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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踏雪寻痕-从文革到陆肆老报刊拾零-1-开篇 -- 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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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两个提纲一条黑线---从《二月提纲》到《汇报提纲》

两个提纲一条黑线

---从《二月提纲》到《汇报提纲》

延青

十年前,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高潮兴起的前夕,在刘少奇、邓小平的支持下,反革命的修正主义分子彭真抛出过一个《文化革命五人小组关于当前学术讨论的汇报提纲》,也就是臭名昭著的《二月提纲》。

无独有偶。去年七、八、九三个月,正当邓小平大刮右倾翻案风之际,他又亲自挂帅,直接指挥,炮制了一个所谓《科学院工作汇报提纲》(以下简称《汇报提纲》)。

两个提纲,一条黑线。从《二月提纲》到《汇报提纲》,中间经过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但时隔近十年的《汇报提纲》,依然顽固坚持着当年《二月提纲》的思想体系与反动立场,不但矛头所向、罪恶目的一样,就连反动手法也是一脉相承的。从本质上说,《汇报提纲》就是《二月提纲》在新形势下的变种。

《汇报捉纲》与《二月提纲》都是针对着无产阶级文化大苹命的。

《汇报提纲》是邓小平对文化大革命进行反攻倒算的一份代表作。就在这份《汇报提纲》中,他明枪暗箭,威逼利诱,造谣诬蔑,气势汹汹地向文化大革命反扑过来。请看:对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理论的群众运动,它给你当头一棒,说是“苛捐杂税”太多,非“砍掉”不可;对工农兵占领教育、科技等上层建筑领域,它给你扣上“不要专业队伍”、“降低专业队伍的作用”的罪名;对知识分子坚持又红又专,它诬蔑是“不搞技术”,是“政治冲击业务”;对文化大革命中涌现的新干部,竟说成是什么“受林彪修正主义路线的影响”,“搞歪门邪道”……。横加罪状,意在何为?他们大叫大嚷说必须“突出一个‘扭’字”,这就供出了他们向文化大革命中涌现的新生事物大打出手,正是“突出一个‘扭’字”的一种手段。如果这份《汇报提纲》被贯彻到实际工作中去,那么他们打向文化大革命的棍子就会满天飞舞,文化大革命的胜利成果就有被打得精光,教育、科技等上层建筑领域就有被“扭”回到文化大革命前的老路上去的危险。既然这份《汇报提纲》关系着他们复辟的全局,邓小平之流又怎么能不格外重视呢?难怪他们表白说,“是把全部精力用在这个文件上”,“是拚了一点老命的”了。

《汇报提纲》是不肯改悔的走资派邓小平之流在文化大革命凯歌声中,气急败坏、拚死拚活地赶出来的,他们原以为这祥往回一“扭”,形势便会发生逆转,为此他们当然是舍得拚点“老命”的了。而《二月提纲》则是文化大革命典论准备时期刘少奇一伙妄图“扭”转历史车轮的举动。《二月提纲)炮制于一九六六年二月三日至七日。当时,在伟大领抽毛主席亲自发动和领导下,从姚文元同志《评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一文的发表开始,一个批判吴晗及其他一大批资产阶级代表人物的群众运动正在全国各地蓬勃兴起。伟大领袖毛主席指出,《海瑞罢官》的“要害问题是‘罢官’。嘉靖皇帝罢了海瑞的官,一九五九年我们罢了彭德怀的官。彭德怀也是‘海瑞’。”毛主席的指示一针见血地点出了《海瑞罢官》为彭德怀翻案的政治要害,进一步指明了这场斗争的性质。面对着铺天盖地而来的革命大批判的怒涛,刘少奇一伙惊恐万状,他们一方面死保吴晗,一方面组织力量猖狂反扑。那个一向诬蔑批判资产阶级是“踩着别人肩膀自己上台”的邓小平,公然与毛主席的指示大唱反调,说什么吴晗“跟彭德怀不一定有什么联系,他的问题就那么些了。”吴晗立即抛出《关于<海瑞罢官>的自我批评》,打着检讨的幌子继续反扑。刘少奇一伙还组织了不少假批判真包庇的文章,妄图把这场严重的政治斗争引入学术讨论的歧途。然而,广大工农兵和革命知识分子紧紧抓住《海瑞罢官》的要害不放,把斗争锋芒直指吴晗及其后台刘少奇资产阶级司令部。在这种两个阶级、两条路线斗争的严重时刻,刘少奇、邓小平、彭真之流匆匆忙忙地炮制了《二月提纲》,并背着毛主席把它火速发给全党。

