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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浅谈江青九大进入政治局 -- 老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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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我怀疑是不是和516反周有关

网上有篇[URL=http://m.blogchina.com/blog/view/uname/wenbei/bid/1681314]《有坚持的“十七级大干部”戚本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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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本禹在这三个人中职务最低、资历最浅,却是最活跃的一个。1949年才入党的戚本禹,不到十八岁就被选入中南海做机要工作。爱写文章,文笔很好,据说带有鲁讯的风格。1963年8月一篇题为《评李秀成自述》的文章,引起学界一场较大的争论,受到毛泽东的赞扬。后来又写了《怎样对待李秀成的投降变节行为?》一文,矛头对准了彭德怀,因此被提拔出任《红旗》杂志历史组组长。1967年4月1日在《红旗》杂志上发表了被称为“讨刘战斗檄文”的《爱国主义还是卖国主义?——评反动影片(清宫秘史)》。1966年他是《中共中央通知》的起草人之一,成为中央文革成员。

对戚本禹的定罪包括:煽动迫害刘少奇、朱德、彭真、邓小平、陶铸、贺龙、陆定一、罗瑞卿、彭德怀、杨尙昆等党和国家领导人。指使造反派韩爱晶、王大宾等对老干部进行批斗迫害,策动聚众“打砸抢”等。

戚本禹与群众造反组织联系较多是事实存在的。北京红代会领导人李冬民在回忆文章中也提到,1967年成立的红代会“红代会的权力机构叫核心组,我是核心组组长。当时上面插到北京市中学的有两条线:一个是张根成(中央文革办事组成员),代表中央文革戚本禹;一个是刘丰,代表卫戍区李钟奇。”、“戚主管中学工作,中学里三教九流的这些事,他都知道。我们接触很随便,什么意见都可以谈。我觉得他什么都明白,又装糊涂,痞拉吧唧的一个人。北京的中学生们老踩乎(编者注:北京话,看不起的意思)他,特别是老红卫兵和后来称之为联动分子的这些人,动不动就说戚本禹是17 级的“大干部”(意思级别太低)。也许他也有些自卑感?” 正因为此,一些红卫兵的活动都冠上了戚本禹指使、挑动、煽动、组织,从而把造反组织的“罪行”加到了他的头上。

周恩来在1970年1月24日接见中直系统文化部、教育部等单位的军宣队代表时说:“戚本禹是野心家,是跑腿的,活动能力很强。他无孔不钻,文化方面他钻的地方最多。江青同志不让他去,他硬要去。他还到煤炭部、化工部,工厂也到了,工厂到二七车辆厂、首钢。所以工业单位也要搞,文化方面他和体委的刘长信,卫生系统的孙正有来往。他两个儿子证明也不是好人,他能伸就伸,对样板戏也插手,乱改,特别是对交响音乐《沙家浜》和《白毛女》。杨成武那篇文章主席很不满意,大树特树不符合毛泽东思想,不能登出,但戚本禹一定要登。后来登在第二版上,杨成武还不满意。戚本禹道歉,王力还给送像章慰问。互相勾结,暗地活动,以后才揭发出来在中央办公厅有彭、陆、杨还有田家英、他完全是跟着田家英走的。田家英有很多攻击伟大领袖毛主席的言论,派人搜他们的东西,别人的东西都收回来了,就田家英的没有收回来。有主席的手稿,丢了好多,是戚本禹串通的,第二天田就自杀灭口。戚本禹这个人写东西也是不能写的,过去我们也是受了骗的。《评忠王李秀成》那是根据主席思想,请历史研究所帮他写的,以他的名义发表的。这说明对一个人的认识是要经过相当一个时期考验的。经过考验知道戚本禹是这么一个人,他的根子是很深的。” 

总理这话可不怎么客观,戚两子一女,戚68年初进秦城,怀孕的老婆也是一块进去的,小儿子出生在秦城,总理讲话时,最多2岁,“他两个儿子证明也不是好人”,这话挺过份。

67年8月初,516兵团贴总理的大字报,有个说法,中央文革提前得到消息但未能制止。大字报贴出后很快被覆盖,为此总理大度地表示:主席不能贴,101不能贴,但我的可以贴,干嘛要覆盖?

