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宿命难逃,命运玩笑 -- xx28
报告会后,我如释重负,感慨一声,“该开始与家人、学校、部里告别了。”
那天晚上,我先去了翁先生赠我的别墅,从里面拿出了一件古字画,然后到了师父家中,连饭都没吃。
师父突然见我上门,有些纳闷,道:“徒儿,这不着天的,你咋来了。”
“怕没有时间与您告别,我刚从演习地域回来,赶快看望您老。”
“怎么了?”师父不解地问。
“研究生学习应该即将结束,结束日就是返回部队的时间,故提前来见师父,尚可跟您学习一会儿。”
“你这一走就是三个月,连休息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师父,您老不知,这个可由不得小徒。当兵的嘛,打起背包就出发,已习惯了。”
徐老有些颓然地说:“徒儿一走又得几年?”
“这个不知,但总有回京的时间,到时必到师父身前伺候和让您老检点。”
“那就不多说了,给为师写写画画。”
师父有命,必踊跃为之。
当我站在画案前,提笔思之,以演习为背景,左角一轮红日,下方涛涛浪潮;而画纸上方一湾陆地,犹如台岛西南海岸线状,几个海岛勾勒于前。画并不复杂,然海浪画法仿宋马远的《水图》,古意盎然,而红日则仿现代画家傅抱石、关山月合作的《江山多娇》,又以艳为重。
画完我在纸面一角写上“东山岛南望图”,然后向师父作揖,“请您提个字吧!这幅画才有艺术价值。”
“你这个儿童画能让为师添个字?”
“到祖国统一时,这幅画去送展,那也是艺术嘉园的一段佳话嘛。”我边说着,边是用渴望的眼神看着徐大师,祈求老人家能在上面写下几字。
“你到没说此儿童画有政治意义。”师父幽默地说。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艺者见艺,鉴宝者或许视为宝,莫可知也。”
“那我就仁者见仁吧,帮你小子一把。”
大师斟酌了下,提笔写上:越海南望,红日照耀。书小徒南征之前,蠖叟
师父提完,问:“你啥时南征啊?”
我笑而不语,倏然开口:“为徒可算是拥宝者一枚?”
“为你壮行而已。”
“师父,您老也是拥护祖国早日统一的,对吧?”
“那还用说。”师父呵呵笑了。
然后,师父评说几句:“你这几个字颇有功力了,好看;你的画法几成堆砌,得磨啊!”老人家点着头,谆谆嘱咐。
“是,师父说的对,今后到部队我会努力的,而且也会有时间了。我能安排自己的时间,会画遍青山大川,到时再请您老检验。”
“徒儿,虽然你不是个艺术工作者,但你已从师走上了艺术之路,就不要半途而废,走到底,而且能发扬光大,为师才敢瞑目。”
“师父您言重了,徒儿定不负您老的嘱托。”然后,我向大师庄重地行个军礼。
大师乐呵呵地说:“什么样的礼我都接受过,就是还没接受过军礼喽。”
凭大师对武统的支持,这个军礼他老人家就该获得。
此幅带尘而作的画,我并未带走,师父帮我装裱,是我从基地调回内地才看到的。但宝岛久未回归,在大师去世前,我将该画捐献给军事博物馆,留下大师的话:“待宝岛回归,军博有‘统一馆’时,望能一展。”
临离开时,我把古画交给师父,“这是一幅从海外收回的字画,字是曾巩的西楼诗,但字和画都没作者名,还得请师父您老考据吧。”
然后,我把画在画案上展开,师父看到书画的上半部提有曾巩的西楼诗:海浪如云去却回,北风吹起数声雷。朱楼四面钩疏箔,卧看千山急雨来。
下半部是海浪滔天如云般高涨,奔涌而过,却又急急退了回来;北风吹动钩住的窗箔,电闪之间轰雷数响;在朱楼之上,有卧在榻上的老人背影,在狂风暴雨中,看这千山在骤雨中的风采。
师父看了画作,惊得伏案细研,久久才抬起头,对我说:“待为师白天在自然光下再瞧瞧吧。”又说:“孩子你拿来的画作都是如此惊人,真让师父舍不得你走。”
“师父,您老慢慢欣赏吧!此画虽不属徒儿,也有留下的道理,只一条暂不可问世,其缘由我无法多说一字,怕暴露我国的一次海外行动。”
“徒儿,你身份怕也不凡吧!”师父脑子转得快。
“这个难以细论了,能见您老,能研究生毕业,该算退出一线,否则安敢公开露面。”
“徒儿,你也好好保重吧,多来探望几次为师。”
“是,我想会的。”
报告会后,一位在校的研究生同学看我收拾了自己在办公室的物品,似是知我要走了,问我:“陈胥,你离开学校会去哪里啊?”
