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阿姆斯特丹风情 (上) -- 顾剑
首次欧陆之行总共四站:慕尼黑,巴黎,阿姆斯特丹,中莱茵河谷,准备分别写四篇游记。荷兰是第三站,却第一个着笔,委实因为这是个太特殊的地方,别有番其他地方都体会不到的风情。荷兰阿姆斯特丹的城市名片丰富多彩:运河,钻石,凡高,伦勃郎,郁金香,奶酪,安妮小屋,生青鱼,印尼菜,甚至大麻,红灯区。在短短的两天之内,我居然一一领略过来,可谓不虚此行。这次我不但要写阳春白雪,而且尤其要着力写写那些“不足为外人道” 的经历,否则何谓猎奇?
从巴黎到达阿姆斯特丹已经是晚上,第一个印象是:荷兰人的英语真好,我觉得好像很多荷兰人的英语有点英国口音,尤其刚刚离开法国,这种印象更加强烈。阿姆斯特丹的城市格局,以火车站为圆心,一道又一道的运河呈半圆形围绕火车站和王宫广场Dam Square。象荷兰这么低的地势,我很惊讶这里居然有地铁,不过阿姆斯特丹的地铁系统并非用于市内交通,而是连接市区和城郊,对旅游者来说没有什么用处。对我们这些旅游者来说,一般都是坐有轨电车Tram,可以在机场和火车站的自动售票机买24,48,72小时公交通票。还有一种阿姆斯特丹通票叫做Iamsterdam卡,包括公交通票和博物馆通票,也分24小时,48小时,72小时几种(分别是33,43,53欧元,而公交通票是6.5, 10.5, 13.5欧元),除了可以乘坐公交以外,还包括各个博物馆(除了安妮小屋之外) 和运河游船。但是Iamsterdam卡要在机场和火车站的tourist center买,所以受上班时间的限制,象我晚上9点到达就买不到了,而单纯的公交卡却可以24小时在自动售票机上买到,唯一的不便之处,在於你必须准备好硬币,荷兰的自动售票机不收10欧元以上的纸币,这点曾让我头疼了不止一回。说起阿姆斯特丹的运河游船,无论在火车站前,城南的博物馆区,还是城西的安妮小屋,都有游船公司的码头,行程一小时,穿梭于城里蜿蜒狭窄的河道,有导游讲解。如果要浪漫一把,那可以两个人单独租水上自行车canal bike在运河上游荡,有四个码头,分别在Leideplein, Toronto桥,国家博物馆,安妮小屋任意一处租船,另一处还船都可以。
这是运河边的花市背面。这里不但有花,还有各种各样工艺品和小吃,价格便宜,游人如织。
(1) 郁金香
暮春5月的荷兰,正是郁金香季节,那里有世界最大的郁金香花园Keukenhof,第一天的主要行程就是要去看郁金香。其实Keukenhof在阿姆斯特丹大约半小时车程之外,从火车站坐每5分钟一班的火车,到达机场,在机场大厅门口有售票处,卖58路专线公共汽车和花园门票的联票,18欧元,一站就到花园门口。那天天气不好:巴黎连续4天万里无云,到阿姆斯特丹就连续下了两天小雨,但路上偶遇旅伴,倒也添了番情趣:我上车以后发现连我在内总共只有三个人,另外两位一男一女也是亚洲人,看来象学生,一谈之下大家很快熟悉起来:那两位都是马来西亚的华裔,小女孩叫Anne,看来20岁还不到,在英国读本科,男生叫龙,在英国念工科的博士,都是专程从英国来看郁金香,龙和Anne互相也不认识,龙比较沉默寡言,他们从阿姆斯特丹这一路都是同车,可互相没说过一句话,还是我上车来跟大家搭讪才发现他们如此有缘呢,是不是人在英国呆久了,也会沾染一点英国佬的习惯:没人介绍就永远不认识?我在美国这些年,倒是学得有点Yankee见面熟了。他们是华裔,无论外形,语言,生活习惯跟我想象中的马来人完全不同,大家用中文聊天很高兴的。小姑娘不算漂亮,可是爱俏,也爱撒娇,照相喜欢摆各种各样夸张的pose,於是这一路我和龙两个乐得当她的个人写真摄影师,除了拍照,还负责参谋哪里取景好,哪里光线不错,如何摆pose更可爱。