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为基督师,为万世表 -- AleaJactaEst
——雷锋
施洗者约翰,说出了他自己的施洗和耶稣的施洗的区别:
我是用水给你们施洗,他却要用圣灵给你们施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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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太福音>>记载:耶稣被钉死后,又复活,重新召集了除了犹大之外的十二门徒。
耶 稣 进 前 来 , 对 他 们 说 , 天 上 , 地 下 所 有 的 权 柄 , 都 赐 给 我 了 。
所 以 你 们 要 去 , 使 万 民 作 我 的 门 徒 , 奉 父 子 圣 灵 的 名 , 给 他 们 施 洗 。
给万民施洗,是耶稣交待给门徒们的命令。现在主流教会,施洗的时候,都是如此念念有词:以圣父圣子圣灵的名义……
另外,这段话是圣经里面,唯一一处圣父圣子圣灵三个词一气呵成的地方,是后来基督教三位一体理论的根据。
不过在当时,除了他们十二位,其他人做梦都想不到,基督教将来会有日后的规模。
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
曾经三次不认主的大师兄圣彼得, "壮志坚信马列,岂疑星火燎原?"
彼 得 说 , 你 们 各 人 要 悔 改 , 奉 耶 稣 基 督 的 名 受 洗 , 叫 你 们 的 罪 得 赦 , 就 必 领 受 所 赐 的 圣 灵 。
因 为 这 应 许 是 给 你 们 , 和 你 们 的 儿 女 , 并 一 切 在 远 方 的 人 , 就 是 主 我 们 神 所 召 来 的 。
彼 得 还 用 许 多 话 作 见 证 , 劝 勉 他 们 说 , 你 们 当 救 自 己 脱 离 这 弯 曲 的 世 代 。
于 是 领 受 他 话 的 人 , 就 受 了 洗 , 那 一 天 , 门 徒 约 添 了 三 千 人 。
圣彼得继承了施洗者约翰和耶稣的遗志,强调了受洗的双重伟大意义:
一是通过用水施洗这种形式,这种手续,让受洗者成为基督信徒当中的一员——这是在组织上入党;
二是在施洗的过程当中,受洗者接受圣灵,发生一种脱胎换骨的变化,成为真正的基督徒——这水所表明的洗礼、现在藉著耶稣基督复活.也拯救你们.这洗礼本不在乎除掉肉体的污秽、只求在神面前有无亏的良心。——这是在灵魂上入党。
在灵魂上入党,理所当然地,比在组织上入党更为重要。所以接受圣灵,才是真正的受洗。
比如,五师弟圣腓力在撒马利亚用水施洗,开创另外一片根据地之后,圣彼得还得自己再跑一趟:
就 为 他 们 祷 告 , 要 叫 他 们 受 圣 灵 。
因 为 圣 灵 还 没 有 降 在 他 们 一 个 人 身 上 。 他 们 只 奉 主 耶 稣 的 名 受 了 洗 。
于 是 使 徒 按 手 在 他 们 头 上 , 他 们 就 受 了 圣 灵 。
与之相反,圣彼得曾经进入到外邦人的地盘,对非犹太人传教:
彼 得 还 说 这 话 的 时 候 , 圣 灵 降 在 一 切 听 道 的 人 身 上 。
那 些 奉 割 礼 和 彼 得 同 来 的 信 徒,见 圣 灵 的 恩 赐 也 浇 在 外 邦 人 身 上 ,就 都 希 奇。
因 听 见 他 们 说 方 言 , 称 赞 神 为 大 。
于 是 彼 得 说 , 这 些 人 既 受 了 圣 灵,与 我 们 一 样 ,谁 能 禁 止 用 水 给 他 们 施 洗 呢?
