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客熙熙

主题:【原创】宿命难逃,命运玩笑 -- xx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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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园 第807章 陆秀夫的字

      秋深了,是老人换季的时候。

      我来到自己的别墅,也把在乌市获得的珍贵的药材带来。嗯,当地送了些难以得到的诸如天山雪莲、昆仑雪菊、冬虫夏草、黑枸杞,都是野生珍品;我也按以前为太爷爷太姥爷查看改善他们衰老多病体质所需的扶老之药,购买了地方所产的玛咖、鹿茸、鹿鞭、鹿筋、灵芝、红景天、肉苁蓉、野西瓜等地道的药材。得赶快用上,为老人制作一种养生药丸,还要看这些药可否代替黄玄葵,是否做出效用惊人的丸药,我只得花费宝贵的时间,反复琢磨如何配伍配药,考虑制出若干种效用不同的药丸,当然先做出的一种给舅爷服用,嗯,在京的老人就是他了,自然有好东西尽他老试试。

      果然让舅爷的身体有不错的改善,被他夸奖:“神医在咱家啊!”

      有了经验,又进行了改进,新的丸药被我命名升气丸,主要适合师父、港岛舅爷、李家爷爷和郭老这些生活优渥的老人家,以改善体质衰老的状态为主。

      我带了药去师父家,却名曰“返校”。

      师父也是凑乐,“复学可不许旷课。”

      “当然,当然。”我立即答应,什么都不解释,到时有事嘛,只能造成既定事实呗。

      师父正要检查“课业”,我却掏出了一个小玉盒,对他老人家说:“师父,给您老的,是我最近的杰作,里面装了一粒‘药丸’。”

      “遇到什么好药材了?”师父喜之。

      “西疆产的好东西,您老正是需要之人。”

      “这个不能当作你逃学的理由!”师父仍然要求我严格,谁又能不感谢恩师之德呢!

      “师父,您先用了药吧,我还得看看有什么反应。”

      我给他老人家号过脉,了解身体状况,然后师父把药放进嘴里,没喝水,“咕嘟”一下便吞了进去。

      我在旁边看了,说道:“看样我这宝贝药瞎了。”

      “为什么?”师父问。

      “您吞药那么利索,身体会有什么问题嘛。”

      “还不是你回来把我调养得身体好了,有你围绕膝下,心情也好哟。”嘚,我都成孩儿了。

      “有些浪费哈!”师父口说,也不真觉如此,他老人家心里想的是,“这么大的岁数,吃什么,啥时候吃,都不会浪费的。”

      他一转话题,“孩子,上次落我这里是一幅画还是字呢?”

      “啊!我都忘了。”我只好如此说。

      “孩子啊,那可是很老的东西,要爱护好,否则一旦损坏,追悔莫及。”

      “是,师父教训的对。”我低头认错。

      “是不是一幅不得了的字画?我看了轴头和外面装裱的材料,够老够好,必是凡品。”师父此语说明他老人家尚未打开一看。

      “我也觉了不得,师父那幅书法在哪?我去拿。”

      “那么珍贵的古书帖,哪能随意放呢!为师去拿吧。”

      师父拿来,摆在画桌上,轻轻展开。一行遒劲的大字映在眼前:曾闻海上铁斗胆犹见云中金甲神 记从海上入福州 秀夫书于景炎元年四月

      绫装裱,乌犀轴。

      大师细细鉴定,俄而才出声:“南宋时泉州的装裱,严格说是南宋末年。”

      师父转向我,用低沉的声音问:“知道这个‘秀夫’么?”

      “徒儿知道,他是背负宋朝最后一个皇帝赵昺跳海殉国的左丞相陆秀夫。”

      “‘留字端明殿学士赠剡于军中’的收藏者是谁知道么?”

      “端明殿学士是当时陆秀夫的官职,剡是谁,徒儿未明,亦未查出。”

      “剡是邓剡,后改名邓光存,文天祥门友,厓山海战坠海被元兵所救,后又和文天祥一同关押。文天祥柴市就义,他不负友托,以邓光存名,撰写了《文信国公墓志铭》、《文丞相传》及《哭文丞相》诗,留名青史。”

      “他也是英雄啊!”

      “陆秀夫、文天祥、张世杰皆为国而死,他独活,气节有亏。”

      师父遗憾地说:“如果张世杰所存,那该多好!可惜他一个武夫,不善欣赏,除了皇帝赏赐,别的也不会收什么字画吧?”

      张世杰,宋末抗元武将,与陆秀夫共同辅佐两王,撑起南宋最后几年的危世,闻陆秀夫缚小主跳海而亡,叹息后亦坠落海中结束了生命。悲夫兮!

      “徒儿啊,这么珍贵的东西,你从哪里得到的?”

      “这个,得处不能告诉您,是从海外收回的。我因对‘曾闻海上铁斗胆犹见云中金甲神’句心有震撼,所以才查出处,才带给您鉴赏。”

      师父不再纠缠,又自审视这幅古书帖,“没有一个收藏章啊!看样从没入官记载,该是家藏!”然后叹息一声,“必是真品,无可怀疑。”

      大师抬头视我,“你带来的对,比谁的书法都值为师一赏。”他老人家笑了,“那天到家,你一拿出,哪有后来的事!”师父还怪我咯?

      “可惜啊,让我晚见到两个多星期。”师父还不依了。

      “徒儿,你知道厓山以后无中华一说么?”

      “现已知晓,是日本人所说。”

      “这幅字即是明证,国亡时的绝唱。”

      “可是,国家不是就此强大起来,各民族更是归于中国这块版图共同生活么?”宋亡于元,我是蒙古人之后,当有此说。

      师父想了想,没有否定。

      就南宋偏安一隅的德性,我真看不上的,或许我那种喊打喊杀的内心要求,有着先天血缘的使然。我只是被南宋国灭时君臣同赴死有感,并佩服陆秀夫的忠贞。

      “师父,您写一幅陆左丞相诗句的字赠我吧,我也会从邓剡留在家中,不,挂在家中自省。”

      大师自是应允,我们师徒二人一同研墨铺纸选笔,他老人家趁着余兴,慷慨写出两幅,挑其钟意一幅,留题,钤印,并说:“先留下,我去找人装裱,这个你做不好。”

      我充满感情地对他老人家说:“谢谢师父,您老对我太好。”

      “哈哈,徒儿对为师亦是太好!”