今天一直在下雨,原本不是个适合户外出游的天气,不过有这么颗开心果自然大为不同,一路走走停停不断地拍照,原本一个半小时可以走过来的花园,游荡了4个小时。龙比较沉默寡言,不太善於跟女孩子搭讪,我倒是觉得他们挺有缘,都是马来的华裔,又都在英国留学彼此不远,而且我年纪比他们都大得多,不想当个灯泡,有意识地稍微离远一些,Anne没带伞,原本以我自己的做事风格,何止伞,就连外套都要早早地给女孩子披上了(这跟有否好感无关,对任何一个女生我都会这么做),不过今天我没那么绅士,有意往前走远一点,把打伞的机会留给龙。
Keukenhof是世界最大的郁金香花园,每年只在郁金香花季开放3个月,即便下雨,园丁仍然不停地把一畦畦开过的旧郁金香换成怒放的新花,整个花园一直保持花开极盛的繁华场面。
这种花瓣带有蕾丝边的郁金香不同凡响。
小时候看大仲马的小说和电影“黑郁金香” ,印象非常深刻,这一片黑色和白色相间的郁金香很有特色,叫作“夜之骑士” 和“白色的梦” 。
这里还有风车和大木头鞋,荷兰的另外两个标志。木头鞋做到大得象船,一个人可以坐在里面。其实木鞋原本并非工艺品,而是有实际用途的,荷兰地势地湿,木鞋在干农活的时候,就相当于我们的橡胶套鞋。
可惜今年荷兰郁金香最盛是在4月中,花田已经都收割了,否则郁金香园子外一望无际的花田会变成整片整条纯色的郁金香彩带,那才叫蔚为壮观呢。
(2) 阿姆斯特丹的吃
下午从郁金香花园回来,阿姆斯特丹火车站前就有一处富有地方特色的百年老店:出站直接过运河,向右走大约300米,下一道运河Singel河的桥上有家叫Stubbe’s Haring的小摊,专门卖鱼,已经在这个地方经营了一百多年,最有荷兰特色的是生青鱼三明治。大概很多人听说过北鸥的熏青鱼,阿姆斯特丹这里却生吃青鱼,现在5月份又正好是青鱼上市的季节,怎么可以错过?
生吃青鱼在美国旅游频道上被视为怪事,其实对於习惯吃日本生鱼片的人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大不了:洗好片好的一整片青鱼肉,加洋葱和芥末酱,夹在两片热狗面包里,就是青鱼三明治,鱼肉既香且糯,仿佛入口即化,一点也没有生腥气。3块多欧元,很平民化的小吃,作为中午旅行路上的快餐,或者下午点心再合适不过。
吃过青鱼,再去吃大餐。荷兰本身并没有太特出的传统大菜,反倒是从前殖民地印尼传来的Rijsttafels在这里发扬光大,负有盛名。荷兰语里字母J和I连在一起读I,Rijstafels就是 rice table的意思,11到13样印尼小菜与米饭同食,每样菜的份量较少,可以品尝很多不同的菜式。据Frommer’s和Rick Steve’s两种不同的权威旅游指南介绍,Kantjil是阿姆斯特丹最正宗最著名的印尼餐馆,我那天特为冒雨找到那里一快朵颐,觉得味道确实不错,它的地址在 Spuistraat 291号,straat就是street,可以坐6,13,14,17路电车到Dam广场和Spui街口再顺Spuistraat向南走10分钟,或坐1,2,5路电车到Spui街南口向北走5分钟。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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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我在阿姆斯特丹吸毒和逛红灯区
