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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开国第一战】第41章 轻敌上阵 江拥辉白马失手 (1) -- MacArth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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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四四章】泡开蘑菇 崔建功退入坑道 (1)

[SIZE=2]泡开蘑菇 崔建功退入坑道

当了炮灰 丁一权坐上火山[/SIZE]

往往有这样的情况,有利的情况和主动的恢复,产生于“再坚持一下”的努力之中。

——毛泽东《抗日游击战争的战略问题》

“部队打得很苦,但是很顽强!”

两眼充满血丝的崔建功师长对赶到第四十五师前指的周发田副军长和张蕴钰参谋长汇报战况,“一个连队下来只剩几个人,他们还向你请战!你问他们伤亡多少,他们总是说‘首长,你下命令吧!我们一定完成任务!’……”

这是事实,这几天,一两个人坚守阵地把成连成排的敌人打下去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了。就是崔建功自己,也是7天7夜没离开过作战室。昨天部队反击成功,刚出坑道放松一下,就差一点就晕厥过去,现在连上厕所都得有人扶。

问题是现在要给一个阵地凑齐一两个人也不容易了。

作战科长宋新安也算是三八式的老兵了,但一向军首长汇报到具体战况时也不由地声泪俱下:

“阵地表面已经没有工事了,每天敌人都要打十几甚至几十万发炮弹,同志们只能从一个弹坑跃到另一个弹坑,利用炮弹的自然散布规律来躲避炮弹。炮弹密集了,这些老经验也不管用了。有些同志上了阵地,一排炮弹打来,负了轻伤;再来一排炮弹,又变成了重伤;再来一排炮,就……就牺牲在阵地上了!”

宋新安说不下去了。

周发田、张蕴钰面色铁青,心里却翻江倒海,痛惜不已。

都是自己的兵,昨天还活蹦乱跳,今天却长眠九泉,能不痛心?

然而他们是上级首长,不能跟着哭。

“咱们第十五军的人流血不流泪!而且现在也不是哭的时候。大家不能只看到伤亡,要看到伤亡的意义;不能只看到我们的伤亡,还要看到敌人的伤亡。”张蕴钰参谋长既是安慰又是提醒。

“你们是指挥员,参谋人员,在战场上不能老讲这些。老听这些,这仗还怎么打?现在需要考虑的是怎么把这仗打下去!”

周发田副军长也红着眼对大家说。

冷静下来,大家开始反思指挥上的失误。

“我们太急躁了,总想一巴掌把敌人煽下去,兵力也使用过多。”

崔建功检讨说。

“也不全怪你们,我们军里对长期作战的准备也不足,彭总在总结第五次战役时就说过,战场工作的失误不同于其他工作的失误,这是要以战士们的生命和鲜血为代价的。我们不能让这么好的战士白白牺牲,就要是牺牲也要牺牲在最有价值的地方。我看我们现在不光要跟敌人‘斗志’,还要‘斗法’!”张蕴钰对大家说。

崔建功很佩服这位学识渊博的参谋长,淮海大战会攻黄维兵团的关健时刻,就是这位参谋长概括总结了战士们创造出来的经验,提出“以沟对沟”的对壕作业战术,不仅大大减少了部队的伤亡,而且保证了部队隐蔽接敌,发起突然攻击,一举拿下黄维兵团的前沿阵地小张庄,曾得到了刘陈邓首长的表扬。

想到这里崔建功头脑中突然掠过一道闪电:

那会儿能用对壕作业,现在为什么不能充分利用坑道呢?

“和范佛里特打炮战拼消耗,这仗咱们打不起哟!”

说来可能有人不信,在这7天7夜里,道德洞第十五军军前指的秦基伟压根儿就没睡过一秒种,守在电话机旁,神经高度紧张。心里随着前线报来的战况翻来覆去的折跟斗,一会前边报来的上去了,心中当然一喜;一会又报来又被敌人反下来了,心又往下一沉。

彻夜不眠,一直在思考:这回美国鬼子真跟咱玩开了“人海战术”,这个仗该怎么打?有没有什么既能多消耗敌人有生力量,又能有效地保存自己有生力量的办法呢?