      另一幅,师父未钤章,而是再在纸上题下:非绝唱,如号角。

      大概大师改变了看法,然后又领我再次观赏陆秀夫遗留的唯一一幅明志诗句上的字。师言:“字过于端架,嫌死板,却有股慨然之骨,犹如其人其行也。此字非上品,此帖偏是珍品。”

      可是让我觉得,字如其人,你要有气节,字必有风骨;你如屈膝谄媚,字写得再好,终是难褒。

      赏过之后,大师问:“你打算如何处理?”

      “这个,确实不好处理,无法解释,还是先存着,待今后在合适的时机交给国家。我是这样考虑的。”

      “可以。”简单回应了我,目光仍在那幅字上,兀自思索。

      约莫有一刻钟,缓缓道出自己的判断,即古帖的由来,“那这幅字当时被邓剡留在厓山当地的人家了,或许是某个同僚或是文人,后来这人的家庭或是后人闯南洋带去的。难道是陈纪?”

      “陈纪是谁?”

      “那时有名的诗人词人,有气节,或会在小朝廷驻跸广东时与朝中人有所交往,并被赠与这件字帖。那些跟随末帝的官员视前途无望,随身罕有之物恐难以保全,故在大势已去时提前散了出去。”

      大师叹曰:“什么都没留在帖上,说什么也没用。”

      中华文化史有多少无法查证的遗憾!

      看师父情绪波动较大,又时刚服药物,当晚我留在师父家陪伴,观察他的身体变化。幸好,师父一夜安眠,并无令我不安的表现。随着我的观察,即使我觉得师父身体不错,服了升气丸,仍有很好的改善。

      这样我更坚定了配法制法是正确的。

      师父处事毕,我又随妈妈去各位奶奶爷爷家送玉,忙得一塌糊涂,家里需要我顶门壮户,因为父亲还在边疆。

      与亲戚们的亲热不提,一日接到方大哥的电话:“老弟,你来家一趟,给我写幅字。”

      我兴兴冲冲跑去,方哥方嫂已把笔墨纸砚准备好了,但事先知道是写字,我仍带了惯用的毛笔。

      我对方大哥说:“大哥喜欢我的字,小弟定当不遗余力,包让大哥满意。”

      对师父刚写的字记忆犹新,抬笔写下,题记:仿恩师徐氏书宋陆秀夫诗作之笔法献方哥夫妇雅鉴 下钤 有梦清华

      然后大字写出:曾闻海上铁斗胆犹见云中金甲神

      落款:弟 旭 庚辰年九月十五 写于方家乔迁新屋

      钤上 正心 仙童

      写毕,我问:“要不要我找人裱装?”

      “不用,我已约好装裱师了。”方嫂说。

      字写好,方哥看后无能评字,对所写内容颇为欣赏,“有气势的诗啊!”我暗喜,就是以方哥的作为而借诗所作的嘛,“铁斗胆”说的是他。有读者会问:“你是不是自居‘金甲神’呢?哈哈,如果有此问,我更是暗喜咯。

      方嫂审视过后,好奇地问:“你这几方印章有什么说头么?”她见三款毫不相关的印章有些莫名其妙。

      我拿起“正心”章,“这是我师傅郭恩谊为我所刻第一枚印章;”又拿起“仙童”章,“这枚是我太姥爷请港岛马国权先生所刻,太夸张,快难用了;”最后指了“有梦清华”印,“是清大电子技术学院院长送我的,由大学善金石的教授所刻,但我不知是谁。”

      方妹妹问:“你就没有自己刻的印章?”

      “大学时买了一方旧印章,刻了‘安缘’二字在上面,充作印章。应征预备役,留在学校了,已不知所踪。”其实是知道的,可没法说。

      “安缘?”方家三人皆惑。

      “安心自己的机缘!”我解惑。

      还能怎么解释?

    • 家园 第806章 盘点

      就在这天上午,苏拉提死去、别墅被焚毁传到了椰城的上层。可是,当别墅开始起火时,让附近兵营里的人发现了,然后那些军人同雇佣兵一起,冒着大火或许也在一定程度上救过火,但有趁机进行一次洗劫他们也不会放过,其它建筑里的物品自然让这些没啥钱的低级军官、士兵眼红了,他们大发一笔横财后才向上级报告,同时对那些雇佣兵进行了围剿,从他们手中夺回军人认为应该由自己攫取的财富。

      这时报告,一切都晚了,而且其各级的效率之慢,给了我从容脱身的机会。况且,那些军人把现场全破坏了,其警方侦察人员很难发现有价值的线索,对案情的了解可谓扑朔迷离。从现场看则是以谋财为目的,或许是海盗的打劫;也很有可能是什么人雇佣了海盗行事,因为容易转嫁罪名;甚至一派人认为就是那些雇佣兵干的!但有关当局则害怕是对排华人士的报复,从此深惧之。

      那些雇佣兵却是死的死伤的伤,整个事件不了了之。

      当日,我顺利离开了椰城,当该国的安全当局进行全面核查时,对我短暂的来和走,其目的难以判断,因为掩护身份是真的,调查后其安全当局不相信仅凭一人之力可以完成这个任务。在人家的认识里,这次苏拉提之死与别墅被焚,嫌疑最大的当属秘书,或许他还有帮手。他们在天明前开车逃跑,而后不久火便从苏拉提的卧室烧起,火起的快烧得旺,护卫队都来不及扑灭。

      其实,在苏拉提卧室火起时,那些雇佣兵看到火势就知道根本不必救,主子已经再也给不了他们报酬,救也是白费劲,弄不好会烧到自己,索性开始打劫,千载难逢嘛!甚至希望火熄灭后,把地下室里的东西抢出来。当然他们还是抢出了不少东西,基本是高档的消费品。因为火很难烧到地下,那些东西兵营来的贼兵同样眼红,大家干脆一起搞起个额外收入,看自己来晚了,抢得少了,最后便是火并。

      “谢了哈,你们太主动为我掩护了!”由不得不这样想。

      回程,我先飞马来西亚吉隆坡,又在机场免税店消耗了点钱,而后所有买的东西放在了KLIA的包装袋里,以遮掩我是从椰城来。

      消除痕迹后回的京城,费了些时间,应该令西方侦察机构很难摸清我行动的踪迹,我是说如果他们要调查的话。

      回京后没过两天,那位神秘的有派头的中年人,姑且叫他“绅士”吧,又秘密来到京城,由某个侨联的同志晚上带我去见他,都没和部里、大学打招呼,想必他也承担某种秘密使命吧。

      到了见面的地方,那位同志带我引见后就离开了会客室,有关部门根本不来涉及。

      “绅士”与我握手后,乐呵呵地请我坐下,看得出来他极为满意,并兴奋地对我说:“你干得太漂亮了,使命达到,却让当局扑朔迷离,舆论把矛头指向了海盗。印尼这边海盗多,再有不开眼对华裔下手前可得掂量掂量了。”

      他又幽默地对我说:“以后我就管你叫‘海盗先生’了。”说罢哈哈大笑,是那么得意!