阿姆斯特丹之所以成为阿姆斯特丹,与荷兰人宽容的生活态度分不开。在这里,红灯区卖淫嫖娼完全合法,吸食大麻也完全合法,因此世界各国来的游客大多都会来试试。我呢?我从小到大都是模范乖宝宝,可是我有一个人生哲学:很多事情,你可以自命清高不去做,但是绝对不可以不懂不会。试过,会过,可是选择不去做,那与完全无知懵懵懂懂,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生境界。在这种思想指导下,无论红灯区还是大麻,我自然会去经历一番。
所谓“红灯区” ,是阿姆斯特丹车站以东不远,邻近中国城的一片狭窄街区,大致以Oude Werk为中心,oude就是old, werk就是church,因此Oude Werk就是旧教堂,离开车站不到10分钟步行距离,南北向分布在夹Oude Zijds运河的两条街上。荷兰人“井水不犯河水” 的生活态度在这里表现得很有意思:旧教堂这个区域,既是红灯区的中心,也是宗教中心,居然还有幼儿园托儿所。红灯区其实白天也有生意,一般下午去都可以,真正热闹的时间还是夜里,那里的狭窄小巷仅能容一人走过,两人相向而行就要侧身,在河边大道和小巷两边的房子,都有玻璃橱窗和玻璃门,门上亮红灯,玻璃门窗里面是穿着清凉的女郎。我在阿姆斯特丹的第二晚花了3,4个小时在这里探幽,总体上,感觉这儿的橱窗女郎绝大多数都很漂亮,身材极好,当然在Oude Werk以北一个小区域聚集着一些比较老丑的妓女,但整个红灯区的女郎基本还都有花花公子杂志模特般的脸蛋和身材。她们尽管穿着清凉,但是绝对不会露点,也不会从里面跑出来,顶多是看到一些她们感兴趣的人时搔首弄姿,敲敲玻璃。我那天可能因为独自冶游的缘故,居然一路遭遇这种敲玻璃窗的“待遇” ,一开始挺窘迫,低头而过,不敢再多看里面的女郎一眼;过一会也就渐渐习以为常,注视起来肆无忌惮,甚至会点头笑笑打个招呼。真的,想想看我有什么可尴尬的呢?红灯区在这里完全合法,30多岁的人了,亦无婚姻上的道德约束,难道还耻于面对性?慢道仅仅是欣赏而已,就算真的走进去,又有什么了不得?那天我没有进去真枪实弹地做一番,原因倒不是不好意思,也不是因为自己假道学做了不敢说,实在是因为我是个非常骄傲的人,花钱买性在我看来绝对不是一个成功男人应该做的事情,凭我?要花钱买笑?我还真没有那么low。
骄傲归骄傲,“可以不做,不可不懂” ,无论事先看旅游指南,观察别人走进去讲价钱,还是偷听旅游团说insider tips,我对红灯区里的交易,还算有相当了解:别看这里陋巷狭窄,其实非常安全,街头巷尾时刻处於闭路电视的监控之下,游人很多,警察和妓院保安亦多,只是一般游客得注意夜里11点以后最好别在这里留连。这里的女郎真的堂而皇之地叫“性工作者” ,不但完全合法,依法向政府纳税,受到警察的保护,甚至还有她们的工会组织。在旧教堂北侧,有一个“卖淫信息中心” Prostitution information center,别被它的搞笑名字骗了,那不是拉皮条的,而是游客信息中心,也是向“性工作者” 出租附近带玻璃橱窗门面房的中心。从这里,你可以参加红灯区徒步游览的tour,带团给你讲解的导游,经常本身就是“性工作者” 。红灯区有各种肤色的橱窗女郎,我就看到过不少漂亮的亚洲MM,不知是来自哪个国家,就白种女孩来说,很多来自东欧国家,有些“绝色”级别的,并不输与花花公子的封面女郎。整个红灯区的“性工作者” 只有5%是荷兰女孩,其他都是外来移民,但就我听到的三四次别人进门时讨论价钱的只言片语,好像英语都相当不错。就交易来讲,我曾经在运河桥上听到一个大陆旅行团的导游对游客说“现在是自由活动时间,大家记住,在这里没有任何交易,开价是超过80欧元的” ,(当时正是五一长假期,在巴黎和阿姆斯特丹都看到不少国内来的旅行团,可笑这个旅行团在导游讲解的时候,还有别人在那里赶开其他想听的游人) 。我觉得红灯区就象个sex的超市,一切明码标价自由选择,“所见即所得” 。就我那天看到的前后几次有别人在门口讲价钱然后进门,都是50欧元,没有讨价还价的必要,而且都是顶级漂亮的女郎。据说旧教堂北侧那些比较老丑的“性工作者” 要价低。但是据Foder’s和Rick Steve’s旅游指南上说,红灯区的交易很“荷兰” ,很“职业化” ,一切摆在明面上,开出的价码仅限於基本的做爱,先付钱后办事是标准程序,不要指望任何交谈交流甚至爱抚触摸,一次最长限时20分钟到半小时,如果要任何其他附加服务,一定要在进门之前说好,讲好价钱。如此说来,这里真正跟超市一模一样,毫无情趣了。
