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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开国第一战】第41章 轻敌上阵 江拥辉白马失手 (1) -- MacArth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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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 【五十章】想单独干 李承晚节外生枝 (2)

[SIZE=2]想单独干 李承晚节外生枝

要分别打 毛泽东优礼有加[/SIZE]

(续上)

就连操纵着世界上最强大军事机器的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也对这个手里握着一张软不拉搭的底牌却敢乱叫牌的小老头极为头疼棘手,以至于在“一份历史文件”中,都流露出如此痛苦不堪的语句:

“美国或者联合国军的大量说理、劝导或是抗议,无一能够打动顽固不化的李承晚总统放弃他那一意孤行的和潜在的自杀性方针。”

这还不算完。

李总统还频频给韩军将领们打气——也给美国人上眼药:

“无论在板门店发生了什么情况,我们的目标仍然不变——我们永远的目标就是从南方到鸭绿江统一朝鲜。你们必须继续战斗直至你们到达鸭绿江。”

4月21日,这位傀儡总统操纵的傀儡议会还通过决议,支持李承晚以进攻北方来完成统一朝鲜的目标。

这就更使李总统头脑发昏了。

他竟然于3天后通知艾森豪威尔,如果联合国允许中国人留在鸭绿江以南,他将使他的军队脱离“联合国军”司令部的指挥而单独作战。

用句四川民谚来说,这叫翅膀还没长硬,就想打翻天云。

也不掂掂你那把老骨头的份量!

而谈判越接近成功,李承晚就越着急上火。

汉城的“反美”集会也越来越频繁,规模也越来越大。

“这位朝鲜政治家使我们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而且他知道这一点。在李承晚说出来和没有说出来的所有威胁背后的意思,就是他想让我们在心理上自认晦气。”

美国驻韩国大使埃利斯·布里格斯这样揣度李总统的心态。

对于这一点,“联合国军”主帅马克·克拉克上将感受最深。

他十分了解,这个小老头“十分危险,因为他一般难以捉摸,而且行动起来有时不计后果。”而自从操作“亚洲人打亚洲人”的政策后,韩国军队数量越来越大,现在前线部队中已有2/3的成员是韩国军队,倘若李承晚突然决定把他们撤离“联合国军”指挥之下,那将立刻就使军事形势陷入不可收拾的境地。

所以,在进行停战谈判的同时,美军最高当局就一直在筹划以一种“双管齐下的战略来对付李承晚”。

这种战略被形象幽默地命名为:

胡萝卜加大棒。

胡罗卜嘛,艾总统已经给李总统捧上了,就是5月间委托克拉克和布里格斯转交的那份甜点心加“肯德基”鸡腿。

大棒呢,由新任美第八集团军司令官马克斯韦尔·泰勒中将策划。早在2月间他刚就任时,克拉克就要求他拟定一个“从最坏处着眼的应急计划”,一俟李承晚胆敢“把韩国军队撤离联合国军指挥之下”时,就付诸实施。这份被称作“永远准备着”的计划经克拉克批准已经送交华盛顿,其内容比1952年第一次准备搞掉李承晚的方案还要来得凶狠——它预想了3种“紧急情况”:

㈠韩国军队对联合国军队的指示不予置理;

㈡韩国军队单独采取行动;

㈢最极端的情况:韩国军队和平民同联合国部队“公开敌对”。

计划拟定,在第一种情况下,美国和联合国部队将着手保卫大城市周围的重要地区;海军与空军将继续处于戒备;对韩国军队和政府的情报活动将增加。在第二种情况下,将作出某种“保护性”撤退以确保基地之安全;韩国警卫部队将被解除武装,代之以可靠的联合国部队;平民的动向将受到控制。

都是些损得不能再损的招,简直把朝鲜看作是美国一个州了。

恐怕就是在美国的一个州也不敢如此妄为吧?美利坚合众国不是民主之邦么?美国人自己狂饮“民主”的甘露,却让自己朋友国度的平民“动向受到控制”,享受枪杆子下面的“保护”?

