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军营逸事(1) 深山里的上海兵 -- georgenine

车八岭：莽林之中藏珍兽

中国 | 广东 | 2005-05-09 10:35:12.0【文章字体：大 中 小】

南方日报

　　华南虎像明星一样上了邮票，前日一套两枚的《华南虎》邮票在广州动物园首发，两枚邮票分 别为虎头像和母子嬉戏图。有关方面希望让华南虎走近市民，唤起人们保护动物的意识。

　　广东，华南虎的出没地，然而自上世纪70年代以来，虽然众多野生动物保护专家走入林茂草深的山地探寻虎迹，仅有一人亲眼见过华南虎，长年累月的跟踪调查中，威风凛凛的华南虎身影难见，能发现一只老虎的“挂爪”就足以让专家们欣喜若狂，哪怕是老虎的粪便、吃剩其它动物的残迹也好，但收获并不算多。

　　引子

　　南岭的莽莽林海刚在夕阳下消逝，车八岭保护区又在新的一天出场。在这里，一曲挽救华南虎旋律拨动了无数人的心弦。

　　一吼百兽惊的老虎进了“红名单”，被列入世界濒危动物名录，全世界硕果仅存的20－30只华南虎瞬间成为极危物种，曾在我国广泛活动的华南虎退缩到了南方小块地区，在广东以及与之毗邻的江西、湖南、福建等省成“孤岛”状蜷缩生存。而在广东车八岭，已经多次发现虎迹。

　　由于华南虎善于“运动战”，常跨境越省，活动范围动辄上百公里，于是在华南虎经常出没的几个省不甘寂寞，暗自较劲。

　　江西有关部门曾承诺，5万元重奖拍到华南虎者。当地还组织了猎户、村民进行摄影培训，但无果而终。而后又特派两名摄影记者前往宜黄山区，试图全力追踪拍摄华南虎踪迹，至今未有好消息传出。野生动物保护专家对此也多持悲观态度。

　　而在福建，龙岩梅花山保护区正在尝试将人工饲养的华南虎“野化”，争取数代后放虎归山，让华南虎重啸山林，但能成功吗？

　　20年间：打虎英雄变护虎人

　　古今多少往事，笑叹一生浮沉，但没几个人的命运如邓仕房这般多变。

　　坐在记者面前的邓仕房年届70，知道他真名的人不多，但提起“老虎邓”的绰号，清远、韶关一带几乎无人不知。55年前他操起猎枪，自此6只华南虎死在他手里，命丧其下的金钱豹更多。但打猎20年后，只短短20年间，华南虎踪迹难寻，老虎邓放下猎枪，走进保护站，开始做起保护华南虎的工作，可惜自此老虎邓再也没亲眼见过华南虎。

　　本月初，记者专程到阳山县拜访了老虎邓，他年届七旬，前年在广州做过一次手术，身体已不如前，当举起家里那支废弃的猎枪时，他全身微微颤抖，显得异常吃力，只在瞄准刹那，目光如炬，让人捕捉到一丝“打虎英雄”的影子。

　　解放前当地土匪多，猎人很少远离家乡去打虎，因为即便费尽心机得手，老虎也常常成为土匪掠夺的目标。1949年以后，老虎邓逐渐走出阳山。那时一只老虎能卖几百元，老虎肉并不值钱，在乡下和猪肉的价钱差不多，而虎骨则是名贵中药材，一斤能卖五六十元，虎皮能卖60元。但现在，黑市上一张华南虎皮被开价百万美金以上，当然这通常有价无市，而且是违法的。

　　根据老虎邓常年观察，华南虎喜欢走山脊线，在这里它看得远，方便找寻猎物，一旦有目标，老虎便能快速接近捕食。

　　老虎邓的父亲也是猎人，1949年老虎邓从父打猎，一直到1966年放下猎枪，他亲眼见到13只华南虎被猎杀，而死去的金钱豹数量更多，有53只，其中6只华南虎命丧其手下，所以人们给他送了老虎邓的称号，凡是哪里发现了虎踪，出了老虎伤人的事，人们多会想到老虎邓。

　　1957年，一只华南虎在韶关乐昌频频出击，一年多来夺命28条，伤2、3人，当地村民请求支援，部队派出1000多名民兵在山中追剿猛虎。但1000多人散布在粤北莽莽林海，犹如大海捞针，最后无果而返，老虎邓和另外一个猎人被请来对付这只烈虎。

　　由于虎患，当时人人提防，即便如此，一名带枪外出的乡长一枪未发便成了华南虎的猎物，老虎邓估计华南虎是乘人不备从后面扑上的，所以乡长没来得及反应，枪便被扑掉。

　　这只老虎并未罢口。当地一名村妇出庄，行路不久，怀抱的孩子就睡着了，于是她回家放下孩子继续上路，走到山上便出了事。老虎邓在5个战士保护下，一个多小时以后赶到，从现场推测，老虎又是从妇女身后下手，地上还留有遇害妇女腿膝跪地的痕迹，老虎得手后将遇害妇女拖上山，咬断了两条腿，吃掉了臀部和大腿的肉，现场惨不忍睹。

