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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zt 关于重庆:一群普通共产党员的困惑 -- 清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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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后来没有问的也死掉了。
                  • 家园 如果这么狡辩就没有意义了

                    所有人都会死。

                    人类也会灭亡。

                    宇宙也不是永恒。

                    那么,是不是就该回家躺着等死算了。

                    一切皆虚妄嘛。

                    • 家园 这不是狡辩吧

                      这是你心虚。说句实话,想你这种有海外关系的高级知识分子放到当年是什么结果?难怪左派都躲在国外匿名挺薄、实名给美国交税。

                      • 家园 我就在中国大陆

                        不知道为什么,一说到左派,就要和海外扯上关系,这是最近西西河很时髦的一件事。

                        我对薄的道德不了解,不评论,只是,他的施政,民众是有感觉的。

                        左不等于极左,右不等于极右。

                        左右都是要顾及民生的。

                        我微博也是挺薄的,挺他的政。以后如果实名制,我也一样。

                        现在,我实名给中国政府交税。

          • 家园 夸张了

            鲁迅先生说战士也是要做爱的。难道因为右派打炮,左派也打炮,就认为左和右合流了?

            扯到一块是想把这信扯到一块的那些人自我意淫,如果这位老师就是那帮人当中之一,也并不代表她所说的要见薄一事是不对的。

            也不能只说薄,王立军也应该要见。不能这样不明不白不声不响的把人带走,连个信息都没有。

            • 家园 现实生活中这样很不明智

              比如如果温家宝一提政改,马上达赖、王丹就跳出来支持,这是帮他还是害他。

              现在事件尘埃尚未落地,已经有人探讨跟宪章派合作了。这些人估计当年都熬不过1966年夏天。

            • 家园 吴越同舟很正常。异路同志或者同路异志都是世界上存在的现象

        • 家园 这篇居然被举报了

          理由竟然是:

          2.1.4 涉嫌恶意损害、诽谤中伤、诋毁他人声誉;散布谣言

        • 家园 很有勇气,不过人早想好了

          这篇信的基本逻辑建立在:

          如果不允许我们见薄,就证明他失去了人身自由。

          但是,还要注意到一种可能,薄不想见我们。

          薄为什么不想见我们呢,他很忙,他有事,他在忙着履行他的一些职责。

          双规嘛,这种事,比跟人在这上边较法律的真,较这个真你就输了,人养了一批人专门圆这个事呢。

          再说现在双规经常逾越家法的范畴。直接对非党人士进行,没准他们是地下党?理由呢,协助调查一些情况。

          在这样的白色恐怖环境中,这位女教师勇敢的发出自己的声音,我非常尊敬,我就不敢。

          我只是认为没必要在别人划定的话语圈子里打转。

        • 家园 支持该女教师,说得真好,掷地有声!
      • 家园 这个女教师的QQ空间有个毛泽东与刘少奇的思想对比

        毛泽东与刘少奇政党思想对比(仅两句话)

        刘少奇是“驯服工具论”的始作俑者,他在《论共产党员的修养》中有一段名言:“一个共产党员,能不能做党的驯服的工具,是考验他的党性是否完全的一个标志。一个真正的共产党员,他必然是党的驯服的工具,无条件地服从党的决议,勤勤恳恳地为党工作。”

        同时期,毛主席却提出:“共产党员对任何事情都要问一个为什么,都要经过自己头脑的周密思考,想一想它是否合乎实际,是否真有道理,绝对不应盲从,绝对不应提倡奴隶主义。”——《整顿党的作风》

        通宝推:老醋花生,xiaobailong,换了人间,
        • 家园 工具论貌似是人民日报上的一篇文章不是《修养》里头冒出来的

          社科院的网站上这么写的,不过也有可能陶德麟是化名?