总理让杨成武带信的第一句就是:无产阶级司令部的团结不能破坏。

8月25日“五·一六兵团”的头头和骨干分子全部被抓。8月30日,王力、关锋被“打倒”。

08年,阎长贵写了篇文章,回忆他和出狱后的戚本禹交谈,关于“王关戚”部分:

二、关于王关戚事件

  戚:王力、关锋出事后,检查我不能不写,因为我和他们关系比较好,特别是和关锋(阎插话:记得当时你跟我说过:“我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这点,人们,特别是造反派红卫兵都知道。当时我在造反派红卫兵面前说话比王力、关锋说话管用(阎插话,文革后,我跟关锋议论,我说从你们三个人当时的作用看,好像不是王、关、戚,而是戚、关、王。关锋不同意这种说法,不知为什么他后来变了,跟采访他的人也这样说。)。1967年9月7日主席对我的信即我的检查做了批示(见《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12册第412页)。批示内容是:“已阅,退戚本禹同志。犯些错误有益,可以引起深思,改正错误。便时,请告知关、王二同志。毛泽东 九月七日”。

  此信和批示江青阅后,是你告诉我:江青要我向王力、关锋传达,我马上到钓鱼台二号楼向他们传达了。从主席的批示看,这本来是当作内部矛盾,不知为什么到1968年1月份又变成了“抓”?这变,肯定也是主席变的,但究竟为什么,仿佛还没人说过。现在的书和文章讲到王关戚问题,都是根据《微行》(按:指权延赤所著讲述杨成武1967年7-8月随侍毛泽东到武汉、上海的一本书),那本书很多胡说八道。关于这件事情该书所写,和杨成武当时跟我说的完全不一样。杨成武从武汉回来报告总理、江青后,就到我这里跟我说,他在主席面前说了我许多好话,我还向他表示感谢。他说,主席要我参与处理王力、关锋的事情。实际上,很多事情也确实是我处理的。比如,把王力、关锋隔离在钓鱼台二号楼就是我把他们送去的。我把他们送到二号楼后,跟警卫战士说,他们还是首长,你们要好好对待他们。我回到十六楼会议室汇报了这件事情,谁都没说什么,后来总理走了,江青大哭一场。文革后我跟关锋说到这件事,关锋相信江青哭是真的,所以关锋对江青始终没有什么反感。在王力、关锋被隔离后,他们提出什么要求,办事组的人也都是请示我怎么办或怎么答复。说实话,王关戚事件到现在还是一个没说清楚的谜。你能说清楚吗?

  阎:你都说不清楚,我怎么能说得清楚?我只能根据一些材料研究,做些分析。我认为,王关戚是“抛”出来的,不是“揪”出来的。

  戚:对。而康生、陈伯达等不这样看。他们把王力、关锋说成江青“端出来的”,即说成江青的功劳,这不对,对隔离审查王力、关锋,江青的心情是很沉重的。康生、陈伯达以及姚文元等这样说恐怕是为了某种政治需要。

  阎:主席为什么把你们抛出来?是不是为了安抚和稳定军队?你们三个人都是为毛主席发动的文化大革命立下了汗马功劳的。抛出你们三人对毛主席来说恐怕也是“挥泪斩马谡”吧。

  戚:主席抛出我们三人,特别是王、关,确实是为了安抚和稳定军队。武汉“七二零事件”后,军队很乱,全国到处游行示威,冲击军事机关,喊“打到陈再道式的人物!”“打到xx地区的陈再道!”等等,报纸上也是铺天盖地这样的报道和宣传,主席肯定认为这样下去不行,这个问题非解决不可;而要解决,就要找人负责,也就是找人当“替罪羊”,这就找到王力、关锋了,因为他们借“七二零事件”宣传“揪军内一小撮”,造成全军的混乱,他们要负责。

  顺便有一个问题我告诉你,王力在他的《反思录》中说,主席经常单独接见他,这是瞎吹;说他经常在主席面前说邓小平的好话,这是为了讨好邓小平——实际上,他批判邓小平是很早的,并积极地写材料。“邓矮子”就是他说的。邓小平原来准备用王力,和关锋处理不同,后来为什么不用了,这里面肯定有原因——仅说陈云反对恐怕还不行。王力给中央递了很多建议书,据说后来邓连看都不看了,原件退给他。这是不是有人向邓反映了王力说“邓矮子”的事情。对这个说法邓是很敏感和反感的;文革前,我就知道这点。

  王力还说什么,陶铸成为党内四号人物是主席根据江青意见定的,这是瞎说;实际上,政治局常委的人选和排位次序都是主席和总理商量定的。说实话,主席在“文革”前一直到他发动“文革”的时候,组织部门都被刘少奇掌握了,当时刘说话,比主席还管用,我在办公厅工作有亲身体会。凡是刘少奇批的文件,那要马上办,而有的主席批的,就可以放一放。为什么?因为刘掌握组织部,省委书记的任命,组织部说了算,主席是不管具体的。但军队是主席掌握的。军队不能乱,这是主席的一条重要的或者说根本的原则。抛出“王关戚”,后来又搞了“杨余傅”(即中国人民解放军代总参谋长杨成武、海军政委余立金、北京卫戍区司令员傅崇碧)这也是一个平衡。杨成武这个人很张扬,树敌也比较多,主席和林彪都不怎么喜欢他。

  阎:你为什么被“抓”?