就 吩 咐 奉 耶 稣 基 督 的 名 给 他 们 施 洗 。 他 们 又 请 彼 得 住 了 几 天 。
根据同样的原则,圣保罗收编了施洗者约翰的旧部:
亚 波 罗 在 哥 林 多 的 时 候 , 保 罗 经 过 了 上 边 一 带 地 方 , 就 来 到 以 弗 所 。 在 那 里 遇 见 几 个 门 徒 。
问 他 们 说 , 你 们 信 的 时 候 , 受 了 圣 灵 没 有 。 他 们 回 答 说 , 没 有 , 也 未 曾 听 见 有 圣 灵 赐 下 来
保 罗 说 , 这 样 , 你 们 受 的 是 什 么 洗 呢 ? 他 们 说 , 是 约 翰 的 洗 。
保 罗 说 , 约 翰 所 行 的 是 悔 改 的 洗 , 告 诉 百 姓 , 当 信 那 在 他 以 后 要 来 的 , 就 是 耶 稣 。
他 们 听 见 这 话 , 就 奉 主 耶 稣 的 名 受 洗 。
保 罗 按 手 在 他 们 头 上 , 圣 灵 便 降 在 他 们 身 上 。
由于这些案例的存在,现在基督教有些支派如卫理公会,认为洗礼并非得救所必需,因为洗礼只是表明某人作为基督徒团契之成员的表面标记。
回到两千年前,洗礼的性质虽然被确定,受洗的形式却还是各种各样。
洗礼这个词的希腊文词源baptízein (βαπτζειν),本来是浸入水中的意思,施洗者约翰当初采取的,也是这种形式。
在此基础上,圣保罗又再进一步,把洗礼更加神圣化:
岂不知我们这受洗归入基督耶稣的人,是受洗归入他的死吗?
所以,我们借着洗礼归入死,和他一同埋葬,原是叫我们一举一动有新生的样式,像基督借着父的荣耀从死里复活一样。
受洗者被浸入水中,仿佛经历死亡和埋葬,从水中出来,仿佛复活——过去种种如昨日死,今日种种如今日生。
另外一些人,则认为只需要采取浇洒的方式就可以了。
在基督教发展的早期,洗礼无论用哪种方式,都是在活水里面举行的。随着基督教的合法,洗礼就开始大模大样地在上一篇里面提到的洗礼堂里面,用神职人员祝福过的圣水举行了。
直到今天,东正教洗礼的时候一般还是要浸入水中三次,象征着的,就是耶稣死后三日复活。洗礼让基督徒在众人(包括上帝、人、魔鬼)面前承认自己与耶稣基督出死入生,承认自己是基督徒。
而天主教则主要用浇洒方式:
但是大家倒是没有为这种形式上的分歧撕破脸。关于洗礼,惹了麻烦的,是另外一个不可不争的原则问题——就是:像上面两个图里面的婴儿,能否受洗?
反对婴儿受洗的人的理论是:婴儿没有自己独立思考的能力,并不能表达自己希望成为基督徒的意愿——所以即使受洗了,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基督徒。更何况,从施洗者约翰,耶稣到圣彼得,都是先布道,告诉你"天国近了",说得你顽石点头,然后才施洗——而婴儿听不懂布道,那么受洗岂不是对牛弹琴?
尽管反对派振振有词,但是自从圣奥古斯丁提出"原罪论"以来,婴儿受洗逐渐成为教会的权威意见,根本大法(现在天主教,东正教等几个大派,都是如此)。他们的理论根据是这样的:
原罪原罪,是"原"的,也就是与生俱来的,所以婴儿也有原罪。而不接受洗礼的话,就无法涤去原罪,也就无法得救。如果婴儿不幸再没有受洗的情况下早夭,那么岂不是会永坠沉沦?因此,从关心爱护下一代的角度出发,应该给婴儿施洗。
搞不清楚他们在吵什么?请看下文“保持党员先进性教育” 活动的来龙去脉:
“我志愿加入中国共产党,……对党忠诚,积极工作,为共产主义奋斗终身,随时准备为党和人民牺牲一切……”这是每一位共产党员入党时的庄严宣誓。建党80多年来,千百万优秀的共产党员履行了自己对党的承诺,然而也有人开始淡忘、甚至违背了党旗下曾经的誓言。
当共产主义者还在艰苦卓绝中奋斗的时候,在组织上入党的人,很少没有在灵魂上入党。而当共产党成为执政党之后,就有—部分党政干部忽视思想理论素养的提高,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存在着偏差和误区。
拿外国人打个比方,戈尔巴乔夫同志,当年在组织上,是党的总书记——但是,他却是共产主义运动最大的犹大——而且,我个人认为:他这个山寨犹大对世界的影响,正宗的犹大都望尘莫及。
戈尔巴乔夫究竟算不算共产党员?