          外链出处

          • 家园 你说的对,这个女教师选的不是《论共产党员的修养》里的

            而是陶德麟写的那篇里的,我引用时没仔细考证。

            我查了人民日报,确实是1960年1月14日的文章。

            实际上,驯服工具说是在1949年就提出了,最早是1949年1月的共青团会议上出现的

            刘澜涛同志讲话中明确指出做青年团工作的青年党员应有的立场和作风……最后指出:全国胜利的形势,使青年工作范围更加宽广了,我们有教育全体青年的重大责任,每个党员都要成为党和人民的驯服工具。

            但这个概念的滥觞是1958年至1966年。1958年5月19日到7月29日,《北京日报》“共产党员”专刊展开了“共产党员应不应该有个人志愿”的讨论,对“张家仁反对党员做党的驯服工具”做了批判,提出了“不做调皮的工具,要做驯服的工具”的观点,从侧面要求共产党员不应有自己的个人意愿。

            1958年8月21日的共青团中央三届三中全会。再次强调共青团要做党的驯服工具。同时,人民日报在此后表彰了多位党员,将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党员称为合格的驯服工具,如蔡树藩等。

            在驯服工具大讨论中,有转移话题和滥定义的倾向。虽说也肯定党员可以有自己的思想,但在批判时却要求不许质疑,只可服从。

            这样的调调一直在人民日报上持续到1966年7月,有趣的是,在此之前和之后“驯服工具说”用在国外,一律是贬义。

            之后,对“驯服的工具”一说就是批判口吻了。1967年4月6日人民日报对该观点做了批判,认为驯服工具说是奴隶主义,说

            他们把自己打扮成党的化身,在革命群众造反的时候,叫嚣服从他们修正主义“党的领导”。当一些革命闯将冲决“奴隶主义”的枷锁,向着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猛烈开火的时候,这个党内头号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及其追随者又拣起了《修养》中的破烂武器。《修养》说:“党的干部和党的领导人是党和阶级的一般利益的代表者”。

            在80年代,驯服工具说再次火了,起因是80年代中期和末期曲啸等人的演讲。86年学潮后,中国其实已经开始酝酿下一次运动了,而曲啸等人则应运而生,曲啸、李燕杰、彭清一是那个年代著名的演讲家加文宣者,他们试图将以蛇口经验为代表的市场经济和无私奉献合二为一,引起了不少思想和逻辑冲突,在88年9月12号,人民日报还专门刊登了三人合写的文章《我们到底讲了些什么?》,说自己并不是宣传驯服工具说,呵呵。那时候曲啸等三人被称为“牧师”。

            • 家园 刘少奇同北京日报社编辑的谈话(1958年6月8日)

              同北京日报社编辑的谈话(1958年6月80日)

              编辑:有人说党让作什么就作什么没出息,对于作党的驯服的工具想不通。

              刘少奇:不做工具,做什么?作党的工具好不好?作驯服的工具好不好?很好。有些人把党当成汽车,他是开汽车的,想爬到党的身上驾驭党,否则他就是汽车,党来开他。党是不是工具,是工具,我们也是工具,工具论。党是人民的工具,是无产阶级的工具。国家也是工具,阶级统治的工具。范瑾是不是工具,你们是不是工具,编辑、教授、专家、主席是不是工具,都是工具。

              作个什么样的工具?驯服的工具,还是调皮的工具?是容易驾驭的,还是不容易驾驭的?

              说工具,工具有死工具活工具。死工具,不推不动,推一下,动一下,象汽车,不开它不动;不关它不停。这是死工具。还有活工具,牛、马是活工具。毛主席不是在“整顿三风”里举过例子么,捉猪猪要跑,杀它它会叫,它不愿杀。在奴隶社会,奴隶主叫奴隶是活工具。人更是活工具,不仅身体活动,脑子也活动。脑子多活动些好,还是少活动些好?当然是多活动些好么。敢想、敢说、敢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精通业务,动脑筋的人与工具似乎是矛盾的。动脑的人就不能作驯服的工具,作驯服的工具就不能动脑筋了?作一个驯服的工具,又有理想,是绝对不能统一,还是能统一?这是可以统一起来的,有一致性的。

              列宁在《进一步、退两步》这篇文章里驳斥反对派。谈到螺丝钉问题。是不是做工具,人怎么能做工具呢?有些有资产阶级思想的人说服从党的分配的人是盲从,驯服的工具,还说了许多不好听的话,什么“没出息”,“碌碌无为”,“没头脑”,“平生无大志”,却没接触到什么是工具,作不作工具的问题。报纸、党、国务院、主席、总理,是不是工具,国家是不是工具,都是。这是马列主义的基本理论问题。区别于资产阶级的观点,是唯心论和唯物论的区别。

              “共产党员应不应该有个人志愿”的讨论总结,要有战斗性。张家仁是战斗的,他站在资产阶级立场上,鄙视服从组织分配的党员,他战斗,不答复不行。无产阶级要插红旗,他插了白旗,我看是插白旗。这种思想是应当批判的。好象只有他是高尚的,别人都下一等,他鄙视碌碌无为的人,这是西风压倒东风,他压倒人家么!

