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新手接龙讲故事挣花贴 -- 张燕

黄巾大军终于在牛渚过了江水，连着打了几个漂亮仗，军械特别是粮食缴获不少，大大缓解了困难。如今进了宛陵县，是革命以来第一个打下的郡治。在这里，召开了太平道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会上确立了《太平道章程》，太平道是以南华主义，张角思想为指导的农民政党。并且确立了太平道指导革命的最高纲领和最低纲领。分别是，最高纲领：组织农民用阶级斗争的方式，建立农民政权，铲除私有制度，渐次达到大同社会。最低纲领：消除内乱，打倒军阀，建设国内和平。大会选举张角，张宝，张梁，张曼成，管亥，卜巳，郭泰，波才，何仪组成太平道中央执行委员会，其中张角担任主席。

这天清晨，张主席巡视来到了牛渚关，看着战斗过的地方，不禁诗性大发，吟道：

（忆秦娥 牛渚关）

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霜晨月，马蹄声碎，喇叭声咽。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会后，太平道对黄巾军进行了整编，大约百万黄巾军里的两万精锐，整编为十六个部，由张宝担任总司令。其余的包括老幼妇女在内的人员，组成生产建设兵团，由张梁担任总指挥，开展了轰轰烈烈的大生产运动。

这是个寒冬腊月的深夜，张大贤良师穿着单军衣，披着薄毯子，坐在竹椅上写文章。他右手握着笔，左手轻轻地拨了拨灯芯，灯光更加明亮了。凝视这星星之火，张大贤良师在沉思，连毯子滑落下来也没觉察到。

在全国部队的大转移过程中，他亲自率领黄一方面军，也就是中央黄巾部队，渡过河水，跨过济水，越过淮水，马上就要到江水的边上了。徐州的统治者陶谦暗弱无能，并不敢对黄巾部队发动大规模攻击。而且出于军阀保存实力的本性，只盼着黄巾军早日走出徐州，因此把主力龟缩在各郡城里。一路上不停的有老百姓加入，黄巾军的革命队伍越来越壮大。而中央军的那些将领，似乎只是为了保卫首都洛阳，一旦黄巾主力离开河洛一代，也不大追赶。可是最大的困难，就是粮食。从转移开始，好几个月了，大军一直不停不休赶路。如果打下一个县城，大家歇个脚，舒服几天，可是马上就要走。徐州疲敝地厉害，有的时候连续几天看不到城垣，打个地主的土围子，那点存粮，根本不够大军吃的。而且一路转移，很多指战员很有意见。

今天中午，他照例巡视部队。远远看到一个年轻的军官，跟一些人在发牢骚，“天天夹着尾巴逃跑，哪里像什么革命军队，简直是落荒的土匪嘛，真窝火”。等他走近，那人转过身来，竟是一个打仗很在行的司马，上次表扬会上见过的，叫甘丹。他背后背着一把用破布缠绕的大刀，裤腿挽着，草鞋上胡乱绑着一些碎布条，漏出通红的脚趾。看到张大贤良师，竟不害怕，迎面上来，就粗声粗气地问到，“天公将军，咱们这么一路逃下去，黄旗到底还能打多久？”他看了一眼，半是怜惜，半是不屑地叹了口气，“还是个娃娃”，说罢把手里半截茱萸塞进嘴里，咀嚼着扬长而去。

现在，面对油灯，张大贤良师想着那个问题，对啊，“黄旗到底还能打多久？”慢慢地，他紧锁的眉毛展开了，在竹简上，轻轻写下，“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光和七年秋天，按照太平道中央政治局广宗会议的“集中优势兵力，到敌人力量薄弱的地区发展”的精神，全国各个地区的黄巾军都开始了大规模的转移。后世被称作“长征”。

黄四方面军刚进入巨野泽地区，许多同志得了肠胃病。我和两个小同志病得实在赶不上队伍了，指导员派炊事班长照顾我们，让我们走在后面。

炊事班长快四十岁了，个儿挺高，背有点儿驼，四方脸，高颧骨，脸上布满皱纹，两鬓都斑白了。因为全连数他岁数大，对大家又特别亲，大伙都叫他“老班长”。

三个病号走不快，一天只走二十来里路。一路上，老班长带我们走一阵歇一阵。到了宿营地，他就到处去找野菜，和着小米给我们做饭。不到半个月，两袋小米吃完了。饥饿威胁着我们。老班长到处找野菜，挖草根，可是光吃这些东西怎么行呢！老班长看我们一天天瘦下去，他整夜整夜地合不拢眼。其实他这些天比我们还瘦得厉害呢。