同样,基督教在受迫害的时候,自然是升官发财,请走别路;贪生怕死,莫入此门。入教,是为了他们心目中的真理。但是,基督教成为国教之后,推行婴儿受洗,每个人出生后不久,就在组织上成为基督徒,可是,每个人在灵魂上,都是真正的基督徒吗?
有点头脑的人都知道答案。但丁在《神曲》里面,在地狱里为现任教皇留了个位置。
由于天主教会上层没有"保持先进性",终于爆发了宗教改革运动。带头闹事的,是像马丁·路德和闵采尔那样的低级神职人员。
运动刚开始,反对婴儿受洗的人,是站在改革派一边的。
但是,当他们发现新教领袖们,依然坚持教会和政权结合的时候,决定与其分道扬镳。
公元1523年,瑞士苏黎世宗教改革家慈运理的几个追随者Konrad Grebel, Felix Manz 和Joerg Blaurock,脱离教会,成立了自己的组织。
他们认为:"婴儿受洗"和"政教合一",是教会腐败的原因。
他们的解决方案是:恢复早期教会的传统,实行政教分离和成年人自愿受洗。
这两个问题,其实是一个问题。
政教不分,就永远无法实现信仰自由。
即使到了两百年前,在德国,宗教信仰自由也只能自由到这么一个程度:如果你是一个无神论者,政府不打你不骂你。但是,你生了个孩子,还是要送进几个合法教会之一去受洗。否则,政府会强制执行,费用则要你来出,而且你还有被起诉的可能。
现在,政教分离了,德国政府哪会来管你孩子是否受洗这些闲事?
反对婴儿受洗的人,自己互相举行洗礼,从而被称为再洗礼派(或称重浸派、重洗派)。
再洗礼派(Anabaptist)本身是一个含混的词,已被用来泛指许多彼此差异的激进派。他们并没有一个统一的组织,而且,由于,他们认为自己在婴儿时期所受的洗,并不算数,他们现在的举行洗礼不是再洗礼,而是唯一的洗礼。所以他们并不接受再洗礼派这个名称,往往称呼自己为某某基督教兄弟会(某某是地名)。
同为再洗礼派,各支派对暴力的看法有很大的差异。
德国人托马斯·闵采尔,自比施洗者约翰,布道:"天国近了"。在Frankenhausen,他率领农民起义军,殊死决战而落败。
后来东德政府在当年的古战场上,修建了纪念馆。里面有一幅世界上最大的画作之一(面积1722 平方米),题目是"德国早期资产阶级革命"——不过好像画的是这次战役。
背景的彩虹,是纪念他们当年的打的彩虹旗,他们当年在旗子上大书:Verbum domini maneat in aeternum——上帝的话永远不会废去。
1527年,瑞士兄弟会成员Michael Sattler,召集德国南部各路再洗礼派成员集会,发布了宣言《Schleitheim Confession》。
这份宣言,到现在还是再洗礼派教义的纲领。除了强调成人受洗之外,还有几条比较重要:
1 如果有成员违反教规,那么最严重的处罚是逐出教会,不再有火刑柱之类的后续措施(他们认为,被逐出教会,那么将不能得救,已经倒霉到家了);
2 不得服兵役;
3 不得向上帝之外的人宣誓效忠(不能担任政府公职)。
理所当然地,再洗礼派被天主教,路德宗和加尔文宗的僧俗两界所仇恨,所迫害。
但是,再洗礼派依然在顽强地发展着,他们面对死亡,无所畏惧。
1528年,他们的领袖之一Balthasar Hubmaier,在火刑柱上的最后一句话是:真理杀不死。
在再洗礼派内部,有一部分人走上了极端路线。他们坚信:基督即将再次降世,所以他们应该尽可能地对成人再施洗,使更多的人能够在末日审判的时候得到拯救。
为了救人,难免要采取一些强迫性的手段。
荷兰(当时还没有这个国家)再洗礼派领袖Jan Matthys,也自称是施洗者约翰,为基督开路。他四处派遣弟子,作为使徒去传教。
1534年,他的弟子Jan van Leiden,来到天主教和路德宗正在斗得难解难分的德国城市明斯特,领导当地的再洗礼派掌握了政权。
他给市民们两个选择,受洗或者离开。