      我什么话也没接,安静地听他继续说下去,他却说:“你还没吃饭吧?我也没吃,请你陪我吃顿饭吧,算是感谢。”

      嗯,这种感谢方式让我易于接受,就我们两人,吃的很精致,味道极好,但菜品不多。我很想多吃些,不好意思啊!

      听他聊了些万岛之国的风土人情,华人在那里的奋斗历史,在该国经济上所处的地位;我也问了来回爪洼岛和苏门答腊岛所见不明白的事。二人吃饭的速度挺快,分别时“绅士”给了我个信封,我没有像国人那样揣起,而是当了他的面打开,见有一张他的私人名片,我收起来,并知道了他姓翁;另有一张不记名的中国银行卡,不知里面他放了多少钱,直接退给了他。

      “我不能收,但我真诚地感谢。”

      “绅士”笑了笑,并没收起,仍留在桌上。当时如收起,就小家子气了。

      “绅士”送我走时,看他的动作有些僵硬,我喊了声:“稍等!”

      他有些用力地直起身,“怎么?”

      “要给你疗伤治病。”

      他诧异地望向我,我对他点点头。

      当我为他按摩后,“绅士”感叹道:“这手法不是凡人能有的。”

      在按摩前问诊时,他自述身体不便是由枪伤引起的,枪打中的地方没能及时好好治疗,落下了隐疾,现在越来越严重。

      “枪伤?”

      他点头,自豪地说:“是为国负伤的,是我的光荣。”那个“国”,虽然没有指明,却是不难理解。

      经过按摩和针灸,他的身体状况得到很大好转,用他的话说:“小先生妙手回春,佩服佩服啊!”

      这时,他又开口说了,“你治病,我付诊费,你该不会拒绝吧?要不你们行医的人不得饿死。”

      “不,你负伤是为国,而我是军医,为战士治疗战伤是责任,而不是义务,或是劳务,不该再收报酬。”

      可这个不由我说了算,翁先生大手笔,送我一间别墅,还就在他的别墅旁边,看来他早就在这片别墅区投资了。

      他带我进去看了,里面尚未装修,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室内布置?”

      “简单大方就好。”我想这样好些吧。

      走时他把别墅的钥匙给我了,说:“装修得有一段时间,我把京城办事处负责人的电话给你,到时让他接你过来,把入住的手续办了。”

      我只好向他鞠躬,表示感谢。他很满意我这种样子,好像成了我的长辈家人似的。

      大概与“绅士”的关系断不了了,但他从来没问我是干什么的,只是说:“你不妨申请到椰城工作,咱们老哥俩能多盘桓盘桓。”

      是试探我么?

      我笑而不语,没法答应啊!

      哈,执行这次任务我可不止得了套别墅,战利品那是大大滴,也是得益于那家伙实在是太会享受了,到处是珍贵的摆设,或是民脂民膏的钱财。

      带回什么?前述的东西就不说了,拿出一个香樟木书箧,原放在写字台一边的脚柜中,打开一看,是经书,阿拉伯文书写,莫非是古兰经?不知用何物作纸抄写的,怕是有大几百年了,这东西咱们国家罕见。

      客厅的一幅油画,来自欧洲,那幅画的人物不知是男的还是穿了男服的漂亮女子,是拉斐尔的杰作,他的作品别人评论说:“充分体现了安宁、和谐、协调、对称以及完美和恬静的秩序。”恶魔将画挂在自己眼前,暴露了他为恶后怕报复的恐惧。

      哥打格德纯银打造的美丽的银茶具、银器具,和银手链、银项链、细银掐丝胸针及饰品,具有现代感十足的珠宝,这些是印尼的特产,或许说名产,原放在陈列柜中为了得瑟。

      顺手揣走的卧屋里一个极白极油润的和田白玉佛,媲美苏拉提钟爱的金佛像,但我并不喜那个金制的。

      有一个圆柱形小木盒,还带有机构锁呢,摸了几下打不开,肯定是中国传统木匠的手艺,其盒罕见,我还没此类收藏呢。

      里面分有数层,一层装了十几粒20-40克拉大小的彩钻,有黄、蓝、绿、粉和紫色的;一层装了印尼产的红宝石、金田黄、冰彩玉髓,可以作收藏的新品种;一层是南洋养珠,非一般的美丽与光芒,有纯洁的粉色、迷人的银色、至高贵的金色,享有珍珠之后美誉,就这三珠,直径有10~20毫米,属重量级珍珠,极其珍贵,价值不菲;一层里是一种叫“Kecubung”的矿石,有深蓝、紫、绿及浅色等品种,是第一次看到,也是非常美丽的石头。

      从储藏室取走的犀牛角及制品,燕窝,鱼翅,因是印尼产的,数量挺多的;各种沉香及沉香制品,一块一块的,包裹很严,但房间里都有其散发出的淡淡味道;有几个大瓶和若干小瓶,当时单独摆在架子上,好像是精油,闻起来很香,后来知道叫依兰香,也产自印尼,是当今世界上最名贵的天然高级香料和高级定香剂。

      最后是从地下室获得的,更是惊人。

      当时看到里面堆放着三十来只防潮木箱,边角上都包着黄铜,木头带香气的,是好木材制作,觉得是相当贵重,可做出是为实用的。仅仅拧开一只木箱的盖子,里面赫然码放着一捆捆的绿色美元现钞,粗略估计整箱钞票面值高达数百万!哦,我明白了,木箱里储存了大量的现钞,能收我也都收了。这时打开检查,不单是绿钞票,还有欧元、英镑、法郎、马克、日元、加元、澳元、新加坡元、港币等各种货币,数额不少。

      再就是特意保存的武器,一个特制的盒子里装有对枪,男女式各一,黄金打造,镶有各种宝石,大概不是能开枪的那种模型枪,应该极其昂贵;还有一支银制的同样镶有宝石的左轮枪,样式古老,后来知道是印尼自产的;几支名贵的雕花刻纹手枪和专用子弹,绝对不能弃下,是我的至爱。

      要走了,还拿走了苏拉提放在枕下自用的O.Z款手枪;据ZEV公司称,这款枪“具有可以与1911型手枪所媲美的准确性、控制性和平衡性,并且具有击针平移式手枪的可靠性。”如此出色的手枪不可不留,否则还是个征战的军人么?