这算是哪门子事儿啊?

这还不算,最要命的是这第三种情况的处置措施。

就在克拉克代艾森豪威尔为李总统捧上那份信誓旦旦的甜点心的第三天——1953年5月27日,这位“联合国军”主帅就致电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将“永远准备着”计划的这一部分作了概述:

李承晚总统将被邀至汉城或其他地方——在任何能使他离开釜山(韩国临时首都)的地方。联合国军司令官将在合适的时候开进釜山地区并拘捕5~10名李承晚的专横行动中担任过领导人的韩国高级官员……并通过韩国军队陆军参谋长实行军事管制法,直至取消之时为止。

如果李承晚还拒不接受“联合国军”的停战条件,“他将被单独扣押在警卫森严之处。……”,“联合国军”司令部将着手建立一个由首相张泽相领导的政府;如果他拒绝,则将在韩国军队或直接在“联合国军”领导下建立一个军政府。

我的天,这不是第二个“满洲国”又是什么?

笔者真替李总统毛骨悚然了一回,跟美国大佬做朋友竟然做到了连身家性命都被朋友算计从而汲汲可危的地步,这他妈以后谁还敢跟这两付面孔的合众国政府交朋友扯连连啊?凡事儿都得看你的脸色顺你的意,不对你的路子你就要把枪杆子横起来撒你的气?

美国人的粗腿,不好抱哟。

可就有那么怪,直到现在,仍有人专拿热面孔往美国人那冷屁股上凑。

《法门寺》中贾桂的传人,大有人在。

“永远准备着”被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和国务院的官员们欣然接受,两天以后即送到了国务卿约翰·杜勒斯和国防部长查尔斯·威尔逊案头上。

这两位政客当然不会反对了。

然而他们在首肯之时仍不失圆滑,并不直接授权克拉克实行该计划中最为极端的第三部分,而只是通过参谋长联席会议通知克拉克,在“极其紧急”的情况下,他有权“采取必要行动以保障你的部队的完整。”

这与杜鲁门们对麦克阿瑟那些模棱两可的命令如出一辙。

然而在克拉克看来,既然已有了所建议的行动的要旨,那么这些话就构成了事实上的授权。

“在紧急情况下可以把李承晚搞掉!”

克拉克就是这样理解的。

幸而这种“紧急情况”最后还是没有发生,否则克拉克早晚和麦克阿瑟一样,也会在形势一旦不利的时候,成为政客们的替罪羊。

虽然没有发生,但离发生也只有玄玄乎乎的半步之遥了。

6月5日,当停战谈判取得共识已成定局之际,克拉克觉得应该对李总统有言在先,把即将发生的事情通报于他,别让他在猝然而至的心理打击下心动过速或气血冲顶什么的,以至再弄出些什么花花道道来。

凄然的李总统抱着一条小狗接待了他的美国朋友。

克拉克一看这个就知道不妙,李总统一定是对自己的来意有所预计,因为当这位总统心境平和而顺遂时,他的奥地利出生的妻子弗朗西斯卡总是穿着一套飘飘如仙的朝鲜服装参加这一类的谈话。

然而今天的客厅里没有这位年轻靓丽楚楚动人的美人儿。

会晤的场面可想而知。

“我从未见过他这样神志恍惚,怒气冲冲和感情用事。”

克拉克后来如是描绘这位总统当时的精神面貌。

“我国政府已经决心向前走,并在5月25日协议的基础上签订停战协定;马上就要就战俘问题达成协议;现在只有几个问题留待解决了。布里格斯大使将在今天带来艾森豪威尔总统的一封私人信函。概述美国将采取的支持韩国政府的步骤,……”克拉克硬着头皮尽可能地把话说得委婉一些,然而最后还是不得不道出最本质也是最关键的句子来:

“除了不以继续战斗来保障韩国的统一以外。”

娘希匹!