21日上午,从第四十五师前指返回的周发田、张蕴钰也提到了第四十五师伤亡惨重难以再进行拉锯反击的情况。大家都认为:现在把敌人从表面阵地反下去易,要坚守住表面阵地却很难。敌人炮火这样猛烈,成连成营羊群式的连续进攻,后续部队又不断地向前运动,很显然是下了决心花了血本的,不能幻想一两个反击就能把敌人给打趴下。

小山头上打大仗,现在这场战斗已经发展成战役规模了。

“军长,部队在反击运动中伤亡太大,坚持表面阵地伤亡更大,我看最好的的办法还是暂时转入坑道斗争。这样可以避敌所长,又可扬我之长。白天钻洞,晚上打仗,以小分队袭击占我表面阵地的敌人,消耗与疲惫敌人,创造条件实施决定性反击,收复表面阵地。”

张蕴钰说出了在心中熟筹的想法。

“我和谷政委也是这个考虑,大家看呢?”

秦基伟刚跟从国内赶回来的军政治委员谷景生商量过。

大家都同意由反复争夺转入坑道斗争,并决定形成详尽方案由张蕴钰连夜赶住第三兵团向王近山副司令员汇报。

第三兵团副司令员王近山、副政治委员杜义德、参谋长王蕴瑞、政治部主任刘有光一起听取了张蕴钰的汇报,当即拍板:

“转入坑道斗争,积蓄力量,准备决定性反击。”

张蕴钰被指定前往德山岘负责统一指挥。

而且,王近山、杜义德手里已攥住了另一张王牌。

——曾绍山的第十二军。

实际上,适时转入坑道斗争,很难说是哪一位哪一级指挥员个人的“发明权”,而是得益于他们长期而复杂的战争阅历——他们都经历过艰苦卓绝的八年敌后抗战。各种各样因时因地因敌而制宜的战争形式及其相互间的适时转换,相对于对手来说,他们要熟悉和得心应手得多得多。实际上,几乎就是第十五军和第四十五师首长在考虑转入坑道斗争的同时,从王近山、杜义德等兵团首长,到志司邓华、杨得志、王政柱等志司领导,都对转入坑道斗争,进行了谋划与讨论,达成了共识,因而迅速地形成了决心。

此时,第十二军正在向第六十七军交接防务。

在担任金城前线防务时,第十二军已划归第二十兵团指挥,现在完成任务,正奉命撤出阵地前往谷山休整。部队正在准备,副军长李德生就接到军长曾绍山通知,让他和第三十一师第九十一团团长李长生、政治委员张士诚一起,到军部受领任务。

任务是撤销休整,转向上甘岭方向作战。

不愧是主力,二话没说,这支久战的劲旅立刻重新调整状态,进入作战准备。李长生、张士诚当即率第九十一团部分营连排干部提前出发,奔向上甘岭。

21日早晨,邓华代司令员也打电话给秦基伟传达志司决定:

一、通令嘉奖坚守五圣山的第四十五师;

二、给第四十五师补充1 200名新兵;

三、为配合第十五军上甘岭方向的作战,原定10月22日结束的秋季战术性反击作战将延至10月31日。

了解当前战况后,邓华问道:

“你们有什么考虑?”

“我们准备暂时转入坑道、以小分队活动与敌人周旋,同时调整部署,整补部队,囤积弹药,研究战术,准备最后以决定性的反击彻底解决问题。”

“好,你们的想法是正确的,我和杨副司令都同意。目前敌人成营成团地向我阵地冲击,是敌人用兵上的错误。是我们歼灭敌人的良好机会,我们应该抓住这一时机,大量消灭敌人,继续坚持下去,一定能置范佛里特于死地!”