一天，他在一个水塘边给我们洗衣裳，忽然看见一条鱼跳出水面。他喜出望外地跑回来，取出一根缝衣针，烧红了，弯成了钓鱼钩。这天夜里，我们就吃到了新鲜的鱼汤。尽管没加作料，可我们觉得没有比这鱼汤更鲜美的了，端起碗来吃了个精光。

以后，老班长尽可能找有水塘的地方宿营，把我们安顿好，就带着鱼钩出去了。第二天，他总能端着热气腾腾的鲜鱼野菜汤给我们吃。我们虽然还是一天一天衰弱下去，比起光吃草根野菜来毕竟好多啦。可是老班长自己呢，我从来没见他吃过一点儿鱼。

有一次，我禁不住问他：“老班长，你怎么不吃鱼啊？”

他摸了摸嘴，好像回味似的说：“吃过了。我一起锅就吃，比你们还先吃呢。”

我不信，等他收拾完碗筷走了，就悄悄地跟着他。走近前一看，啊！我不由得呆住了。他坐在那里捧着陶土碗，嚼着几根草根和我们吃剩下的鱼骨头，嚼了一会儿，就皱紧眉头硬咽下去。我觉得好像有万根钢针扎着喉管，失声喊起来：“老班长，你怎么……”

起头，看见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手里的陶土碗，就支吾着说：“我，我早就吃过了。看到碗里还没吃干净，扔了怪可惜的……”

“不，我全知道了。”我打断了他的话。

老班长转身朝两个小同志睡觉的地方看了一眼，一把把我搂到身边，轻声说：“小声点儿，小梁！咱们俩是道员，你既然知道了，可不要再告诉别人。”

“可是，你也要爱惜自己啊！”

“不要紧，我身体还结实。”他抬起头，望着夜色弥漫的草地。好久，才用低沉的声音说，“指导员把你们三个人交给我，他临走的时候说：‘他们年轻。一路上，你是上级，是保姆，是勤务员，无论多么艰苦，也要把他们带出草地。’小梁，你看这草地，无边无涯，没个尽头。我估计，还要二十天才能走出去。熬过这二十天不简单啊！眼看你们的身子一天比一天衰弱，只要哪一天吃不上东西，说不定就会起不来，真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去向道报告呢？难道我能说，‘指导员，我把同志们留在草地上，我自己克服了困难出来啦’？”

“可是，你总该跟我们一起吃一点儿呀！”

“不行，太少啦。”他轻轻地摇摇头，“小梁，说真的，弄点儿吃的不容易啊！有时候等了半夜，也不见鱼上钩。为了弄一点儿鱼饵，我翻了多少草皮也找不到一条蚯蚓……还有，我的眼睛坏了，天色一暗，找野菜就得一棵一棵地摸……”

我再也忍不住了，抢着说：“老班长，以后我帮你一起找，我看得见。”

“不，咱们不是早就分好工了吗？再说，你的病也不轻，不好好休息会支持不住的。”

我还坚持我的意见。老班长忽然严厉地说：“小梁同志，太平道员要服从道的分配。你的任务是坚持走路，安定两个小同志的情绪，增强他们的信心！”

望着他那十分严峻的脸，我一句话也说不上来，竟扑倒在他怀里哭了。

第二天，老班长端来的鱼汤特别少，每个陶土碗里只有小半条猫鱼，上面漂着一丁点儿野菜。他笑着说：“吃吧，就是少了点儿。唉！一条好大的鱼已经上了钩，又跑啦！”

我端起陶土碗，觉得这个碗有千斤重，怎么也送不到嘴边。两个小同志不知道为什么，也端着碗不往嘴边送。老班长看到这情况，收敛了笑容，眉头拧成了疙瘩。他说：“怎么了，吃不下？要是不吃，咱们就走不出这草地。同志们，为了革命，你们必须吃下去。小梁，你不要太脆弱！”最后这句话是严厉的，意思只有我知道。

我把碗端到嘴边，泪珠大颗大颗地落在热气腾腾的鱼汤里。我悄悄背转身，擦擦眼睛，大口大口地咽着鱼汤。老班长看着我们吃完，脸上的皱纹舒展开了，嘴边露出了一丝笑意。可是我的心里好像塞了铅块似的，沉重极了。