　　事故继续。由于老虎活动范围通常在100公里以上，来回逡巡，而无固定洞穴，数月可能才回头一次，老虎邓跟踪了两个月的虎迹，在这只老虎经常走动的山路设置了伏击机关，这种土装置很实用，专门对付高度在一米左右的动物，若野兔野猪等小动物经过，不会触动机关，而人类误入，碰着上面机关后，强弩会提前射出，也不会伤着，只有虎和鹿这类体形的动物经过时，才会直中要害。终于这只老虎中了圈套，被弩射透肩胛，力撑走了1公里后，咽气死去。

　　根据猎人多年来经验，老虎很少伤人，袭击人类多属于以下情况：饥肠辘辘时；年事已高，捕食艰难时；受到人类惊吓、被人伤时；生子前后觅食不便或者保护幼虎时。

　　命债累累的老虎毙命后，追踪而至的老虎邓一看，这只老虎几颗牙齿已经脱落，而且牙骨呈黄色，从体质来判断，虎龄在25岁到30岁之间，一般虎龄多在25岁左右，这只老虎已是风烛残年，由于捕食艰难，很难再抓到野猪、鹿、麂子这些兽类，所以转向更易猎食的人类。

　　就这样，前前后后，老虎邓打死过6只华南虎，但真正与虎四目相向又是另外一番景象。老虎邓说，这样的野外经历有过两次，最靠近时仅距离15米左右，出身猎户人家的老虎邓亲见老虎，被“百兽之王”的虎威所震撼，也吓得头皮发麻，头发直竖，幸好老虎绕他而过。

　　1966年，一只华南虎中了老虎邓设置的机关，受伤后躲进了山坳里，老虎邓派人叫民兵带枪支援，自己远距离守着原地，2小时后，几个民兵带枪到达。由于受伤的老虎藏在山坳看不到真容，民兵先开了一枪，受惊的老虎从草丛站起低声吼叫，才刚露出头来，老虎邓朝虎颈补一枪，受伤的虎很快就倒下，不久便死去。

　　这以后，老虎邓放下猎枪，进了当地茶场工作，最多对付一下破坏茶场的野猪。几年以后，老虎邓进了林业系统，1974年参与了当地保护区调查工作，上世纪八十年代保护区成立后，老虎邓数次带领兽类专家进入粤北山区找寻华南虎，这时整个粤北山区仅有少量华南虎的踪迹，兽类专家惊了一身冷汗：如果不是及时设立保护区，这个物种也许已经在地球上绝迹了。

　　在大量的调查中，偶尔能见到老虎“挂爪”、脚印、粪便或者食物残渣已经算很大的收获。

　　从1949年老虎邓开始打猎算起，短短几十年间，华南虎便列入了国际濒危动物红皮书行列，打虎英雄老虎邓也成了保护华南虎的一员。

　　车八岭：多次发现虎踪

　　广东车八岭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内，森林茂密，地形复杂，气候暖和，水源丰富，人为干扰较少，曾多次发现老虎的踪迹。

　　本月初，记者在保护区负责人饶纪腾带领下走进密林。山区中，数百年的古树婆娑，绿藤盘绕着参天翠木，山谷溪流淙淙，露水打湿了裤脚。杨梅、南酸枣、罗浮柿惹人眼馋。

　　进林不久，原始森林就给人下马威，领队的自然保护区主任饶纪腾一边拨打着草丛，一边行路，不料，林密草多，他还是差几厘米踩上一条毒蛇，蛇看上去色彩艳丽，估计毒性不小。根据以往调查，这里有多种蛇，包括眼镜蛇科的金环蛇、银环蛇、眼镜蛇王等毒蛇。

　　饶纪腾曾经就是这样带领着车八岭华南虎调查队出没在这一带大大小小72座山头，乌眉山、仙人洞、穿风坳、老虎坳……这些云雾缭绕的山脊，便是他们的重点调查区。多年来，车八岭保护区内已经多次发现虎踪，而且据报告，有采脂民工和地质队员亲眼见到过老虎，只是缺乏照片等实物证据。

　　华南虎喜居于高山草坡，不爱住在密林或者湿润的山窝处，常在大山背独来独往，夜间活动较多，通常避人，活动范围广达百里外，善游泳，不会爬树。

　　自然保护区为中山和低山地貌，最高海拔为1256米的天平架。在仙人洞一带，平均海拔750米，是松树和阔叶林地，但由于当地人习惯烧山肥田，演变成一片稀树灌丛草坡，芒草生长茂盛，偶有华南虎虎迹。另外，在保护区内西北方向的大坑顶、鸭麻坑顶、瑶背坑顶至保护区内最高峰天平架一带平均海拔在800米以上，山高风大，多为山地灌丛草坡，也适宜华南虎栖憩。

　　在保护区内，动植物种类丰富，有动物1500多种，似乎有滋养食物链顶端的华南虎的能力。但多年来的野外调查并未有根本性突破，众多动物保护专家更加关注华南虎的命运。

　　但专家们只在上世纪70年代在天井山见到过老虎，其余众多专家都只能凭借在车八岭、天平架、仁化、阳山秤架等地偶尔发现的老虎挂爪、粪便和吃剩的食物残渣来了解华南虎习性。