              “共产党员应不应该有个人志愿”的提法可以考虑一下,是不是可以提得更好一些,更妥当一些。这么提,答案就是应该有或没有,即是或否。人家说是,不对,说否,你们又说不对,是不是问题的提法有问题。正确的答案应是:是,或者不是。也是也不是,这样提法就不明确。两种意见,都包含有正确和错误的方面,不全对。两边有所否定,又有所肯定,那你们这么提。你们的答复是应该有,但有条件。问题这么提,难免各执一词。这问题实际是三种意见。比较正确的意见是第三种,即又要有,但是又要服从党的要求和需要。

              现在人们的想法,提起个人志愿,干什么,就想干好一点的。有远大的理想,这是我们提倡的。每个人应该有所作为,力争上游,应有伟大的个人理想,但是个人是不可能独立的,个人是社会中间的人,是集体中间的人,而且是社会的时代的历史的人。不是封建时代的人,几百年前的人,也不是资本主义社会的人。他有社会性,历史性。

              因此,个人志愿是不是伟大,能不能实现,要看对社会的发展起促进作用,还是促退作用。退进是好的、进步的,促退是反动的。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多促进一点还是少促进一点,即促进大小的问题。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毛主席对社会的发展促进就很大。有些自然科学家也能在自然科学发展上起关键作用,卫星上天,就为人类进一步征服自然界开辟了新纪元。

              促进大也好,小也好,总算促进,这是一派。马克思促进,我也促进,你们也促进,我们是一派,和反动派不一样。反动派都是促退的。促退的不一定都是政治上反动的。

              如何促进,要看历史情况,看历史向什么方向发展,和人民一道,就是人民的方向。方向错了,就是促退。人民要向那方向前进,是历史车轮,不能阻挡的。促进就应当根据这一点。

              要是促退,还叫什么个人志愿,往坏处说,那是遗臭万年的问题。个人志愿是否实现,看你是促进,还是促退。这是一个问题,方向正确就能促进,个人志愿就能实现。

              党也只能这样,党的作用即在于坚持人民的方向,历史的进步方向,革命方向。而且在关键的时候,紧急关头,能看得出来,采取正确的措施,渡过紧急关头。坚持正确的人民的方向,要靠掌握社会历史发展规律,要有预见,不是正确的党、掌握马克思列宁主义无产阶级的政党,就办不到。历史上没有任何党派阶级能做到这一点。只有掌握了马列主义、社会发展规律的学说,才能做到。

              假如党掌握的方向是正确的,凡是符合党的政策的人,真心诚意,好好地去干,创造性地去干,都是能成功的。党和人民成功了,胜利了,为党和人民的方向努力奋斗的人也成功了,这是一致的。

              党的历史上,这样的事情很多,党号召干什么就于什么,党号召土地改革,上山打游击,他就干,不是成功了么。当时当农民的人,现在当了将军。如果不根据党的指示,顺这一方向去作,不能当将军。那时候,有不少人比现在当将军的人聪明的多,他们以为上山打游击划不来,不去,就当不了将军。

              “一二.九”以后,抗战开始,党号召大家上山,很多民先队员上山。有些人起先不去,后来还是去了。有些人硬是不去,有个人志愿,要写诗,写小说,搞自然科学等等。比较起来,还是上山的个人成就比较大。那时上了山的北京大学生,现在有的都是地委书记,部长助理,有的是副部长,不上山的现在也在工作,但当不了地委书记。地质部的副部长来应,当时学地质,后来上了山,现在当副部长。但老学地质的,不能当部长,当不了。这是历史事实。

              党有时掌握方向不正确,也要犯错误。在我们党的历史上大错误犯过四次。影响相当大。陈独秀是一次,“左”倾三次,李立三、王明、瞿秋白都犯过错误。小错误就更多了。不听中央的指示,个别地区犯错误就更多了,中央分配工作错了也是有的。中央不错,地方错了,是局部的暂时的,还不要紧。中央一号召,他们就改了,不改,就撤他们的职。