      正常情况下,区区一个少将根本不可能有如此夸张的身家,苏拉提能够积攒起这样庞大的财富,靠的是当年屠杀、掠夺了数十家华人富商的家产,包括涉足某些见不得光的地下产业,才得以成为万岛之国有数的隐形顶级富豪之一。

      “果然,自己还是没见过世面……”我不无自嘲地自言自语道,这些东西,乃战利品,再没见过世面,执行纪律是必须上交的。

      不过,此时还不行,不放心,暂时收到“绅士”所赠别墅,今后将会原封不动地上交,在一个好时候吧!

      任务完成得顺利,两三天而已,简直是说走就走去了便回的小小旅行,啥都没耽误,让我去真是便宜了我。

      只是奇怪这回没人找我汇报了。

    • 家园 第805章 “执刑”

      “你……”苏拉提脸色狂变,眼睛忽闪不停。

      是心中不甘么?他下意识地看了看外面,似是有所期待。可他再怎么看,也不会有转机了,渐渐汗流浃背。

      我继续动摇他:“你在别墅外面的人,我并没动,以后你还能依靠他们东山再起。嗯,你的两个妻子,她们的命可全捏在你的手上,是不是让你的孩子同时失去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呢?你好好考虑。”

      我把两个女人弄醒,她们尖叫一声,忙不迭地拉过丝被盖住了自己雪白赤裸的身体,躲在苏拉提身后瑟瑟发抖。

      “想好了么?她们可是被你宠幸了不短时间,也好,你可以换新的伴侣,如果你继续活下去的话。”我这番说辞,让苏拉提脑子乱了,迟疑了下,他慢慢说:“我付钱!”

      “那你打算付多少钱买三人的命呢?”我逼问。

      “两千万美元,我就这么多。”苏拉提说得坚决。

      “我信你,我也不那么贪心,那你就转钱吧。”我没时间把他的黑钱榨取尽,只是用这个说法给他个希望罢了。

      押了他去书房,在电脑上将存在苏黎世银行的钱转进在瑞士的另外一家银行的账户,这个属于人民。

      转帐完成后他带有希望地问:“你还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放过我!”他怕我尚不满足,咽了口唾沫,声音干涩,心里想只有这个杀神贪婪,自己就有活下去的机会。

      苏拉提当然知道自己当年及现在做的那些事情是何等的天怒人怨,丧尽天良,因此这些年来一直是保镖不离身,每次出门都提心吊胆,生怕会有当年华人家族后裔为复仇找上门来,如今终于躲不过去了!

      我冷笑一声:“那你就快点赎罪吧!如你能让我满意,我会带你走,你在我的岛上遥控那些产业如何?”我有心诈他一回。

      我顺手拿起写字台上的金佛像,问:“你为什么信佛?你背叛了真主?”说到最后有些声色俱厉。

      这给了他震撼,让他以为我也是个穆斯林,甚至是俄罗斯南部的穆斯林,赶快解释:“不,不,只是这个佛笑的好,让我宽心。先生,你就拿走吧。”

      我不置可否,把金佛像放下。他看我的这个动作,马上说:“我有一个西亚风格的长柄高足壶,是中国唐代的,还是皇帝宝库的礼品,我献给先生。”他给我拿来,我看了一眼,瓷器的造型修长而奇特,带有龙头形壶盖。

      因我的不动声色,他又拿来一个波斯萨珊的金器,像个盘子,上面錾刻有精制图案,是波斯古时的图形,甚是珍贵,艺术价值还高。

      不过我已经无心与他周旋了,遂让他打开保险柜清出里面的文件,要粉碎阴谋,获得其内部的打算计划很重要。

      把他押到回卧室,放在两个妻子中间,按到昏穴上,让他们迅速失去意识。嗯,我不担心他们会醒来,也不能让他们身上出现人为的痕迹,还有后手等着呢,对他是不可饶恕的。

      然后,我大胆在苏拉提的宅邸转了一圈,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实在是太会享受了。

      豪宅内部的装饰极度追求富丽堂皇的效果,墙板、窗棂、门户、楼梯扶手……所有看得到的地方都是镶金嵌银,怎么奢侈怎么来!

      房间里的不少中式家具都是名贵的紫檀、黄花梨、黑酸枝等木材打制,看那包浆成色绝对已经有了不短的岁月;发现一个房间,姑且称作古董室里吧,里面摆放的有景泰蓝大瓶,宣德紫金铜香炉,画缸里是一轴轴中国古代各朝的名家名作,博古架上的件件珍贵玉器古玩;玻璃柜中陈列了明清官窑瓷器,甚至是更早期的精美古瓷,而诸如鸡缸杯、梅瓶及成套茶具都不算什么了。

      以我的眼光判断,这些东西基本上都是货真价实的古董,每一件都价值不菲,而且可以断定就是这家伙当年安排打手流氓破家灭门、强取豪夺而来的。按理说,他不应如此堂皇地放置在明面上,那就说明他有多么猖狂和无视伊斯兰教义,已经不是个狂热的宗教极端分子,而是残害人的恶魔了。

      对于这些宝物,我真舍不得弃下,这些古董精品都是那些华裔富人多少年积累的,难道又要便宜哪个爪哇的猴子呢?更何况留下来很可能会被那些雇佣兵和周围的军人糟蹋破坏,那些人有谁懂得中国的古董字画,又有谁会善待呢?

      我必须收下!

      于是我边看边顺手收走,走到哪收到哪。

      要走了,我得最后处理苏拉提,看着失去知觉的他说:“还觉得自己不该死吗?那些无辜的冤魂已在地下等你多时,你又何苦让他们等得太久?早点下去赎罪吧!”在他头边放了一块燃烧后会令人窒息的化学物质,我离开后便会自燃。

      任务完成得很顺利,“行了,收工返程吧!”我环顾了这座别墅,然后淡淡地自语道。

      这个时候应该是最关键的时刻,我不知外面巡逻的人是否察觉了别墅门口的卫兵死去,是否已发现并设下了埋伏。嗯,那就得打出去了。

      我隔了玻璃看向别墅外,似乎雇佣兵巡逻队还在正常巡逻,目光所及的地域并无埋伏。大概是天已乌云密布,虽是夜晚,不见星空,端是个打家劫舍的好时机!

      别墅内的安保系统被我关闭,还好这个安保系统与别墅区不是一体的,关上后在大门处的值班室反映不出,察觉不出别墅里的动静。

      我从佣人出入的小门离开,走到室外,海风吹来,一阵清爽。

      我蹑手蹑脚地走近邻座别墅,倒是无人把守,应该是工作人员和服务人员住的地方。挑出最好的那个房间打开,里面睡了个50来岁的人,把他弄醒,惊骇地望着我。他差点喊叫起来,被我及时把他的嘴捂住,才没发出惊动人的喊声。

      盘问了他,那家伙会点英语,到底是个大人物的管家,会些英语也是应该。

      我问:“这里还住了什么人?”

