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客熙熙

主题:钱学森逝世 -- GP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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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你的问题也太简单了吧。

                      既然你熟悉杂交水稻,也知道孟德尔。那我就给你个例子:

                      2007年当选的中科院院士谢华安,其主要贡献为(根据中科院网站):

                      “长期从事杂交水稻遗传育种研究。在杂交稻选育方面,取得显著成效,促成了我国杂交水稻更新换代。相继选育出明恢63、明恢77和明恢86等优异种质先后育成汕优63、威优77等杂交稻品种,汕优63连续16年成为我国种植面积最大的良种,累计推广9.38亿亩,增收稻谷695.0亿kg,年种植面积和累计种植面积均创中国稻作史记录。在超级稻育种方面,育成Ⅱ优明86等四个超级稻品种。创新了超级稻作再生稻栽培技术模式。”

                      你来说说,他有什么理论突破和理论创新,特别是他的什么理论超越了孟德尔?或者超越了袁的前瞻指导性的杂交水稻发展线路图?

                      既然我回应了你的提问,那么也请你回应一下我的问题:

                      既然高锟的理论是前瞻性的,是科学,而且本人也牛到了炸药奖,那为什么他只是美国工程院的院士,而不是科学院的院士?

                      这里说明一下,我对这两人都很敬重。

                      • 家园 我猜想

                        美国的科学院院士是不是主要是理论科学家,而工程院院士指的是实验科学家?是不是这个区别呢?呵呵,瞎猜猜而已。

                      • 家园 我认输,呵呵

                        谢华安能评上院士,而袁没有评上,的确很具说服力。我被你驳倒,没话了,认输。呵呵。

                        不过谢评上院士后被很多人诟病,一直是很有争议的。而且谢是07年评上的,袁评院士的时候要早得多,两个时间标准和严格的程度恐怕不太相同。过去评教授也是非常严格的,现在大家知道教授已经满大街都是了。袁当年没有评上,我当时听到一个主要的说法,就是他拿不出独创性的东西,在科学领域没有什么重大突破。

                        美国科学院和工程院的评选标准我不清楚,不过我估计和中国的评选标准不一样。我读大学时候,发现周围的同学不是团员就是党员,原来这些同学所在的高中,整个年级都入了团,三分之一能入党。我们学校那时,一个班级也只有五分之一的人能入团,整个年级只选拔了2个党员。所以问题是标准不太相同,严格程度也不同。不同时代,不同地域,虽然名称相同,但是似乎不能这么简单比较。

                        和你一样,我对袁高这两个人也很尊敬。但是一码归一码,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 家园 科学这个术语是很模糊的

              科学是“knowledge of the world of nature”。要是从严格意义上说,老袁做的是方法,而不是认识,可能不算科学。可是过去几十年的诺贝尔奖,有好些是方法而不是认识,86年的物理奖是因为设计了STM,02年的化学奖给了MALDI,这更多的可以看作是“发明”。况且,在2002年之前田中耕一本人可能都认为自己的研究是“发明创造”,而不是“科学”。也就是说,虽然从严格意义上说,老袁做的不是认识,可是广义范围来说,称为科学也不见得有大错。沃尔夫奖因为(这里引沃尔夫奖说明我也要从外国人那里找自信心

              for innovative development of hybrid rice and discovery of the genetic basis of heterosis in this important food staple.

              给了老袁,而

              Since 1978, five or six prizes have been awarded annually in the Sciences. Prize fields comprise: AGRICULTURE, CHEMISTRY, MATHEMATICS, MEDICINE and PHYSICS.

              说明把老袁称为“农业科学家”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吧。

          • 家园 对,就是这个理。
          • 家园 鲜花已经成功送出,可通过工具取消

            学习中。

      • 家园 钱老是一个相当有深度的人

        不只是学术水平高,实践能力强,关键还在于这人是有思想的,他的思想和毛泽东时代的大潮是吻合的,而和西方的那些所谓普世的意识形态有深刻的区别——一个真正资深的科学家是不可能被那些东西忽悠的。

        有时间倒是很想读读他的控制论和系统论方面的著作。

        另外钱老强调的学理工科的需要加强人文艺术素养也是值得深思的一点。

    • 家园 哀悼
    • 家园 航空,还要同时材料等配套方面也有呢

      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 家园 各行各业都缺的

      这类人已经成了熊猫了,这才是悲哀的需要警惕的。

      物欲横流啊

      • 家园 钱学森担心的大问题

        转:钱学森最后一次谈话:中国大学缺乏创新精神

        人民日报11月5日报道 钱老去世以后,许多人问我们:钱老有什么遗言?并希望我们这些身边工作人员写一篇“钱学森在最后的日子”的文稿。我们已告诉大家,钱老去世时很平静安详,他没有什么最后的遗言。因为在钱老去世前的一段日子,他说话已经很困难了。我们可以向大家提供的,是钱老最后一次向我们作的系统谈话的一份整理稿:钱老谈科技创新人才的培养问题。那是于2005年3月29日下午在301医院谈的。后来钱老又多次谈到这个问题,包括在一些中央领导同志看望他时的谈话。那都是断断续续的,没有这一次系统而又全面。今天,我们把这份在保险柜里存放了好几年的谈话整理稿发表出来,也算是对广大读者,对所有敬仰、爱戴钱老的人的一个交代。