              分配党员工作时,我们主张倾听个人意见,允许人家说出自己的意见,愿意作什么,希望作什么,长处是什么?愿到什么地方去,尽可能照顾。但只是尽可能,不可能完全满足。还是根据需要,革命的需要,历史发展的需要,不愿干也得干。党说要打仗,不会打也得打,现在不打仗了就干别的。你能说我就愿意打仗,别的不干?王震同志是搞军事的,现在开荒去了。李先念同志也是搞军事的,现在当财政部长,我想他做梦也没想到会作财政部长。

              那时大家都上山。在大家都上山的情况下是否允许有个人兴趣?在一定限度之内,也还允许。上山打游击,也写小说,写诗,还不是写他的。

              现在是大家搞经济工作,经济建设是中心任务,要搞技术工作,文教工作,这需要大量干部。最近不是调了很多人到学校搞教育工作么?他们从前根本不是搞这一行的。

              如果不这样,个人也不会有什么成功。因为历史发展方向如此,个人作用再大,莫不过于促进历史的发展。个人顺着历史发展,才能促进历史前进。将来写历史的时候,写上你一个名字,个人名利莫过于这个吧。

              掌握大局的是党,当然党也会犯错误,你个人正确了,但是这种时期是很少的。党外正确,党内不正确,这种情况也极少。毛主席在《论人民民主专政》中说:“一切别的东西都试过了,都失败了。”康有为、孙中山,工业救国、实业救国、教育救国,都试过了,不能成功,失败了。康有为搞戊戌政变还有进步作用,后来就不行了。孙中山搞了三大政策,还有进步作用。教育救国、工业救国成功了没有?梁漱溟搞乡村建设搞了一辈子,写了那么多书,历史上要不要写上他一笔?

              我们成功了,也不过是因为跟着党走,党走对了,我们也走对了。所以你们能当社长、总编辑,否则谁要你们来当?

              历史上一切政党、伟大人物要毁灭的。从前有不少人人物,希特勒、蒋介石,有一阵不是很出名么?凡与人民方向不一致的,都要毁灭。只有共产党不会毁灭,因为它掌握历史发展方向,特别是大方向,有马列主义。只有跟着共产党,个人才能成功,即使改了行。姚依林原来学化学,后来上山了,现在搞商业。鲁迅原来学医生,他觉得搞文学能代表人民说话。他们才成功了。假如姚依林还搞化学,顶多么,象傅鹰这个人吧。搞化学,搞专家,还是人民需要的。但不是人民需要的关键。当时“七.七”抗战解决历史的关键问题,还是上山打游击。

              搞实业救国的李烛尘,搞了一辈子工业,办起几个工厂,作了点有益的事,但不是解决人民需要的关键问题,解决历史的关键问题。写历史,就不必写他一笔。历史上就没他的名字。有名的还是井冈山、太行山……等,这些都是要上历史的。

              没有山头,就没有中华人民共和国。要是问:中华人民共和国那里来的?回答是:从山里来。什么山?井冈山,五台山,太行山……等等。山头是谁,历史就有谁,能说是李烛尘办了几个工厂么!那不能写。这是过去的历史。

              现在讲将来,要看得远。历史走向何处?党还要号召人们去作许多事情,需要很多人。作得好,会有成功,党会成功,人民会成功,个人也会成功。反其道而行之,除非是党错了,他对了,象铁托、纳吉的党,这也很难讲。但是,过去党犯错误,也只有很短的时期,那是最困难的时期,没有经验的时期,就是犯错误的时期,反帝反封建的大方向,还是正确的。只是在如何反法这个问题上犯了错误,在达到目的的路线上犯了错误。我们的党过去从建党时候起,就是反帝反封建的。陈独秀依靠资产阶级反帝反封建,所以错了,反不掉,结果失败了。抗战时,王明依靠国民党蒋介石打日本,不依靠八路军、新四军、山头,结果抗不了战,抗战胜利了也是旧中国。我们不依靠蒋介石,依靠人民,山头、自己就能打败日本,建设新中国。打败日本之后,建立新的中国,不是旧中国。

              现在搞社会主义、共产主义,这是目标。如何建设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有几种方法,这是新问题。也有人不要社会主义、共产主义,这是资产阶级右派。还有些人口里不讲,实际上不要社会主义,对这种情况要善于观察,毛主席要我们辨明方向就是这个意思。有些人就是不愿搞社会主义,这是资产阶级分子。有些人愿我们最好不搞,要搞也慢一点,不搞就好了。还有速度问题,是慢还是快,这是两条道路,两种方法问题。有争论,要善于辨别。

