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美国陆军应该从乌克兰战争学习的其他重大教训 -- 狂草舞茅

点评：

此文发表于岩石上的战争网站。作者美国陆军中将 David W. Barno（退役）和 Nora Bensahel 博士分别是约翰霍普金斯大学高级国际研究学院战略研究客座教授和菲利普美林战略研究中心的高级研究员。本文讨论范围甚广，涉及战略及战术。

战略角度，能看出来，美国陆军已经对亚洲弃疗了。美国的国策是亚洲优先，而美国陆军的策略是欧洲优先。这不稀奇。美帝没啥清晰的国家战略，如果有战略的话，就是捡软柿子捏。美国陆军已经在朝鲜捏过一次，又在越南捏过一次。亚洲没有治安战可打，美陆军已经不想在亚洲充当什么主要角色了，但这么大的军队不能闲着呀，去对付菜俄吧。

战术上，我认为有几点值得注意（不是作者总结的五要点）：

(1)美帝比谁都清楚俄军通讯系统（军用和民用）泄密的可怕程度。解放军应注意摧毁当地民用通讯系统，反制星链，建立自己可靠而保密的光纤及无线通讯系统。

(2)作者认为防守一方貌似占据优势。我军应以行动证明这个观点之所以成立，是因为菜俄太菜。

(3)直升机的脆弱性。我军的历史观点，即直升机太不经打是对的。我军应在补上直升机短板的同时，更注意无人机的创新性应用，以及反制无人机。直升机应该主要用于运输和多用途，而不是直接对地打击。

(4)美军认为亚洲战争是海空大战。而我军应该不迷信此点，变成海陆空大战。

(5)我军的炮兵和陆军防空系统远胜于美军。应该继续发扬此有点。美军放弃了陆军大口径远程火炮（>155)。我军应该加强203，240和420口径火炮以及电磁炮的应用，以降低战争成本。毕竟空中打击和导弹乃至远程火箭弹都太贵了。低成本战争才是王道。这一点向普京学习。

(6)各种高超音速武器应该继续抓紧研究和部署。这是我鳖的强项，也是形成非对称优势的发力点。比如，马斯克的不锈钢火箭和可回收火箭很牛是吧，我鳖腾云工程成功，就可能让马斯克的成本优势瞬间化为乌有。

以下是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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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克兰战争是几十年来两支配备先进常规武器的现代军队之间的第一次大规模陆战。它新出现的教训可能会从根本上颠覆我们对主要在陆地上进行的冲突的理解，从而极大地重塑美国陆军的未来。但美国陆军有可能错过这场冲突中最重要的教训，或者更糟糕的是，完全吸取了错误的教训。可能威胁其不断发展的新条令和昂贵投资的关键教训很容易被放弃或忽视，从而使陆军对未来的战场毫无准备。

5 月底，陆军部长克里斯汀·沃穆斯公开指出了她的服役从乌克兰战争中吸取的几个关键教训。她认为，俄罗斯战场上的失败肯定了领导力、训练、纪律和有效后勤在旷日持久的冲突中的重要性。她还强调，陆军需要减少电子信号，尤其是手机信号；防御先进的无人机；并维持弹药库存和国防工业基地。

这些都是有价值的课程，其中一些我们之前已经写过。但他们在研究这场出人意料的欧洲常规战争如何挑战陆军对未来战争的一些根深蒂固的假设方面做得还不够。乌克兰的战斗揭示了至少五个额外的教训，美国陆军必须学习，以便为未来的战场做好充分准备。陆军需要优先考虑欧洲而不是亚洲；认识到它可能无法隐藏在未来的战场上；接受其直升机在未来的高强度冲突中可能无法生存；演习如何在战场损失惨重的情况下继续战斗；并维持和扩大其安全部队援助能力。

欧洲优先于亚洲

在过去的几年里，陆军花费了无数的精力来证明其在与中国的潜在战争中的相关性。毫无疑问，陆军将为太平洋地区的任何战争提供必要的支持，包括战区后勤和工程、防空和导弹防御以及潜在的远程火力。但其多域作战的新概念强调进攻性作战，尤其是在印太地区。然而，正如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所指出的那样，印太地区主要是一个空中和海上战区，这必然限制了陆军在那里部署其地面机动部队的能力。此外，许多观察家现在认为，防御正成为战争的主要形式，挑战了陆军长期以来对进攻的专注。此外，俄罗斯对乌克兰的赤裸裸的侵略提醒我们，欧洲也是美国至关重要的国家利益，欧洲大陆战区受到陆战威胁的支配。陆军必须发挥其重要作用，阻止俄罗斯未来对欧洲的威胁，并在必要时为保卫美国的北约盟国而战。

