这是根据我的价值观、信念、事实证据所作出的郑重选择，不是意气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