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最烦奶油GD抹统战稀泥——兼与流沙河老师掰活几句 -- 双石
流沙河是否值得尊敬,俺不知道也不在乎,但无论什么人,说错了做错了就是错了,不能因为他/她是某人所以就对了。
打个比方,老萨你已经出了不少书,“业余作家”的头衔是戴定了,文学(女)青年见了你会尊称一声“萨老师”,但你的错别字却不会因此就成了对的,是吧?
黄仁宇在他的回忆录里就写了国民党是怎么抓壮丁的,抓了跑、跑了再抓。有时往往等把壮丁送到前线时,十成已跑了七、八成。
我爷爷讲过被国民党抓壮丁的故事。很简单,跟犯人一样抓起来,按照犯人的标准看管着。被补充进部队以后,国军的军官、老兵也像犯人一样对待他们,稍微做错点事情就会被枪毙。我爷爷有一次放假回家被抓了起来,因为是大学生+国民党员,最后搞清楚以后放回了家。而同时被抓丁的年轻人,等待他们的是无比悲惨的命运。由于害怕暴动,新兵完全没有摸枪的机会,只能每七八个人一组,被绳子捆在一起,在前线上修筑工事。打完长达十余年的战争,一半多的新兵没有回来。他们中没有任何人在当兵(如果可以算兵的话)表示出愿意参加战斗的意愿。他们也没有机会跑出来,被军官和老兵枪毙的逃兵超过了战场上的死者,即使逃回了家,也会被流沙河之父那样的人重新扭送到部队,然后“正法”。
这里说的是甘肃平凉的事情,但四川难道就不同吗?四川人比甘肃人更老实吗?还是四川人都被常凯申的魅力感动,被蒋百里的战略折服了呢?其实这事很简单,常凯申也好,日本人也好,他们不在乎当兵的是怎么想的,只是利用暴力制造那种氛围,让人不得不接受他们安排的命运。日本军的强大、勇敢、残忍、野蛮,彻底吓坏了淞沪战场上被俘的国军,才出现了任人屠杀的惨剧;而常凯申政权的所作所为,恐怕也是基于相同的原理吧。
常凯申先生自己也说:
对于普遍兵役制,我并不反对;但是孔子说过“以不教民战,是谓弃之”,孟子说“不教民而用之,谓之殃民”。
流沙河硬说“多数都是自愿的”,他自己到底相信吗?如果他明明知道新兵都是被逼迫的,那他就是一个心底阴暗的说谎狂;如果他居然相信这些东西,那他就是一个放荡的YY狂,在运动中和现在说的其他话,也不可能有任何可信度。
一个骗人骗的自己都信的人,有可能在压力之前显得从容淡定,也有可能为了自己已经相信了的言论而承担代价,确实可能具有某种“风骨”。但是,那只是他自己的风骨而已,不可能是中华民族的。如果我们中华民族都是流沙河一样的YY狂,我们将永远学不会检讨和反省,我们不可能存在这么产长时间。
后来我爷爷成了平凉教育局的一名职员。1951年他志愿参加了志愿军,1953年随部队回国。一起去的人,有三分之一永远留在了朝鲜。而他们所有人,都是志愿参军的。
这才是中华民族的风骨吧。
为什么就一定要爱你的老师呢?
师生关系无非就是另外一种消费关系,各取所需罢了
老师也不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否则,那不就成了“祖宗之法不可变了么”
真理难求,争论难息。
真理就像头野象,你摸着腿,他摸着腚。你从耳摸到腿,他从尾摸到腚。但你以为你从腚摸到腿,从批判摸腚升华到摸腿;他以为他从腿摸到腚,从批判摸腿升华到摸腚。
萨大想从摸象的方法论上平息争论,强调野象是八块的(世界是七彩的),“我们摸着的都是象的不同块儿,大家不要吵了”。这种调停的前提是,萨大要坚持自己摸到的是野象的腿而不是野驴的腿,否则就直接出局了,所以萨大在最近的争论中强调 "坚持自己的观点"。这是人之常情。但萨大为什么觉得好像有些表现的过于自信呢?那是因为萨大更从“野象是八块”这一方法论中得到了自信:小样儿,大象有八块,就算你摸着一块儿,我这块那怎么着也是象块而不是驴块。
其实不论摸腿摸腚,只要不党同伐异,而是求同存异,那么和而不同的气氛可以互相鼓励大家继续摸下去(或者转去摸野驴)而不是打起来。
这就是不才本人的“十八摸”的总结,众河友见笑了。
(注:上文共有十九个“摸”字。
另注:本文不涉及对任何具体争论的评价。
再注:本“十八摸”绝非针对萨大,也不“摸”双石河仙。
续注:本“十八摸”不是和稀泥,如有巧合,实属无意。)
先谢过了。花
俺也这么想。
看历史有三重境界,以国共抗战史为例:
1,背完了小学历史课本背中学历史历史课本,“GCD领导了敌后抗战,是抗战的中流砥柱;KMT在相持阶段以后逐渐消极抗战”。这是“见山就是山,见水就是水”的境界。
2,自己看了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东西,知道了“GCD游击为主,游而不击,正面战场的**次会战”,觉得历史课本是抹煞国军抗战功劳。这是“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的境界。
3,看了更多杂七杂八的东西,跟人在网络上吵了很多次,终于发现,历史课本其实字字珠玑。这是“见山还是山,见水不是水”的境界。
而从第二境界到第三境界的前进中,奶油TG,流沙河这些人,是发挥了重要的反面教员作用的。没有他们,我们可能都还停留在第二阶段呢。
其实中国的官方媒体+高考制度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反面教员作用,于是保证了中国人民比较聪明,不会像美国人民那样被彻底洗脑。所以,中校大可不必太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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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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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书读了几本而又自己认为够多了的时候,又跟不少遗老们厮混在一起,自己生活又逐渐布尔乔亚化的时候……
好在生活经历中还有跟不识几个大字儿的草根们一起讨生活的日子,到了人生的某一阶段回头再看曾被自己鄙薄诅咒还和遗老们一起嗤之以鼻的“改造世界观”,顿时出了一身透汗:要学会“建立劳动人民的思想感情,站在劳动人民的立场思考问题”,对俺们这种读过几天书而自以为看破天下事的人来说,是多么地不易!又是多么地重要!!!
