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客熙熙

主题:【原创】浅析邓小平“黑猫白猫”论 -- 茶园农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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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我个人不反对承包制的,拥护。

                大乎隆是指劳动效率问题。而承包制解决的主要是分配问题。移花接木这个词又用得上了,用了火气就要大,呵呵。

                承包制被农民接受,主要不是效率,喜欢自己骗自己就继续骗吧。人多地少(耕地不足),才是大部分大乎隆的根由。“种子化肥农药,这些都重要。可奇怪的是,这些在集体耕作时期作用不明显,……”你显然没有种过地,不怪你。良种、化肥、农药、水利、农业技术……,50年代几乎没有,60年代、70年代,从无到有,慢慢积累,80年代才普及开来……,承包制正好接上,总体上讲就是如此,农业体制方面研究的学术界公认。承包制简直“贪天之功,占为己有”,得翻过来打呀,哈哈哈……。

                总体上讲,良种对肥料、农药的依赖,远高于“精耕细作”,别外行了。

                • 家园 还是回避问题

                  三年困难时期为什么要分田单干?

                • 家园 原来你是真不懂,合理的分配机制对效率是正激励

                  要是这个也不明白,那就真扯淡了……

                  记工分为了什么?不就是年底分粮食么……要是一个工分连合2分的火柴也不值,谁还愿意好好干活?出了大力回去接着喝地瓜稀饭挨饿么?

                  还说在农村混过?忽悠谁呢?

                  • 家园 忽悠的正是您呐,阁下,呵呵,别生气也别不服。

                    看了http://view.cchere.net/thread/1225381/3#C1225644再来说话。

                    你没有经历“记工分的过日子”,只知道别人说的,所以会说出“年底分粮食”一类的话,粮食是年底分的吗?仅仅一个例子,说明问题了。

                    一个工分连合2分的火柴也不值,谁还愿意好好干活?出了大力回去接著喝地瓜稀饭挨饿么?
                    你以为分了地就有饭吃了?你以为工分值低是不好好干活造成的?……呵呵,幼稚啊。除了遇到灾害(包括自然条件过于差的),通常“人多地少”严重才是原因。人均2、3分地甚至更少,每年又不得不记上多少多少工分,谁有权让谁不下地去“争夺”他(她)那8分10分的工分呢?这才出现一个工到不了2毛钱的局面。必须在农业以外的方面动脑筋,才能找到出路。

                    • 家园 我就知道,阁下和18亩段是一个路数,不懂强装,田纪云说:

                      替亩产万斤辩护的主,安的什么心,傻子也知道啊……

                      你阁下真那么喜欢毛时代,有种就自己限制自己一个月半斤油,3斤肉的伙食啊,看能坚持几天……

                      最烦就是一点没6-70年代生活常识,靠搜索来的不三不四的玩意混事的主……

                      以下引自田纪云在《炎黄春秋》的回忆文章: 

                       “大跃进”、“人民公社化”运动造成的困难、带来的问题是什么、有多大,是现今年轻一代难以想象的。邓小平同志说:“1958年‘大跃进’,一哄而起搞人民公社化,片面强调‘一大二公’,吃大锅饭,带来大灾难。”(见《邓小平文选》第三卷115页)曾任安徽省委书记的万里是这样说的:“1977年6月,党中央派我到安徽当第一书记。安徽是个农业大省,又是‘左’倾错误的重灾区。‘四人帮’在安徽的代理人推行学大寨的那一套‘左’的东西特别积极,农村问题特别严重,农民生活特别困难……吃不饱,穿不暖,住的房子不像个房子样子,门窗都是泥土坯的,桌子、凳子也是泥土坯的,找不到一件木器家具,真是家徒四壁呀!我真没料到,解放几十年了,不少农村还这么穷!我不能不问自己,这是什么原因?这能算是社会主义吗?人民公社到底有什么问题?为什么农民的积极性没有了?”“我刚到安徽那一年,全省28万多个生产队,只有10%的生产队能维持温饱,67%的生产队人均年收入低于60元,40元以下的约占25%,我这个第一书记怎么能不犯愁啊?”“人民公社化后发生的三年困难时期,到处浮肿病,饿死人。据了解,光安徽省的所谓非正常死亡人口就三四百万。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过去‘左’了那么多年,几乎把农民的积极性打击完了。”(见1998年4月30日《中国经济时报》)对农村实际情况的了解,可能是万里之所以成为农村改革闯将的基本原因吧!