              不想搞社会主义的人,党号召他搞,他不搞,说不合自己的志愿,那会有什么大作为?不搞社会主义要成什么家,不可能成家。即使成名成家,无非是傅鹰这种人,甚至身败名裂,反党反人民,这是一定的。

              将来,我还是根据过去想将来。将来的社会什么样?参加“共产党员应不应该有个人志愿”的讨论的人,多半是青年,现在不过二十几岁,要过三、四十年,他们算是有所作为的人了吧。三、四十年之后我看可到共产主义社会,你们看要不要这么长?

              到了共产主义社会,还要现在你们这样的记录员、记者、编辑、社长、部长、工人、农民、勤务员么?恐怕都变了。报纸还有,但不是现在这样,部长也有,但不是现在这样,工人农民也不是这样,也不是这样的学生。那时候,人人作工,人人种地,人人扫地,人人当编辑、部长,人人当厂长。不止一门,门门都行,既会种地,又会作工,也会开汽车。那时候恐怕找不到汽车司机了,苏联现在就少了,现在是汽车会开才卖给你。人人当编辑,也会写小说,当然也有些人不愿写。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界限要消灭。可以采取半工半读方式。四小时作工,四小时学习,高中三年,他上四年,大学四年,他上五年,还可能不要那么久,工人不就是大学生了吗?大学与工厂合一。这样普及教育会更快一些。

              农村中,搞农业中学,农业中学现在只是初中,要搞高中,高中毕业要搞大学,半天种地,半天读书。年青的工人农民都读了书,现在翘尾巴的人,就翘不了。你说你不干,别人来干。干什么?还是种地作工。那时候,不论什么人,专家、部长,都要种地作工。现在已经开始了,部长们去十三陵劳动,每年下去四个月,将来不是下去四个月,而是种地。又是部长,又是专家,又是工人农民,一定这样,不分什么界限。专几门,普通的工作都会做。一定要学,每人还要精通几门。教员教书,不一定一辈子,也可以种几年地,有理论,又有实际。一种职业干一辈子,没有那种事,特别是我们这些领导人,一辈子当县长、部长,不会有的。

              工人农民的界限要消灭,农民会作工,工人也会种地。

              共产主义社会的基层组织,现在开始试验。恐不能象现在这样,种地净种地,作工净作工,现在就要搞工农商学兵。农村现在合作社是生产分配教育单位,城市里是工厂、机关、学校、街道。现在是单打一。北大只读书,石钢只炼钢。现在农业合作社已开始办工厂、商业、银行。服务事业、洗衣房,食堂、学校都归它。

              将来发枪,统统把枪背起来,每年操练几个礼拜。现在义务兵,一年练不了几个月。以后就在工厂、农村、学校发枪操练。工农兵学商都有了。

              合作社多种经营,将来各单位都多种经营,在基层单位什么都可以看到,什么都有了。小孩子从小到大,工业、农业、商业,什么都可以看到,什么都不是外行(小麦韭菜不分,就有很大的片面性)。在这种单位长大的小孩子,又会种地,又会作工,又会读书,当兵,当售货员。普通工作都可做,又有高度文化。专业不止学一门,将来专业分得那么细,分工多样性是有的,但有些普通的工作,人人都可以做。一个人,样样会不可能。原子能、机械、化学等等……,将来不只是七十二行,而是万行,都精通不可能,但精通几行,会十八般武艺,是可以的。李先念过去打仗,现在搞财政,姚依林搞化学,现在搞商业,就是一个例子。许多人想当专家、教授,也难怪。他们只是看到现在,看到专家、教授、部长最好,没有看到将来,将来就不是这样了,他们的理想要落空了。

              现在的青年多数在变,不变也得变,存在变了么,“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是不是有人死也不变?少数人一定会有。问题是我们要不要促进他变化,要进行批评、斗争,促进其变化。

              现在青年同志的志愿,是根据过去、现在的情况设想的。现在社会上冒尖的是专家、工程师、负责人,他们就向往这十方向,但社会在变,他们刚刚设想好,社会变了,就没有这些东西了。不是从发展看问题,以为过去这样,将来也是这样。