如果听到这话的是蒋总统,没准儿这话就出口了——反正美国佬也听不懂。

然而李总统是教养良好的绅士,他最多只能现出激动的神情:

“美国采取这种绥靖政策是犯了一个大错误。韩国政府决不接受这些停战条件,我们将继续战斗下去,即便这意味着自取灭亡也罢。我将亲自领导我的军队战斗,你们要停你们停,我现在要自由自在地采取我认为是最合适的步骤了!”

别,别,千万别这样,否则我只好拿“永远准备着”伺候你了。

想是这样想,然而克拉克不能这样说,他只能作不懂状:

“总统先生能否就此作详细阐述?”

感情冲动的李总统支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暗藏的气门芯也顿时暴露无遗。

克拉克来了劲儿,伸手就拔气门芯:

“如果总统先生打算单独进攻,我将以你最真挚的朋友身份向你指出,这是徒劳无益的,你的军队将得不到联合国军的后勤和装备方面的支持,这将导致你和你的国家走向毁灭。”

虽然气门芯正在被放气,李总统嘴头子却不软:

“如果我的大韩民国将不可避免地将变成另一个象中国一样的共产党国家,我和我的人民现在死和以后死不是都一样吗?”

不进油盐!

克拉克耸耸肩,知道多说无益,只好起身告辞,掉头走人。

克拉克当天就将此次会晤的情况向华盛顿作了汇报。

“虽然我尚不能肯定李承晚是否已下定决心要破坏和平,但可以肯定他确有能力来违反停战条件来使联合国军大为尴尬。这位韩国总统根本不讲道理,而且拿不出任何理由。他自已是唯一知道他将要走多远的人,但是毫无疑问他要以此来吓唬别人直至最后。”

“我目前看不到有任何解决办法,莫如静待事态发展!”

“联合国军”总司令最后如是结论。

事态发展立马就来了。

6月8日,板门店谈判双方达成关于战俘问题的协议。

当天,克拉克再次与李承晚会晤,询问他是否有可能将不遣返的战俘转移到巨济岛或济洲岛上。李总统却爱理不理地重复几天前的那些话,说这个不用你管我自己知道采取什么样的行动最适当。

克拉克憋着一肚子火,立刻盯上一句:

“你的意思是撤销我对韩国军队的指挥权?”

“不是今天,也不是明天。”李总统先卖一关子,然后再放一码:

“但如果需要这样的话,我会同你商量的。”

克拉克脸一黑,扭头就走。

李总统转身就让人叫来亲信元容德中将:

“你有什么高见?”

“我有一项就地释放共产党战俘的计划。”作为总统少有的几位心腹,元容德太知道总统希望自己干什么了。

“这事要秘密进行,不能泄露风声!”

“是!”

此时此刻,在大洋彼岸的美国五角大楼,负责处理日本和朝鲜战略情报的詹姆斯·豪斯曼中校从睡梦中被叫醒,被要求在一张白纸上写下李承晚可能采取的4种行动。

“他曾威胁要向到达朝鲜监督停火的印度军队开枪。”

“不会的!”豪斯曼在这一条下面打了一把叉。

“他曾威胁说如果命令他的部队撤至事先确定的分界线,他会按兵不动!”

“不会的,他没那么傻,那样他的部队将会面临被歼灭的危险。”

又打上一把叉。

“他会在停战协议上签字吗?”

“不会的,他要在历史上留名一直反对下去,不断强调他的观点:‘你们不能同共产党人或胆小鬼共事。’”

第三把叉也落到了纸上。

“他敢不敢释放北韩战俘?”

“敢,他肯定美国人真的希望他这么干!”

唯一的一把勺子搁在了后头。

可惜没人重视他的这把勺子,这事儿算白说啦。

次日,元容德中将召见了宪兵司令官肃楚岩准将和行动处长宋有顺上校,向他们交代了“就地释放”战俘的任务,并要求他们在任何情况下不能向任何人泄露这个任务的任何情况:

“就是国防部长孙元一和陆军参谋长白善烨也不行!”