然后Jan van Leiden宣布明斯特是新耶路撒冷王国,他自称约翰一世。焚烧除了圣经以外的一切书籍,共产多妻,他一个人娶了十几个老婆。
好日子没过多久,丢掉地盘的明斯特主教四处借兵,反攻倒算。约翰国王和两个助手被酷刑处死,刑具的复制件现在还在明斯特。
这次事件之后,再洗礼派的左倾盲动主义基本销声匿迹,代之而来的是右倾保守主义。他们坚持非暴力不抵抗的精神。
他们的楷模是一个叫Dirk Willems 的荷兰人。当追杀他的人落入冰河的时候,他没有乘机逃走,而是转身救人。
被救下的人,将Dirk Willems送上火刑柱。
再洗礼派信徒,由于他们的勤劳和不惹事生非,一度被有些小诸侯所容忍。但是三十年战争爆发后,各地又是政治挂帅,再洗礼派不得不四下流浪躲藏。
相对而言,只有以创建者荷兰人Menno Simons
命名的门诺会,由于沉默者威廉在荷兰定下来宗教宽容的国策,发展得比较顺利。
再洗礼派的再度兴旺,是由于新大陆的开发。
英国海军上将的儿子William Penn,身为太子党,却入了一个"邪教"贵格会。他从英王那里,得到了美洲一块地方的承包权,决定大干一场,进行他的“Holy Experiment”,以实现梦想。
在今天叫做宾西法尼亚州的地方,他实践了宗教信仰自由,自由选举,以及与印地安人的和平共处。他的努力,在欧洲各地流传。包括再洗礼派在内的基督教各个小支派,涌向那里,他们是现在的Pennsylvania Dutch(这个Dutch,当年不是荷兰的意思,而是讲德语的日耳曼人)的祖先。其中的Amish人,就是从门诺会瑞士支部里面分出来。
William Penn的塑像,今天还在矗立在费城。
1608年,英国有个圣公会的神父John Smyth,又重新提起了婴儿受洗的争议,他率领一帮同志,前往阿姆斯特丹,加入了那里的门诺会。
但是,他们认为,人应该服兵役,而且不反对信徒担任政府公职。有<<圣经·罗马书>>为证:
在上有权柄的,人人当顺服他。因为没有权柄不是出于神的。凡掌权的都是神所命的。
所以抗拒掌权的,就是抗拒神的命。抗拒的必自取刑罚
这两点,和门诺会的宗旨不符。于是,他们又返回英国。
他们,被称为Baptist,中文翻译成浸信会,和再洗礼派Anabaptists不同。
和再洗礼派相同的是,他们同样开始于欧洲,而发达于美国。
他们的领袖,Roger Williams,率领浸信会的成员开创了殖民地Rhode Island。
从建立的第一天起,他们就坚持宗教信仰自由。Roger Williams也作为实行政教分离的先驱,名垂青史。
浸信会开始在美国各地生根发芽。
1845年,由于对黑奴问题的不同看法,美国的浸信会分裂成美南浸信会和美北浸礼会。
美北浸礼会,为废奴和人权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它的成员里面,有过两个被暗杀的人,一个叫林肯,一个叫马丁·路德·金;
美南浸信会,尽管在几十年前,黑人和白人信徒依然分教堂礼拜,目前但是却以1600万成员(前总统卡特和克林顿,都曾是这个门派的弟子),成为基督教新教最大的门派,从广义基督教来看,仅次于罗马天主教(意大利,爱尔兰,拉美三大族裔撑腰,想当第二也难)。
比起浸信会的人多势众,起步更早的再洗礼派就显得人单势孤了。再洗礼派当中混得最好的门诺会,现在全球不过150万信徒。
差距的关键在于是否和政府合作。
再洗礼派教徒往往被认为是现代无政府主义的宗教先驱。罗素在《西方哲学史》中说,再洗礼派教徒“批判所有的法律,他们认为所有好人都被圣灵指引……以这个前提他们到达了共产主义……”。
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但是不和官府打交道,磨来磨去,还仅仅是一根绣花针。
而且,很多再洗礼派采取关门主义,信徒的子弟由自己的社区来教育,生为Amish,往往就死为Amish,这又何尝是信仰自由呢?