也许有人会问:都是“鸡” 难道没有“鸭” 么?well,尽管“鸭” 这行在日益男女平权的社会肯定有,据说国内还越来越多,不过在阿姆斯特丹的红灯区还真是比国内保守,据说前几年真有搞怪的,三个荷兰的猛男帅哥开风气之先,租了一个玻璃橱窗门面,“坐台” 几周,没有一位女士敢於在众目睽睽下进门光顾,吆喝是赚到几声,可是房租毕竟要付,於是头一个吃螃蟹的终於还是失败了。今天在红灯区所见,尽是各色皮肤的橱窗美女,绝对不会有橱窗猛男的。
虽然没有进那些亮着红灯的玻璃门,但我还是去了红灯区最著名的色情表演夜总会,“Theatre Casa Rosso” 粉红象。它在河边,跟性爱博物馆,大麻博物馆在同一条街上,跟荷兰的大多数生意一样,简单,直白,童叟无欺:就是表演真人做爱,十来分钟一场,连续演出,30欧元一张票,可以在里面坐无限长时间,也随时可以离场,45欧元的门票则包括饮料,无限续杯。我进去坐了半小时出来了:正如以前曾经去天体海滩结果大失所望一样,真人在旋转舞台上真枪实弹地做爱,并不是那么好看的,比拉斯维加斯和巴黎红磨坊的那些软性情色演出差得太远,一两场之后很快会腻烦,何况音乐声音大得震耳欲聋,我自己最怕的,第一是人多,第二是嘈杂,也许有人喜欢这个调调吧,我前面两排有四个美国女生(口音一听就知道美国人) ,不停地拍手尖叫,也不停地在喝饮料,显然兴高采烈,无拘无束,也许是吸了大麻还是喝多了酒的亢奋状态吧?在这里顺便可以说一下女生方便不方便逛红灯区的事情,因为在旅游论坛上很多朋友是女性,也许对这么著名的阿姆斯特丹一景会很好奇,但没有去过的可能会有点不好意思。据我观察,女孩子去看红灯区再正常没有,那只是个旅游景点而已,丝毫没必要不好意思,只是女孩子最好不要孤身一个人去那里。无论是和丈夫,朋友,带父母,跟一个旅游团,都可以,甚至几个女孩子的姐妹淘也常见,不但在红灯区看看玻璃橱窗没有什么,就是粉红象这种色情剧院,几个女孩子结伴光顾也没什么大不了。但我确实从没有见过单身女子在这里逛街的。另外,这里绝对禁止对橱窗里的女郎拍照,不要以为在街上偷拍一张没什么关系,(我在网上见到过下午偷偷拍阿姆斯特丹红灯区街景的照片),这种地方妓院保镖很多,如果被发现拍照,会非常麻烦,建议根本不要带相机去红灯区。
讲过红灯区,再讲阿姆斯特丹合法的另一“罪恶” ,大麻。我在红灯区没有真做,但吸食大麻却是真刀真枪亲自体验了。其实我自己平时连烟都不会抽,而且讨厌别人抽烟,属於超级模范乖宝宝系列,但既然是阿姆斯特丹,既然合法,不试一次岂不白来一趟?不要错认为荷兰人对所有毒品都如此宽容,除了大麻之外,一切毒品在荷兰都属於非法,警察会严厉取缔。只有大麻,据说吸食不会上瘾,现在连美国,也有一股让大麻合法化的思潮。不过目前为止让这种软性毒品合法,荷兰还是独此一家,好像很多英国年青人会在周末坐火车来阿姆斯特丹的小咖啡馆吸大麻。我去的地方,在车站西北面,离Stubbe’s Haring青鱼店50米,过了桥,下一个横道口,叫做Siberie coffeeshop,小小的门脸,既不在闹市区,也不是黄金时间的一个下午,店里寥寥有几个人围在吧台附近喝咖啡,喷云吐雾,我慢慢踱了进去,象在美国走进任何一家普通咖啡馆一样。