        今天找你们来,想和你们说说我近来思考的一个问题,即人才培养问题。我想说的不是一般人才的培养问题,而是科技创新人才的培养问题。我认为这是我们国家长远发展的一个大问题。

        今天,党和国家都很重视科技创新问题,投了不少钱搞什么“创新工程”、“创新计划”等等,这是必要的。但我觉得更重要的是要具有创新思想的人才。问题在于,中国还没有一所大学能够按照培养科学技术发明创造人才的模式去办学,都是些人云亦云、一般化的,没有自己独特的创新东西,受封建思想的影响,一直是这个样子。我看,这是中国当前的一个很大问题。

        最近我读《参考消息》,看到上面讲美国加州理工学院的情况,使我想起我在美国加州理工学院所受的教育。

        我是在上个世纪30年代去美国的,开始在麻省理工学院学习。麻省理工学院在当时也算是鼎鼎大名了,但我觉得没什么,一年就把硕士学位拿下了,成绩还拔尖。其实这一年并没学到什么创新的东西,很一般化。后来我转到加州理工学院,一下子就感觉到它和麻省理工学院很不一样,创新的学风弥漫在整个校园,可以说,整个学校的一个精神就是创新。在这里,你必须想别人没有想到的东西,说别人没有说过的话。拔尖的人才很多,我得和他们竞赛,才能跑在前沿。这里的创新还不能是一般的,迈小步可不行,你很快就会被别人超过。你所想的、做的,要比别人高出一大截才行。那里的学术气氛非常浓厚,学术讨论会十分活跃,互相启发,互相促进。我们现在倒好,一些技术和学术讨论会还互相保密,互相封锁,这不是发展科学的学风。你真的有本事,就不怕别人赶上来。我记得在一次学术讨论会上,我的老师冯·卡门讲了一个非常好的学术思想,美国人叫“good idea”,这在科学工作中是很重要的。有没有创新,首先就取决于你有没有一个 “good idea”。所以马上就有人说:“卡门教授,你把这么好的思想都讲出来了,就不怕别人超过你?”卡门说:“我不怕,等他赶上我这个想法,我又跑到前面老远去了。”所以我到加州理工学院,一下子脑子就开了窍,以前从来没想到的事,这里全讲到了,讲的内容都是科学发展最前沿的东西,让我大开眼界。

        我本来是航空系的研究生,我的老师鼓励我学习各种有用的知识。我到物理系去听课,讲的是物理学的前沿,原子、原子核理论、核技术,连原子弹都提到了。生物系有摩根这个大权威,讲遗传学,我们中国的遗传学家谈家桢就是摩根的学生。化学系的课我也去听,化学系主任L·鲍林讲结构化学,也是化学的前沿。他在结构化学上的工作还获得诺贝尔化学奖。以前我们科学院的院长卢嘉锡就在加州理工学院化学系进修过。L·鲍林对于我这个航空系的研究生去听他的课、参加化学系的学术讨论会,一点也不排斥。他比我大十几岁,我们后来成为好朋友。他晚年主张服用大剂量维生素的思想遭到生物医学界的普遍反对,但他仍坚持自己的观点,甚至和整个医学界辩论不止。他自己就每天服用大剂量维生素,活到93岁。加州理工学院就有许多这样的大师、这样的怪人,决不随大流,敢于想别人不敢想的,做别人不敢做的。大家都说好的东西,在他看来很一般,没什么。没有这种精神,怎么会有创新!

        加州理工学院给这些学者、教授们,也给年轻的学生、研究生们提供了充分的学术权力和民主氛围。不同的学派、不同的学术观点都可以充分发表。学生们也可以充分发表自己的不同学术见解,可以向权威们挑战。过去我曾讲过我在加州理工学院当研究生时和一些权威辩论的情况,其实这在加州理工学院是很平常的事。那时,我们这些搞应用力学的,就是用数学计算来解决工程上的复杂问题。所以人家又管我们叫应用数学家。可是数学系的那些搞纯粹数学的人偏偏瞧不起我们这些搞工程数学的。两个学派常常在一起辩论。有一次,数学系的权威在学校布告栏里贴出了一个海报,说他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讲理论数学,欢迎大家去听讲。我的老师冯·卡门一看,也马上贴出一个海报,说在同一时间他在什么地方讲工程数学,也欢迎大家去听。结果两个讲座都大受欢迎。这就是加州理工学院的学术风气,民主而又活跃。我们这些年轻人在这里学习真是大受教益,大开眼界。今天我们有哪一所大学能做到这样?大家见面都是客客气气,学术讨论活跃不起来。这怎么能够培养创新人才?更不用说大师级人才了。

