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身边的犹太人(1) -- 山而王

一个老爸八个娃

我们这个镇子犹太人很多。周末商场里，常常见一个老爸/妈后面成等差序列拉着一串儿。少则四五个，多则七八个。犹太教不允许使用任何节育措施或者终止妊娠，犹太青年结婚又早，往往妈妈才二十出头，膝下已经有两个小毛头了。

孩子多负担就重。我们那口子公司要削减开支，想把医疗保险换成按人头交钱。只保本人的话一个大子儿不掏，家属的话一个人70美金。那位圣诞节看大门的首先站起来反对：我有八个孩子，你们这不是逼我破产吗？结果这事儿没成，50人的小公司也怕他告个种族歧视。

我常想，人心就一个。如果只有一个孩子，就全给他，两个的话，就给二分之一，三个。。。以此类推，来上七八个，每个孩子只能分点汤了。

有一回领着儿子去看病，诊所里一个犹太小爸爸，虽然满脸胡子但是看上去年纪不大。婴儿车里一个，肩膀上扛一个，地上跑着一个。车里的睡着了；肩膀上扛的那个正在呀呀学语；地上跑着这个尤其麻烦，一会儿跑过来说：爸爸，你看这个，一会儿跑过来说：爸爸，你跟我玩那个。犹太小爸爸紧忙活，一边拍着肩膀上的孩子和他说话，一边和地上的孩子玩儿。后来肩膀上那个睡着了，他就坐下来给老大念书，边念书，还要用脚时不时推推婴儿车。

我看着那个大孩子依偎在他爸爸怀里，听着故事还拽着爸爸的胡子玩儿，心想：我是错了呢，即使有八个孩子，每个孩子从爸爸那里得到的爱心，都是百分之百。

割礼

犹太人的男孩一出生都要做包皮环切手术。这个手术和婚礼一样，是郑重的家庭仪式。手术的执行者是专门从教会里请来的，手术期间不打麻药。他们认为刚出生的婴儿痛觉神经发育不全，不知道疼。但是手术期间孩子会流血，会哭。一分钟左右肉肉切掉后就算完成，不上药也不包扎，就那么晾着。

手术的地点就在家里。手术过程中，所有家庭成员要围成圆圈观看。往往还要指定专人将过程录制下来。犹太大妈的小儿子出生时，这一重任是由孩子的小舅舅担当的。谁知孩子一流血，舅舅晕了。地毯很厚，人很多，手术又很小。等到大家发现晕倒的舅舅，手术已经做完了。

就这样，犹太大妈小儿子的人生第一幕，没能记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