我想,在阿姆斯特丹这种地方,肯定每天有成千上万的游客来尝试大麻,第一次品尝的不在少数,我就作个老菜鸟没什么丢人的,反倒是如果故作老练却说错话办错事,要让人笑话,於是我干脆一开口就直承是菜鸟,请吧台的荷兰MM帮我推荐一种不太厉害的weed,并告诉我怎么抽。荷兰MM的英国英语口音非常标准而流利,人很漂亮,但是并不给人艳丽的感觉,而是,怎么说呢,潇洒,自然很有亲和力,一举一动都很自然随和,无论跟熟客开玩笑,还是给我这样的菜鸟点烟,给人的感觉行云流水,清风拂面,好像女孩子如果作bar tender的话就应该是这样的。她给我看柜台上的一个玻璃罩,里面是暗的,按下一个按钮,玻璃里面亮灯,就显现出weed菜单与样品,有各种各样不同的叶子和食用方法,她会简略地一一介绍每种weed,然后告诉我,既然我第一次试大麻,可以用卷好的大麻叶混合烟丝,好像叫purple,比用纯大麻叶淡很多,真正的会家子一般买叶子和烟丝自己卷烟,而我,自然买已经卷制好的最为简便。这些大麻烟根本也不贵,1个多欧元,再叫份咖啡或者茶,聊聊天,足可以消磨半个多小时。我毫不隐瞒地告诉荷兰MM其实自己连抽烟都不会,她听了开玩笑说,教唆别人学坏是她喜欢的本职工作,恭喜我跃进了:抽烟吸毒一次完成。大麻什么味道?我觉得闻起来比普通烟叶醇,有点象烟斗抽烟的味道,说实话,当时对我挑战性最大的,根本不是大麻叶,而是那支烟里面的普通烟丝,几次被呛得咳出来,头半支根本是吸入吐出,没有真正吸进去,后来整支烟真正深呼吸进去的,大概不超过5口或6口。吸大麻的感觉,有点象喝酒稍微喝高一点,有些euphoria的感觉,但根本没有进入有些人说的呆若木鸡的状态,走出咖啡馆时候很正常,这有可能是我吸入得少,也有另一种可能,荷兰妹妹告诉我很多人第一次吸大麻都没什么感觉,以后再吸反应会更明显。我这支烟吸吸停停,足抽了半个小时,因为实在不会抽烟,中间熄灭两次,荷兰妹妹不厌其烦地再给我点上,还监督我“不许作弊” ,一定要看着我吸进一大口烟,不许马上吐出来。。。她告诉我,如果真的不喜欢抽烟,可以有其他方式用大麻:去糕饼店,有一种加了大麻的蛋糕,叫做angel cake还是heaven cake(我记不清了) ,不过大麻蛋糕的力度比抽这种purple厉害。这个信息,我想也许对平常不抽烟但想试一下大麻的女孩子有用。
在阿姆斯特丹,一般的咖啡馆都会有大麻菜单,完全合法经营,但是这些小咖啡馆不禁吸烟,经常看起来有点脏乱,烟雾缭绕,墙纸很多被烟熏得发褐色,跟星巴克根本不是一回事,再加上吸了大麻的顾客在那里发呆,游客再不熟悉怎么用大麻,看上去肯定有点吓人,所以有必要事先找一些名声好,环境相对整洁,bar tender又非常友善愿意帮助你,给予建议的咖啡馆,事先找好地址,到时候选一处去。我去阿姆斯特丹之前仔细做了这方面功课,有这样几家咖啡馆可以推荐,跟网上朋友分享:Paradox,离开安妮小屋约2个街口,地址在Bloemdwarsstraat 2号, The Grey Area, 周一关门,在Dam广场和安妮小屋之间,Bulldog,是阿姆斯特丹全市连锁的咖啡馆,有好几个店。我去的这家Siberie原本并非首选,只因为当时我在车站附近,地点方便才去的,但是去过之后感觉不错。
我在阿姆斯特丹的两天都下雨,原本不是适合旅游的天气,但这个城市实在非常特殊,又因为有这些奇妙的经历,给我的印象非常深刻,所以把它作为4篇游记中的第一篇。过几天会陆续写出这次去的慕尼黑,中莱茵河谷,和巴黎游记。
(全文完)
(3) 阿姆斯特丹的博物馆