　　每当晨昏时分，在海拔600米以下的低山丘陵一带，成群的鹎、鹛，在林间穿越，鸟类的鸣叫声此起彼伏，而在海拔600米以上的中低山常绿阔叶林带，植被茂盛人类干扰少，堪称鸟类的“极乐世界”，有广东省鸟保护鸟类白鹇，一类保护物种黄腹角雉。在海拔1000米以上，植被比较稀少，一些小型鸟类在此穿梭，而鸢、红隼、灰脸　鹰、山雕活跃，居高觅食。如此众多的鸟类在此栖居，但百兽之王的身影何在？经过数年来的保护，华南虎灭绝的命运是否依然不可逆转？一切仍然不得而知。

　　保护者：人工饲养放虎归山

　　老虎有“挂爪”的习性，一方面为了标记领地范围，因为一山不容二虎，划清地盘免得种群间的伤害，另外在发情期，“挂爪”也是给异性的信号。这便是人类研究华南虎难得的野外材料。

　　但豹、黑熊或者其它动物偶尔在树上留下爪印，如何才能断定它就是虎的“挂爪”，从而进一步证明附近有虎生存呢？华南濒危动物研究所研究员袁喜才介绍说，根据猎人的经验，如果发现挂爪的宽度在20厘米左右，便几乎十拿九稳了，因为只有老虎才能有这么“大手笔”。

　　从野外调查来看，专家们发现：老虎“挂爪”的宽度多在19厘米到20厘米间，最大的有23厘米；而豹子的挂爪一般在16厘米到17厘米，黑熊偶尔也会留下印记，但和老虎的有所不同，因而根据挂爪来推断华南虎踪迹的方法比较准确。

　　由于老虎多喜欢走山间小路，研究者也多是摸着老虎的脾气顺路寻找虎迹。相对而言，调查中发现华南虎的粪便和食物残迹几率要小得多。

　　猎人的野外经验对研究者认识华南虎提供了不少帮助，但对研究者而言，目前在全国19个动物园中收养着的64只华南虎，又为研究另辟捷径。为了挽救处在灭绝边缘的华南虎，动物学家尝试着多种办法来观察和研究它们。

　　然而无休止的人工繁殖可能走进死胡同。据了解，目前人工养殖的这群华南虎都是1956年从野外捕获回来的2雄4雌6只虎的后代，进一步的繁衍无疑将加剧近亲繁殖的负面效果。收养在全国19处动物园中的华南虎是各自的镇园之宝，各园分养后的华南虎也很难找到合适的交配对象。动物保护专家呼吁，为人工饲养的华南虎建立族谱档案，利用基因技术筛选差异大的老虎交配，繁衍后代，专家们希望动物园之间为了挽救华南虎，打破狭隘的利益，加强合作。

　　上世纪50年代前，华南虎在广东境内的粤北山区到中国大陆最南端的雷州半岛一带都有分布，但随着生存环境的破坏，包括华南虎在内的许多物种退缩到了粤北山区，在广东与湖南、江西、福建四省交界地带。1990年到1992年国家林业部组织这四省调查后，公布野外华南虎的数量仅剩20－30只，而其中6－8只在广东境内(其中6只为现场调查判断，有2只为采松脂的村民目击仅供参考)，与此前广东省公布的5－6只的数量相差不大(其中4只大虎，1－2只小虎)。

　　上世纪50年代开始，为消除虎患，老虎被列为灭杀对象。而且由于老虎全身都是宝，虎皮可以制成珍贵的装饰物，虎血能滋阴壮阳、健胃补益，虎骨更是名贵中药材，泡酒服下能祛风湿、活络止痛、强筋壮骨，老虎更成猎杀目标。生态环境的破坏让华南虎的生存雪上加霜，自上世纪50年代后期以来20多年间，大片森林被砍伐，动物丧失了庇护地，下层食物链急剧减少，处在金字塔最顶端的百兽之王生存困难。

　　动物保护专家更多的担心来自于老虎的交配繁殖受阻，因为老虎习惯于单独活动，随着大片森林被破坏，老虎栖息地成为互相分割的“孤岛”，老虎在短暂的发情期内很难找到交配对象，虎类如何能家丁兴旺？

　　10多年的绿化广东大地的行动，使广东的森林加快恢复，而且随着保护意识的提高，目前全国成立了多处保护区，在粤北还专门成立了华南虎保护区，以挽救华南虎的厄运。

　　然而动物的生态环境恢复需要漫长的过程，在目前大面积恢复的山林中，也存在纯林多的问题，不适合多种动物兽类栖息。生物专家认为，在绿化山地初步目标完成之后，广东的绿山要进一步向混交林发展。动物保护专家认为，草食类动物种群恢复相对容易，而诸如华南虎这样的大型兽类的恢复，需要食物链下层动物恢复为前提。