不管他们了,下面谈谈人得救的问题——再次有请"施洗者约翰"出场。
用党史的语言写基督教史,别有一番风味啊
http://register.photobucket.com/?ref=headerregister
给老大一个图床,这个好像是国内外通吃的。
虽然我极端厌恶信 骑着黑驴进耶路撒冷的这个人创立的教,
对约翰刻骨仇恨的倒不是希律王,而是他的妻子希罗底,她一心要除掉约翰。但因为约翰是位德高望重的人物,在群众中威信很高,甚至有时连希律也很想听约翰的说教,不敢轻易杀死约翰,因此,希罗底只能等待时机用计谋杀死他。
一天,希律王过生日。他大摆酒宣宴请宾客,出席酒宴的都是政府要员、军事首领和地方头面人物。席间希罗底让其女儿莎乐美出来跳舞助兴以取悦希律王。希律见莎乐美的优美舞姿果然龙颜大悦,就对她说:‘我起誓,你要什么都可以,那怕是半片江山我也给。’
于是莎乐美跑去问母亲她应要什么。希罗底见索约翰之命的时机已到,就对莎乐美说:“要施洗约翰的人头。”莎乐美就用母亲的话答复父亲说:“请您把施洗约翰的头放在盆子里端来给我。”希律虽十分苦恼,可已当着众宾客面起了誓,无法再拒绝,只得派侍卫去取约翰的首级。侍卫奉命去狱中砍下了约翰的头,并把它放在盘子中端给了莎乐美,她又把此头交给其母亲。希罗底终于达到了目的。
Gustave Moreau (1826-98), "The Apparition", 1874-6
看到这句,脑中出现的第一个词是“两脚羊”.....
寒..............
Knights Hospitaller.
In the movie that Chinese are familiar with(Kingdom of Heaven), those are the nights with blue outfit. Their competitors, Knight Templer wears white.
For the three "orders of knights", only St. John Knight Order survived.
Knight Templer was eliminated by French King and was despicted in the movie "Da Vinci Code".
圣经中的人物,好像都是有名无姓的,对吗?
1534年,Jan Matthys率领再洗礼派占领明斯特城的时候,最初给天主教徒和非再洗礼派基督徒的选择可不是受洗或走人,而是...一点选择也不给。本来的计划是月黑杀人。没错,就是要把教主眼中的异教徒全部杀掉!好在还没打算风高放火,大概因为再洗礼派的目标是宗教清洗、等待天国的降临。直白地说其实就是杀人越货。直把座下诸长老吓得不轻,终于谏得教主慈悲为怀,改为流放,把天主教徒和一众不愿受洗者,从“新耶路撒冷”也就是明斯特城,赶将出去。男女老幼只带得随身衣物,哭天抢地一长串,逃命去也。教主志得意满,新耶路撒冷城内均贫富、等贵贱、禁私产,不在话下。
却说明斯特大主教死里逃生,喘息未定即四方遣使下书,求公爵爷爷告伯爵奶奶,始得精兵八千,卷地重来,一箭之外安营扎寨。择日下书,晓谕上帝好生之德,投降免死云云。其实大主教爱财如命,教徒无非绵羊,生生不息,明斯特可是私产,打烂了还不要自己掏银子修?赔本买卖做不得。
城内一众再洗礼派信徒原本安心等待天国降临,哪曾想到打仗死人?一时间乱哄哄地拥向教主面前求个分解。Jan Matthys不慌不忙,入密室告白上帝,登坛宣讲:尔等少安,待得吉日,上帝假吾神力尽灭异教徒!