                        我本人1965年在贵州也曾率团到农村搞“四清”,亲历“人民公社化”的所谓“优越性”。人民公社一般是一乡一社或一区一社,以生产队(自然村)为单位,集体吃饭,打钟上工,敲锣下工。一年四季,何时下种,种什么,何时收割,怎样收割,一切听从公社指挥。那个时候,农民要想务工经商,会被当成不务正业,搞点家庭副业还会被当成“资本主义尾巴”割掉,一家养几只鸡都有规定,超过是不行的。哪块地种什么都要按上边的命令做。行距、株距都规定的很细。种的不对,就要拔掉。在这种制度下,农民简直成了公社的“奴隶”,失去了生产的自主权,更没有产品的支配权,也就没有了生产的积极性。劳动时社员们像一把扇面,一字排开,一小时休息一次,一次半小时,实际上出工不出力,磨洋工,聊天、吹牛、说空话。结果是,公共食堂办了不到一个月就垮了,连稀饭也喝不上了。中国农民被折腾得够惨啊!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粉碎“四人帮”之后,当时的中央领导提出“两个凡是”、“抓纲治国”等口号。“两个凡是”就是:“凡是毛主席作出的决策,我们都坚决维护,凡是毛主席的指示,我们都始终不渝地遵守。”抓什么纲?就是以阶级斗争为纲、工业以钢为纲、农业以粮为纲。这就是说,“大跃进”、“人民公社”、“学大寨”等等都是毛主席的决策,都不能变。山西省昔阳县大寨大队,在60年代初期是个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开发建设山区、改变山区贫困落后面貌的先进典型,但是在“文化大革命” 中,“四人帮”却把它变成为在农村推行“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理论”的左倾错误的政治工具,搞什么“一批二斗三大干”,“以大批促大干”,“七斗八斗不停步,斗一步进十步,步步斗进一路”,影响深远,危害全国。万里说:“学大寨实际就是推广以大批促大干,取消自留地,不准搞家庭副业,推行‘大概工’,只算政治账,不算经济账,搞穷过渡。”“所谓普及大寨县,就是不仅要农业学大寨,连工业、财贸、文教、卫生都要学大寨,大寨有什么工业?有什么文化?据说中学生都没有几个,大部分是文盲,怎么值得全国学习?这样学法只能是越大越公越‘先进’。”(出处同上)

                        回顾三年困难时期,到处闹浮肿,饿死人,非正常死亡人口达数千万,比整个民主革命时期死的人还要多。是什么原因?刘少奇说“三分天灾,七分人祸”,现在看基本上是人祸,这个“人祸”就是瞎指挥,就是乌托邦式的空想社会主义,就是“左倾机会主义”。

                        多年来,我以为“合作化”是毛泽东同志的发明,是中国的“土特产”,后来我才知道,非也。它像“计划经济”的模式一样,是从苏联“老大哥”那里搬来的,无非加了点自己的作料。

                        请看苏联农业的集体化:十月革命胜利后,布尔什维克党接受了农民平分土地的要求,使农村普遍小农化了,农民有了处理自己劳动成果的自由,生产积极性提高,农业生产迅速恢复,轻工业高涨,商业也为重工业积累了一些资金。新的实践使列宁改变了看法,他提出通过自愿结合的合作社,依靠农民对自己利益的关心,引导农民走上社会主义道路。