　　据悉，在福建省龙岩梅花山保护区，保护者们与动物园合作，提出了远期“野化”人工养殖华南虎的方案，计划逐代培养老虎的野外生存能力，数代后放虎归山，让华南虎重啸山林，但这种方案究竟有无可行性，还需要实践来证明，但它至少燃起了人类挽救华南虎的希望。

　　关于虎

　　虎(Panthera　tigris)，猫科的大型食肉动物。1988年被列为我国一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虎自100万年前从中国起源，逐渐分化出华南虎、里海虎、孟加拉虎、印度支那虎、西伯利亚虎(又名东北虎)、爪哇虎、苏门达腊虎、巴厘虎等。

　　国际性的毛皮交易和传统中医使用老虎器官入药而导致的大规模的偷猎，加上森林的乱砍滥伐，导致虎的生存范围及数量发生了惊人的衰退。而其中的巴厘虎、里海虎、爪哇虎分别于上世纪30年代、70年代相继灭绝。

　　华南虎(Panthera　igris　oyensis)又名中国虎，成年虎体长超过2米，雄虎重达240公斤以上，雌虎达150公斤。典型的华南虎头部有鲜艳的类似“王”字斑纹，素有“山林之王”的美誉。

　　华南虎常是山地林栖动物，经常在连片的芭茅、灌丛林活动，少在林中出没，我国俗有“芭茅养虎”之古谚。主要捕食野猪、水鹿、苏门羚、鹿等大中型食草动物，偶尔捕食鸟类。

　　华南虎是我国现存4个虎种(孟加拉虎、印度支那虎、东北虎、华南虎)中最濒危的物种之一。为保护和拯救华南虎，我国政府将其列为最优先保护的物种，启动了华南虎拯救工程。

　　生态破坏古国遭殃

　　上世纪50年代之前，华南虎还是常见的猛兽，西江、北江流域的山地、雷州半岛、信宜、新兴等地仍有虎患，广州附近的增城也有虎迹，鹰、隼等猛禽颇为常见，这些处于食物链顶级的兽类和鸟类标志着动物多样性还未受到严重破坏。然而上世纪50年代到70年代，森林砍伐加速，原生林遭到严重破坏，仅20多年间，华南虎便成为濒危动物名单中的高危动物，鹰、隼也大大减少。

　　生态研究者认为，森林物种与人类的关系异常密切，一片原生林被砍伐90％，物种至少减少一半；一种植物消失，由之产生的食物链上的动物至少要减少30种(包括昆虫)。

　　生态环境的破坏将给人类带来灾难，在历史上，巴比伦、埃及、印度和中国这四大文明发源地都不同程度地遭到了破坏自然资源的报复。尼罗河两岸曾经森林茂密的埃及95％以上的土地成为沙漠，而印度富饶的塔尔平原成为现在的塔尔沙漠，华夏文明的摇篮黄河到了清代决口180次，接近年均一次的水平。

　　位于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的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上诞生的巴比伦，当时草原水源丰富，土地肥沃，传说中称为“流乳与蜜之地”的伊甸园，美苏尔人在这片乐园上创建了灿烂的文化，在2500年前就有高度发达的数学、天文学，但由于不断砍伐森林，摧毁了绿色屏障；过度放牧破坏了草原；暴雨泛滥成灾，无雨风沙滚滚，终于沦为不毛之地，风沙掩埋了村庄、皇宫、街道，花园成为沙漠下的废墟。在公元前2世纪，巴比伦王国突然消失，2000多年后的今天，仍然只能见到荒凉的土地，埋藏着已剩断瓦残垣的废墟。

　　非洲最大的尼罗河依托上游大片森林保护，河水奔流不息，古埃及人在这片绿洲上创造了古文明，然而现在的埃及基本上是一个无林的国家，95％以上的土地变成了大沙漠，埃及6000万人口中，95％拥挤在其余5％的最后绿色地带。

　　印度超负荷承受着仍然日益增长的人口，大片森林被砍，广阔草原被开垦，气候干旱恶化，原来富饶的塔尔平原成为现在的塔尔大沙漠。

　　黄河是中华文明的摇篮，然而还在秦皇时代，“蜀山兀，阿房出”，由于修建阿房宫，砍得蜀山失去绿色外衣肌肤裸露。据研究者称，这是黄河中游的第一次环境大破坏，延续到现在，奔流了多少世纪的黄河已经面临断流的问题。

　　当西方发达国家在工业发展后意识到环境问题，他们开始保护本国的森林资源，转而向其它国家砍伐木材，以更高的技术和更快的速度毁坏这些森林资源。拉丁美洲茂密的森林短期内已经消失了三分之二，世界热带雨林的面积也在减少。

　　40多年前的“打虎英雄”