话说教主顶盔挂甲,引亲随数十出得城来,一马当先便要冲阵踹营。明斯特大主教旗下当即杀出一队骁骑迎战。城墙上人头攒动看得真切,一敌骑到得教主马前,一枪戳个透明窟窿,教主落马,眼见是不活了,众亲随片刻间亦死刀剑之下。只看得后面信徒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幸有教主座下弟子Jan van Leiden,再入密室告白上帝。信徒拥为少主。少主英明果决,召集城内男女有勇力者编做营队,熔铜钟铁锅铸刀剑、造弹丸。少主昼夜往返奔忙于城墙之上,指挥若定。
明斯特大主教首战便斩得敌酋,大喜之下遍赏将士。营内连日酒肉歌舞,等得大主教令下就要攻城,众兵将直吃的大醉。却说一莽汉出帐解手,抬头见得落日,大惊,尿也不解了,奔回去大呼小叫:攻城了攻城了。德意志习俗拂晓攻城,黄昏收兵。当时这小子东西不分,以为没听到号令,着急自己弟兄落在后面,女人银子都没得捞。看他这一队急急忙忙杀出去,其他人虽不明究里却不甘落后,纷纷往外冲。直把大主教气得发愣。那少主早已严阵以待,任一干乌合之众攻了一夜,毫发无损。回营计点,折了几百人马。大主教只骂得几句,重做计议。
少主挫败异教徒,归告上帝。又密与众长老合议,择良辰吉日登基坐殿。不日大主教整顿兵马大举攻城。少主得上帝神威,兼得城内信徒万众一心,又把大主教杀得落花流水。上帝大喜,假少主之口,许再洗礼派信徒破夫妇人伦而尽享男女之欢。从此新耶路撒冷昼夜宣淫,一片乌烟瘴气。
大主教与诸将议得多日,命筑土墙一圈,将明斯特死死围住。少主心道不妙,接连遣细作出城,往各地晓谕再洗礼派信徒来救。大主教料定此计,早早修书各地公爵爷爷伯爵奶奶,明细厉害。众领主引本部兵马沿路截杀,斩得人头数千颗。其时浸礼宗祖师马丁路德尚在,得知少主行径,忿忿然修书一封,直斥其为邪门歪道,令生灵涂炭,不得好死,魂入阿鼻狱,云云。
寻月明斯特城内绝粮,竟至易子而食。有人密告大主教,城墙某段无人把守,是夜可入城。大主教密遣一营精兵,果然兵不血刃地进来。行至中心广场,被少主率死士挡住。少主自负天命,暗喻部下按兵不动。营长哪里知晓他的心思,招来精细军士一名,命他如此这般,回到城墙上潜伏不动。大主教心急火燎等了一夜,拂晓时忽见城墙上军旗摇动,大喜过望,命各部兵马奋勇向前。于是城破。
大主教把再洗礼派恨得入骨,擒住少主Jan van Leiden不说,命兵丁逐房逐屋搜查,见男子皆杀,凡女子皆掳。还不解气,也不管明斯特是否自家财产,下令把城墙推倒拆毁,以绝后患。又要杀鸡儆猴,布告天下,历数少主十恶不赦,处凌迟。
却说德意志那凌迟之刑,惨绝人寰,不在中土之下。用刽子手两名,各持赤红烙铁,从死囚两胁行刑,连续烧刮皮肉筋骨,一小时后,方用匕首刺向死囚心窝将其毙命。须知德意志人做事精细,当场设有监刑一名,持怀表,倘若死囚昏厥过去,立刻要弄醒回来,按律记下昏厥时间,以补足酷刑满时满刻。两名长老亦同案处凌迟。大主教强令其观看少主受刑,再逐次行刑,定要天下闻之骇然,从此不敢造反。
(以上根据Dan Carling历史评话改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