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有感于乌市对于被针刺人员的“随访”--有些被动。 -- 老乐
仰之弥高,钻之弥坚。
两个月或者三个月以前才发表的吧。我个人的确没发现其他人类似的研究,相同的,相左的我都没看见。也许日后会有相应的研究结果陆续被发表。
之前没有类似的研究。发在大期刊上,肯定马上会有人跟进的。
不过,关于HIV传播效率,你通过一个案例来support,我还是觉得不妥。
警察抓捕嫌疑人,刚好嫌疑人是HIV感染者,警察仅仅是打松了对方的牙齿,牙齿血液和警察拳头上的血液接触了,警察感染。
个案的确不好谈什么“概率”。
谈到HIV的传播效率,首先应该界定一下概念。实际上,我这个主题文字谈的是infectivity(感染力)。也就是说,在同样的传播途径下,如果要求的病毒浓度高,则感染力低,而病毒浓度低,则感染力高。
如果套用针刺案例,如果被感染平台期血液污染的针头刺一下“也许”没事,但是如果被病毒上升期血液污染的针头次一下,感染的可能性就大大的增强了。
谈传染的效率,我认为首先有两个必须确定:一传染源,二易感人群。这两个确定了,才能够根据传播途径,治病剂量等等分析传播的所谓“效率”。
目前乌市那边针头里面没有证据显示还有烈性传染源。好事情
不光是说那个感染案例,而是说在西西河里总是有可以平静理性交流的河友(其实还不少,只不过嚣张的因为取样非随机而样本更大)。
这一存在性证明让我上个周末比较烦躁的心稍许得以安定一点。
希望看到您常来西西河,并祝研究金秋结硕果。
没理解错的话,“病毒上升期”处于“窗口期”吧。那么我们接下来玩逻辑哦:“窗口期”的引论是连感染者自己都无法知道是不是带上了HIV,没有抗体呀,那么又怎么可能请他掺合新疆的这次事件?结论就是,虽然有“感染性大大增强”的可能,但与我们关心的时事相关性不大,还好还好。
至于被扎的受害者,conditional on他们已经感染,随访的要求估计也会包括一个月的窗口期里避免和别人发生高危接触的。
这事撤不清,扯清了AIDS估计也攻克的差不多了,隔行如隔山,算了,这是公共论坛,不是专业学术论坛,心里明白得了,呵呵!
我在美国行业内可以说排三甲的医院内工作,关于输血和aids的问题我还是很清楚的。
我自己也被做过一个小手术,所以我知道输血的要求是很严格的,这是比较国内得出的结论。说起输血,我是针对你所说的“哥们,除非我失血过多马上要死,否则一滴血也不要给我输。”而说的,作为专业人员,请你回答,这样公开宣传对输血的态度是否正确。你也是从医人员,不知道对“医生慎言”这个问题怎么看。美国从业医生是不能随便对专业问题,例如该不该输血,发表个人不理性的意见的,如果病人因为这句话出了任何问题,那这个医生的一辈子就完了。而且美国医院是不允许医生在在病人失血过多时的时候才输血的,这是我说的灰色地带很少。你应该了解失血过多对于一些弱质群体来说是不可逆的,即致死性的。中国的很多医生素质不高,如果一些高危病人听信了你的说法,请问这个后果你负责,还是他的家人负责?你是一个医生,所以我才批评你的武断不专业的说法,换个老百姓,我不会费这么多口舌的。
关于口腔接种一说,你是专家,我只是提出我的一些意见,但你的结果和cdc从几十万病人中监控的结果差异过大,说明要么是实验方法有问题,要么是实验动物和人体差别过大,基础研究是给临床提供参考意见的,而不是下定论,你非要把你的实验动物结果往人上套,就是走了极端,而且这样科普是犯了科研工作者的大忌了。
你可能从临床转到基础研究,对有些问题认识还不深刻,希望以后科普时有一说一,不要擅自引用扩展结果,而且介绍问题因注意全面化,两个方面都要说,千万不能给受众造成错觉。
另外提一句,现在乌市只要有人喊扎针,不管真假,汉人就会对身边的维人殴打,这就是社会恐慌心理已经到了不能承受之地步,希望你不要再给这个东西加一把火了。就像从事炭疽研究的人员现在不应该大谈特谈炭疽的恐怖性,而是着眼于针头上到底有没有可能有炭疽病毒污染,太negative的东西可以等这个风波后在说,而且你的动物实验结果也不适合和普通大众讨论,动物结果实验结果和人体实验结果截然相反的例子数不胜数,genetech 每年数千药物做临床实验,那些都是动物实验中效果极佳的,但最后能有1%在人体上有效就谢天谢地了,这是为什么,不知道你考虑过没有?现在是安抚人心的时候,中国是你我的,希望我的意识你明白。
再加一句,咱们都是干医学研究的,时间宝贵,但还是不要花费太多时间来争论这个学术问题和一些细节问题,我的观点,你的观点摆明即可。这两天小儿生病,在家陪孩子有空和你多聊聊,但你的工作还是第一位的,希望你的研究更上一层楼,为aids研究领域作出更大的贡献。有空给大家科普一下aids领域的新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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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从临床转到基础研究,对有些问题认识还不深刻,希望以后科普时有一说一,不要擅自引用扩展结果,而且介绍问题因注意全面化,两个方面都要说,千万不能给受众造成错觉。
虽然我不搞你和老乐这一行,离得并不远,请相信这里没有资格问题。
另外,老乐这系列文章的受众是西西河人,不是普通人,您的第一段属于无的放矢。
1. cdc监控的是实际aids病理流行,是“事实”; 而老乐的动物实验是“理论”,是没有经过事实检验的理论。
2.西西河受众难道不是一个个的普通人吗?有多少是学生物医学专业的?老乐的这些数据和他关于口腔接种的结果请问有多少西西河观众能分别这些结果和人群中aids流行规律的关系。接吻传染aids在cdc中都没有solid的数据,为了安全起见,cdc指导意见是不推荐与aids病人接吻,但cdc也指明由于统计上没有病理报道,所以认为几率是极低。那老乐这个动物实验中大于10%的传染率如何解释?
3. 动物实验和人体实验有什么区别? 给你科普一下,aids流行的一个假说是跳跃假说,即aids在非洲的灵长目中已经流行了很久,上个世纪才跳跃到人类上的,类似假说也存在于很多非洲的病毒上,如ebola,同一病毒也有很多株系,有些株系只感染猴,而不是人,有些在猴中毒性弱,在人中毒性强,有些则相反。这就是动物实验和临床病理的区别所在,前者是可控可重复,但它是否符合人类疾病流传特性,需要cdc的流行病资料来验证。
4. 老乐发的JV是病毒基础研究杂志,不是临床数据,说实话,MD会不会关注这些数据都难说,毕竟这只是动物结果。如果老乐有一天发了lancet,他的数据可能对临床的意义会更大一些。
不要随便怀疑别人的知识和能力。
不是怀疑老乐和你的能力,但明显你和老乐在科学数据如何正确解释方面的学习明显不足。我对老乐的动物实验的数据是确信的,我开始反对的是老乐的臆想和对输血的态度,后来反对的是老乐把动物实验引伸到人的说法,你可以翻翻我的贴子查证。现在是不是想说乌市的针的危害性极低的人都容易成为被攻击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