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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桌上的谈话

一早在餐厅里见到了其他三个人，大家坐下来边吃早饭边聊天。

第一件事就是问昨晚他们有没有接到神秘电话，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我的最后一点怀疑也烟消云散了。

徐说她一早看当地的报纸，发现整整四个版面，全是壮阳和治疗性病的广告，想到昨天听到的爱滋病状况，真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悄悄地问徐，我有朋友去张家界旅游，看到当地的“红灯区”非常不解。当地人告诉她，这都是台商闹的，因为台商都要求“特别服务”，把当地风气带坏了，是不是这样呢？台湾本身情况又如何呢？我问时心里很是有些惴惴的，因为怕无意中冒犯了徐，而且，把一种风气的形成完全归结于外部原因，显然是不公平的。不想徐倒是并不在意，说台湾原来也是如此，后来马英九上台，对此深恶痛绝，狠狠整治了一番，现在台北“已经不敢了”，但台南还是依旧。至于带坏风气，“张家界我不知道，海南恐怕是一定的”。据说台湾当地抓紧之后，很多台商就到海南去。

“最坏的是日本人！台湾就是他们搞坏的！”徐的口气气愤起来。她告诉我一位台湾作家写了一本书叫《千人斩》（我听说过，但没看过），就是描写一个日本的嫖娼俱乐部的。

这时肖插话说，她的台商朋友到大陆来，明确要求不要“小姐”陪同，被当地接待人员当成是怪物。而她本人曾和国内一个商人同行，从上海到无锡，两个小时车上商人接了无数电话，都来自不同的女人。他得意地告诉肖，这些女人很多是有夫之妇，但都因“爱”他而背着丈夫悄悄同他约会。肖用玩笑的口气说那你的太太呢？商人说她当然也爱我啊，绝不会和别人约会的。肖提醒他说难道你没有想到过爱滋病吗？他奇怪地说怎么会呢？哪里有什么爱滋病！肖告诉他，其实现在从云南到北京，已经形成了一个“爱滋走廊”，最初传播者主要是长途汽车司机和妓女，现在正在慢慢扩大，爱滋病也许并不象他想的那么遥远。

肖的故事到此为止，我不知道那个商人有何评论，我想他多半是不以为然吧。

徐接着说现在台湾想了个办法，凡是被发现有劣迹者，一律在其护照上打上一个大大的“嫖”字。据说这个办法效果不错，让很多人收敛了许多。

Pam说她的朋友来大陆，发现每次宴会后主办方都会“提供很多女孩子”，她十分不解，问我这是为什么。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每次和外国人聊到这些，我的心里总是非常矛盾。我总是告诉他们这不是普遍现象，大多数人并不认同这些。可是内心里，我会问自己，现在的情况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我是不是错了。

明天会议就要开始了，我们今天要赶回昆明，所以没有时间看风景，就打了辆车到姐告的中缅友谊街上看了一眼。出租司机对于我们四个女人出行非常奇怪：“别人来这里都是来赌的，你们不赌，来这里干什么呢？”我这才知道，瑞丽附近有着三个赌场，都在名义上的“外国土地”上，但是赌客都是中国人。

边境建设得让人赏心悦目，我再一次感叹国内基础设施建设真是进行得不错。

在中缅友谊街上买玉器。一个小店的主人是来自福建的一家三口，听到徐会说闽南话特别高兴。我们在这个小店里喝着功夫茶，呆了近两个小时，东西是越买越多，价钱是越来越便宜，最后连老板放样品的小架子都买下了。估计老板这个星期的生意都可以不做了。

中午我们离开瑞丽，坐车回到芒市，从这里飞回昆明。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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