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一个不完整的丽江游记 -- 花8
若干年后,女生又会怎么看待弄哭她们的男生?
心怀甜蜜的想念?不想念?还是打心里讨厌,有机会一定要报仇?
去拉什海那天是周六,适逢拉什海每年一度的赛马会。说起赛马会我总会联想起那达慕大会,抢羊、摔跤、大碗喝酒(似乎也有喝羊血的时候)……充满了男性荷尔蒙的竞技项目。
不过拉什海的规模就要小的多,就跟滇马的体型一样,这个赛马会也仿佛是缩了水的。
那天,客栈倾巢而出,连同摩娜家和唐家阁的几个客人分三辆车开赴拉什海。我和如花与阿明、别人、糖果阿财以及月牙、小流氓一辆车。月牙是雪撬犬,可能习惯了拉车被车载着反而不适应,一路上总想越窗逃跑。小流氓就乖的多,躺在阿明怀里做温婉状,大家笑言他们有夫妻相。
《漂亮女人》里有个场景,每年赛马日开始的那一天无论绅士淑女都要去马场里狂踩马粪,我揣测大约跟咱们常说的狗屎运差不多意思吧,我这一路也盘算着去踩踩马粪,让我下半年也转转运。
不过到了拉什 海的时候才发现没有马粪可踩,干干净净的一片草场,我若真想踩就只能找匹马揪着它的尾巴等他出恭了。别人躺在地上,月牙和小流氓俩人,啊不,是俩狗,在他 身上撒欢。可能是节目匮乏吧,就这人狗情未了的场景居然也吸引了一堆长枪短炮围攻,其中大多数居然都不是我们一起的人,让我有些摸不到头脑,看来看去也看 不出别人有啥吸引人的地方。
这一片草场很大,背靠拉什海,斜倚XX山(忘记叫什么山了),一些绳子横七竖八的拉出马道来。马道的前面搭了主席台,我们去的时候报幕员正饱含热情的报幕,内容也就跟CCTV大多数晚会的报幕内容差不多,无外乎金秋送爽,改革开放,XX人民又迎来了XXX……之后领导开始登台讲话了,一讲就是半个小时,之后又换领导讲,也不知换了几茬领导才开始文艺表演。
我窃喜拉什海只是个乡镇,这要是个县市光领导讲话就要一整天吧。
文艺表演也是些纳西特色的舞蹈歌舞之类的,客栈众人大多数跟我一样屡见不鲜,已经不感冒了。后来有个类似满族萨满跳神似的舞蹈还算是在丽江看见的比较新奇的艺术形式。
赛马场边上有一些马,却都没精打采的,我走过去马主人便殷切的招呼我骑马,一问价钱是半个小时160。我看来看去也没看到有其他类似赛马的选手,只能认定这些就是赛马了,骑师应该就是他们旁边的脸上挂着殷勤待客笑容的主人。
我颇有些失望,后来司机老田喊大家去另外的地方骑马,我们便离开了赛马会主会场。听说下午2点钟开始正式赛马,希望这不是场吸引游客的闹剧。
我们骑马的地 方名字我都不记得了,门口的拉库我印象很深刻。据说拉库是纳西语村长的意思,那天的那个拉库是个搞笑的小老头,带着没有镜片的黑框眼镜,手腕上画着手表, 在一个广告牌前面跟我们详细描述了会路过那些景点,说完之后转到另一面广告牌介绍收费,嘴里还念叨着,广告之后请看大屏幕。
几天路线其实就是一条路线,拉库描述的随便摘果子,看看天鹅什么的也都是广告语。我们跟他讲价,他扭过头来跟别人说纳西语,我们听不懂就故意当他面说粤语,于是他也愕然了。后来敲定路线骑马上山最后坐船游拉什海一共160元,这个价格似乎比较低了,如果以后有人去可以参考了。
滇马的体形比较小,我帮如花选马就想选个屁股宽一点的,可惜选来选去都是些水蛇腰的,最后选的我也气馁了。拉什海骑马都是马夫带着自己的马,一般都是一个人牵着三四条马缰绳,有温顺的就让你自己捉缰绳跑,有暴躁的马夫就死不放手。