      “秘书,老爷的秘书。”他哆嗦地说,“还有司机、厨师、女佣和一个工人。”

      这就够了。

      我让管家带我去苏拉提秘书的房间,在门外把他弄昏,才把那个秘书从床上揪起。秘书的英语不错,告诉他苏拉提已死,现在何去何从由他自己定。

      他知道靠山完了后,自然动摇了,在他沉默的时候,我掏出了一袋钞票,“给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秘书见财眼开,心已动,不再犹豫,点头答应。

      我问:“你有车么?”

      他还是点头,是怕自己开口,让人听见他的声音,知道他已变节。

      “收好你的东西,我们走。”我下了命令。

      这个中等个头不胖不瘦的家伙,动作挺麻利,怕慢了,被外面的雇佣兵发现出事,最后自己也跑不了,死在乱枪交火中。

      我们无声地走出这栋建筑,好笑的是那位秘书走得很轻,不让自己的脚步发出什么声音,他是在学我,还是怕被别人发现?

      他带我上了他自己的轿车,我说:“带我出去,然后你逃命。”

      他一听我并不带他走,如释重负,发动了车,开到了别墅区的大门口。

      守卫看是小老板,很利索地拉开金属栅栏门,并未问什么,也没往车里看,简单说是没检查。

      出了大门,我们就轻松了,那个家伙也开口说话,问:“先生,去哪?”

      我想了下,说个位置,“就先去那,有接应的话,我跟他走;接应的不到,我们乘船去椰城。”

      “好,到渡口,我们是有特权的。”他还为我着想。

      很快他把我送到海边,已有一条小型高速快艇等候我。还是Y1,见面后向他介绍:“送我来的是‘那位’的秘书。”

      Y1一听笑了,同时也把秘书控制住,呼叫了远处的接应人员把那辆车开走,避免暴露是从这里撤走的。

      我看了表,已经到了自动发火器工作的时候,远远地看到苏拉提别墅区升起了火苗,火苗迅速燃起,越烧越大。那个别墅木制品很多,易燃的材料也很多,一烧起来会控制不住,而且苏拉提头边的窒息剂也能很快令他极度缺氧而亡,即使救活,也是植物人一个。

      快艇迅速开走,以最高超过35节的时速高速向爪洼岛驶去。那个秘书此时颠簸得要吐,仍坚持着向我抱怨:“你不守信用。”来做最后的争取。

      我松开扶在栏杆上的手,没有说话,只是扔给那家伙一袋卢比。他如何想则管不了了,不过,我相信那些钱是奖赏配合行动的那些人。

      快艇很快便到了爪哇岛岸边的海域,此时刚过清晨五时,周边一片风平浪静,靠在船帮边阖眼小憩,温度和煦,空气清爽,那种荡漾的感觉是太舒服了。感受到阳光照在脸上发热,睁开眼,海平面上一个大大圆圆的红日正在跳跃而出,旁边的云已披上霞光,色彩极是艳丽,我不觉怔住,然后又拼命地记下那份壮观和美丽的色彩。

      这也算是战地的一个小插曲吧,如和自己的爱人一起,那就很浪漫了。但解救处在暴力迫害下的普通百姓,也是我的一种爱恋吧。

      天明后不久,我便登陆了,一辆汽车早已等待,坐上车快速驶向椰城,在椰城边上还堵车了。

      堵车时,我丝毫没有紧张,还在琢磨,这个城市属于东南亚第一大城市,并且是一个国际化大都市,世界著名的海港。作为该国首都和最大城市,一直承担国家经济中心的责任,而支撑其经济的以华裔居多。为什么不善待他们呢?而且他们大多数人已不会中文了,移民此地后大多已有数代,久的有十数代……

      来的时候,我没在这里逛,也没有熟悉城市和道路;回去时亦无机会再多看一眼这个城市,被直接送到机场,只好安检后在奢侈品店消耗一些当地的卢比了。

    • 家园 第804章 万岛除凶

      机会来了,不是妈妈要的机会,大概是我时刻准备着的“机会”——战机。

      刚回到学校,祖副部长意外地穿了便衣来找,带我去了一个五星级大饭店。

      在我揣测会是什么事的时候,发现一个穿便装派头更足的人在等我,没有介绍自己,他直接让我跟着走。

      “这个”,当时虽然祖副部长回避了,但我已得到大校的命令,“一切服从他!”我明白那就是什么也别说,跟着走就是了。

      我随他去了一个秘密处所,在这里领受任务,是那个人,来自万岛之国的一个大型华裔组织的头面人物请求我去做的,他说得很恳切,“救救我们吧!”

      在秘密处所,我研究了任务细节,其背景是,事发于万岛之国首都椰城华裔聚居的商业区,发生了自新总统上台以来最严重的骚乱,多家购物中心和商店遭纵火和抢劫,骚乱使这个繁华地区的大部分商业活动停顿,情况很不好——华人面临着又一次遭受大规模迫害的危险局面。

      根据那人所说,1998年万岛之国大规模迫害华人事件的直接黑手苏拉提又在策划新的阴谋。

      苏拉提原是该国椰城军区的少将,1998年5月间组织和策划了一系列针对该国华人的严重暴行,派出数千暴徒焚烧办公大楼、商店、住宅、汽车,有组织地针对华裔进行烧、杀、奸、掠,导致1200多人在骚乱中丧生,5000多间华人商店和住宅惨遭烧毁;更令人发指的是,暴徒还在光天化日之下,丧心病狂地强暴了数百名华人妇女,其中有20多名华人妇女因此而重伤死亡。

      据调查,从一开始排华行动就是有组织有预谋的,愈来愈多证据显示,大部分针对华人的袭击,都是由有组织的暴徒势力实施的,而且受害者均指出许多暴徒是军人。所以,事件后苏拉提被迫离开军队,成为一个议员继续从事和领导反对和迫害该国华人的勾当。

      为避免再次发生以往各次排华事件的恶劣后果,防止再次酿成大暴乱的场面,万岛之国的华人界普遍要求有担当的国家做出必要反应,给该国施压,保护该国各族人民的人权,起码是生命权。

      亦有华裔领袖提出“以极秘密的方式对粗暴对待人权的犯罪集团头面人物进行制裁”,反应到我国,这是国家领导人很难答应的要求,当然是不能答应的!