  戚:说不清。大概你送错那封信,是你被抓的导火线,也是我被抓的导火线。

  阎:是吗?我第一次听你这样说。

  戚:一点也不错。那封信你没看清,没看懂。那个写信的女演员,原来不是叫“江青”,而是叫“江菁”,即带“草”字头的。这个字不念“qing”,而念“jing”。这个女演员是参加过“军统”的。江青生气、发火恐怕也在这一点。

  阎:哎呀,这些我都不知道,不记得了。那封信很长,我由于不断地接电话和收发文件,不是一次看完的,我对这封信的内容误会了。

  戚:这封信,当时江青叫我看了。这封信你不该送给她,你送给她以前应叫我看看,我是你的领导吗!当然,我说这封信是导火线,肯定也不是仅仅因为这封信就抓我,大概江青已经对我积累了很多不满。而这不满是什么?我说不清。

  阎:不满就抓人啊?这是什么法律?

  戚:当时“砸烂公检法”,已经没有法律了,江青等领导人说一声就可以抓人。

  阎:像你这样“大人物”,中央文革小组成员,江青说一声,就能抓吗?

  戚:一定还要经过主席。主席为什么批准抓我,我想不清楚,说不清楚。

  三、关于江青和总理的关系

  阎:现在很多书(包括王力的书)上在谈到江青和总理的关系时都说,“文化大革命”一开始江青就把总理视为“眼中钉”,“要打倒总理”,我认为这种说法不对,不符合实际。我看到的情况是,总理和江青的关系不错。总理经常去看江青,在去前,总理常给我打电话,问江青同志现在在做什么,我要到她那里去。当我向江青报告时,我没发现和遇到一次江青不让总理来,或找个什么借口不让总理来,在1967年一年的时间里都是这样。就在1967年2月“大闹怀仁堂”前后,我拿一份关于总理的什么材料(可能是关于总理的大字报)给江青看,江青跟我说了这样一句话:“凡是涉及到总理的事情我心都不安。”江青这句话对我影响很大,也很直接。

  戚:在这个问题上,你批判王力很好,王力的回忆录有很多不符合事实的地方。你说得对,江青和总理的关系确实很好,这与江青和其他领导人的关系不同。江青敢在总理面前发脾气,耍态度,这正是他们关系好的一种表现,她怎么不敢在其他中央负责人,如刘少奇、林彪等面前这样做?总理总是像哄小孩一样哄着江青。不错,在会上,江青经常说“总理,你总是今天保这个,明天保那个”,这是意见和看法不同,并不是什么要打倒总理。江青怎么要打倒总理呢,难道她不知道没有总理的支持毛主席就不能打倒刘少奇。在打倒刘少奇问题上,总理是一个重要的方面军。组织方面刘少奇是掌握了,在军队方面,在政府方面,他没掌握;在政府方面,总理威信很高,绝大部分干部(包括高级干部、中级干部和一般干部)都听他的。在文革中,毛主席要打倒刘少奇那是下了决心的,他所以能这样做,敢这样做,其重要和根本原因,就是他争取和得到了林彪和总理的支持。这是了解文革非常重要的一点。

  有人说,我反总理。这完全是编造。总理一直对我很好,曾经赞扬我是“青年历史学家,要向我学习”,还说我办事有能力,我一次患感冒时,总理一晚上三次打电话慰问和询问,如此等等。我要反总理还有“良心”吗?这是个做人的根本态度问题。

  我认为,总理在“文革”中态度很好,姿态很高。当时主席和中央文革都不允许给总理贴大字报,有人贴了(特别是贴到天安门的),中央文革就组织人把它覆盖起来。总理总说,叫他贴嘛,覆盖它干什么,我不怕,我打不倒;如果是坏人,也让他暴露吗!贴主席的大字报不行,贴林副主席大字报不行,如果连贴我的大字报也不行,那我们还叫什么民主?贴我大字报的人不要抓,抓了的,要放出来。本禹同志,你告诉谢富治同志注意这个问题。

  阎:你讲这些,我觉得符合事实。我还被你们派去找聂元梓、蒯大富,让他们组织人到天安门覆盖关于总理的大字报。关于总理姿态高的问题,我记得你当时就跟我说过;你说康生、陈伯达等有谁给贴了大字报就紧张得了不得,总理很坦然。

  戚:听说后来“批林批孔批周公”就是批总理,那我就不知道了。

也有说法是戚本禹最终被打倒源自陈伯达。

1967年12月,陈伯达在《红旗》杂志编辑部说出了这样一句话:“在《红旗》杂志,除了我之外,在揭发王力、关锋的问题时,所有的人都可以揭!”。于是,《红旗》杂志的造反派、中央文革的人员开始攻击戚本禹。

我倒觉得,陈的发话应当是在主席决心定下之后。

通宝推:otto,迷途笨狼,起于青萍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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