两位部下心中七上八下,不知道这事儿会引出什么大乱子来。

然而谁敢跟总统叫板呀?

6月17日,李承晚召见了美国驻韩国大使埃利斯·布里格斯。

李总统交给他一封给艾森豪威尔的信,信中对美国愿意提供援助和签订相互安全条约表示感谢,尔后又咄咄逼人地追问接受这些援助是否意味着大韩民国将不得不同意签署停战协定。

与此同时,在韩军宪兵司令部行动处处长宋有顺上校指挥下,行动人员已经在关押着36 000余名朝鲜人民军战俘的釜山战俘营作好了一切准备。

6月18日0时,一个韩军中校率领的一支韩军宪兵特别行动队潜入9号战俘营,解除了两名美国卫兵的武装,然后在战俘营的铁丝网上剪开了4个20米宽的口子。

0时15分,中校将所有战俘集中起来,向他们宣布:

“我奉宪兵司令官的命令,临时占领该战俘营,释放所有你们这些反对共产党的战俘。”

刷,所有灯光立刻熄灭。

慌乱而不知所措的战俘们在黑暗中乱冲乱撞,被混在中间的宪兵特别行动队员一阵吵吵嚷嚷引导到铁丝网的缺口边,黑暗中,被候在铁丝网外的宪兵们一个送上一套便装和一袋食品,你挤我我挤你乱哄哄地消失在战俘营外黑沉沉的四野中……

一个小时后,战俘营中仅剩下了2/3的人了。

宪兵们又装模作样地放起火来了,作出战俘们是自己越狱逃跑的样子来。

其它几个战俘营的战俘们也这样“越狱逃跑”了不少。

到早上4时美军官兵闻讯赶到现场时,战俘营中的战俘们只剩下了不到一万人了,气急败坏的美国兵乒乒乓乓开起枪来,当场就打死了6名战俘和一个宪兵。

就这样,沦山、马山、釜山和尚武台的4个战俘营的36 000余名战俘,跑掉了27 000余人。

美国兵只截住了1 000多人,还打死了60多个。

元容德这时却在电台叫喊让韩国百姓们给这些战俘以庇护。

明眼人看得明白,李承晚此举有两个目的,直接目的是破坏停战协定,给美国人上眼药;间接目的则是藏“俘”于民,然后按《征兵法》征集入伍,解决兵员不足的问题……

李总统不管不顾地就是要往南墙上撞。

让李总统给耍了一把,艾总统气坏啦。

这不明摆着是给中国人和北朝鲜人送上找楂的楂口吗?眼瞅着再过几个小时停战协定就可以唾手可得,现在被李总统一搅活,共产党们完全可以就着这个由头拒绝签字,而“联合国军”却打不出一个响亮的喷嚏来。

义愤填膺的艾总统立刻以私人名义给李总统发来一封电报,以前所未有的严厉口气对李总统教训道,你的“越轨行为……给联合国军司令部造成了不可想象的局面,如果继续下去,这种行为方针只能导致以其高尚杰出的战斗部队的鲜血和勇敢为大韩民国赢得的一切化为乌有。”

艾总统在电报中还凶巴巴地暗示,“联合国军”已随时准备“实施另一种安排”以结束战争,“除非你准备立即坚决地接受联合国军司令部指导并结束目前的敌对状态的权力”。

作为朋友,艾总统希望李总统立即纠正目前的局势。

“我将相应地把这封电报公之于众。”

艾克这是急于向对手,也向全世界,洗清自己。

的确,全世界都怀疑这惊天动地的大事是美国人默许的。

甚至美国的盟友们中间,都有人这样怀疑。

合众国际社记者波茨就在事件几小时后的新闻稿中就断定:

“马克·克拉克将军这是有意冒险让韩国卫兵看守关押反共战俘的集中营,他早就从李承晚的嘴里和韩国政府的声明中知道了这件事。”