      然而,那块地方华人的请愿不能不考虑,暗示给那个头面人物,由他求我。啥事啊?但最终是由我一人前往苏门答腊岛,实施“斩首式”行动。

      这一次我获得的情报极为详细,估计那个组织对贼首苏拉提监视已久,做了足够的准备。

      当日我就做好了实施计划,并迅速得到安排,显然那人也是有准备的,不好再细说了。然后出发去马尼拉,我刚到过的城市,都不用换身份。在那里,经过化装,换了个新身份,再飞椰城这个陌生的城市。

      是在尼诺阿基诺国际机场,我才得到在椰城联络点的地址,并记熟背到不会忘记。因为得到的指示是,在去的途中不可以有问路研究路线的表现,要作为一个当地人的模样与方式过去,怕我遭到监视。

      我是第一次到这里,独自步出机场,按照所接到的指示,乘公交车前往,混在人群中一步一步到达那座房子,就跟来这里是很熟悉的一次乘车出行似的。不知为什么这样干,难道是考察我在陌生环境的行动能力?

      但作为一个军人,理解的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在我这里还要执行好。

      据交代,当地人员会按照一个合理的时间段等我,一旦超时不到,他们便会撤离,以保安全。这个要求对我的压力颇大,所以在路上既不能走错,也不能延误,真是够费劲的。

      为此苦记各个交通点,上车下车倒车,一次没有出错,所以,我过去得相对顺利,反正是没超过他们设置的等候时限。

      就是一个人在等我,姑且称Y1吧!与他见面后,我的表现获得了这个当地人的信任。他要我先熟悉雅加达地区,而我拒绝了此安排,事不迟疑,提出:“直接去匪首的住所。”生怕那个苏拉提听到什么风声,离开住所,那我就得再等不知多久了。

      Y1却怕我初来乍到,对环境不适应而难以完成任务,我说:“请相信我!”当然他的上级给的指示也是绝对服从我的指挥,我的要求就是给他们的命令。

      于是在他的引领下,我来到与椰城隔海相望的卡利安达南端。从行动开始,配合方就有若干接应人员配置在撤离的南北两个方向,按照我的计划到位并完成了各自的准备工作。

      半夜时分,我独自一人从海上登陆,已经换上了新型防弹作战服,隐在深色的面罩中,手枪、匕首、药剂、通信器等各种武器装备都带在身上,以应对一切需要面对的情况,甚至是突发的意外情况。

      沙滩上,一大蓬的白烟冉冉升腾而起,将我的身影连同周围数十米的空间完全笼罩住,海风吹来,那烟雾依然相当凝聚,继续往庄园方向滚动,有效地掩护了我走过沙滩,接近了别墅区。

      一分钟后,白色的烟雾终于消散,沙滩上空空如也。

      此时,我已经摸到了别墅附近,可以清晰地看到别墅中那明亮的灯光,以及远处黑沉沉的陆地轮廓。

      豪华庄园占地极广,面朝大海的沙滩长度就超过了300米。里面有着茂密的树林、花园、喷泉、假山、溪流、人工湖泊,在庄园的中心区域坐落着数幢豪宅,一切建筑都经过名家之手设计,打理得美轮美奂。

      按照情报所示,庄园的大门处有一个班规模的雇佣兵护卫队,负责进入别墅区道路和围墙的警戒;四角建有警戒用的塔楼,每座塔楼上都有6名雇佣兵驻守,并架有机枪,挨着海岸的塔楼向沙滩警戒;在庄园内部的二组游动哨共计6人、2条狼狗,以不同间隔时段来回巡视,以保安全。周围数米高的围墙上拉着高压电网,大门口的值班室是个碉堡,里面有枪榴弹发射器、单兵火箭筒等威力火器。

      老贼为自己安全可谓殚精竭虑,防护周全。他也怕有被请动的雇佣兵高手来敲诈,这个可能发生的事情是谁都清楚的,而我就是以此为掩护实施的行动。

      一个兵营设在北边塔楼外面上百米的地方,隐隐扼守着陆上进入庄园的道路,这是我舍弃从陆路渗透的原因。

      这样的防守不可谓不严密,雇佣兵的警惕性也不算差,尽管他们手中还有步话机之类的即时通讯设备,但显然这里的武装人员并不具备实战化的警戒能力,全是表面的吓唬人的守卫措施,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

      外围的守卫我应该不会接触,巡逻组才是我需要对付的主要武装人员。我不时地看见牵着高大狼狗的退役士兵在庄园内部来回巡视,摸清规律,然后我在身上喷洒掩盖体味的药剂,大胆地跟了他们和狗进到了别墅区内部。

      我不声不响地潜入了庄园,把速效麻药针甩向了主别墅门的哨兵,他中针后迅速失去知觉,我过去搂住他,不让他倒下,然后将他简单固定在哨位上,以欺骗远处塔楼上的哨兵。

      在突袭正门哨兵的数秒钟后,我通过技术手段打开别墅正门,随后干掉了值班房内的值班员,曾是苏拉提副官的手下,现在是别墅区保安小头目。这是最关键的一环,必须干脆利落地结果这个负责别墅保卫的家伙。

      接下来我用侦察仪看了下,别墅一层的房间有一人睡觉,二楼楼梯口处一人值班;根据情报他们是苏拉提的贴身保镖。

      我先下手的是那个值班的保镖,此刻我只能使出闪功,在保镖面前身影一闪,让他眼一花,定睛再看,什么都没有,使他意识出现恍惚,但我已经上到他的身边,一把扭断了他的脖子。突袭了值班保镖后,又进到他们的寝室将另一就寝的保镖干掉。整个别墅其它房间再无他人,只剩苏拉提的卧室有人。

      这个时候,觉得自己绝对强大的苏拉提议员正在自己宽大奢华的卧室里,搂着两个年轻漂亮的老婆睡得正香。

      由于年事已高,他的精力早不如以前,伺候了两位如夫人后,便昏昏睡去,加上卧室大门良好的隔音效果,因此外面的些许动静根本没有惊动他。

      等到几分钟以后,装饰得华丽无比的厚重橡木门被一股巨力地挤开,苏拉提议员终于被惊醒,自豪华大床上坐起身来,边要旋亮卧室里的灯,边怒气冲冲地喝问:“什,什么人?”

      曾经的军人生涯,让他明白此番绝对是有极为不妙的事情发生了。可是自己花高价养的那些雇佣兵呢?为什么没有动静?难道都死光了不成?!

      但他还没扭亮台灯,便被打晕,其她的两人都同他一样,亦失去知觉。我这才扭亮床头灯,站在他的床前嗤笑一声,手中握着一柄暗光匕首。

      我把他弄醒,隐藏在面罩下的双眸冷冷扫了一眼,床上这个赤身露体、头发花白、眼神桀骜凶横的老头,就是恶贯满盈的前少将喽。

      苏拉提瞪眼看我,然后稳了稳心神,沉声问道:“你究竟是谁?想做什么?”