              过去许多东西是资产阶级的,包括我们现在许多规章制度,另外因袭了一些资产阶级的东西。所谓五气,这是资产阶级性质,还是无产阶级性质?只能挂在资产阶级帐上吧!在我们一些机关里,规章制度,还有这种东西,青年人也在学这些东西,羡慕这些东西。他们没接受劳动人民苦干三年的前进的东西。我们机关也有五气,他不信服。他们不是鄙视资产阶级这些东西,而是看资产阶级这些东西,羡慕得很。

              社会上有无产阶级的进步力量,还有旧社会的力量,而后种东西很快就会过去的。将来工人阶级的专家、教授、干部、工程师,没有五气,没有资产阶级专家的派头。将来一年当几个月专家,还种几个月的地,也可以当编辑,写诗,写小说。现在这些青年脑子里就没想到这样的情况,没想到将来一个有专业知识精通业务的劳动者,是体力劳动者同时也是脑力劳动者。现在没有人有这种志愿,应该有这样的志愿。现在强调个人志愿的,多数带有资产阶级个人主义,当然不是全部。特别是张家仁,是插白旗的。他鄙视那种服从党的分配的人,企图把他们压倒。这是极端的个人主义,是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所不能允许的,和人民需要格格不入。

              另方面,有的老干部,确实有些衰退,朝气不足,干劲不够,安于中游。但他服从分配,党要干什么就于什么,他们有缺点,但还是无产阶级的,他是跟着党走的。他们的干劲可以鼓起来。

              讨论里有阶级斗争问题,对×××应采取同志态度;对张家仁,应采取彻底的批判态度。

              在党的方针之下,允许党员有个人志愿,但要根据需要。现在在搞普及教育,没人当教员行不行?你不愿作,是否教育就不发展了?现在当教员恰恰是人民需要的。很多人愿意写诗,写小说,当作家。我的小孩子愿意当演员,喜欢跳舞、唱歌,但国家不能要很多人搞这个,因为搞这个的人多了,就不能吃饭。演员、写诗的不能多。写诗是可以的,业余写写诗么。毛主席也写诗。整个国家的需要,社会的需要,要考虑。

              现在愿搞工业的,多数可以满足,但是工业也是各行各业,机械工业最多,但越是多,大家都干,越不容易出头。比来比去,恰恰是人少了易出名,因为只你一个。

              应该根据党和人民的需要去发展,党的事业成功了,个人也跟着成功了。个人的胜利,不要放在第一位。

              社会的需要,人民的需要,历史的需要,需要很多,大家不来,需要不多,大家都来,怎么办?国家还要有计划按比例发展。

              许多青年人立志愿,不从实际出发,幻想成分很多。有人要搞原子能,这个志愿很好。但是,许多人不切实际,没有多少根据。当然有学得较好的,可以适当照顾他们的兴趣和特长分配他们。现在学校招生有第一、二志愿,也是这个意思,但志愿不能完全满足。

              到共产主义社会,计划更严格,不会比现在纪律性差,而是严格得多。不要以为共产主义社会个人自由那么多,从某种意义上说,自由是少得多的。中国要到六十亿人口,一个人睡一个床怕不行了,说不定要轮班睡。马路上走路也不能乱走。人只是在山里当野人的时候,比较自由,没有那么多规章制度。这是个必然性问题。个人志愿也是合不合乎必然性问题,个人志愿在必然性之内。是个人认识必然性,还是党认识必然性。跳舞唱歌的人不要那么多,是必然性。个人志愿与必然性要统一。有计划比例发展是客观规律,也是必然性。

              分配问题。服从分配就没创造性了?不能这么说。没作过的,去钻,不要神密化,钻两年就行了。真要搞原子能,我也行。干什么,钻什么,会什么,搞革命就是如此。我们不会打仗还不是学会了,我们以革命办法搞建设,比资产阶级搞得并不坏么!学校我们过去管的比较少,他们管的多,管的不好。我们调了一批干部去,就可以比他们搞得好。教育家,那么了不起?作什么都要力争上游。除了精通本行,是否还可搞别的?可以。有正业,还可以搞副业,兴趣在哪里即可搞哪里。毛主席就写诗么。你还可以准备改行。不要以为当工程师就永远当,还可以种地作工。脑力劳动体力劳动的差别消灭后,什么人都是专家。

