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缅甸前线的大阪兵 上 -- 萨苏
来加拿大5年了,头一次这么热血澎湃。想上传几张照片,可是太大。我真笨,不会裁剪。
自发的集会,将近4000人啊,红色的海洋!感谢组织者---年轻的留学生们,我看到了祖国的希望!
这个我用这不错,试试看。
加拿大的华人有这么多阿? 我这里要抗议可能只能到中国超市去吼两嗓子了,回来的时候还能拿份大纪元... 嘿嘿...
就是大阪兵吧?
多伦多总人口是4百万
弟兄们还在那个土匪坑立等着哪,好歹您填完一个在挖一个吧?
谁能说周恩来软弱?
恭喜:你意外获得【西西河通宝】一枚
鲜花已经成功送出。
此次送花为【有效送花赞扬,涨乐善、声望】
另外 这也可以看出 当中国人有了不弱于对手的武器和补给时 日军就不是对手了
今天的中国 也还是需要强劲的装备
森本一走就是四五天,武川每日翘首盼望无果,心中越发凄惶。好在医院所在地靠近南部,南线英军败退后,此地暂时还是日军稳定的后方。不过日军武运始终不佳,盟军的飞机经常来光顾。由于日军在缅甸只有一个飞行师团,兵力捉襟见肘,盟军的P-38闪电战斗轰炸机没有对手,可以飞得很低进行轰炸,武川记载他曾亲眼目睹医院外面一群军马被盟军飞机一一射杀。
好在,第六天森本终于回来了,带来了一些大米,风干猴子肉甚至可以减轻伤痛的鸦片。这个忠心的勤务兵看到长官以后满眼是泪,让对他已经有些怀疑的武川心中颇为歉疚,写书的时候还合掌为之祈祷。森本在战后死于缅甸独立军暴动时的混乱,而武川是最早得知昂山被杀过程的日本军人。
经过森本的描述,才知道这做买卖也是件很头疼的活儿。这个勤务兵是农民出身,对于怎样卖药一无所知,到了缅甸的村镇也不知道该怎么下手,缅甸人的稻谷都藏得很隐蔽,而他单独一人,就算知道也不敢抢了什么就走。
最后还是想到了大阪军官提到的一个缅甸商人,花了两天的时间走到那人的村子。
不料那个缅甸人推三阻四,很不爽快。森本苦苦哀求,直到拿出了医院的药品和武川的一个金戒指,并给了个非常吃亏的价钱,那人才动了心,得以成交。缅甸商人告诉他,那个大阪军官提醒过他,任何自己以外来卖东西的日本人都可能是军部的督察,如果贸然合作可能被抓去枪毙。
有了这些东西,武川等人的处境总算好了一些,但只能硬起心肠把食物藏起来,任周围的伤兵病饿而死充耳不闻。
就在武川觉得有了些力气,准备申请出院瘸着一条腿再上战场时,医院里却来了个另类的大阪兵。
这个大阪兵属于从菲律宾调来补充十八师团的某中队,营养良好,面色红黑,肩上背着一杆三八枪,枪上拴着个大包袱来找医生要求“因病入院”。
日军的传统是负伤尽量忍受,泡病号更被视为耻辱,会为人不齿。所以到达医院的日军基本都是缺胳膊少腿,至少也是身上穿个窟窿的,那还叫轻伤,象这个大阪兵一样自己走到医院来的伤病员十分罕见。所以医生用非常怪异的目光看着这个筋肉壮实的家伙。
大阪兵递上本单位长官(无疑也是个大阪人)开来的“入院届”,那应该是介绍他生了什么病,为何需要住院的。武川当时刚刚换药完毕,躺在病床上目睹了这次奇特的“面接”,心里在想,这个家伙哪里生病了呢?怎么一点儿看不出来呢?
“什么?!你给我说一遍,你因为什么要住院?”
“噢,长官,‘脚豆’,‘脚豆’阿长官,那上边不是都写着么?”
脚豆,就是脚鸡眼。因为这个就要住院?武川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医生显然也感到同样地不可思议,要知道日军这时候在缅北面对史迪威和孙立人的精锐远征军,无论兵力火力都处于绝对劣势,前线一些日本籍的慰安妇都拿起枪来了,这家伙却因为“脚豆”要住院,还有没有一点儿起码的羞耻感和军人的自觉了?武川认为这个大阪兵马上会被轰出去的。
然而,那大阪兵却对这种鄙夷的目光满不在乎,他把那个包袱打开,取出一袋干年糕,又取出一捆用蒲草拴着的干鱼和一瓶日本酒,很和气地对医生说:长官,家里捎来的,地道的方头鱼阿,请大家一起尝尝吧。
你家里捎来的?医生狐疑地问道,但态度明显有点儿改变。毕竟,已经好久没见过这种好吃的了。
是啊,战前我哥哥在仰光有木业公司的,他托在仰光的朋友捎来的,每个月都会有的。长官,我现在实在没法跟着行军阿。
那么。。。好吧,你先住下吧。
军医拿着东西走了。
大阪兵哼着关西味儿的小调,打开背包躺了下来,还在病床头布置了一个佛龛,还主动递给武川香烟。武川本来准备骂他几句,又有些骂不出口了,只叹了口气,说你这个样子应该上前线阿,死在那里也比在后面挨骂好吧。
十五对一(指当时中美英军对日军的总人数对比),我去也不能改变战局啊。
可这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啊,一天只有两顿稀粥。。。
我知道,不过再糟糕的地方也比住在小白木房子(指日军的骨灰盒)里好吧。
那一天武川失眠了,自己瘸着一条腿到前线去,除了送死又有什么用呢?
第二天他又把森本派了出去,争取再弄些吃的来。他决定留在医院,等身体养好了,再找个更有价值的地方为天皇献身。
后来才知道那大阪兵既没有哥哥,在仰光也没有朋友,那些好东西从哪儿来的,只有天知道。
武川自述他是自己所在大队唯一幸存到战后的军官。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