      “苏拉提议员先生!”我淡漠地说着:“听说你很有钱,我缺钱找你借钱花花。” 我说的是很标准的牛津音,说完冷笑一声:“如果你舍不得,那你如今也该为自己犯下的血债做一个交代了!”更是晃动那把冷厉的匕首。

      和这个老头说英语,他懂,因此这家伙很容易就理解了我话中的意思:花钱买命!

      恕不知,这是我给他下的全套,哈,是我做惯了的!

      • 家园 唉,这里的逻辑不正常。金正男的才合理。

        涉及到两国政治互信和制国基础。

        不是内战,不是宣战双方。政府内有派别,政治有政治的做法。

      • 家园 这个任务是不是远远超出了军队的任务范围了 -- 有补充
        作者 对本帖的 补充(1)
        家园 有一个小bug,“ 马尼拉,我刚到过的城市” -- 补充帖

        之前没有交代过。

      • 见前补充 4933670
        • 家园 个人友情出演 -- 有补充

          看下一章节,会讲到无人沾包。

          如此讲事,全属个人己见,并无雷同。只是对反华人排华人虐华人义愤填膺耳,做不了什么,还不能扯么?

          作者 对本帖的 补充(1)
          家园 谢谢指出的bug -- 补充帖

          改和删,让bug屡屡出现,让我感叹读者的仔细。感动ing

          • 家园 虽远必诛,有啊。

            摩萨德全球追杀纳粹战犯,国人火烧鬼子社。国家和民间组织都真实打样了,要扯就应扯大点。

            活儿不能你那种干法,国家机器不怕正面刚 用的就是阳谋,湄公河抓捕行动后还留下了巡逻执法制度。

        • 见前补充 4933725
        • 家园 就像立青诛杀叛徒

          有时候特种部队出手更加可靠

          • 家园 立青,电视剧中的人物

            一开始,我想了半天没明白,上了百度搜才知道,是不是呢?

            遗憾的是,“晨旭”啥时能够成为屏幕上的形象呢?亦或怕没有观众缘而不自信……

            • 家园 对,就是《人间正道是沧桑》中的杨立青

              剧中有杨立青突破特务严密保护,突入房间诛杀叛徒的情节。他是 在两边房间的特务没有反应过来时就完成任务全身而退了。

              军人可能会想出与特工的思路完全不同的方法,在某些情况下效果可能出奇得好。看到你小说中晨旭在本子和爪哇的行动,我就想到了立青野战军式诛杀叛徒的行为。小说里这些情节远超《战狼》系列,冷锋已经让殖子润人们近乎癫狂,时不时还要去骚扰吴京家人。你这个还不让这些人原地爆炸?另外我们还有考虑涉及到其他国家的反应。所以搬上银屏的可能性相当小。希望今后形势好点之后再说吧。

    • 家园 第803章 达列力汗的家宴

      一家人正沉醉在买玉的喜悦中,达列力汗副主席,我救的那位领导,不知从哪得知自己的恩人在眼皮底下。既然见我在乌市,那是要以个人身份表达一下的,领导是重情的人。

      达列力汗大爷亲自到宾馆看望了父亲和我,一力宴请我们一家。盛情之下,只好答应,便定在了次日中午2点。

      自治区领导之一的达列力汗是哈萨克族人,哈萨克族是当地与汉族、其他少数民族相互和睦的一个较大的民族,达列力汗又是一个老共产党员,在长期的政府工作中与汉族干部配合很好,只不过现在年纪大了,已近退休的年龄。

      达列力汗大爷的传统美食宴,我们一家欣然前往,老少18口人,包括了昕媛和齐韶。正宗的当地民族风味餐食,她们还没尝过,自然喜欢体验一番。

      妈妈最有意思,穿了件具有哈萨克族风格的衣服赴宴,可见她在边疆工作时与哈萨克族人交往曾有美好的经历。

      姥爷、姥姥最逗了,见妈妈那种欣然的样子打趣妈妈:“小亭,那时你怎没嫁个哈萨克族的小伙子啊!”

      “他们好英俊的!”妈妈如此回答。啥意思,还要愿意?我看了父亲一眼,他很坦然。

      达列力汗伯伯在餐厅门口迎接我们一家,看到妈妈以为是哈萨克族呢,“噢,欢迎我们哈萨克族的媳妇。”弄得妈妈脸红红的,姥姥姥爷在旁边看到乐呵呵地。

      我发现很多哈萨克族人看上去与汉族人模样相差不大,所以人家如此看错也正常。

      妈妈用哈萨克语“你好”逐个问候了达列力汗一家,让这家人非常高兴,感觉双方之间早就有了关连。

      大家坐下后,达列力汗的夫人问妈妈:“你怎么会哈萨克语呢?”

      妈妈说:“我在塞外工作、生活了近30年,很长时间是在额济纳旗,那里离哈密近,哈密的哈萨克人好多啊!老马又是蒙古族人,所以我们有很多的哈萨克族战友、朋友。”

      妈妈顿了下,满怀感情地回顾一次雪中行军,是一位哈萨克族的小伙子背她走了好长时间,要不然齐膝深的大雪,她根本就走不下来。最后把那个小伙子都累病了。

      在座的中年以上人听后都很感慨,怀念那时各民族的和睦与兄弟般的关系,父亲说:“那时我们什么都没有,可在部队各民族的干部战士都是兄弟,能够生死相依。”

      达列力汗的儿子附和了父亲的话,“我也当过兵,在部队就是老马说的样子,现在还是想念那时的生活,我的汉语好,是连队汉族和少数民族的‘翻译’呢。指导员称我是‘编外指导员’,说我在民族战士中起的作用比他还大。”

      他们的话,让我想起了喀夫,那个高高个,汉语生硬,却是心热直率的,现在该是少校了。

      我插了句:“你们说的传统,我们还在保持着,在战场上绝对是能把生命相托的。”我很想说说喀夫的事,话到嘴边,被保密守则约束,生是咽了回去。

      可是,继而两家人对现在出现的种种隔阂和矛盾,及被民族分裂分子搅和的状态,表现出很忧心,也很愤怒。

      达列力汗说:“这次我就吃了大亏,亏得小老弟带兵来的快,要不后果还不知怎样呢!”

      她的夫人说:“以前可不会出现这样恶劣的情况,得想办法解决。”

      这个问题,事涉国内外的种种势力,很复杂的;当然跟一段时间京城掌舵之人的糊涂不无关系。糊涂的结果不就是乱麽!