              将来共产主义社会,不要八小时工作,可以作五小时四小时工作。其余时间都玩了?可以读书,学习,研究。有些人业余研究,比现在专家高明。普通工人农民都可以提高到专业水平。用半工半读办法,有个十年二十年,很多人可以达到大学水平。什么工程师、专家、教授,没什么了,很普通。当然里面有特殊的,有发明创造的人,冒尖的,不冒尖的也是专家。有人说自己一定发明创造,强调个人志愿,但并没有具体研究题目。没有具体题目,没有真钻、真搞,就搞不出名堂来。许多工人、农民,他们倒有具体题目,有具体题目的,党和国家是帮助的。

              将来发明的人多了,是否要搞很长时间,花很多钱。现在资产阶级专家搞发明,都讲盖多少实验室,五年十年不能见效。将来发明创造要联系实际。

              是强调个人志愿,还是讲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好?个人志愿、兴趣是允许的,党分配工作时尽量照顾,但不能完全照顾。有时违背个人志愿,就应该放弃。志愿也不一定是一门,可以几门。今天在青年中间,造成一种强调个人志愿的风气,不那么好。说有个人志愿就是个人主义,也过于绝对。你说个人志愿应该有,提出这个口号,但你又满足不了,容易被动,说不许有,也不好。

              政治挂帅还是应该强调的,要用马列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看世界,处理自己的问题,这叫真正会作政治工作。我们这种作政治工作的干部,有人叫“万金油”,没有也不行,多了也不好。让我到清华当校长,当厂长,带军队,我都可以去。但我只是靠政治。政治上不强的,不能挂帅。要告诉所有青年人,外行领导内行是原则,内行不能领导内行,钻到里面去就不能领导了。领导是搞相互关系。人与人的关系,这要靠政治,看形势,提办法,到什么时候提什么任务。所以挂帅的人,往往是政治上强的人。是专家、内行,在政治上又能挂帅,当然更好。不懂么,学一下也就行了。王鹤寿当冶金部长,他也不是专家,但搞一两年他会了。要一个炼钢专家当冶金部长就不行。经济学家马寅初当财政部长,一定当不了,他当,大家都没饭吃。李先念原来是木匠,当部长大家就能吃饭,他下面才是专家。当部长的历来都是政治家。法国当部长的是政治家,专家是司局长、副部长,部长经常换,但下面专家不换。英国也是,工党当财政部长的是专家,他也是政治挂帅。也有专家当部长的,那也是政治挂帅,但是少数。

              个人的成名,不能长久的,不要看这些,只有根据党的方向、历史的需要去发展,搞几年就能成专家,搞得好就能成为什么领导同志。什么都没搞,就想当专家,随他的便,这不是自封的,不能强求的。领袖不能自封,那得人家承认,自己承认是不算数的。强求势必要发生错误,另搞一套不行。

              一定这么搞,就会和人民的方向对立起来了。

              提倡敢想敢说敢做,势必有错误意见,让他说出来好么。这是人民内部问题,可以交换意见讨论么,有点资产阶级思想也不要紧,不说还是有的,检讨了,改不改,看看么。谁是最好的人?是不是不服从分配的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人好呢?张家仁答复不了,但是他实际是这样想的,他很硬,所谓“硬骨头”,“有志气”,但他的意见在某些地方和右派观点相同。

              撞钟派的人是暮气,我们正在反。我们鼓励党员敢想敢说敢干,力争上游,不这样就是甘居下游,要挨批评。这种人是有的,老干部中有一部分这种人,革命意志有些衰退。

              要宣传“鼓足干劲,力争上游”,“敢想,敢说,敢干的共产主义风格”,坚持真理。这是可以鼓足干劲的口号。但是是否要提出一个口号“应该有个人志愿”?强调了,个人问题就来了。个人志愿至少不应该强调,强调了就会出毛病。将来个人志愿,个人要求不能满足的势必很多,需要你放弃志愿,就要发生困难。你有志愿,但照顾一下问问也就够了。

              应该强调的是哪一面?强调的应该是另一面。批评的重点应该是张家仁。×××也应批评,一有个人志愿就是个人主义,这是机械论,不能让人生动活泼了。

              共产主义、集体主义,可以更好地发展个性。个人利益与集体利益没有不可调和的矛盾。

              个人主义有没有进步性?现在没有,个人主义是资产阶级范畴的,在社会主义时代是反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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