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客熙熙

主题:【原创】宿命难逃,命运玩笑 -- xx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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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第482章 强行军

我们分乘两辆箱式运输卡车,隐蔽向边境急进。

队员乘车可获得一定休息时间,但我、指导员、六个正副班长和马骁、吕丰包括买尼苏尔在一辆车上,继续探讨在兴都库什山区作战的方式,和他们在电子地图上研究着追击计划的每一步骤。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面的班长都自觉地按照我的想定确认自己的打法,连老特战干部沈景北都少提出自己的方案。所以,这次我主动地向买尼苏尔、安野湖、喀夫同志请教,要他们明确这段时间气候、地形对作战计划实施的影响。

他们主要介绍了尚在冬季通过瓦罕走廊的困难,因为我想从瓦罕走廊的小路秘密出境,需要翻过积雪的高原山岭。而每年从10月下旬到第二年6月左右,是瓦罕走廊的冬天,大雪封山,很多地方都是断路处,隔不了几公里就会遇上。

这我当然也是清楚的,说了句:“有熟悉能过去小路的向导吗?”

二人未答,“可否请边防上的人指条路?”沈指导员建议。

“不了,还是靠自己吧。我已经查出几条出境的小道,如果有熟悉的人带路,会更快地潜出敌前,而不被对手发觉。”

为了增加沈景北的信心,我对他解释:“来总部的半年时间,我一直用心于西北境外用兵的可行性,对瓦罕走廊和兴都库什山有很多了解。”

我这样一说,指导员算是明了总部为什么会让“影子”上,而不是“夜老虎”和“天狼”两支西北的特战部队。

“指挥同志,你说的是哪几条小路,看我能不能带路。”听到这个时候,买尼苏尔中尉主动说道。

“太好了!”我回答。

南疆军区首长介绍过,他熟悉边境两边的地形,有买尼苏尔中尉带路,我松了口气。

该弃车徒步了!

1月底的南疆,天气多变,非常寒冷,高原覆盖着厚雪,尤其兴都库什山边风很大,非常影响徒步行走,在实地一看,我都头痛了。

不知这伙恐怖分子如何胆大,做出如此猖狂之举,而他们逃去境外则是多么难以实现的机动啊!

特么的,是对“影子”的考验开始了!

当我们到达目的地时,突然发现西域天狼特战队的一个分队和一个侦察组已经提前抵达,让我吃惊,有些担心作战行动被敌察觉。

军区的联络参谋解释:“一个侦察小组三人已尾随劫匪在战地监视着。这个侦察小组准备过去替换前一小组。这个分队11人是天狼挑选出的队员,是上级安排的加强兵力。”

“劫匪有否察觉?”

“据前方报告,那个团伙,据观察,应该没有发现我方监视人员。”

听了解释我未再多问。

军区的引导军官向我介绍:“这是石谊世中队长。”又对他说:“这是总部带队指挥员。”那个中校没有提我的姓名,只介绍了我的职务。天狼带队指挥员石少校主动向我敬礼,报告给我最关键的情报——那伙叛乱武装在兴都库什山里暂时停留的山洞坐标和刚刚到达那里的消息。

这个让我惊喜!西疆方面并未放弃职责,在我的抵触之下,仍千方百计地予以配合,让我感到自己多么狭隘,只是这时顾不上检讨。

上级已经得知这一情报,在我用终端机与前指沟通时,当即下达了尽快夺取关押我方重要领导山洞的命令,以防对手再次转移,明确将天狼这个分队加强给我。

兵贵神速!

我想或许匪徒只在这处地点休息一晚,次日有再次迁移的可能,因为那里离边境较近,对匪徒而言并不是很安全的地方。

必须争分夺秒了!

我发出命令:“请买尼苏尔中尉带路,全体出发!”然后“天狼”小队在前,“影子”兵力在后,一行48人开始了高原雪域山区急行军!

风啸如吼,迎风难立,踏雪爬冰,步履维艰;何况越走海拔越高,比爬山还难……蜿蜒崎岖的山路上,艰险阻行的山路上,一条蛇行队伍,冒着风雪急进,全体队员知道早到一分钟都具有决定意义,只有咬牙加上拼命了。

暮色中,我边走边与石少校交流情况,他强调:“确定的出境路线俄清楚,此时肯定无法通行。”遂问道:“跟着匪徒走的路是否可行?”他的意思是匪徒能走,我们肯定能行。

“那样太危险,匪徒放上两个人带个卫星电话,我们就会暴露。”秘密接敌仍是最重要的。

我们仔细研究了卫星地图,不时地放到最大,以确认可否通行。

他扭头问侦察分队长:“哈力克,这条路你走过么?”即使有南疆军区的军官带路,他还要保上一道险。

“能走,但夜间通过得有些本事。”似乎这个中尉有些不信任我们这批内地来的人。

“哈力克同志,我就跟着你和买尼苏尔。有什么需要做的,提前告诉我们,让队伍有时间做些物质上的准备。”能走我的信心就有了!

