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帕萨迪纳1955 -- 马伯庸
小说不应该与现实混淆,即使是成了坑的小说也不行外链出处
受到网友的激励,最近也受到一些启发,算是一个六度分离理论的验证吧。
1945年,钱学森协助冯·卡门在慕尼黑审问冯·布劳恩(Wernher von Braun)。阿瑟·克拉克在论文中提出地球同步卫星的设想。
1950年,钱学森开始遭受麦卡锡主义迫害,被禁止参加秘密工作,之后被长期软禁。美国海军次长金布尔发表“五个师”的言论。冯·布劳恩开始在红石兵工厂研制弹道导弹。
1954年,爱德华·泰勒(Edward Teller)在罗伯特·奥本海默的安全调查听证会上作证指控后者。奥本海默后被解除职务并被禁止参加秘密工作。
1955年,钱学森回国。
1964年,斯坦利·库布里克导演电影《奇爱博士》。一般认为爱德华·泰勒是奇爱博士的原型之一。但奇爱博士带有很多纳粹色彩,如举手礼,而爱德华·泰勒是犹太人,并且在1930年代就移居美国。故也有人认为曾为纳粹下力多年的冯·布劳恩也是奇爱博士的原型之一。
1968年,在《奇爱博士》之后,斯坦利·库布里克导演电影《2001太空漫游》,基于阿瑟·克拉克的科幻小说。
1977年,冯·布劳恩去世
1980年,爱德华·泰勒发起星球大战计划。
1982年,阿瑟·克拉克创作《2010》,其中的中国太空船名为钱学森号。
1988年,阿瑟·克拉克创作《2061》,故事发生在一位受钱学森号事迹感动的香港富豪所经营的行星际旅游船迫降欧罗巴卫星的事件。
1997年,阿瑟·克拉克在完成《3001》后不久,在北京获颁冯·卡门奖,他希望前往探望钱学森,但此时后者因病住院观察,无法见客。阿瑟·克拉克于是托人向钱学森赠送了签名版的《2010》和《2061》
1999年,在接受《科学美国人》访问时,爱德华·泰勒被是否是奇爱博士原型的问题激怒。斯坦利·库布里克去世。
2003年,爱德华·泰勒去世
2008年,阿瑟·克拉克去世
2009年,钱学森去世
很好啊
北京10月31日上午11时电,我国科学巨星钱学森在北京逝世,享年98岁。
不信邪:
新浪的千万博主萨苏自认气场强大,不服气和马亲王共同做了一次签售。
萨苏自述此然后整整一年,家里就没断过事,老萨是平时挖坑无数,号称一天四个小时睡眠累极时做了吐纳功夫也能神清气完的神人阿,就这也不抵御不了马伯庸大大的邪祟之气。 [8]
俺给亲王排个八字,再排个紫微斗数命盘。
估计亲王一定有擎阳在命宫,所以外伤不断。
另外有地劫地空星在三方四正。这样的命对别人的负面遭遇有奇怪的预知力。
还有廉贞照命,才会事业起伏波折不断。
另外,亲王的居住方向,应该在福地,所以才会不伤自身伤别人。
肯定有些方位,他去了就伤自身,不伤别人了。
祥瑞御免。。。
第二篇《我是传奇2 神秘的连续小概率事件》已经消失了,目前google reader上还有,全文转载于此:
ps:题外话,sina真是命硬,从2006到现在,马亲王一直坚持更新blog居然都没把它给祥瑞了。
ps:西西河的命也够硬。。。
作者:马伯庸
(前半截是旧文,但请看过的朋友耐心看下去,因为故事仍旧在继续。)
根据概率论的说法,无论概率多么小的事情,它发生的可能性始终大于零。关于这个理论,有一个更通俗的说话:假设有足够多的刘心武随机敲打足够多的电脑,那么在充分长的时间内,必然会有其中一个刘心武敲出《红楼梦》的后四十回。
当然,以上是一种最普通的可能。在实际上,也有可能在第一个刘心武敲电脑的时候,就打出了《红楼梦》后四十回;第二个刘心武打出《红楼梦揭密》;第三个刘心武打出《红楼解梦》……
这看起来很荒谬,但是无法排除发生的可能性——即使这种可能性是多么的小——最重要的是,这些概率事件彼此之间是独立的,没有任何联系。因此我们不能据此说明,刘心武成心跟《红楼梦》过不去。从概率论的角度来看,我们无法把这些事件用同一特定规律和动机联系起来。
比如说《容斋随笔》曾经记载了这样一件事:“ 汉宣帝黄龙元年正月,匈奴单于来朝,二月归国,十二月帝崩。元帝竟宁元年正月,又来朝,五月帝崩。故哀帝时,单于愿朝,时帝被疾,或言匈奴从上游来厌人。自黄龙、竟宁时,中国辄有大故,上由是难之。既不许矣,俄以扬雄之言,复许之。然元寿二年正月,单于朝,六月帝崩。事之偶然符合,有如此者。”
洪迈老先生是一位概率论的学者,他想用这种直观的历史故事来说明,即使每次汉帝驾崩都在单于来朝之后,也不能因此苛责单于是汉室的霉星,所有这一切不过是“偶然符合”罢了。
这种在学界,被称为“连续独立小概率事件集合。”