18日当于,法国法新社报道称:

“大家担心到目前为止十分有望的停战前景又会被破坏,经过长期费力的谈判,获得的一切成果会化为乌有。”

19日,金日成、彭德怀致函“联合国军”总司令克拉克,严厉指责美方纵容李承晚的行动,要求美方“必须负起这次事件的严重责任”,立即全部追回被李承晚“释放”的朝鲜人民军战俘,并严厉质问:“究竟联合国军司令部能否控制南朝鲜的政府和军队?如果不能,那末朝鲜停战究竟包不包括李承晚集团在内?如果不包括李承晚集团在内,则停战协定在南朝鲜的实施有何保障?”

同日,印度总理尼赫鲁的发言人声称,这是一件“很遗憾而令人极其反感的事情”。

22日,英国首相温斯顿·丘吉尔在下院遭到严厉质问,他当场发表谈话,表示“这是一件性质很严重的事情。这个消息使我深为震动”,向反对党洗清自己。同时,将英国政府对韩国政府的照会也当场宣读:

“女王政府强烈遣责这种背叛行为。”

丘吉尔甚至坦言,“联合国军”无意替李承晚征服朝鲜。

25日,印度总理尼赫鲁致电联合国大会主席,要求联合国召开特别会议。讨论因李承晚“释放”战俘而引起的“严重局势”。

联合国秘书长达格·哈马舍尔德也声称,“这是朝鲜停战过程中的一个严重的发展”,是“显然违反联合国立场”的。

“出卖和平事业的国际叛徒!”

“不负责任的乖戾小人!”

“换掉这个傀儡!”

“联合国军司令部犯了玩忽职守罪!”

……

加拿大、澳大利亚、法国、……

纷纷吵吵嚷嚷。

李总统在盟友心目中的形象和份量,一落千丈!

陷入窘境的美利坚合众国总统艾森豪威尔悲哀地说:

“我们现在无法最大限度地保证我们同对手讨价还价的砝码。”

的确,艾总统这两面人,当得真是难。

艾总统先是请李总统到华盛顿来,作一次私人谈话。

李总统不干,说是战事紧迫,难以抽身。

艾总统咽下这口气,派出一名特使赶赴汉城与李承晚谈判,这人就是助理国务卿沃尔特·罗伯逊,此公以极度老练和耐心著称。他的使命复杂而微妙——既要准确地表达出美国方面强硬的态度以使李承晚乖乖就范,又不能过分凶狠以致把这个处境悲凉的小老头逼到铤而走险的地步,以致于使美国人不得不考虑那个“永远准备着”,而这样一来,美国在政治上的损失将绝不会低于韩国的损失。

罗伯逊告诉李承晚,如果李承晚在停战问题上坚持毫不妥协,“联合国军”将离开朝鲜。“联合国军”已经充分准备好和共产党部队达成一项协议而不要大韩民国参与,以撤走所有联合国部队,并进一步解决战俘交换问题。

阐明了美国的态度,罗伯逊便一言不发扮演着一个忠实听众的角色,一小时又一小时,一天又一天地坐着倾听李总统喋喋不休地数落着他对美国的似乎是馨竹难书的不满之情。

“我只是坐在那里,让李承晚倾诉个够。”

罗伯逊后来苦笑着对人说。

“联合国军”的所有参战国家都焦灼地关注着中国的动静。

6月28日,新华社发表社论,质问“联合国军”:

李承晚的‘尾巴’翘得很高,已经把停战协定推到了悬崖边缘。究竟是‘脑袋’指挥‘尾巴’,还是‘尾巴’指挥‘脑袋’,有待于华盛顿作出决定和回答。

这很象毛泽东的手笔,不过笔者尚未查证过。

分析家们认为,这是中朝方的一种暗示——他们乐意听到对这一事件的解释。

关键词(Tags): #朝鲜战争#双石#开国第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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