如花的坐骑跟我的是分别隶属于两个马夫,因此隔的远远的,我想策马追上她,我的马夫却死拉着缰绳不给我,我要他放手,他就神色慌张——后来才知道我这匹马不仅仅是暴躁简直就是神经不正常……
我们往山上 走,我远远看到如花糖果她们,便掏出相机来,刚举在手里,那匹马忽然嗖的往前冲起来,我一手抓着相机一手抓着雨伞,只剩下抓雨伞的那只手的两跟手指勾着铁 鞍桥,屁股一颠一颠的在马鞍上起伏。我吓坏了,赶紧把脚使劲往马镫里插,可转念一想,如果马把我颠下去了顶多摔个鼻青脸肿,可是我脚如果别在马蹬里他会拖着我跑的。
正在我矛盾的时候,马夫拉住了马,抽了他几个嘴巴,我真想高喊,抽死丫的,实在是怕他打击报复愣是没敢说。
一路上山,山路坑坑洼洼的,那马却走的从容不迫,上坡下沟都胸有成竹的样子,我倒很担心他蹄子碰到石头或者在烂泥里崴了脚。
其实那天玩的很有趣,走过山上的茶马古道,有时候还有很陡的坡,我几次都有要被马扔下去的感觉,有时候我的马神经病发作对着树冲过去了,他能过去,可是树干可是横在我面前的呀!我只能紧贴着马背躲过袭击。有时候他走到河边突然一个猛低头,我几乎就要栽进河里了。
一路上,一个 马夫唱了好多歌,从纳西民歌唱到北京一夜,我喊他去参加快男。这座山的名字我忘记了,路上听到牦牛的叫声却没有看到牦牛,在山中间有一段草坪,青青翠翠 的,我刚要感叹美,马夫突然喊了一嗓子,结果所有的马都发了疯似的跑起来。整个人都好像惊涛骇浪里的小舟,又好像被人拍着的篮球,我十分恐慌,怕被弹射出去,便学着电视里骑士的样子蜷缩身体放低重心,结果这个姿势一直保持到我下山还没有变过,被人笑话了一顿。
山上有一个水泡子,似乎叫什么湖的,马夫说这里就是二月初八桑朵节时青年男女对歌的地方,也就是谈恋爱的地方,后来大家怂恿我和如花分站两边对歌,我拒绝了——我才没那么傻呢,我们下马了,他们骑马跑了怎么办……
下山的时候比上山恐怖多了,那山坡和水平大约是30度角。马夫告诉我身体往后仰脚往前蹬保持重心,这个姿势保持下来也不容易。我骑着骑着就想哭,因为姿势很难受,又想起来刘皇叔当年髀肉复生的悲哀,突然特能理解他——他不是因为自己年华老去悲哀,他实在是硌的难受啊。
到了山下又有一片草场,又策马狂奔了一阵子,这次我早有准备,骑师的动作摆好了,跑的游刃有余。之后坐船游了拉什海,只是一片很浅的水泡,学名呢叫湿地,撑船的人和马夫一样健谈,告诉我们飘在水面上的就是螺旋藻——这东西在店里做成药片一大包要100多块,这简直就是一湖钱啊。
这篇,我写了好几天,断断续续的写不出来,思路总呈现一种便秘的倾向。写出来文字淡而无味如同嚼蜡,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其实玩的很尽兴,茶马古道上的山山水水给我非常大的冲击,如画一般的美景在马背上看起来是别有一番风味的。我跟如花站在马前的时候也颇有红袖在侧并立江湖的豪情,按说要情有情要景有景,只是突然之间觉得这件事过去了好久。
Ps:第二天,我腰酸背疼爬不起来,感觉不是骑马玩了一天,是马骑着我玩了一天。
OK,没了,就这么不完整。
我一回头,屏幕里出现四个大字——谢谢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