　　1955年3月老虎邓在阳山大?乡亲眼见到120公斤的老虎在山脊黄草之间行动，距离15米左右。当虎发现有人在附近时改变行走路线，这只老虎在同年为另一个人所捕杀。

　　老虎邓亲见13只华南虎被捕杀，其中他本人杀死6只，以下是老虎邓捕杀老虎的时间、地点、体重。

　　1956年　连县罗村(现南岭保护区大东山管理站)　70kg

　　1957年　乐昌县梅花乡清洞大队　　　　　　?120kg

　　1959年　阳山县牛坳山　　　　　　　　　　?100kg

　　1959年　怀集县下赛乡　　　　　　　　　　　90kg

　　1964年　仁化县自鱼坑　　　　　　　　　　　90kg

　　1966年　仁化县厚塘　　　　　　　　　　　 120kg

　　与此同时另有53只豹被捕杀

　　广东车八岭国家级自然保护区

　　位于广东省始兴县东南部，面积7545公顷，1982年经广东省人民政府批准建立，1988年晋升为国家级，主要保护对象为中亚热带常绿阔叶林及华南虎等珍稀动植物。

　　20年间：打虎英雄变护虎人

　　古今多少往事，笑叹一生浮沉，但没几个人的命运如邓仕房这般多变。

　　坐在记者面前的邓仕房年届70，知道他真名的人不多，但提起“老虎邓”的绰号，清远、韶关一带几乎无人不知。55年前他操起猎枪，自此6只华南虎死在他手里，命丧其下的金钱豹更多。但打猎20年后，只短短20年间，华南虎踪迹难寻，老虎邓放下猎枪，走进保护站，开始做起保护华南虎的工作，可惜自此老虎邓再也没亲眼见过华南虎。

　　本月初，记者专程到阳山县拜访了老虎邓，他年届七旬，前年在广州做过一次手术，身体已不如前，当举起家里那支废弃的猎枪时，他全身微微颤抖，显得异常吃力，只在瞄准刹那，目光如炬，让人捕捉到一丝“打虎英雄”的影子。

　　解放前当地土匪多，猎人很少远离家乡去打虎，因为即便费尽心机得手，老虎也常常成为土匪掠夺的目标。1949年以后，老虎邓逐渐走出阳山。那时一只老虎能卖几百元，老虎肉并不值钱，在乡下和猪肉的价钱差不多，而虎骨则是名贵中药材，一斤能卖五六十元，虎皮能卖60元。但现在，黑市上一张华南虎皮被开价百万美金以上，当然这通常有价无市，而且是违法的。

　　根据老虎邓常年观察，华南虎喜欢走山脊线，在这里它看得远，方便找寻猎物，一旦有目标，老虎便能快速接近捕食。

　　老虎邓的父亲也是猎人，1949年老虎邓从父打猎，一直到1966年放下猎枪，他亲眼见到13只华南虎被猎杀，而死去的金钱豹数量更多，有53只，其中6只华南虎命丧其手下，所以人们给他送了老虎邓的称号，凡是哪里发现了虎踪，出了老虎伤人的事，人们多会想到老虎邓。

　　1957年，一只华南虎在韶关乐昌频频出击，一年多来夺命28条，伤2、3人，当地村民请求支援，部队派出1000多名民兵在山中追剿猛虎。但1000多人散布在粤北莽莽林海，犹如大海捞针，最后无果而返，老虎邓和另外一个猎人被请来对付这只烈虎。

　　由于虎患，当时人人提防，即便如此，一名带枪外出的乡长一枪未发便成了华南虎的猎物，老虎邓估计华南虎是乘人不备从后面扑上的，所以乡长没来得及反应，枪便被扑掉。

　　这只老虎并未罢口。当地一名村妇出庄，行路不久，怀抱的孩子就睡着了，于是她回家放下孩子继续上路，走到山上便出了事。老虎邓在5个战士保护下，一个多小时以后赶到，从现场推测，老虎又是从妇女身后下手，地上还留有遇害妇女腿膝跪地的痕迹，老虎得手后将遇害妇女拖上山，咬断了两条腿，吃掉了臀部和大腿的肉，现场惨不忍睹。

　　事故继续。由于老虎活动范围通常在100公里以上，来回逡巡，而无固定洞穴，数月可能才回头一次，老虎邓跟踪了两个月的虎迹，在这只老虎经常走动的山路设置了伏击机关，这种土装置很实用，专门对付高度在一米左右的动物，若野兔野猪等小动物经过，不会触动机关，而人类误入，碰着上面机关后，强弩会提前射出，也不会伤着，只有虎和鹿这类体形的动物经过时，才会直中要害。终于这只老虎中了圈套，被弩射透肩胛，力撑走了1公里后，咽气死去。

　　根据猎人多年来经验，老虎很少伤人，袭击人类多属于以下情况：饥肠辘辘时；年事已高，捕食艰难时；受到人类惊吓、被人伤时；生子前后觅食不便或者保护幼虎时。

　　命债累累的老虎毙命后，追踪而至的老虎邓一看，这只老虎几颗牙齿已经脱落，而且牙骨呈黄色，从体质来判断，虎龄在25岁到30岁之间，一般虎龄多在25岁左右，这只老虎已是风烛残年，由于捕食艰难，很难再抓到野猪、鹿、麂子这些兽类，所以转向更易猎食的人类。

　　就这样，前前后后，老虎邓打死过6只华南虎，但真正与虎四目相向又是另外一番景象。老虎邓说，这样的野外经历有过两次，最靠近时仅距离15米左右，出身猎户人家的老虎邓亲见老虎，被“百兽之王”的虎威所震撼，也吓得头皮发麻，头发直竖，幸好老虎绕他而过。