“我估计是回部队,按理我是属于定向培养的研究生,不会有单位的调整。”
“那你回部队,能用得上在国防大学的所学么?你留校当老师挺合适的,那么多人都喜欢你的课,难道你不想在北京工作?”
“我想在这里所学的一切,都让我的想象力丰富了。留在国防大学当老师,我想还不够格吧。”我是这样回答同学的,她是一位低我一届的研究海洋战略的女同学,“以后,应该有向你请教的机会,到时还请不啬施教。”
“一起交流吧。”她没有拒绝,还提出了条件,这些聪明有心的军中女杰!
同学们基本知道我来自一个团级的部队,是地处西部偏僻地区的单位,但他们并不清楚我的职级情况,看我穿的是文职服装,对我的职业前景有些担心。我很感谢同学们对我的关心,但我无法具体谈及我的工作。
实际只两年我就把硕士课程该学科目的成绩拿到了,论文也交上去了,即使等不到那期待中的毕业仪式也无遗憾,毕竟上级给了我两年时间充实自己。
我一回到境外作战处报到,当即随处长转去主管副部长的办公室。
祖副部长紧紧握了我的手,让处长和我坐下,然后笑眯眯地说道:“小晨啊,国防大学这段时间怎样啊?收获大吧?”
“很长见识,懂得更多了。谢谢首长对我的培养。”我诚恳地说。
“那你回来的工作负担就更大了。大家都忙了两年,你可要多分担些喽。”“你瞧我这头发都白了,你的处长瘦成什么样了。”祖副部长诙谐地说。
“书归正传,这次你回来,部里派你回‘影子’担任大队长职务,同时兼境外处的处长助理,仍然两边任职,像以前一样,上级认为这便于你的工作。”
“是,我服从上级的安排。”我挺有信心地表示。
“你先去部队,交接了工作后,再回处里与新处长见面。老左也升了,不久你会见他挂上大校军衔。”祖副部长交代完,就让我们离开了。
“处长,恭喜你了!”一出副部长的办公室,我立刻向左处长表示祝贺,而且是由衷的祝贺。
左处长对我的祝贺很是愉快,用他曾经作特工时的口吻:“同喜、同喜啊!要不我们晚上到家里喝一杯?”来表达对我更加的接近。
“求之不得,想念您夫人的手艺了。”我对领导家属的称谓,从没按军队中“嫂子”那样称呼,就用“夫人”,让左太太很是接受。她很有些西化呢。
再次回到他的办公室,处长拿出份命令,一份是我调职的,一份是晋升军衔的,说道:“晋衔的命令去年就下来了,现在给你,因为无所谓嘛。此番你回‘影子’,责任大了,处里要求你尽快掌握部队,随时承担境外作战任务。”
我向上级做出了保证,然后好奇地问:“处长,你升到哪里啊?”
“猜猜看?你不是一向会预知么。”左处长轻松地与我开起玩笑。
“军委?”我也开起玩笑了。
“怎么会呢。”左处长不哂地说道。“我是去作驻外武官,某处在重点目标地区的较大国家的武官,又干回本行了。”“不过在境外作战处有了些作战方面的资历,也是上级重视的一条。”
“大校武官!我猜猜,不是科威特、就是沙特。应该是科威特,那里离预判境外作战地域较近。”以我对左处长的了解,他肯定不愿去以色列作武官。
“虽不中,却不远矣。你应该从某较大国家去猜嘛!是去土耳其。”左处长交代了他的去向。
从境外作战处出去,肯定去的地方会是有事的热点地区喽。凭着对东突分裂势力的了解,左处长一届武官任期后就会就升到反恐局任副局长了。
“处长,您走了,我可就痛苦了。您是我佩服的领导,也是我愿意追随的领导。”我赶紧拍了一句马屁。老左同志对我的照顾与重用,拍他一句算什么?以后哪找那么好的领导啊!处长走了,我还是有些郁闷的。
“陈副总长对你印象不错,你继续保持。我也是这位首长安排在境外处,自然他仍然会重视我们处的。不要担心。”处长给我交底了。
我从处长办公室出来,逐一向处里的参谋们问好,尽管我是处长助理,命令已经在处里传达,但在他们面前我毕竟是“小”字号。我知道上级让我继续在境外处占有一个职务,是为了协调与其它作战单位的关系,到了行动时我不是以“影子”大队长行使指挥权,而是以总部专务境外行动的军官身份面对各配属保障支援单位。
我既客气又热情地与老同事们打着招呼,看见有新的上尉调进处里,也和他说句话,问了他的名字。这时在处里,还不是牛的时候,我没问他们的工作,就是表示我已回归。自己已经过了26岁,也不算小了,很多人情世故比大学刚毕业那会明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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