阿姆斯特丹整个城市以背靠海湾的火车站为圆心,数道运河成半圆形展开,期间再以纵向运河连缀,经纬全城,象是挂在贵妇颈项上的多层钻石项链。阿姆斯特丹的艺术博物馆集中在城南Museumplein (就是museum plain) ,包括国家博物馆Rijksmuseum,凡高博物馆,音乐厅Concert gebouw,和阿姆斯特丹市立博物馆。这其中凡高博物馆和国家博物馆是来阿姆斯特丹旅行的必到之处。我这次的旅馆就订在Museumplein的音乐厅边上,房间虽小但很干净,独立的卫生间浴室俱全,免费早餐还很丰富,大街拐角处是3,5,12,16,24五路电车车站,基本上到全城各处都不用转车,与这些博物馆更是比邻而居。市立博物馆目前正在修缮,预计2009年重新开放,国家艺术博物馆Rijksmuseum也在闭馆重修,但精华部分集中在博物馆的一翼仍然可以参观,在这里一定要看伦勃郎的名画“夜巡” 。画“夜巡” 时的伦勃郎其实并不象有些书上讲的穷困潦倒画作无人问津,相反“夜巡” 一问世就受追捧,伦勃朗声誉如日中天。订画的主要客户,那位画面中心的民兵队长对这幅画特别满意,很快请伦勃朗作了幅一模一样但是画幅较小的“夜巡” 放在家里天天看。后来“夜巡” 原作被悬挂在阿姆斯特丹市政厅的时候,当局削足适履,把原作裁剪以适应不够宽的墙壁,还多亏这幅袖珍版“夜巡” 才让后人看到今天已经被裁剪掉的部分。现在这幅小型“夜巡” 也在原作同一展厅面世。至於伦勃朗晚年穷困潦倒,那是后来的事情,与他不轻易迎合客户的执拗艺术家脾气有关。
国家博物馆开放的面积不大,但是集中了精品,除了伦勃朗的“夜巡” “自画像” 等作品,其他荷兰黄金时期大师也都有代表作展出,比如维米尔Vermeer的“厨房里的女佣Kitchen Maid”, “情书the Love Letter”,哈斯Hals的“高兴的酗酒者Merry Drinker ” 。国家博物馆在整修期间开放的面积不大,精品集中,实际是件好事,如果博物馆门口不排长队的话,真正参观也就一个来小时即可,馆内一般情况下可以照相但不能用闪光灯。可惜“夜巡” 的展厅不准照相。我只好从维基百科网页引一张图片放在这里。
国家博物馆早上9点开门,而比邻的凡高博物馆10点开门,我事先作的功课这次显现奇效:我9点在大家还没有排起长队之前顶门去了国家博物馆,而后10点多钟再去看凡高,近12点从博物馆出来,直接走到旁边的运河码头乘坐游船,时间安排之合理,效率之高,不禁自鸣得意。凡高博物馆门口排队的游客比国家博物馆还多,但是不要被长龙吓到了,这里票房的效率是我见过最高的,一般总会有3-4个窗口同时售票,无论多长的队,很少会等超过15分钟。
凡高博物馆也不算大,主展厅只是一层楼,按时间顺序分为荷兰时期,巴黎时期,阿拉斯时期,和最后的St. Remy疯人院时期。凡高是奇才啊,他比荷兰画派黄金时代晚了两百年,其时世界绘画艺术中心早就转到了巴黎,按说当时荷兰不具有产生这么一位大师的艺术土壤,而且凡高也的确是去巴黎学画的。他一开始是作牧师,根本没有受过专业绘画训练,后来在巴黎跟学院派系统学画的时候,基本功也不扎实。什么使得凡高成为一代大师?我觉得是他的悲剧性格和悲剧人生,这个人象颗流星或者超新星,在短短10年的时间里(他1880年前后才开始作画,1890年自杀) ,凡高把他整个生命里的能量,以一种激烈以至于疯狂的形式,燃烧在在画布上,最后,他也的确是疯狂而死。看凡高的每幅画,激烈的色彩宣泄着激烈的情绪,扭曲的笔触象征着内心的扭曲和挣扎,任何人都会感到一种强烈的震撼,如饮烈酒。坦白地说,在实际生活中,我对搞艺术的人一直有一定的偏见,我的逻辑是这样的:艺术家是干什么的?无论你搞音乐,绘画,还是影视,还是任何艺术形式,艺术家是为了感染别人情绪的,对不对?那么你的作品如果连自己也感动不了,怎么可能感染别人呢?可是一个搞艺术的人,如果见天到晚他的情绪经常处在一种感动,激动,亢奋的状态下,经年累月,这人能不神叨吗?精神能正常吗?当然我说的是真正的艺术家,那些假艺术之名招摇撞骗的不在内。凡高是疯狂天才的极端例子,其他特立独行轻度疯狂的例子不胜枚举,在巴黎看的罗丹,毕加索,莫奈,莫不如此。按照象我这样庸俗小市民的行为标准,职业艺术家们,有几个行为正常的?所以呢,我个人虽然欣赏艺术,但是日常生活中对专业搞艺术的人,却是敬而远之。