“邓司令放心,有咱第十五军在,范佛里特他迈不过上甘岭!”

秦基伟那股子英雄气,倍儿壮!

当日下午,第十五军司令部正式下达命令:

“597.9高地和537.7高地北山守备分队全部退守坑道。”

命令很快传达到第四十五师。

贯彻时却遇到了麻烦。

杀红了眼的部队听说要把拼死命守住的阵地让出来,全炸了!

“这是谁的命令?”

“为什么不打啦,这么多同志白牺牲了?”

“咱们不进坑道,就是死也要死在阵地上!”

……

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就是不想下去。

听说是军长的命令,大家才别别扭扭地往坑道撤。

然而进了坑道,许多人又不愿往里走了,都站在坑道口嚷嚷着要冲出去打:

“不行,咱们他妈的这样撤进来不明不白,算什么!”

“这他妈的不是要让敌人骑在我们头上拉屎吗?”

“咱们还是出去把敌人拼下去吧!”

……

为了阻止杀红了眼的战士们往外冲,指挥员们不得不站在坑道口上说服大家。

说是说服,其实也没什么大道理好讲。

那会儿也没功夫讲什么大道理。

翻来覆去只有一个意思:

“我们是共产党领导的部队,党和首长绝不会忘记我们的,服从上级的命令没错!”

这是典型的“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

因为要“说服别人”的人现在很可能还没有说服自己,即或是张广生、赵毛臣、王福新这样的营连级的指挥员们也弄不清说不清上级现在究竟是什么意图,不折不扣地执行命令完全是凭着一种高度的信任感——一种在严酷的战争环境中历尽艰险生死与共却能从胜利走向胜利的历程中的所形成的相互依赖相互信托的神圣情感。

这是一支上下同欲的军队。

中国官兵前脚刚走,美国兵和韩国兵后脚就紧跟了上来。

两个高地上腾起一片震耳欲聋的英语和朝语欢呼声。

被压在坑道里的战士们气得咬牙切齿。

可一时半会儿也没什么招。

本钱已经被盘剥得差不多了的崔建功也焦头烂额,茶饭无思。

烟瘾还跟着见长——每天半条“大生产”。

说实在话,崔建功自己现在也不知道这仗打到什么时候是个头,而守备分队本来就没剩几个人,又被敌人压在坑道里,几个小时一夜两夜的还好说,要是几天几夜个把礼拜地熬下去,就是敌人不折腾破坏,光没吃没喝就足以让这群车轴汉子给走不动路呀!俗话说“七天不吃饭,一切都完蛋”,现在坑道里空气、阳光、水无一不缺,能熬得住吗?前两天咱们是昼失夜反,敌人没功夫破坏坑道,现在咱们几天不反击,敌人肯定是不会消停的,那坑道里又会是怎么样一种情况呢?

这坑道能守住吗?能守多久?

忧心忡忡的崔建功决定向自己的部下们摸摸底:

“小宋,你通知卢化仪、王福新、高永祥今晚回来一趟,再跟张广生联系一下,问问坑道里的情况。”

作战科长宋新安知道这是师长的老习惯,每临大事,总要跟最下边儿的干部战士掰活掰活,指挥起来的时候底气才足。

次日凌晨,师侦察科副科长卢化仪、第一三五团第一连连长王福新、第一三五团第八连连长高永祥带着一脸烟尘,偷偷地从阵地上摸回了第四十五师前指。一到家,几个人就把师部小伙房老王头端上来的一大脸盆的面条一扫而光。

光王福新一个人就呼噜下去了四大碗。

只一会儿,在一旁默默吸烟看着他们的崔建功就眼圈通红。

不用问,他已经知道他们在里面过的是什么日子了。

王福新和高永祥的连队早就打光了,他们俩之所以还留在阵地上,是因为他们太熟悉阵地上的情况了,每次部队反击上来,他们都要留下来协助指挥。一来二去,就成了这两个不到4平方公里的阵地上的“地主”了。

现如今的老板们,恐怕没谁想在这块地界儿上当土地爷。

哪怕是一分钟!