特别是书读了几本而又自己认为够多了的时候,又跟不少遗老们厮混在一起,自己生活又逐渐布尔乔亚化的时候……
好在生活经历中还有跟不识几个大字儿的草根们一起讨生活的日子,到了人生的某一阶段回头再看曾被自己鄙薄诅咒还和遗老们一起嗤之以鼻的“改造世界观”,顿时出了一身透汗:要学会“建立劳动人民的思想感情,站在劳动人民的立场思考问题”,对俺们这种读过几天书而自以为看破天下事的人来说,是多么地不易!又是多么地重要!!!
要认识世界,首先要认识自己;要改造世界,首先要改造自己。人生的进步,需要时时对自己对自己,操起“思想斗争”的武器。
廖亦武要是亲共,世上不亲共者,几希
http://bbs.saraba1st.com/thread-171087-1-1.html
《扫荡报》记者羊定清
廖亦武
。。。。。
长话短说,民国33年(1944)夏天,我18岁,高县中学初中毕业
。家里张灯结彩,遍请亲戚后,父母就卖掉20亩水旱田,一头牛,凑足一大
笔银元,助我去重庆求学。当时,父母要求我读工商,将来做个生意人,中兴
已衰败不堪的家道;而我身处抗战胜利前夕,同所有忧国忧民的热血知识青年
一样,心系国是,渴望投笔从戎。
天有不测风云,就在这一年秋天,我于家中稍事休整,准备去重庆投考黄
埔军校时,竟在高县郊外被绑了壮丁!其时晴天白日,我刚走上公路,就从路
边树林里窜出一彪人马。一条麻袋自脑壳罩到脚,我还以为撞上棒老二(土匪
)了,就在麻袋里大喊救命。外头捣来几枪托,痛得我一下子耷在地下,只听
得有人拉枪栓骂道:“喊个屁!一枪毙了个狗日的。”
我骇出一裤子尿,就低声求饶:“大爷们放我学生娃娃一条生路,身上的
钱财都孝敬。”
麻袋外应答:“老子们不是大爷,是国军!而今打抗战,前方兵员缺乏,
对不住了!”
就这样,我昏天黑地栽进驻县城的壮丁部队――叙泸师管区当了壮丁。随
后辗转宜宾、泸洲、自流井、贵州安顺、遵义、毕节等地背盐,作牛作马。
威:当兵咋做苦力呢?
羊:国民政府的战时壮丁法令是“三丁抽一”,“五丁抽二”,可一到地方,就乱
套了。有钱人家不愿出壮丁,就出一大笔钱,空缺的壮丁名额,就四处抓人顶
替。到了管区内,不发枪,不操练,先白做几个月的苦工,累不死的,才交给
正规部队。这之前的军饷、粮饷,以及壮丁们背盐挣来的辛苦钱,统统落入各
级长官的腰包。
威:他妈这壮丁部队就是人贩子团伙。
羊:跟共产党贪官一样,国民党贪官也在政策法令的保护下,无法无天。短短两个
月,我所在的连队就因害红白痢疾、闷头摆子不治身亡,逃跑,累成肺痨等原
由,减员过半。剩下的30多个骨瘦如材的弱丁,缩编成一个排,由排长和班
长押着,继续背盐。为了怕我们逃跑,每人都刮光头,却在脑顶盖留一撮毛作
为标记,屙屎屙尿也喊报告。最后,干脆5人一组,一条绳串起来,在路上就
谁也跑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