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下半场开踢 -- 方平
河里的讨论肯定比我过年饭桌上听到的水平高多了,再继续抛点砖。
给一些人那种“感觉”,一方面是受通常流行的“国家-市场”关系认知的影响:国家(党)权力强大必然侵占自由市场的空间。一尊给人的印象就是管得多管得宽嘛,既然什么都要被管,市场主体还怎么自由行动(这里的自由指少受或不受限制)。另一方面也不排除对立面有意塑造这样的形象,去年有段时间就炒作供销社还是什么重设要搞计划经济,虽然是无稽之谈但谁让中国没脑子的人多,经常设置这种议题传播了那种感觉。另外民营经济有不同的类型,有劳动力密集的有科技制造的也有改开后与华华憎恶的权贵们沆瀣一气窃取国家集体资源的,要真正讨论国家与市场、政治与经济的关系,还是要具体地看不同时期、地域、领域的变化。还有就是既然热爱追求自由市场,那就得接受有企业倒闭,一见到倒闭就觉得是国家有责任,不得不说巨婴和大爹是优秀的匹配机制。
一尊对市场经济的认识,还是很推荐他2001年发表的《对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再认识》,虽然华华可能早就看过了。个人觉得这篇没有得到政治经济学应有的重视,和这群虫豸一起怎么能搞好颂圣呢。
人的活动和制度形成用社科里常说的是能动主体与结构的关系,总的看是一个动态的过程,制度不是先天必然那样,也不是一成不变,人的认识活动也是制度形成的重要因素。
制度的形成和定格,不是靠哪一个顶层设计者的良好愿望就能实现的。
话是这样说,不过从事政治的人想推动制度改革必然是真诚相信良好的愿望,从实现目的的角度出发来行动的,如果一开始就担心无法实现,那往往是缺乏一尊所说的“政治担当”。哪怕后果超出人力所预料,这也是他们必须承担的,谁让他们获得其他人没有的权力机会呢。
担当同时需要对手段理性的思考。这段更符合文革的状况,朱永嘉先生整个人生深度参与卷入其中,想必体会更深。
回到朱元璋的制度设计上,他的问题并不在于只做了制度设计或者制度设计有多空想,而是在于他忽略了人本身的能力有大小,他从自身出发,按照自己的标准定制了一套制度,但却忽视了“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的子孙后代自然比不上他,甚至会出现废物的情况。
从历史经验看,合适的接班者从来不是能培养起来的,是选出来的,让合适的人到合适的位置大多时候都是偶然。不管制度与人是鸡生蛋还是蛋生鸡,能不断产生有坚定信念和智慧勇气的人,无论职位高低,民族即使在困难的时候也总是有希望的。在关键的龙年,贴一段李部长《重温初衷》里的话与大家共勉。
开放是一场竞争,改革是一场革命,能应对世界的变化与挑战方称健者。骏骨已凋否?髀肉复生未?社会主义本是人类文化中最有活力的因素,它作为异端”、作为“幽灵”与“怪物”时所拥有的生命力应该能够支持它在千难万险中完成人类文明的新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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