“你们回答我,这坑道能不能守住?”

崔建功心说甭问别的啦咱直奔主题吧。

“能!怎么不能?只要还有一个人,就能守住!”。

“咱们第四十五师没孬种!”

“上级部署咱不清楚,但不把鬼子打垮不会罢休。咱苦一点值,死了也光荣。”

3人纷纷表决心。

“现在这当口究竟谁怕谁呀?我看是鬼子怕咱们!为啥拼命朝咱坑道口放炮、投弹、打机枪?一是怕咱们出去打他;二是怕我们后边来人。别看他在洞口张牙舞爪,可你真叫他进来他也不敢。为啥,怕进来出不去呀!”

王福新还给一直皱着眉头的师长送开心丸。

大家一阵哄笑。

王福新们的确不是跟师长吹大话。

虽然被敌人压了顶,但坑道里的部队士气却依然旺盛。所有的坑道,在退守的当天就建立起临时党支部,整理完战斗组织,通过共产党员们的凝聚力,把大伙儿抱成了团。

597.9高地1号坑道是人数最多的坑道,里面建制单位也最多。

这是个工字型的大坑道,有4个出口:两个朝北边的五圣山方向,两个朝着南边的“联合国军”方向,被改造成了暗火力点,坑道全长70多米,高1.5米,宽1.2米,坑道顶部是厚达35米石灰岩坚石层。

第一三五团第二营政治教导员李安德是在21日当晚,带着军警卫连悄悄摸进坑道的。说是进来一个连,实际上满打满算连伤员在内也只有21个人——百十来个人的连队,来的路上就伤亡了大半。

坑道里的情况也很严重。

虽说有百十来人,但一大半是伤员,还分属16个不同的建制单位,坑道里除了重伤员和烈士遗体,就是东一团西一群吵吵嚷嚷着要打出去的战士和正在进行劝导的指挥员。

他们互相没有隶属关系,指挥员们也分属好几个单位。

不过大伙儿一看见李安德来了全乐了。

怕什么?“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这不来了一位。

李安德身高一米八九,属中国人中少见的高个儿。

也是坑道里个头最高的,职务也最高。

李安德和与坑道里的第一三四团第三营参谋长武振友、第一三四团第八连连长李保成、政治指导员王士根经过几分钟的商量,立刻就成立了一个临时党支部,支部的第一项决议就是让大家自动报名说明政治身份,是党员还是团员?

党团员们纷纷站了出来。

那会儿也没党证什么的,就凭大家红口白牙地自报家门。

彼此不认识,好多人当然也就无法互相证实。

不过笔者认为,如果这里面真有谁是故意冒充的话,那一定是个好样儿的爷们儿,共产党一定要接纳他。要知道,在这节骨眼儿上争党票,那可不是在争权争钱争房子。

那是在争牺牲优先权!

随后召开的全体军人大会上,李安德宣布,坑道里的所有人都编入老红军连队第一三四团第八连,李保成任连长、王士根任政治指导员,原军警卫连副排长张纪平升任副连长,所有没有负伤的同志和轻伤员都编入班排,重伤员集中到面向北方的坑道口休息。

李安德讲话时下面鸦雀无声,讲完话掌声如雷:

“坚决拥护首长决定!”

“发扬钢八连光荣传统!”

“打到彻底胜利,为毛主席争光!”

……

李安德热泪盈眶:有这样的战士,咱们什么仗不能打?

一个文化教员挤到前面来:

“教导员,我建议以坑道名义写信给军首长和祖国人民慰问团,表示我们的决心!”

第二届祖国人民慰问团到达五圣山前线的消息大家都知道了。

“好!”李安德向大家宣布了文化教员的建议,“这封信就请文化教员写好不好?”