挨了一天又一天，渐渐接近草地的边了，我们的病却越来越重。我还能勉强挺着走路，那两个小同志连直起腰来的力气也没有了。老班长虽然瘦得只剩皮包骨头，眼睛深深地陷了下去，还一直用饱满的情绪鼓励着我们。我们就这样扶一段，搀一段，终于走到草地边上，远处，重重叠叠的山峰已经看得见了。

这天上午，老班长快活地说：“同志们，咱们在这儿停一下，好好弄点儿吃的，鼓一鼓劲，一口气走出草地去。”说罢，他就拿起鱼钩找水塘去了。

我们的精神显得特别好，四处去找野菜，拾干草，好像过节似的。但是过了好久，还不见老班长回来。我们四面寻找，最后在一个水塘旁边找到了他，他已经昏迷不醒了。

我们都着慌了。过雪山的时候有过不少这样的例子，战士用惊人的毅力支持着自己的生命，但是一倒下去就再也起不来了。要挽救老班长，最好的办法是让他赶快吃些东西。我们立即分了工，我去钓鱼，剩下的一个人照料老班长，一个人生火。

我蹲在水边，心里不停地念叨：“鱼啊！快些来吧！这是挽救一个革命战士的生命啊！”可是越性急，鱼越不上钩。等了好久，好容易看到漂在水面的芦秆动了一下，赶紧掣起钓竿，总算钓上来一条两三寸长的小鱼。

当我俯下身子，把鱼汤送到老班长嘴边的时候，老班长已经奄奄一息了。他微微地睁开眼睛，看见我端着的鱼汤，头一句话就说：“小梁，别浪费东西了。我……我不行啦。你们吃吧！还有二十多里路，吃完了，一定要走出草地去！”

“老班长，你吃啊！我们抬也要把你抬出草地去！”我几乎要哭出来了。

“不，你们吃吧。你们一定要走出草地去！见着指导员，告诉他，我没完成道交给我的任务，没把你们照顾好。看，你们都瘦得……”

老班长用粗糙的手抚摸我的头。突然间，他的手垂了下去。

“老班长！老班长！”我们叫起来。但是老班长，他，他的眼睛慢慢地闭上了。

我们扑在老班长身上，抽噎着，很久很久。

擦干了眼泪，我把老班长留下的鱼钩小心地包起来，放在贴身的衣兜里。我想，等革命胜利以后，一定要把它送到革命烈士纪念馆去，让我们的子子孙孙都来瞻仰它。在这个长满了红锈的鱼钩上，闪烁着灿烂的金色的光芒.

及燕归，甚愧：“卓貌粗俗，实奸狡，请我入瓮矣。”

燕虽为州牧，然袁氏四世三公，门生布于天下。绍车骑将军，号尊。据渤海大郡，户口百万，有盐渔之利。河间相淳于琼，其故友，西园同为校尉，必相襄助。青州牧袁隗，绍从父也。