                        1927年至1928年苏联在粮食收购问题上出现“危机”,斯大林认为造成危机的原因是 “富农”的破坏。因此,一方面决定采取非常措施,打击“富农”,另一方面加快集体农庄建设。在斯大林看来,社会主义是一个工业与农业紧密结合为一个工场的社会。他认为,苏维埃制度不能建立在两种不同的经济基础之上,社会主义国有工业与小私有制农业是相互排斥的。斯大林不相信广大个体农民会走上社会主义道路,他认为必须想办法拴住农民,让农民听命于国家。

                        1929年11月初,斯大林发表《大转变的一年》,自上而下发动一场集体化运动。同年12月27日,他又提出从限制存有余粮的“富农”过渡到“消灭富农”。于是,全盘集体化就同他的“阶级斗争尖锐化”理论结合起来了,成了一场急风暴雨,“富农”被扫地出门,财产被没收,有的被处死,有的被驱逐到边远地区。

                        在斯大林“为集体化的飞快速度而斗争”的口号下,靠行政命令搞集体农庄成了普遍现象,有2.5万名城市工人、干部下乡强行搞集体化,许多州提出的口号是:“谁不加入集体农庄,就是苏维埃的敌人。”这种强制政策不仅用于对付“富农”,也扩大到对付中农和所有不愿参加集体农庄的农民。农业被看成是国家工业化的手段和工具,农民则把集体农庄称为“第二次农奴制”。

                        1933年1月,联共(布)中央宣布:“把分散的个体小农经济纳入社会主义大农业的轨道的历史任务已经完成。”2000多万农户被20多万个集体农庄所取代。集体农庄由国家选派的干部按国家统一计划进行生产,对农产品实行义务交售制。农民失去经营管理权,也失去了产品的处理权。

                        不愿加入集体农庄的农民在绝望中屠宰牲畜,毁坏工具和焚烧谷物。1933年与战时困难的1916年相比,牲畜存栏骤降1/2至2/3,粮食总产跌入低谷,直到1952年粮食总产都低于1913年,但国家征购却有增无减。(以上摘自《苏联“农业全盘集体化”的教训》一文,见2001年5月7日《学习时报》)

                        看!中国的农业合作化与苏联的农业全盘集体化何其相似!

    • 家园 没有最好, 只有更好

      当时条件下, 还有更好的招吗?

      • 家园 什么条件下也不会有更好的办法

        这就好比下棋,纵有高手能看五步,五步以外,仍然是要随机应变,靠的还是猫+摸。真正出手之前就把一局想的通达的人物,实际上,是不存在的。

    • 家园 猫论好象是用来给“致富”开路的,

      猫论好象是用来给“致富”开路的,和谐与持续性发展好象是为“共同富裕”创造新理论的。怎样才能把这两个方向中和到一起,似乎快有结论了。北欧的一些做法,好象正在中国热起来。俺只希望这只猫不会变老。

    • 家园 计算有问题呀

      50年代末期已经是人民公社了,土地已经是大家在一起种了,没有你家的地我家的地了。就是说50年代初分的土地,已经不是50年代末期的样子了。都收回了。

      所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呀!

      而且60年代初期就是因为刘邓看到了公社制度存在的问题才把联产承包提出来的。

      批错人了吧?

      • 家园 计算一丁点儿问题都没有。看贴要认真。

        那个时候,丈量土地不是简单的事儿。

        80年代,农村中“识文端字”的多了,丈量土地不是大问题了。可是50年代,丈量土地,是件大事儿,绝对没有人力物力来“经常”搞的,切记。

        刘邓看出公社的弊端?呵呵,胡扯。看看那原来的例子,很方便。

        60年代初,张三、李四、刘二“包产到户”,有两种情况,一是按50年土改时、也就是他们当初“入社”时的田亩承包呢?二是重新来过,按50年代末250亩/120多人来重新“分土地”?如果重新来过,那么此时的土地变成2亩/人了:

        A、前一种情况下,三家承包入社时27亩土地:

        张三家状况:土地6亩/240亩(2.50%),收获粮食3000斤,公粮余粮根据土地来计算,交1200斤,还剩1800斤,得钱约120元。

        李四家状况:土地18亩/240亩(7.50%),收获粮食9000斤,公粮余粮根据土地来计算,交3600斤,还剩5400斤,得钱约360元。

        刘二家状况:土地3亩/240亩(1.25%),收获粮食1500斤,公粮余粮根据土地来计算,交600斤,还剩900斤,得钱约60元。

        B、后一种情况下,三家承包按人口重新分的26亩土地:

        张三家状况:土地12亩/240亩(5.0%)*,收获粮食6000斤,公粮余粮根据土地来计算,交2500斤,还剩3500斤,得钱约250元。

        *话要说回来,张三一般是种不了12亩土地的,一般成人能种6、7亩地而已,所以,张三种田亩如按6亩来算,收获粮食3000斤,交公余粮2500斤后剩500斤,得到约250元。还有6亩土地能不能“租”给别人(例如李四、刘二家)种?不得而知。

        李四家状况:土地12亩/240亩(5.0%),收获粮食6000斤,公粮余粮根据土地来计算,交2500斤,还剩3500斤,得钱约250元。

        刘二家状况:土地2亩/240亩(0.83%),收获粮食1000斤,公粮余粮根据土地来计算,交417斤,还剩583斤,得钱约41元。

        C、不承包的状况:

        张三家状况:由集体交了公、余粮后,按人口分得粮食2400斤,分到油等农产品,欠队上60元。

        李四家状况:由集体交了公、余粮后,按人口分得粮食3600斤,分到油等农产品,分到850元。

        刘二家状况:由集体交了公、余粮后,按人口分得粮食600斤,分到油等农产品,分得180元。

        显然A、C的情况,李四、刘二家已经相对无事可做了,所以还不如不承包。B的情况下,看张三“空置”的田亩能不能“租”给李四、刘二了,否则一面收入低、一面空闲着,浪费人力。

        关键词(Tags): #黑猫白猫论
        • 家园 你这些计算主贴里面可没有

          所以你还是自己先搞清楚再来推论好了。

          • 家园 这你又不懂了。暂时土地人均,打破平均不须要数字,逻辑即可?

            50年代,丈量土地,是件大事儿,绝对没有人力物力来“经常”搞的,切记。

            • 家园 你这个要切忌的东西,给个根据?

              什么时候丈量土地也是大事,土地面积真正搞清楚也就是最近的事情。

              你是认为五十年代如果不进行互助组合作社就没有技术能力重新分地么?

              小规模调整需要这么麻烦?

              再告诉一点你网上讨论的基本常识:

              自己最好把推论完善了,不要莫名其妙拿出一句话来以为别人会按照你的思路推理。

              我看不出你这标题和你要表达的意思之间有什么关系。

              一看就是没写过科学文章的。

              • 家园 你在大陆农村生活过吗?

                大多数地方,连50年代确定的自留地(菜地),一直“不动”直至80年代呢,以这个事实,也是常识了,来说明“分地”是一件大事,够了吧?

                土地(耕地)的从属,是可以随便动的么?50年代土改的基础是原来的“地契”,核实地契VS重新丈量,工作量相差多少(倍)?50年代,农民的土地概念,与你知道的土地概念,非同日可语。

                • 家园 我觉得你的推论还需要进一步补充资料

                  您了后来又补充了很多,还是缺乏说服力。

                  自留地和公社又是两回事了,这些问题不是只有你懂。

                  50年代的分地本来就是向社会主义的过渡,不是因为这种分地方式导致了公社化的必然,而是必然要公社化才导致了这种分地方式。

                  这个观点,你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证据反驳。

                  你现在讲的,也说明不了没有技术手段在50年代进行土地调整。有难度是一回事,能不能进行又是一回事,不要混为一谈。

                  进一步解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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