　　1966年，一只华南虎中了老虎邓设置的机关，受伤后躲进了山坳里，老虎邓派人叫民兵带枪支援，自己远距离守着原地，2小时后，几个民兵带枪到达。由于受伤的老虎藏在山坳看不到真容，民兵先开了一枪，受惊的老虎从草丛站起低声吼叫，才刚露出头来，老虎邓朝虎颈补一枪，受伤的虎很快就倒下，不久便死去。

　　这以后，老虎邓放下猎枪，进了当地茶场工作，最多对付一下破坏茶场的野猪。几年以后，老虎邓进了林业系统，1974年参与了当地保护区调查工作，上世纪八十年代保护区成立后，老虎邓数次带领兽类专家进入粤北山区找寻华南虎，这时整个粤北山区仅有少量华南虎的踪迹，兽类专家惊了一身冷汗：如果不是及时设立保护区，这个物种也许已经在地球上绝迹了。

　　在大量的调查中，偶尔能见到老虎“挂爪”、脚印、粪便或者食物残渣已经算很大的收获。

　　从1949年老虎邓开始打猎算起，短短几十年间，华南虎便列入了国际濒危动物红皮书行列，打虎英雄老虎邓也成了保护华南虎的一员。

　　车八岭：多次发现虎踪

　　广东车八岭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内，森林茂密，地形复杂，气候暖和，水源丰富，人为干扰较少，曾多次发现老虎的踪迹。

　　本月初，记者在保护区负责人饶纪腾带领下走进密林。山区中，数百年的古树婆娑，绿藤盘绕着参天翠木，山谷溪流淙淙，露水打湿了裤脚。杨梅、南酸枣、罗浮柿惹人眼馋。

　　进林不久，原始森林就给人下马威，领队的自然保护区主任饶纪腾一边拨打着草丛，一边行路，不料，林密草多，他还是差几厘米踩上一条毒蛇，蛇看上去色彩艳丽，估计毒性不小。根据以往调查，这里有多种蛇，包括眼镜蛇科的金环蛇、银环蛇、眼镜蛇王等毒蛇。

　　饶纪腾曾经就是这样带领着车八岭华南虎调查队出没在这一带大大小小72座山头，乌眉山、仙人洞、穿风坳、老虎坳……这些云雾缭绕的山脊，便是他们的重点调查区。多年来，车八岭保护区内已经多次发现虎踪，而且据报告，有采脂民工和地质队员亲眼见到过老虎，只是缺乏照片等实物证据。

　　华南虎喜居于高山草坡，不爱住在密林或者湿润的山窝处，常在大山背独来独往，夜间活动较多，通常避人，活动范围广达百里外，善游泳，不会爬树。

　　自然保护区为中山和低山地貌，最高海拔为1256米的天平架。在仙人洞一带，平均海拔750米，是松树和阔叶林地，但由于当地人习惯烧山肥田，演变成一片稀树灌丛草坡，芒草生长茂盛，偶有华南虎虎迹。另外，在保护区内西北方向的大坑顶、鸭麻坑顶、瑶背坑顶至保护区内最高峰天平架一带平均海拔在800米以上，山高风大，多为山地灌丛草坡，也适宜华南虎栖憩。

　　在保护区内，动植物种类丰富，有动物1500多种，似乎有滋养食物链顶端的华南虎的能力。但多年来的野外调查并未有根本性突破，众多动物保护专家更加关注华南虎的命运。

　　但专家们只在上世纪70年代在天井山见到过老虎，其余众多专家都只能凭借在车八岭、天平架、仁化、阳山秤架等地偶尔发现的老虎挂爪、粪便和吃剩的食物残渣来了解华南虎习性。

　　每当晨昏时分，在海拔600米以下的低山丘陵一带，成群的鹎、鹛，在林间穿越，鸟类的鸣叫声此起彼伏，而在海拔600米以上的中低山常绿阔叶林带，植被茂盛人类干扰少，堪称鸟类的“极乐世界”，有广东省鸟保护鸟类白鹇，一类保护物种黄腹角雉。在海拔1000米以上，植被比较稀少，一些小型鸟类在此穿梭，而鸢、红隼、灰脸　鹰、山雕活跃，居高觅食。如此众多的鸟类在此栖居，但百兽之王的身影何在？经过数年来的保护，华南虎灭绝的命运是否依然不可逆转？一切仍然不得而知。

　　保护者：人工饲养放虎归山

　　老虎有“挂爪”的习性，一方面为了标记领地范围，因为一山不容二虎，划清地盘免得种群间的伤害，另外在发情期，“挂爪”也是给异性的信号。这便是人类研究华南虎难得的野外材料。

　　但豹、黑熊或者其它动物偶尔在树上留下爪印，如何才能断定它就是虎的“挂爪”，从而进一步证明附近有虎生存呢？华南濒危动物研究所研究员袁喜才介绍说，根据猎人的经验，如果发现挂爪的宽度在20厘米左右，便几乎十拿九稳了，因为只有老虎才能有这么“大手笔”。