州治魏郡，故太尉斌居甚久，今其子守，又另有子据清河副之。且其祖居冀州之南，恩泽数世，必不可夺。

安东将军，冀州刺史，赵相韩馥为袁氏故吏，治太尉斌乡里，亦以制之矣。

燕乃立左将军府于解慧城，身事解慧甚躬，以修好太尉斌。书信馈使南向不绝。

卓行燕计，奏帝。诏告天下。

大将军何进死国，追赠太师、封宛公，食邑三万户。进无子，弟苗袭爵，归国。进妹何皇后、中常侍张让媳张氏，向有罪，废为庶人。今令归国为守陵。

董卓为相国，大将军，辅政。王斌为太尉，骠骑将军，同辅政。蔡邕为御史大夫，录尚书事。

荀爽为太常。徐荣为光禄勋。胡轸为卫尉。刘艾为太仆。李儒为廷尉、司隶校尉，河南尹。何颙为大鸿胪。郑泰为宗正。太尉斌子端为大司农。宣璠为少府。

董旻为卫将军，并州牧，太原太守；张扬为镇西将军，上党太守；张辽为安西将军，雁门太守。

牛辅为右将军，凉州牧，汉阳太守；马腾为征南将军，敦煌太守；韩遂为征西将军，武威太守。

张燕为左将军，冀州牧，常山相；袁绍为车骑将军，渤海太守；淳于琼为征北将军，河间相；韩馥为冀州刺史，赵相；太尉斌子文为魏郡太守，子武为清河相。

刘虞为幽州牧，涿郡太守；公孙瓒为前将军，渔阳太守；公孙度为平北将军，辽东太守。

王允为兖州牧，山阳太守；曹操为征东将军，济阴太守；刘岱为兖州刺史，东平相；张邈为平西将军，陈留太守；桥瑁为平东将军，东郡太守。

杨彪为豫州牧，颍川太守；丁原为安东将军，汝南太守；孔伷为豫州刺史，沛相。

黄琬为徐州牧，东海太守；陶谦为徐州刺史，下邳相；张超为平南将军，广陵太守。

袁隗为青州牧，平原太守；孔融为青州刺史，北海相。

刘表为荆州牧，南郡太守；卢植为镇北大将军，零陵太守；袁术为后将军，南阳太守；孙坚为安南将军，长沙太守。

吕布为扬州牧，丹阳太守；皇甫嵩为镇东大将军，豫章太守；刘繇为扬州刺史，吴太守。

刘焉为益州牧，蜀郡太守；朱俊为镇南大将军，巴陵太守；刘备为安北将军，永昌太守。

士燮为交州牧，交趾太守。

诸宿将，累世冠带之家，尽东出诸郡国，司隶尽入卓毂。惟河内守王匡，太尉斌族弟也。

及会，卓待斌甚诚：“卓边敝武夫也，洛阳多钟鸣鼎食之家，素慢我。今其昼夜相会，或有乱生。我几欲焚城而走，然奈诸黎民何？今赖将军有计教卓，感激不尽。”

斌面有赧色，木讷不能言，数目张燕。

燕乃为划策：“洛阳多冠带，膏粱纨绔辈，向不识将军之勇，将军居之不自安。观诸宿将，讨黄巾与将军同列，皆耻下焉。关东州郡，亦多牧守于豪族，恃累世家业，不附将军。今莫若出冠带、宿将于关东，广任于州郡。再多加将军号，令一州之中，大小相制。彼若相争，欲胜则必赖将军力，天下安矣。”

董卓拊掌大笑，为燕斟酒曰，“素闻足下有信、布之勇；未料更兼良、平之谋也。王冀州幸甚！”

斌懵懂而颔，燕大惊，杯堕。讪曰，“燕鄙夫，但饮竹杯，未知富贵家金杯之重也。”

然卓本微贱，边功得官，不习儒礼，洛阳诸士族及子弟甚轻之。

乃兴废立事，以皇子协为新帝，献帝也。

司徒王允等，数会百官于私邸，通宵达旦。

卓稍恶之，征帝舅邯郸侯，左将军，冀州牧王斌并长子端入京，以为佐助。

斌甚恐，请张燕从之。

灵帝崩，子辩即位，少帝也。何后为太后，与大将军进辅政。

进欲灭诸宦，恶其西园八校尉军强，乃召前将军、并州牧董卓进京辅之。

卓未至而进见诛。西园复内讧，宦官多为大族子弟杀。

及卓入洛，使智计并车骑将军、河南尹何苗，前并州刺史、执金吾丁原及大将军何进生前将诸军，得掌大权。

以退敌功，帝益封冀州刺史王斌至万五千户，迁左将军，冀州牧。许燕开府。

燕归真定，还居解慧城。事解慧益谨，稍私。有子正，解慧予字学铭。意铭何氏仇也。

燕并牛角诸军，百万余。常山，中山，博陵，巨鹿，安平诸郡国尽属之，乃分派守、相、令、长。表州牧斌，尽允之，以报其恩也。

燕多建屯田，修水利，垦荒芜，发矿藏，建工厂，利航运等，以利黎民。

太行多煤铁，燕以南宫长万法冶之，得精钢。农具兵甲皆远甚他郡国。民富兵强。

冀州本黄巾发端之地，赖牛角恩德、燕之气力，患稍息。

张角益窘，大军退守广宗。

燕军衔尾而至。

某日，燕单骑晨入营，黄昏出。

次日角引军去。后诸地困亦解。

卢植，皇甫嵩，张俊，董卓等惑，寻之皆不得，甚异之。

数岁后，始知角等渡河、江而南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