尽管在理论上存在这样的现象,可绝大部分人能够在现实中碰到一次这样事件的概率,还是非常之低的。例如,至今还没有人在每天早上搭乘公共汽车时,都碰到一车厢完全一样的人——除非他坐班车。
而我就是个例外。如果非要说传奇的话,我的如下遭遇大概勉强够格吧。
我一直是个懒散人,平时没别的爱好,偶尔喜欢写些东西,小说居多,其中一些赶上了出版大潮,居然也有机会印成铅字了。
早在05年的时候,台湾一个出版社打算要出《风起陇西》。我虽然预料到了销量惨淡的前景,还是欣然允许。这本书前后策划了两个多月,最后终于要付梓了。这也算是我第一本正式出版的书,所以我也怀有期待。可经历了三天漫长的、毫无音讯的等待之后,我按捺不住焦虑的心情,致信询问。责任编辑火狐老兄很快回复了,他用一种怀疑和悲伤的口气对我说:“对不起,本来《风》已经完全印完了。可是当天印厂忽然起火,自动消防系统喷洒了大量的水,于是书全泡了。”
“好吧……”我耸耸肩,这说明台湾地区的消防水平未臻化境,没办法。
然后在同一年,内地的一家出版社打算要出《她死在QQ》。虽然这部年轻时的作品不够成熟,而且体经卖出了无数次,可对方仍旧很热情,于是我也只好答应。当然,我没告诉责任编辑《风起》起火的故事,我想这没必要。一个月之后,责任编辑通过短信告诉我:“QQ可能要推迟了。”我表示没关系,但原因是什么。对方迟疑了一下,说他们最近制作了《QQ》一书的华丽宣传易拉宝,然后在把这些易拉宝抬进办公室的时候,突然停电了,导致现场的三台苹果全部烧毁。
“好吧……”我耸耸肩,看来上海的供电网络还是存在漏洞,没办法。
2006年是个好年份,《风起陇西》即将在香港出版。对方的态度很积极,条件也还不错,我觉得多榨些银子出来也好,就答应了。经过了数月的策划,《风起》港版即将上市。有一天,我忽然收到对方的一封EMAIL。EMAIL很短,中心意思是:“对不起,马先生,印厂出了一点问题,所以成书可能会推迟。”
香港人很有职业精神,他们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实话,把印厂出问题时印出来的《风起》废书邮过来一套给我,作为证据。我在两周后收到了包裹。
当我打开包裹,拿起书,轻轻抚摸那卷曲焦黄的内页时,心中泛起无限涟漪和揣测。我安慰了编辑,不过没有制止他们对我的无端猜疑——他们根本不敢对我说什么。
时间进入到2007年。《殷商舰队玛雅征服史》经历了诸多波折,终于确定了最后的出版日期。十一假期的时候,责任编辑说现在印厂正在紧锣密鼓加班加点地印着,在13号就可以拿到成书。昨天晚上,我正在朋友家忽然接到电话,只有一句话:“印玛雅的印厂刚才着火了。”
真是事之偶然符合,有如此者!
然后是《笔冢随录》。这是一本我试图模仿流行作家们的跟风之作,希望能写个五、六卷。
幸运的是,在我第一卷写完的时候,就获得了出版的机会。这一次是在贝塔斯曼。当时我只写了第一卷,怀着无限憧憬和对未来的期望。为了防止再次发生火灾,出版的整个过程慎之又慎,我还分别向上帝、安拉、佛祖和托着整个世界的四只大象祈祷。一直到这本书毫无波折地顺利出版,送到我手里,我才放下心来,心中充满喜乐与安详。
过了几天,编辑打电话给我,语气很严肃,也很沉痛。他告诉我,贝塔斯曼中国被裁撤了,于是笔冢的后几卷出版就变成了镜花水月。
好吧,这只是个不幸的巧合。
我继续勤劳地写着第二卷,并且在2008年又找到了出版的机会,这一次是完美时空。义薄云天的他们表示不计前嫌,愿意把第一卷重新出一遍,以便和第二卷能接上。
新版的第一卷和第二卷如期完成,顺利付梓,一切顺利。我捧着这两本书,心中充满喜乐与安详。
过了几天,编辑打电话给我,语气很严肃,也很沉痛,似乎还有一丝愤怒——我不知道为何——他告诉我说:“因为金融危机的缘故,完美时空的实体出版部被裁撤了。”
奥巴马,你快站出来负责!
这都要怪美国金融帝国主义!我愤怒地把电话放下,心中充满了革命豪情,恨不得就象那首文革长诗一样,和战友一路打到白宫,牺牲在通往白宫的台阶上。
时间进入到2009年,第三家勇敢的出版社毅然接过了两位前辈的,签订了继续出版《笔冢随录》的合同。他们的胸怀是博大的,并不计较之前已经出过两次的事实,仍旧从第一卷重新出版。
于是,我可以期待书架上可以这么摆放着这部作品:
笔冢随录一
笔冢随录一笔冢随录二
笔冢随录一笔冢随录二笔冢随录三。
古有三姓家奴吕奉先,今有三姓出版马伯庸。事之偶然符合,有如此者!
若说传奇,应该这就算是传奇吧,只是我希望不要继续传奇下去了。
真的。
好奇一下,亲王的书还能买到不??
亲王的祥瑞应该是有限度的。
想想西西河目前不就没什么吗?
我估计肯定能买到,就是中间连累几个出版社出点问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