《二月提纲》竭力回避《海瑞罢官》的政治要害,模糊这场斗争的性质是对吴晗“及其他一大批反党反社会主义的资产阶级代表人物(中央和中央各机关,各省、市、自治区,都有这样一批资产阶级代表人物)的批判”。它祭起“纯学术讨论”、“放”和“先立后破”等法宝,挥舞着“在真理面前人人平等”等大棒,给无产阶级左派戴上一顶“学阀”的帽子,包庇资产阶级,压制无产阶级,妄图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扼杀于摇篮之中。伟大领袖毛主席洞察一切,亲自发动和领导了对《二月提纲》的批判,亲自主持制订了光辉的中共中央一九六六年五月十六日《通知》,提出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理论、路线、方针和政策,成为整个运动的伟大纲领。这个《通知》彻底批判了《二月提纲》,它是向全国人民发出的开展政治大革命的伟大动员令。随着刘少奇、邓小平之流阻挡文化大革命阴谋的破产,《二月提纲》成了一个可耻的失收纪录当年文化大革命的反对派,正是今天的翻案、算帐派。邓小平炮制的《汇报提纲》就是要干《二月提纲》想干而又没有干成的事。邓小平声称:“这个文件很重要,不但能管科学院,而且对整个科技界、教育界和其他部门也适用。”提纲的炮制者公然狂妄叫嚷:“如果说他们(指清华那儿个坚持修正主义路线的人)是扛开一个小缺口,那么汇报提纲就是要打开一个大缺口,全面铺开!”透过这种嚣张的语言,我们不是可以清楚看出他们妄图从上层建筑“打开缺口”,“全面”复辟资本主义的野心吗?在争夺上层建筑领域、反对文化大革命上,《汇报提纲》正是继续着《二月提纲》的失败事业。从《二月提纲》到《汇报提纲》,贯穿的就是这么一条从反对开展文化大革命到对文化大革命翻案、算帐的黑线。

《二月提纲》和《汇报提纲》反对文化大革命,最根本的是反对无产阶级在上层建筑领域对资产阶级实行全面专政。当年的《二月提纲》旨在维护文化、教育等上层建筑领域的资产阶级专政,反对建立无产阶级全面专政;而今天的《汇报提纲》则是在无产阶级专政进一步巩固的形势下,妄图夺回资产阶级失去的世袭领地,复辟资产阶级专政。

《二月提纲》用以维护思想文化战线上资产阶级专政的口号是所谓“在真理面前人人平等”。这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资产阶级的虚伪口号。文化大革命前,思想文化战线被古人、死人、洋人统治着,在这块资产阶级的世袭领地里,资产阶级飞扬跋扈,无产阶级受压制,直不起腰,抬不起头来。刘少奇、邓小平一伙对资产阶级压无产阶级向来是包庇、纵容,视为天经地义,而无产阶级刚刚写了几篇批判文章发起反击,他们就大讲起“平等”来了,十足暴露出这种“平等”是哪一家的货色。他们让一切毒草出笼,多年来充斥于我们的报纸、广播、刊物、书籍等等,从不提倡受无产阶级领导,从来也不要批准;而当无产阶级开始清理这堆垃圾的时候,他们却层层设防,用数不尽的清规戒律来束缚无产阶级的手脚,已经发表的,他们怀恨在心,甚至责骂“党性哪里去了?”未经发表的,他们加以扣压,打入冷宫。这难道有一丝一毫的“平等”吗?他们把党内资产阶级代表人物和资产阶级“学术权威”当作宝贝,甚至给他们戴上“坚定的左派”的桂冠,而对无产阶级革命派却扣上“学阀”的帽子,欲置之死地而后快。他们对资产阶级爱护备至,对无产阶级充满仇恨,这就是他们的所谓“平等”“博爱”。“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们信奉的正是这种反革命逻辑。《二月提纲》用所谓“平等”关系来掩盖资产阶级在思想文化战线上对无产阶级的专制与独裁关系,用“平等”的盾牌抵挡无产阶级向资产阶级发起反击,其目的就是要维护上层建筑各个领域中资产阶级独霸的一统天下。

事过近十年,这种关于“平等”的高超的胡说在《汇报提纲》中再现了。不过也有点变化,那就是骂无产阶级“不平等”。文化大革命以来,在上层建筑各个领域开始建立起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的全面专政。那些曾经是资产阶级一统天下的地方被工人阶级打破了,那些支撑资产阶级统治的精神支柱正受到革命大批判排炮的轰击,那些形形色色反动思想体系的根子正在一个一个地被掘除。无产阶级在上层建筑各个领域胜利进军的脚步声,粉碎了资产阶级的复辟迷梦,他们又怎能不恨呢?他们大骂革命大批判是“伤了感情”,自称“挨批受委屈”,有着“惨痛的经验”。这种种对无产阶级全面专政的不满,概括在《汇报提纲》中,就成了你们“简单粗暴”这几个字。