俄罗斯侵略乌克兰最显着的战略后果之一是芬兰和瑞典决定放弃其长期以来的中立传统并申请加入北约。尽管土耳其的反对正在推迟（并最终可能阻止）他们的入境，但据报道，美国已向两国提供安全保证，以免俄罗斯在他们被北约第 5 条集体防御条款涵盖之前试图惩罚他们。这将要求陆军迅速转移优先事项，并专注于帮助威慑和防御俄罗斯在这些新扩展边界沿线的威胁。

随着波罗的海成为一些人所说的“北约湖泊”，保护瑞典的任务将主要落在美国和盟国海军的肩上。但芬兰与俄罗斯有一条 800 英里的参差不齐的陆地边界，几乎是美国和北约现在必须保护其免受直接侵略的与俄罗斯的陆地边界长度的三倍。芬兰拥有相当强大的军事能力（包括在紧急情况下增兵至 900,000 人的能力），并且几十年来一直准备应对俄罗斯的威胁。然而，这些威胁已大大增加，这将需要更密切的相互合作。芬兰（如瑞典）多年来一直参与北约的活动和行动，但美国陆军可以从芬兰同行那里学到很多东西，尤其是在寒冷天气行动方面。它还可以改善与芬兰的互操作性和危机应对机制——通过增加联合训练和演习、持续的安全部队援助，甚至可能是陆军作战部队的轮换存在。陆军新设在阿拉斯加的师也可以为这些努力做出贡献。最后，陆军应考虑通过国家伙伴计划（下文讨论）将阿拉斯加国民警卫队与芬兰军队正式联系起来，以确保军事合作的长期连续性，并进一步提高陆军对北极战争的准备。

无处可藏

自2月24日以来，驻乌克兰的俄罗斯军队已成为钉在世界展示板上的璀璨蝴蝶。开源情报的爆炸式增长——大量的社交媒体帖子、智能手机照片、商业无人机视频和廉价商业卫星图像——以战争史上前所未有的方式揭示了俄罗斯军队的精确位置。乌克兰士兵和平民正在使用手机视频、社交媒体和各种私人网络来报道俄罗斯的动向。任何拥有智能手机或笔记本电脑的人现在都可以实时了解乌克兰袭击俄罗斯军队的信息。

一个透明的战场给美军带来了巨大的挑战。几十年来，陆军一直围绕着庞大的、难以隐藏的军事编队进行组织，其中包括坦克以及步兵战车和战车。这些编队与俄罗斯人在乌克兰使用的部队类型非常相似。此外，先进的传感器可以越来越多地穿透黑暗的掩护，这将剥夺美国几十年来享有的主要战场优势。而且这个问题在未来只会加剧，因为人工智能在跟踪和瞄准军事行动的微妙模式方面的迅速扩大使用有望带来更致命的可检测性。

此外，从美国和附近友好基地延伸出来的复杂的美国增援和后勤网络也变得危险透明。陆军部队严重依赖流经海外集结基地并由长途运输车队运送的复杂物流，通常涉及不安全的商业供应链。这些庞大的网络都将对美国最有能力的对手变得可见——如果它们可以被看到，它们就可以成为攻击目标。事实上，一个坚定的对手可能会发现，通过摧毁这些重要的后勤管道而不是直接瞄准战斗部队，让美国陆军部队无法作战更容易也更有效。

这个庞大的支持网络的未来透明度对美国军事规划者来说简直是可怕的。实现出其不意、保护后勤和隐藏部队以防持续侦查的能力正在逐渐消失。这些因素对未来的陆军条令、组织和平台具有惊人的影响。正如我们从一些在那里服役的人那里听到的那样，这些日益严重的漏洞很少被现实地纳入陆军演习中，尤其是在战斗训练中心，因为它们太具有破坏性了。这需要改变。

旋翼面临风险

自越战以来，陆军严重依赖其拥有超过 3,500 架直升机的庞大机队为其士兵提供战场机动、侦察、火力支援和补给。但它之所以能够可靠地做到这一点，主要是因为它的对手往往缺乏空军，无法召集任何真正的防空系统，并且基本上无法有效地攻击美国的直升机基地。此外，在对手派出空军的极少数情况下，美国空军很快就在战场上取得了无可挑战的空中优势。因此，陆军能够依靠直升机进行广泛的行动，包括近距离空中支援、大规模部队突击和可靠的补给输送。

不再。乌克兰今天几乎不存在这些许可条件，在未来的高强度冲突中可能存在的条件更少。到目前为止，双方都遭受了巨大的直升机损失——据信仅俄罗斯人迄今就损失了 170 多架直升机。相比之下，在与伊拉克和阿富汗作战的 20 年中，美国在战斗中损失的直升机还不到 75 架——在敌人没有空军和几乎没有肩扛式导弹的情况下，致命的冲突要少得多，更不用说成群的致命无人机或先进的防空系统.