在凡高博物馆里收藏的凡高作品,就我自己以前看艺术史能知道的范围,比较著名的作品有吃土豆者,数幅向日葵,不同时期的自画像,播种者,麦田里的收获者,和乌鸦与麦田。其中向日葵是凡高作品中反复出现的主题,我在费城艺术博物馆,纽约大都会,伦敦国家画廊,德国慕尼黑都看过,因为1888年前后,凡高邀请好友高更来法国南部普罗旺斯的阿拉斯Arles,一起创作,高更到来之前凡高非常兴奋,画了一批向日葵等静物,作高更房间的装饰画,高更也确实很喜欢这些画的明亮色彩。后来两位印象派艺术大师吵翻了,在一次醉酒争吵中,凡高举起刀子在高更面前挥舞,吓跑了高更。高更去了塔希提岛,而凡高,在事后的懊悔和疯狂中,割下了自己的耳朵。这件事传到现代,居然出现一个极其“现代派” 的解释,说是凡高和高更之间有“断背” 之嫌,否则凡高不会反应如此激烈。其实我觉得,以凡高这样的病态精神,一点点鸡毛蒜皮就足以引起思想和行为的绝大异常,谁知道他脑子里是怎么想的?有些人就是喜欢象小报记者一样,给什么事情都安上个桃色关系,真是无聊且庸俗。博物馆藏画中特别值得一提的,是“麦田里的乌鸦” ,有些艺术史的书说这是凡高最后一幅画作,其实按照博物馆的权威解释,这仅是最后的两三幅之一,但从这幅画上乌云压顶的沉闷气氛,麦田色彩的反常和笔触的扭曲,确实可以看出凡高最终自杀前的不祥之兆。这个博物馆内部不准拍照,我再次引用维基百科网上的链接图片。
阿姆斯特丹城里第三个最著名的博物馆,是安妮小屋。1942年16岁的犹太女孩安妮-弗兰克和家人为躲避德国占领当局的迫害,躲进她父亲办公室楼上一个秘密的阁楼,一藏就是25个月,最后仍在1944年8月被德国警察找到,送进了集中营,战争结束,8口人(包括安妮全家和另一家人) 中只有安妮的父亲生还。安妮在藏匿期间写的日记经整理出版,“安妮日记” 不仅有中文版,而且中央电视台还播放过这个电影译制片。阿姆斯特丹城里运河边上的这栋窄窄小楼,就是安妮一家当年的诺亚方舟,可惜屋子内部不许拍照。这里是阿姆斯特丹城里游客流量最大的景点,据说高峰时期要排一个多小时的队。有一个省时间的窍门:这里比任何景点开得都晚,到夜里9点才关闭,所以如果在下午4点以后参观的话,根本就不用排队。
阿姆斯特丹的博物馆很多,象Heineken啤酒厂,船屋,航海,大麻,甚至卖淫,都有博物馆。有一类博物馆不用花钱买票,那就是各个大钻石经销商附属的钻石博物馆。一般来讲,这些博物馆会给你展示钻石从原钻切割,抛光,到成品的各个加工步骤,还有一些著名钻石珠宝(比如英国王冠珠宝) 的复制品,说起来跟国内旅游的时候,导游带团去购物点看到的那些加工玉石水晶工艺品的加工厂差不多。可是阿姆斯特丹曾经是世界上最大的钻石交易中心,来阿姆斯特丹的确应该去看看钻石工厂。说起目前世界上钻石交易量最大,买钻石最便宜的地方,那不是阿姆斯特丹,而是比利时的安特卫普。我此次欧洲之行没有安排在比利时停留,而年初计划旅行的时候,那一阵也确实对买块“石头” 很严肃地感兴趣,於是去钻石店看石头,成了我这次必去的节目,买倒没想买,可是我必须先做到对钻石的切割,大小,纯静度这些分级术语有基本了解,起码得知道1克拉2克拉直观上是多大,多少钱才行啊。於是事先就找了几家比较著名钻石公司的地址:按照我最信奉的Rick Steve’s指南说,阿姆斯特丹钻石工厂展览中最好看的,在城东Nieuwe Uilenburgerstraat街的Gassan Diamonds公司,在伦勃朗故居旁边,坐9,14路电车可到。不过这里离开主要景点远了些。在市中心的Dam广场上,有阿姆斯特丹钻石中心,也是不错的钻石博物馆。我自己那天则去了Coster Diamonds,在博物馆区,国家博物馆和凡高博物馆之间,位置最为方便。