究竟是谁“简单粗暴”呢?他们给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涌现的新干部硬加上“把事情看得太简单”的帽子,两推论三推论就推论出什么是“希特勒”、“法西斯”、“阴谋家”啊,在他们看来,这不算“简单粗暴”;他们妄图把猫鼠关系搬到党内,向往着“自己咳嗽一声,别人不敢吭声”的统治秩序,也不算“简单粗暴”;他们布下九大“整顿”的罗网,大搞“残酷斗争,无情打击”,这都不算“简单粗暴”!但是,他们却大反起人家的“简单粗暴”来了,明眼人一看便知,这里面大有文章。十年前,他们在《二月提纲》中就曾攻击革命大批判是“武断和以势压人”:十年后,他们又拿着所谓“简单粗暴”的帽子,同样是对马克思主义批判修正主义、无产阶级批判资产阶级的攻击。他们无非是要人们相信:今天的无产阶级全面专政是那样的“不平等”,而昨天的资产阶级专政又是那样的“平等”。按照他们的逻辑,结论必然是:“扭”回到文化大革命前去,否定无产阶级专政。这一点,《汇报提纲》虽然没有明说,但科技界的走资派却把这个底端出来了,他们赤裸裸地宣扬科技战线“不要提无产阶级专政”,不正是这伙无产阶级专政叛徒的大暴露吗?

在采用的反革命手法上,《汇报提纲》与《二月提纲》也颇有扣通之处。人们没有忘记,《二月提纲》出笼的时候,彭真就曾发起过一个谣言攻势。他大造伟大领袖毛主席的谣言,说什么毛主席赞成他所谓“放”的方针;还造谣说,吴晗问题要两个月以后做政治结论,又说两个月以后再谈政治问题。他在各种场合反复宣扬这些谣言,既是为炮制《二月提纲》制造依据,又是为抛出这个提纲做舆论准备。同样,在炮制《汇报提纲》的过程中,我们也可以看到这类谣言攻势。邓小平不就以“老九不能走”云云,大造毛主席的谣言吗?作为《汇报提纲》理论根据的“科学技术是生产力”,不也是一种谣言吗?他们竟胆大妄为,把“科学技术是生产力”作为毛主席的指示编进毛主席关于科学技术的“十条”论述中去,为他们“生产力就是科学技术”的唯生产力论张目。他们满以为这样一来就可以瞒天过海,以假乱真,兜售私货了。但事情的结果完全与他们的主观愿望相反,只能使革命人民进一步看清《汇报提纲》的反动本质和造谣者的丑恶嘴脸,只能极大地激发起革命人民的无产阶级义愤,知道世界上还有这些丑东西,以便擦亮眼睛,明辨真伪,战而胜之。

折中主义的诡辩,也是两个提纲的共同手法。《二月提纲》鼓吹的所谓“不仅要在政治上压倒对方,而且要在学术和业务的水准上真正大大地超过和压倒对方”,就是一种把政治与业务并行的二元论。到了《汇报提纲》中,这种诡辩术已成为整个提纲的显著特征了。

邓小平曾授意提纲要写得“平稳一些”,“原则都保留,棱角磨掉一些”。随着社会主义革命的深入,走资派越来越采取隐蔽的手法,折中主义自然成了一种最时髦的装束。《汇报提纲》中一连并列了五个“一方面”“是不对的”,五个“另一方面”“也是不对的”,似乎“全面”得不能再全面了。实际上提纲说“脱离实际的倾向”、“不问政治的倾向”是不对的等等,不过是用做装潢门面的“文化大革命后的语言”面诬蔑文化大革命后“不要求、不鼓励”“钻研科学技术”、“忽视或否认基本理论研究”等等,才是邓小平之流想要说出的话,这就叫做“原则保留,棱角磨去”。

从反对文化大革命到处心积虑地反攻倒算,从维护上层建筑领域的资产阶级专政到竭尽全力反对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实行全面专政,以及反革命手法的一致性,都充分表明了《汇报提纲》与《二月提纲》的内在联系,它们就象两颗并蒂的毒瓜,都是一条修正主义黑线的产物。

十年前,伟大的中共中央一九六六年五月十六日《通知》宣告了《二月提纲》的破产,但是过了近十年,与《二月提纲》一脉相承的《汇报提纲》又冒了出来。这个事实就生动说明了邓小平这样的走资派本性难移。走资派还在走,这是社会主义历史时期阶级斗争的一条重要规律。毛主席早在一九六六年春天就指出:“搞掉这条黑线之后,还会有将来的黑线,还得再斗争。所以,这是一场艰巨、复杂、长期的斗争,要经过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努力。”文化大革命十年来的事实,完全证实了毛主席揭示的这个真理。让我们发扬“宣将剩勇追穷寇”的彻底革命精神,以百折不挠的英雄气概,把这场“艰巨、复杂、长期的斗争”进行到底。

(原载一九七六年五月十四日《文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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