　　从野外调查来看，专家们发现：老虎“挂爪”的宽度多在19厘米到20厘米间，最大的有23厘米；而豹子的挂爪一般在16厘米到17厘米，黑熊偶尔也会留下印记，但和老虎的有所不同，因而根据挂爪来推断华南虎踪迹的方法比较准确。

　　由于老虎多喜欢走山间小路，研究者也多是摸着老虎的脾气顺路寻找虎迹。相对而言，调查中发现华南虎的粪便和食物残迹几率要小得多。

　　猎人的野外经验对研究者认识华南虎提供了不少帮助，但对研究者而言，目前在全国19个动物园中收养着的64只华南虎，又为研究另辟捷径。为了挽救处在灭绝边缘的华南虎，动物学家尝试着多种办法来观察和研究它们。

　　然而无休止的人工繁殖可能走进死胡同。据了解，目前人工养殖的这群华南虎都是1956年从野外捕获回来的2雄4雌6只虎的后代，进一步的繁衍无疑将加剧近亲繁殖的负面效果。收养在全国19处动物园中的华南虎是各自的镇园之宝，各园分养后的华南虎也很难找到合适的交配对象。动物保护专家呼吁，为人工饲养的华南虎建立族谱档案，利用基因技术筛选差异大的老虎交配，繁衍后代，专家们希望动物园之间为了挽救华南虎，打破狭隘的利益，加强合作。

　　上世纪50年代前，华南虎在广东境内的粤北山区到中国大陆最南端的雷州半岛一带都有分布，但随着生存环境的破坏，包括华南虎在内的许多物种退缩到了粤北山区，在广东与湖南、江西、福建四省交界地带。1990年到1992年国家林业部组织这四省调查后，公布野外华南虎的数量仅剩20－30只，而其中6－8只在广东境内(其中6只为现场调查判断，有2只为采松脂的村民目击仅供参考)，与此前广东省公布的5－6只的数量相差不大(其中4只大虎，1－2只小虎)。

　　上世纪50年代开始，为消除虎患，老虎被列为灭杀对象。而且由于老虎全身都是宝，虎皮可以制成珍贵的装饰物，虎血能滋阴壮阳、健胃补益，虎骨更是名贵中药材，泡酒服下能祛风湿、活络止痛、强筋壮骨，老虎更成猎杀目标。生态环境的破坏让华南虎的生存雪上加霜，自上世纪50年代后期以来20多年间，大片森林被砍伐，动物丧失了庇护地，下层食物链急剧减少，处在金字塔最顶端的百兽之王生存困难。

　　动物保护专家更多的担心来自于老虎的交配繁殖受阻，因为老虎习惯于单独活动，随着大片森林被破坏，老虎栖息地成为互相分割的“孤岛”，老虎在短暂的发情期内很难找到交配对象，虎类如何能家丁兴旺？

　　10多年的绿化广东大地的行动，使广东的森林加快恢复，而且随着保护意识的提高，目前全国成立了多处保护区，在粤北还专门成立了华南虎保护区，以挽救华南虎的厄运。

　　然而动物的生态环境恢复需要漫长的过程，在目前大面积恢复的山林中，也存在纯林多的问题，不适合多种动物兽类栖息。生物专家认为，在绿化山地初步目标完成之后，广东的绿山要进一步向混交林发展。动物保护专家认为，草食类动物种群恢复相对容易，而诸如华南虎这样的大型兽类的恢复，需要食物链下层动物恢复为前提。

　　据悉，在福建省龙岩梅花山保护区，保护者们与动物园合作，提出了远期“野化”人工养殖华南虎的方案，计划逐代培养老虎的野外生存能力，数代后放虎归山，让华南虎重啸山林，但这种方案究竟有无可行性，还需要实践来证明，但它至少燃起了人类挽救华南虎的希望。

　　关于虎

　　虎(Panthera　tigris)，猫科的大型食肉动物。1988年被列为我国一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虎自100万年前从中国起源，逐渐分化出华南虎、里海虎、孟加拉虎、印度支那虎、西伯利亚虎(又名东北虎)、爪哇虎、苏门达腊虎、巴厘虎等。

　　国际性的毛皮交易和传统中医使用老虎器官入药而导致的大规模的偷猎，加上森林的乱砍滥伐，导致虎的生存范围及数量发生了惊人的衰退。而其中的巴厘虎、里海虎、爪哇虎分别于上世纪30年代、70年代相继灭绝。

　　华南虎(Panthera　igris　oyensis)又名中国虎，成年虎体长超过2米，雄虎重达240公斤以上，雌虎达150公斤。典型的华南虎头部有鲜艳的类似“王”字斑纹，素有“山林之王”的美誉。