在这里,我除了看到加工钻石的过程,还看到了库里南(非洲之星) 原钻复制品和经雕琢的非洲之星各块钻石的复制品,还有英国王冠,权杖复制品。原件真品我倒是5个月之前在伦敦塔城堡见过,那里戒备森严,不准拍照,在这里可以随便和王冠珠宝合影,反正我也看不出来赝品和真品之间有什么区别。这次最大的收获,是坐下来跟他们的老店员专家聊了一个多小时钻石,基本搞清了买钻石的各种知识,据说在美国,一般顾客只在乎钻石大小,几个克拉,根本不顾纯净度,切割,亮度,而欧洲的荷兰比利时这些有钻石交易传统的国家,对这些都很讲究,VSI(very small inclusion) 级别的钻石,比同样大小SI级别钻石要贵很多。象我这次看的一块1点几克拉的SI钻石报价7千多欧元,而另一块很感兴趣的VSI级别2克拉钻石,报价1万9千欧元,(出欧盟的时候有将近20%的增值税是可以退的,所以实际价格比这个报价便宜)。如果戴在手上的话,2克拉大小已经相当令人印象深刻。有了这些知识和直观认识,以后无论在美国还是在安特卫普,再比价寻价的时候,都会心中有数。对我来说,当时并非真想当场买块石头回家,作为增广知识见闻也很有益;但我也确实不是在忽悠钻石公司,我开宗明义告诉人家,我是严肃地在了解学习,有购买意向但还没有ready to buy,而店员不厌其烦地耐心讲解,也不向我来施加当场购买的压力,其实他们也清楚,这是几万欧元的钻石,不是几百块钱的茶叶。店员不但耐心地介绍术语,给出各种建议,而且专门向上层经理申请权限,从后台拿出2克拉,3克拉的几种钻石真品来展示。他们的服务的确无可挑剔。
(未完待续)
又一次看到躲过“破四旧”的解放前杂志上的比基尼女郎照片,大惑,老爸一本正经地解释说,那是资本主义国家,人民生活贫困,缺布票,……
俺当时还真没看见几个顺眼的。
花
难为老大居然忘了这么多年,一旦教授提起,就又想起来了。
您就发奋图强,头悬梁,锥刺股,努力奋斗,最后来到了加拿大这个资本主义国家?
可新村房子没有梁,买个针也要工业券,老妈珍惜得很,不能随便拿来刺股。就这么混啊混,就混到了现在
一种叫COFFEE SHOP,里面主要经营的大麻,附带咖啡,另一种叫法语的CAFE,就是真正的咖啡店了
那张麦田里的乌鸦,我在凡高博物馆里面买了一张原尺寸的印刷件,15欧,质量很好,在远处看油画的触感很浓
回家装修房子用,嘿嘿
不少在荷兰呆了一两年的留学生在阿姆也未必这么仔细的逛过。哪个大麻蛋糕在coffeeshop说special cake基本上就都知道。一次女友的同事,一个法国人,自己在家烤了大麻蛋糕给了女友一块,拿回家我们一吃觉得味道还不错就全给吃了,后来问了别人才知道我们那块大约是coffeeshop里面至少四人份的量,一般一份就是切下一小角。第一次吃的人一般都反应不一,我是犯困,女友是脑子里很乱,不受控制的瞎想,问其他人有的傻笑,有的兴奋,有的人一点反应没有。还是挺好玩儿的。
顾兄再有机会来荷兰可以考虑在莱顿(Leiden),代尔夫特(Delft)这些小地方转转,从阿姆往南坐火车,经过schiphol机场,顺序经过leiden,海牙(den haag),delft,到鹿特丹,都在一线。伦勃朗就是莱顿人,去年是荷兰的伦勃朗年,schiphol机场里有个很牛x的布景广告,手机拍了一张将就看一下。莱顿城里到处挂着超大幅伦勃朗的画。
另外再赶上花期来的话,从莱顿火车站租个自行车往keukenhof方向骑行,路上会经过小镇sassenheim和lisse的大片花田,跟进keukenhof里去审美疲劳相比,又是另一番景致。
以前有个同学说荷兰找女人上阿姆,找鸭要上鹿特丹,不过鹿特丹的红灯区连在那儿都不知道,而且似乎被市政府取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