        有趣的是,加州理工学院还鼓励那些理工科学生提高艺术素养。我们火箭小组的头头马林纳就是一边研究火箭,一边学习绘画,他后来还成为西方一位抽象派画家。我的老师冯·卡门听说我懂得绘画、音乐、摄影这些方面的学问,还被美国艺术和科学学会吸收为会员,他很高兴,说你有这些才华很重要,这方面你比我强。因为他小时候没有我那样的良好条件。我父亲钱均夫很懂得现代教育,他一方面让我学理工,走技术强国的路;另一方面又送我去学音乐、绘画这些艺术课。我从小不仅对科学感兴趣,也对艺术有兴趣,读过许多艺术理论方面的书,像普列汉诺夫的《艺术论》,我在上海交通大学念书时就读过了。这些艺术上的修养不仅加深了我对艺术作品中那些诗情画意和人生哲理的深刻理解,也学会了艺术上大跨度的宏观形象思维。我认为,这些东西对启迪一个人在科学上的创新是很重要的。科学上的创新光靠严密的逻辑思维不行,创新的思想往往开始于形象思维,从大跨度的联想中得到启迪,然后再用严密的逻辑加以验证。

        像加州理工学院这样的学校,光是为中国就培养出许多著名科学家。钱伟长、谈家桢、郭永怀等等,都是加州理工学院出来的。郭永怀是很了不起的,但他去世得早,很多人不了解他。在加州理工学院,他也是冯·卡门的学生,很优秀。我们在一个办公室工作,常常在一起讨论问题。我发现他聪明极了。你若跟他谈些一般性的问题,他不满意,总要追问一些深刻的概念。他毕业以后到康奈尔大学当教授。因为卡门的另一位高才生西尔斯在康奈尔大学组建航空研究院,他了解郭永怀,邀请他去那里工作。郭永怀回国后开始在力学所担任副所长,我们一起开创中国的力学事业。后来搞核武器的钱三强找我,说搞原子弹、氢弹需要一位搞力学的人参加,解决复杂的力学计算问题,开始他想请我去。我说现在中央已委托我搞导弹,事情很多,我没精力参加核武器的事了。但我可以推荐一个人,郭永怀。郭永怀后来担任九院副院长,专门负责爆炸力学等方面的计算问题。在我国原子弹、氢弹问题上他是立了大功的,可惜在一次出差中因飞机失事牺牲了。那个时候,就是这样一批有创新精神的人把中国的原子弹、氢弹、导弹、卫星搞起来的。

        今天我们办学,一定要有加州理工学院的那种科技创新精神,培养会动脑筋、具有非凡创造能力的人才。我回国这么多年,感到中国还没有一所这样的学校,都是些一般的,别人说过的才说,没说过的就不敢说,这样是培养不出顶尖帅才的。我们国家应该解决这个问题。你是不是真正的创新,就看是不是敢于研究别人没有研究过的科学前沿问题,而不是别人已经说过的东西我们知道,没有说过的东西,我们就不知道。所谓优秀学生就是要有创新。没有创新,死记硬背,考试成绩再好也不是优秀学生。

        我在加州理工学院接受的就是这样的教育,这是我感受最深的。回国以后,我觉得国家对我很重视,但是社会主义建设需要更多的钱学森,国家才会有大的发展。

        我说了这么多,就是想告诉大家,我们要向加州理工学院学习,学习它的科学创新精神。我们中国学生到加州理工学院学习的,回国以后都发挥了很好的作用。所有在那学习过的人都受它创新精神的熏陶,知道不创新不行。我们不能人云亦云,这不是科学精神,科学精神最重要的就是创新。

        我今年已90多岁了,想到中国长远发展的事情,忧虑的就是这一点。 (本文来源:人民日报 作者:涂元季 顾吉环 李 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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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时代缩影。钱老那时代的精神,已随他们那辈人而去

      那个时代,以贡献自己,燃烧生命,贡献国家为荣。即便是贵为主席儿子,也卫国死在疆场。普通干部群众,亦无大区别,共享苦难奋斗,有着熟悉的铁人,大寨等战天斗地精神。

      现在呢,国家领导后代,宝宝,瓜瓜,津子等人物,在小民面前表演贵族风范,演示奢侈极致。向下看,官宦子弟各显神通,敛财致富。而底层人等死活,早已无人关心,官僚只求无人造反不耽误发财大计即可。

      一个时代和一个时代不同了,钱老等那辈人的精神,现在只剩下追忆的份,估计是无法再现了。

      无他,上下不同阶级分化已成,则上下再也无法一心而已。剥削者要求被剥削者燃烧自己,为他们的奢华生活贡献,空求这样的事情如何可能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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