乌克兰战争引发了非常严重的问题，即直升机能否以及如何在现代战场上有效使用——甚至生存下来。然而，陆军最重要的现代化优先事项之一是未来垂直升降计划，该计划为其部队升降和侦察任务投资了新的和更先进的平台。在透明的战场上，远程敌人的火力、便携式防空和反坦克导弹、无人机和游荡弹药将使即使是最新的直升机也容易受到多种破坏手段的攻击。这些能力还将威胁到固定的直升机基地，使其几乎不可能保护短期集结区、飞行路线以及部队接送和着陆区。此外，这些未来机身的最高速度将明显低于空军冷战时期的老式 A-10 地面攻击机——许多人认为这种飞机已经过时，正是因为它的速度慢。

现代战争的潮流正在迅速转向陆军最重要的飞机类型，也是其最昂贵的现代化优先事项之一。陆军必须准备在直升机可能无法飞行和生存的未来战场上作战——或者，由于保护直升机免受攻击所需的广泛支持努力，至多只能少量使用。它需要更多地投资于用于侦察、监视和近距离空中支援任务的消耗性无人机和游荡弹药，并更广泛地依赖可生存的空军和海军喷气式飞机。货物可能需要由消耗性供应无人机运送，或者由载人或机器人地面车辆运送。而不是飞向敌人后方深处的目标，部队可能需要使用更具生存能力的装甲车进行机动，或者步行渗透分散的轻型步兵部队。陆军在其未来的旋翼机队中投入的大量资源将更好地用于开发许多这些无人和替代能力。

锻炼到现实

在过去的四个月里，俄罗斯和乌克兰军队都遭受了严重的部队、装备和人员损失，并且很可能会继续这样做，直到战争结束。军队和物资的巨大损失将是未来任何高强度冲突的一个不可避免的特征。这意味着陆军必须弄清楚如何在继续有效作战的同时，应对士兵、飞机和各种类型的装甲车辆的严重损失。美军在冷战期间积极为这种可能性做准备，因为苏联大规模入侵西欧将不可避免地造成巨大的损失。但是，在苏联解体后，适应并有效地继续战斗所需的计划和技能在苏联解体后迅速消失，伊拉克或阿富汗从未需要这些计划和技能。

尽管陆军领导人承认有必要重建部队的这种弹性，但几乎没有取得什么具体进展。早在 2016 年，我们就认为陆军需要练习如何在严重伤亡后重建部队，并提高那些必须在如此具有挑战性的条件下继续战斗的人的应变能力。然而，直到去年，陆军才发布了自 1992 年以来关于这一主题的第一个新条令，而且我们被告知，大型演习几乎没有涉及实施这些技术的实践。我们还认为，陆军应该练习组建全新的单位，重振个人预备预备队，并制定一个陆军动员计划，使其能够发挥作用。

对于美国陆军来说，这一显着的成功再次证明了陆军对其安全部队援助能力的投资，包括相对较新的安全部队援助旅。向乌克兰提供的援助可以作为如何帮助美国合作伙伴准备对抗美国可能因为升级风险（尤其是针对核大国）而不想直接对抗的对手的模式。乔·拜登总统选择不直接干预乌克兰冲突的原因可能会在未来的一系列突发事件中重演，包括台湾。其在乌克兰的安全部队援助计划取得的成功应该会激励陆军继续与世界各地的重要合作伙伴一起提供资源并扩大这些努力。

乌克兰战争是21世纪第一次大规模常规冲突，两支相对先进的军队在战场上相互对峙。世界各地的军事观察家都在密切关注，并为那些试图了解当前和未来战争特征的人吸取了许多初步经验教训。正如大卫约翰逊正确指出的那样，美国军方不能简单地假设如果他们的角色互换，它会比俄罗斯军方做得更好。他还认为，乌克兰战争为陆军提供了与 1973 年赎罪日战争一样的“反省机会”，这导致陆军彻底改革了其作战理论。但正如他尖锐地观察到的那样，陆军可能无法把握未来战争的这种独特预演，而只是在乌克兰找到支持其当前思想的教训。

为了利用这个机会，陆军领导人需要超越 Wormuth 上个月讨论的广泛教训。他们需要严格重新审视军种训练、组织和装备士兵的方式，并且必须愿意在必要时改变陆军的轨迹。他们不能错过这场可怕的现代战争的教训，以便陆军为未来将面临的挑战做好尽可能多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