　　华南虎常是山地林栖动物，经常在连片的芭茅、灌丛林活动，少在林中出没，我国俗有“芭茅养虎”之古谚。主要捕食野猪、水鹿、苏门羚、鹿等大中型食草动物，偶尔捕食鸟类。

　　华南虎是我国现存4个虎种(孟加拉虎、印度支那虎、东北虎、华南虎)中最濒危的物种之一。为保护和拯救华南虎，我国政府将其列为最优先保护的物种，启动了华南虎拯救工程。

　　生态破坏古国遭殃

　　上世纪50年代之前，华南虎还是常见的猛兽，西江、北江流域的山地、雷州半岛、信宜、新兴等地仍有虎患，广州附近的增城也有虎迹，鹰、隼等猛禽颇为常见，这些处于食物链顶级的兽类和鸟类标志着动物多样性还未受到严重破坏。然而上世纪50年代到70年代，森林砍伐加速，原生林遭到严重破坏，仅20多年间，华南虎便成为濒危动物名单中的高危动物，鹰、隼也大大减少。

　　生态研究者认为，森林物种与人类的关系异常密切，一片原生林被砍伐90％，物种至少减少一半；一种植物消失，由之产生的食物链上的动物至少要减少30种(包括昆虫)。

　　生态环境的破坏将给人类带来灾难，在历史上，巴比伦、埃及、印度和中国这四大文明发源地都不同程度地遭到了破坏自然资源的报复。尼罗河两岸曾经森林茂密的埃及95％以上的土地成为沙漠，而印度富饶的塔尔平原成为现在的塔尔沙漠，华夏文明的摇篮黄河到了清代决口180次，接近年均一次的水平。

　　位于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的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上诞生的巴比伦，当时草原水源丰富，土地肥沃，传说中称为“流乳与蜜之地”的伊甸园，美苏尔人在这片乐园上创建了灿烂的文化，在2500年前就有高度发达的数学、天文学，但由于不断砍伐森林，摧毁了绿色屏障；过度放牧破坏了草原；暴雨泛滥成灾，无雨风沙滚滚，终于沦为不毛之地，风沙掩埋了村庄、皇宫、街道，花园成为沙漠下的废墟。在公元前2世纪，巴比伦王国突然消失，2000多年后的今天，仍然只能见到荒凉的土地，埋藏着已剩断瓦残垣的废墟。

　　非洲最大的尼罗河依托上游大片森林保护，河水奔流不息，古埃及人在这片绿洲上创造了古文明，然而现在的埃及基本上是一个无林的国家，95％以上的土地变成了大沙漠，埃及6000万人口中，95％拥挤在其余5％的最后绿色地带。

　　印度超负荷承受着仍然日益增长的人口，大片森林被砍，广阔草原被开垦，气候干旱恶化，原来富饶的塔尔平原成为现在的塔尔大沙漠。

　　黄河是中华文明的摇篮，然而还在秦皇时代，“蜀山兀，阿房出”，由于修建阿房宫，砍得蜀山失去绿色外衣肌肤裸露。据研究者称，这是黄河中游的第一次环境大破坏，延续到现在，奔流了多少世纪的黄河已经面临断流的问题。

　　当西方发达国家在工业发展后意识到环境问题，他们开始保护本国的森林资源，转而向其它国家砍伐木材，以更高的技术和更快的速度毁坏这些森林资源。拉丁美洲茂密的森林短期内已经消失了三分之二，世界热带雨林的面积也在减少。

　　40多年前的“打虎英雄”

　　1955年3月老虎邓在阳山大?乡亲眼见到120公斤的老虎在山脊黄草之间行动，距离15米左右。当虎发现有人在附近时改变行走路线，这只老虎在同年为另一个人所捕杀。

　　老虎邓亲见13只华南虎被捕杀，其中他本人杀死6只，以下是老虎邓捕杀老虎的时间、地点、体重。

　　1956年　连县罗村(现南岭保护区大东山管理站)　70kg

　　1957年　乐昌县梅花乡清洞大队　　　　　　?120kg

　　1959年　阳山县牛坳山　　　　　　　　　　?100kg

　　1959年　怀集县下赛乡　　　　　　　　　　　90kg

　　1964年　仁化县自鱼坑　　　　　　　　　　　90kg

　　1966年　仁化县厚塘　　　　　　　　　　　 120kg

　　与此同时另有53只豹被捕杀

　　广东车八岭国家级自然保护区

　　位于广东省始兴县东南部，面积7545公顷，1982年经广东省人民政府批准建立，1988年晋升为国家级，主要保护对象为中亚热带常绿阔叶林及华南虎等珍稀动植物。

　　本区主要植被为亚热带常绿阔叶林，并保存有比较完好的原始季雨林。区内物种资源比较丰富，热带、亚热带和温带植物并存，高等植物种类近2000种，其中国家重点保护植物有观光木、伯乐树、野茶树等10多种；珍稀野生动物有20多种，其中包括国家一级重点保护动物云豹、豹(金钱豹)，以及中国特产物种华南虎、黄腹角雉；国家二级保护动物穿山甲、水獭、小灵猫、金猫、水鹿、苏门羚、草原雕、灰脸　鹰、蛇雕、鹰雕、白鹇等。

　　合作单位：广东省旅游局

　　文／记者　景小华　通讯员　廖广社　图／记者　景小华　通讯员　饶纪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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