“这么多人走,我最怕雪崩,所以脚步要轻,不要那么一致;其次,要爬一处绝壁,看样得上去的人才能完成下一步的任务。”他话里有话。

妹的,人多了还碍事,吓唬我?爬绝壁,会甩掉我的队员?还没打起来,双方就开始较劲了?这些念头一闪而已。

很快小队伍就进山了,本来我们就在山区,这是进到大山里!踏雪向前吃力行走,速度没下来多少,可是行进的距离因为绕山而加长。

我心里急啊,索性背上分队终端,拉着买尼苏尔、哈力克,又把戴精国叫到前面,他牲口还带了绳子和固定装置,就往前甩开了步子以更快的速度前进。石中队见状,交代了小队长罗永浩带好自己的兵,自己跟着我们走,哈力克分队长的两个侦察兵也竭力跟着。

这样无形地带动了整个队伍以更快的速度前进,但首尾落下太远,很快石中队长带了两个侦察兵成了第二梯队。我拽着老哈向前走,才能让他跟上我的速度;而买中尉咬着牙不掉队。只有大戴牲口劲上来,勉强跟着。

黑暗中,老哈看错路,走岔了,突然发现前面是万丈深渊,吓我一跳,急拉了老哈后退,不然会滑下去,大戴赶上来助了我们一臂之力才稳住。老哈心有余悸,脸都白了,诘问:“那个指挥员,不要这样匆忙吧,把路赶错了,也误事啊!”

“老哈,还是我来带路吧。”买尼苏尔再次主动站出来。

“赶快走,任务完成后再批评!”我拉了哈力克退走,到了岔路口石中队长已带两个侦察员等在那里。不容他说话,我吆喝了声:“走吧,不多说了。”

石谊世走到岔路口时,发现前面四人走错了路,便等在这里,知道我们会回头的,不追是为了保存体力。也对,走错的人费了力气,别人就别再多走路了。

七个人又成一组,毫不减速,走到绝壁处。

看着陡峭的崖壁,应是拦路一虎!

我摘下分队终端交给戴精国,拿过他的绳子套到肩上,我要带头爬上去。此时,石中队长对我建议:“让俄的侦察兵先上吧,他们爬过,有经验。”

“好吧,你们先上,我看着你们的足迹。”我同意道,并意识到自己是指挥员,不能时时处处当排头兵。

我看着他们准备,开始上爬,端是艰难和危险,不比南方的攀岩,冻且滑。冻,意味着崖壁冷极;滑,手脚扣不住;就是冷和滑让手脚在崖壁上难用上力,动作稍微做不好,就会滑下来,那就危险了。

两个侦察兵相互保护着,交替往上攀登,几次看他们脚蹬不住,“刺溜、刺溜”地蹬一下滑一下,全凭双手手指还牢牢扒在崖上!底下看不清,肯定他们俩的手当时如同鹰爪!我担心他们万一扣不住,都准备接落下的二人了。怎么着侦察兵掉下来,也不能摔着他们吧。

我没注意,是后来大戴告诉我:“人家中队长和分队长比你还担心,脸苍白,风吹着那个寒冷,都能看到帽子里流出汗水。”是啊,谁的兵谁不爱!

两个侦察兵终于爬到崖顶,我的心才有所放松,用不着接他们落下!接下来该我上了,石中队长又拦在我前面,他要上,我对他说:“我来,再看你爬上去,我的腿就软了。”开玩笑咯。他看拦不住我,示意老哈陪我上为我作保护。他们对我还是不放心,多好的战友啊!

看了两个侦察兵爬上去的路线,我依着原路向上,都能分辨出人家手指扣过的地方,有深深的指印。豁出去了,也不觉手很冷,手指僵硬,有老哈的指点和相互配合,比两个侦察兵上去的利索,用时还短。到了崖顶,老哈长长出了一口气,觉得始放下了心。

我把绳子垂下去,大戴和买尼苏尔拉着绳子向上爬,我给他俩加了把劲,快到顶时将他们分别拽了上去。接下的是我的1班,是沈指导员安排的,他是特遣队的政治主官,石中队也得服从。

当林剑上来后,我抽出时间拍打了他几下,握住他的手渡入些内气。他的身体小队并不清楚,但我生怕他会累坏,给他补些“营养”,简单调理一下吧。

随着我们上来的人多了,上崖的速度也加快了,几个人轮流拉绳,那些攀爬能力不足或负重大的队员基本就是拽上去的。当全体队员上到崖顶时,我也长长地出了口气。老哈担心的是我,而我担心的是全队!

继续前进,便是强行军了!因大部分人在山顶喘了口气,体力恢复几分,而且受了冻,不快走身体热不起来,我又催促队员奋力挺进了!

因为是高原行军,再加速,我们相当多人走急了出现高原反应,头昏、恶心、心慌、气短,症状都出来了。这在出发时已经考虑到,然兵贵神速,为赶在叛乱分子逃离之前赶到战场,我要出现高原反应的队员服下军医科院研制的新药。药的效果不错,吃下药后,虽没立竿见影的效果,但很快就能基本克服身体的极度不适和疲惫的双重困难,在我的带领下毫不减速地急赴战场。

一路上,我都是催促,催促,天狼队员都听烦了,一个年龄不大的指挥员怎么这么啰嗦?上级怎么挑选他来带队执行这次任务?队员有疑问了,可为了实现总部首长和前指首长的殷切期望,我必须拿下这次任务,过度反应可以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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