      昕媛开始调整餐桌上的情绪,“你们说的那个阶段,我们这些年轻人都没经历过,但我这次来乌市和天池,感觉当地人都好啊!街上问路,大鼻子的老婆婆和粗壮的汉子都用西疆普通话很负责地告诉我们,还怕我们听不明白,指啊指!”她学的那些当地少数民族说汉语特有的口音和动作惟妙惟肖,把席上的人面色说得缓和下来。

      达列力汗张罗地说:“霍西,霍西(吃啦),这位女士说得好,我们西疆人好,我们的饭菜也好哟。”

      听领导兼主人的话,我大口大口地吃着牛肉、羊肉,不管烤的还是烧的,最近不是“活”干多了麽,得补。

      达列力汗看到,笑着说道:“老马的儿子能吃亚克西!”

      “有肉吃亚克西。”我的话把大家逗笑了。

      餐桌上的气氛转忧为喜!

      达列力汗有个大美女级别的孙女,叫热扎依,别看才18岁,看着比妹妹长得还成熟。一双大眼最是突出,宽宽的好像在脸上横着拉满,格外妩媚;又尖又翘的鼻子,嘴是宽宽的,使得美女的脸更加性感、生动;尖尖的下巴,让她的脸型很是洋气,后来知道她的母亲是俄罗斯族人,我们心说原来如此。除了美、生动和服饰外,汉语讲得比我还好听,听不出她是少数民族的少女。

      原来热依扎按照爷爷的要求在京城上的高中,以后就不要回西疆来,这一年刚刚进入人大读大一。她很快就和妹妹、齐韶火热地交谈起来,女孩嘛共同语言多,还约好回北京见。这是达列力汗副主席和热依扎父母乐意见到的,一看两个姑娘长的漂亮,品性也好,还都是大学生,她们一起可以相互影响,共同上进,这可让热依扎远在乌市的家人放心多了。

      一顿饭,两大家人吃得高高兴兴,宴席上气氛热烈,像是一家,尤其热依扎干脆坐到了晨曦和齐韶之间,三个少女吃的不多,聊得话不少。两家大人都期望孩子们也能像长辈一样友好相处和像姊妹一般相互扶持。

      昕媛与热依扎的母亲也很快结成姐妹关系,邀请她走出西疆到沿海发展她的生意。那位俄罗斯族的女士经营的是玉石生意,昕媛拉她一起做时尚产品,说是以后还可发展到俄国,那边是个大市场。这个时尚生意就不是单做玉石珠宝了,而是化妆品、香水和服饰,占领那边的中端市场,以后还可向东欧国家发展。

      昕媛画了大饼后,忽悠道:“你有先天的便利,而我有实力,我们合作能做得很好!相信我。”

      昕媛的野心也在增长!或许她还想通过俄罗斯族合作者的招牌弄一些俄罗斯美女到沪上,组建模特公司,为自己的产品发布各类广告,可以省下不少的推介费用。

      可我觉得昕媛从内地发现了远在西北边疆地区的商贸机会,并力将那边的商人拉进内地的商贸区扶持与合作,确实有种暗合战略发展的要求。加强内地与边远地区的联系,绝对是件该做的事,总谈国际化,而国内一体更应在论,不单是政府行为,也该是民间举措,无论商贸和文化,多交流总是好的。

      餐桌上不是多想这个的时候,但这个念头算是扎下根来。

      在这个场合,当然男人之间更多的交流是喝酒,达列力汗喜好五粮液,拿出的是特供酒,把姥爷、父亲、大舅美得不行,小舅也跟着喝了几杯,脸都红了。他们都对老达说:“好酒,好酒,谢谢你的款待了。”

      看着喝酒要升级的气氛,姥姥见状,赶快给我递眼色,要我控制姥爷的酒量。为达到不辱使命,只有我亲自上了,不上也不行。

      副主席那里肯容我赖酒,我自然是嘴像抹油一般,学着各地见识到的祝酒方式,一杯杯敬达列力汗和他的儿子们,称着他们爷爷叔叔的,把他们奉承得美得不行。我们七八个男人喝了两瓶五粮液特供,不算多;但场合关键,尽管是家宴,要是有谁喝醉了,多少是影响不好。

      宴会结束时,姥爷出面邀请达列力汗一家有时间到沪上、燕京欢聚,昕媛也代表他的父亲极力邀请,在自治区副主席答应一退休就带家人应约后,两家人才不舍地告别。

      在回宾馆的车上,我有感触地对父亲和大舅说:“西部工作应该做好,也有条件做好,国家发展不单重视经济,社会一体化的发展需要重视。”

      大舅听后打趣,“你小子年纪不大,野心不小喔,国家领导人的事都关心上了。就我的官场经验,你该在什么职位就想那个岗位的事,想多了不好,更是多想多说多不受欢迎,更多的是你会受到排挤。”

      大舅说的对么?我在“影子”和部里,应该属于那个想的多说的多,还不忌场合的家伙,可不照样受到重视。我想,大舅的话得参考听,做出具体分析:在那个关键岗位上,没有能够成事的思考和足以推动工作或任务成功的建议,本本分分会误事。领导凭什么能够决策正确,除了自己的智慧外,还须对实际情况清楚,掌握实际情况不得有下级所做的基础工作和及时准确反映上去的么?哪能闷在肚里!

      父亲这时开口了,“内地到边疆选调了很多干部,固然他们很有能力,对发展经济上手,可也有不了解实际理想化的,尤其是那些性格强势的,刚愎自用的,中央大概满意,可地方接受起来很难。”

      果然父亲作为一个军人,在这边见多听多,形成了符合实际的认识。我不由地说:“爸,你当兵算是到头了。武,你带不了联合军队;文,你又没有很多文化,转任政委啥的也难。现在看,你做民族工作到有先天优势哟。如你来西疆,有达列力汗势力的支持,工作会顺利多了。我说这人缘结得好!”

      我话中意思很明显,可父亲的反应是“怎么可能”!

      这话说得,是拒绝?是心活络了?那么“可能”了呢?哈哈纯属瞎操心。

      家中,妈妈对这次西疆之行是最高兴的,我们家从来没有这样的一大家子汇到一起集体游玩,热闹的不得了。而妈妈见到自己一双儿女能陪父母,而自己和老公又可以陪聚少离多的高龄父母,尽享天伦之乐,那比什么玉石、玉器都令她舒心。

      在回程的飞机上,妈妈问:“我们一家什么时候还可以再一起出来?”其情殷殷,其语切切。

      我说:“只要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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