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半原创】大江大海笔记2: 柏、龙版本学·你们饥饿吗 -- 苍野
特别滑稽的是,“勇敢少校”的抗议行动据说发生在解放军入城仪式时,就是说解放军还没接管北京城。但“勇敢少校”却已经“预见”,学生们这下要(或者已经是?对不起实在无力确定其时态。)“立刻改吃陈年小米,连一块肉都没有”。看来这少校不光“勇敢”,还有惊天动地的“预见性”,简直就是中国的卡桑德拉。不光有惊人后眼,其叙事手法还有着魔幻现实主义般令人晕眩的时间维度。叫你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预言(幻觉?)。
大师巨著,有时也可作相声观。
解放军放回来的人,你抓不能抓,杀不能杀,用不敢用,共产党真是把事情做绝了。
你应该竖起大拇指说:高!实在是高!
任爱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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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2-18 08:15:34
2728717 复 2552371 这不稀奇 13
1988年,正是蒋经国去世前后。台湾还是处于“戡乱救国,反攻大陆”的氛围之下。虽然已经有所松动,但在报纸上讲共党好话恐怕立马就要被请去喝茶。柏杨估计经过一次牢狱之灾,不想二进宫。
柏杨这个人的政治倾向本来就是反共的。他那个牢狱之灾也不是因为反国民党。完全是因为错发了一张漫画,结果被上纲上线,又没有后台所致。所以出狱之后又有所谓“约法三章”,更是不敢对台湾政权多说一句。连自己的《中国人史纲》都自宫了,写到庚子国变就结束。连后面的清政府10年都不敢写,生怕碰到“预备立宪”就解释不清了。这么一个人,又怎能指望什么秉笔直书的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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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共,反国民党,这种人坐国民党的牢,不希奇,理所当然。
反共,爱国民党,这种人坐国民党的牢,才叫冤枉,才可见其统治黑暗。
茅于轼被打成右派,不是错划,不能说明反右反错了,只有那些左派被打成右派,才能说明反右反错了。
后,城中的粮会不足。
我觉得这不大合理。粮食供应能力其实不取决于库存,而取决于调集能力。就算北京城里当时粮食库存有限,这个“勇敢少校”又根据什么去掌握共产党的粮食调运能力?
再说,华北共军的粮源会是产于西北的小米吗?我觉得不可能。北京的粮源一向是华北平原和长江中下游,西北有多少粮食外运能力呢?
并且,从原作者这一段叙述的语态看,分明是说吃陈年小米是已经实然发生的事情。分明是在对比“新旧社会两重天”,骂学生忘恩负义亲痛仇快,要学生忆甜思苦嘛。
国民党是个什情况,突然被围,所以手上,新粮不多,旧粮也不足。
因为农村全被中共占了,当时中国大部分人还只是小农,最后农业收益,是小农化,还是投入工业,又会有什么收益,这是个问题。
我天天吃饭,我吃不出一年前的饭,和两年前的饭的口味不同,
把所有问题都集中到学生身上,
你觉的,对一个看了包遵信回忆,还有一个学法律的远房亲戚,刚毕业还抗了一段时间包的,会买禁书的哥哥,
有用么?
摘自《潘君密眼中的李敖与柏杨》
说到柏杨,潘老一连用了好几个“没有人格”。柏杨是台湾青年团的骨干,青年团是蒋经国领导下的一个国民党外围组织。当时柏杨是青年团的干部。利用每年带领学生搞夏令营和冬令营的机会,与班里的女生搞师生恋。柏杨利用这个职务搞桃色新闻,引起了蒋经国对他的不满。随后柏杨便写文章讽刺时政。真正让他吃尽皮肉之苦和牢狱之灾的是他翻译了美国动画作品《大力水手》。故事是这样的:父子俩流落到一个孤岛上,父亲面对着自己的儿子发表竞选总统演说。儿子说,算了吧!这孤岛上,就我们父子俩,还说什么呀!可父亲仍然坚持,就是只有两个人,我们也要说。当特务问他这是不是影射、讽刺总统父子时,他说,这是我原文不动翻译的美国作品,而不是我的个人创作,所以根本不存在讽刺总统父子的问题。特务狠狠地打他,把他的膝盖骨都打碎了。身受皮肉之苦和牢狱之苦的柏杨,给蒋经国写了信,信中说,我是对您很尊重的,把蒋委员长看做是自己的父亲,又给蒋经国写了悔过书。柏杨的乞求和他妻子的狱外活动起了作用,蒋经国从狱中放出了他,并给了他一点钱,让他替国民党做宣传。令我最不能忍受的是他在纽约的第一次演说。他主要谈了两个观点,一个国家统一还是要统一的,但是要慢慢来,他的话正好迎合了国民党希望拖延统一的步伐。另一个方面,谈了富好还是强好的问题。他说台湾尽管不强大,但人民很富裕。大陆尽管很强大,但是老百姓很贫穷。通过大陆和台湾这两个例子的比较,他得出了结论,富比强好。当时我就这个问题和他展开了辩论。我用他个人的经历,有力地反驳了他的论调:你卖文章挣了钱,你的生活富裕了,但你不强。国民党就因为强,把你的膝盖骨都打碎了,又把你当政治犯关了三年。你尽管富,这一切都得忍着。你自己说强好还是富好?柏杨尽管哑口无言,但他那帮国民党帮凶们一拥而上,纷纷帮腔。那天我和他们辩论得很厉害,大家因此不欢而散。通过这次辩论,我很看不起这个人,一点骨气都没有。国民党无缘无故地把你当政治犯关了三年,连你的膝盖骨都打碎了,你刚走出他们的监狱,伤还没痊愈就开始替他们说话,这样的人丧失了起码的做人的尊严。
另一方面,我看不起柏杨的地方是,他那次来大陆,从国内领了一笔稿费,他说国内很穷,他想把这笔钱捐了,可是没有单位愿接收。上海作家协会的人听柏杨这么一说,就表示愿意接受这笔捐赠。当他们把愿意接受捐赠的意思告诉柏杨时,他又不捐了。其实你不捐也是很正常的,谁也不会说你什么,你就不要说漂亮话了。既然说了这种漂亮话,你就要兑现承诺。柏杨没有写出什么很像样的东西,无非说中国人丑陋,说中国社会是个大酱缸——其实他本人就是这个大酱缸里最坏的酱了。他和李敖是不能相比的,不仅没有骨气,文笔也比李敖差得多。
柏杨从大陆回去后,接着便写文章骂共产党。他说共产党要活埋一个人,总是要先对你好的。他会小心地搀着你,嘴里还会说着,老爷子,你走好,脚底下小心点儿。就这么一直搀扶着你,把你送到坑里,然后再把你活埋掉。读到柏杨的文章,我感到很气愤,便写了文章回击他。我说共产党并没有活埋你,还是让你活着回来了。不知道国民党打碎你的膝盖骨时是不是说,老爷子,我们真不忍心把你打成这个样子,你疼吗?我们是奉了上边的旨意来打您的,您别着急,上边让我们打了您,他们会给您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