“好!”

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坑道里的情绪达到了最高点。

什么叫士气,这就是士气!

其他坑道的情况也与此类似。

第一三五团第二营参谋长张广生率领第四连、第六连残余人员退入0号、2号和4号坑道,成立临时党支部,完成战斗编组;

第一三四团第七连连长张计法、政治指导员林文贵率本连残存人员退入3号坑道,完成战斗编组;

537.7高地北山上的第四十五师侦察科副科长卢化仪、第一三五团第一连连长王福新率领阵地上的残存人员于退入坑道,成立临时党支部,完成战斗编组。

……

最小的战斗编组是第一三四团第五连第四班。

他们在战斗打响的当天就反击上597.9高地,在以后两天的战斗中,这个班在班长陈鸿钧带领下,顽强作战,打退美军十多次冲击,杀伤150多个敌人,自己无一伤亡。他们在16日下午弹尽粮绝之时退入8号阵地的一个小坑道,从此整整11个昼夜与上级失去联系,其间没有得到任何补给,仅靠坑道里储存的两箱饼干和两小瓶水坚持在坑道里战斗,直到27日才与第四十五师取得联系,得到运输队的补充。

他们一直坚持到30日那次决定性大反击。

这是整个上甘岭战役中坚持坑道作战时间最长的一个班。

手下有这等壮士,崔建功气能不壮?

不过崔建功知道光凭这个打不了仗,还得有打的章法。

作战科长宋新安对这个问题早有考虑:

“老是让敌人在我们‘大门口’上搞不行。要派小分队摸出去。我和张广生通过电话。他说通过这几天观察发现:一、在表面阵地上敌人空隙很多;二、敌人是一天换一班,地形不熟;三、别看他们整夜打炮,放照明弹,实际上,那是盲目射击,心虚壮胆。 张广生他们昨晚派了两个小组出去摸敌人。两颗手雷就掀掉两个地堡,他们还无一损伤。有趣的是,他们还发现敌人在机枪板机上拴了根绳子,躺在睡袋里拉,你说他打个啥!”

大家又一阵哄笑。

“所以张广生他们建议,普遍开展小分队夜摸活动。我也赞成这个办法。要是所有的坑道夜里都能出去摸,那不就是孙悟空钻到铁扇公主肚子里了吗?敌人要是日夜都不安生,这阵地他还能守住吗?……”

“这个张广生,是块好料!”崔建功心中暗暗赞叹。

第五次战役结束后,他曾经把全师连以上干部集中起来总结与美军作战经验教训,在谈论到对手精于计算时,崔建功故意提问:

“大家天天讲现代化,可是怎样理解现代化?敌人技术装备大大优于我军,这个仗该怎么打?”

底下马上就有人应声答道:

“富有富的打法,穷有穷的打法。我们要研究以劣胜优的战法,以我之长,击敌之短,出奇制胜。”

崔建功一看,是第一三四团第五连连长张广生。

“那么再问大家,我们一个团有几门迫击炮?”

“18门。”第一三三团团长孙加贵答道。

“一门迫击炮每分钟能发射几发炮弹?”

“8到10发。”第一三五团团长张信元答道。

“全团的迫击炮,一分钟能打多少发?”

“180发。”

“10分钟能打多少发?”

“1800发。”

“1800发,说明什么问题?”崔建功不动声色。

又是张广生第一个站起来回答:

“1800发迫击炮弹,如果打冲击的敌人,可消灭他一个营;打有工事的敌人,可以消灭他一个连……”

“好!回答得好!”崔建功很高兴,一个步兵连长注意研究火炮,打仗肯定很动脑筋。

以后,崔建功为了培养这个很有前途的指挥员,将他调到师作战科当了一名参谋,19日反击战打响之前,又点了他的将,任命他为第一三五团第二营参谋长。

关键词(Tags): #朝鲜战争#双石#开国第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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