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以幸福衡量历史 -- 南渝霜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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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化幸福,这并非新鲜问题,福利经济学已经有很多相关探索。我这里思考的并非具体途径,而是基于幸福量化的历史观。
关于历史发展的模式,此前有很多看法,如黑格尔的进步史观,又如古代中国的循环史观,但都很成问题。激进的后现代主义者根本否认历史规律的存在,认为人类历史就是一盘散沙,这又走了另一个极端。现在许多学者谨求中道,一方面否认有贯穿历史的红线,另一方面认为在具体的某个时段、某个领域,规律仍然是存在的。
从自然科学的角度而言,可以认为构成人类历史的各种社会运动都是物理-生物规律的宏观体现。不过就目前对人和自然的物理-生物认识而言,还远不足以有效解释人类历史的发展。
而在人文、社会科学的研究领域,不妨以幸福为标的来观察历史。
作为一种生物,人有求生的本能,但这种本能应该说是更大、更根本的追求之基本部分。这一追求就是幸福。我对幸福的定义是可持续的身心平衡,具体又可分为两类,一类是静态的平衡,如僧侣,不嗔不贪,无欲无求,另一类则是动态平衡,因为生活在世俗社会中的普通人,无法时时禅定,只能不断调节自我,适应环境乃至改造环境。对大部分人来说,要取得幸福,物质方面的需求是基本要素,因而人类也致力于提高物质生产的水平。抛开承载较浮泛之符号价值的欲求,基本的衣食住行都需要物质上的保障。如果说,粗茶淡饭便可养生,小国寡民,农耕即可,那么为了一个更基本的欲求——延长寿命,则物质力量的提高势在必行,而人均寿命的增加又会扩大社会的规模,从而对物质领域的发展提出新的要求。总而言之,从人类的总体情况来看,物质力量的增长这个方面的确呈线性进步的态势。
但人类的历史与自然史不同,乃是由人的存在和行动构成,其评价标准也当以人为归依。每一个时代,人类都有与该时代物质力量发展水平相应的社会体系。这里说的“相应”,是指人类以物质生产为中心,架构社会,至于是否很好地配合了当时的物质力量发展水平,则属未知。这里提到的社会架构,可以认为是传统意义上的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总和。我把后两者放置在一个水平面,是因为从一开始这两方面就是并存且相互影响的,尽管经济无疑在社会运行中具有核心意义,但用“决定”和“反作用”来界定,仍是对二者关系的不当简化。人类幸福与否,并不直接取决于当时的物质力量发展水平,而在于这一水平与社会架构相互配合的紧密程度,以及这种配合在多大程度上致力于促进人的普遍福祉。后者并不必然指向均贫富,而是指向平均的幸福程度。也就是说,一个社会可能是等级森严的,贫富极度不均的,然而因为某种因素(如宗教)的存在,位卑且贫者仍然觉得幸福。这种情况并不乏先例,我们质疑的重点是其可持续性。一个人乐翻天(10),九个人哀怨连连(4,5左右),显然不若十个人都小开心(6,7)。
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得到一个认识历史的新模式,即幸福史观。它不必然是一直向上进步的,也不必然是循环的,我猜想应是一个不规则的波形,但具体如何,需要对历代史料尤其是社会文化史和日常生活史进行大量考察方能知晓,或许会令人大吃一惊。如果考古材料足够丰富,也许能够确证上古为幸福总值极高的黄金时代,但即便如此,我们的返璞归真梦想也需缓行,因为追求长寿乃至长生的欲望不曾也不会消歇。
最近做体检,医生有建议吃这个不吃那个多运动之类的。不由想这样看八十年代中国人的生活方式该是最健康的。饮食绝对蔬菜为主,也辅以少量肉食。步行,自行车为主要交通工具,运动在不自觉中就完成了。。。
天是蓝的,水是清的,夜空是有星星的;
糖是甜的,肉是馋的,空气是带花香的;
爹是壮的,娘是慈的,兄弟是作玩伴的;
书是新的,笔是新的,奖状是真光荣的……
可是,没有兄弟姐妹的我,事实上有不少不那么幸福的体验……
俺小时候,
天是蓝的,不过只能从窗口向外看(哥几个都给锁家里了)。水是清的,不过牛奶更让人渴望,夜空是有星星的,但我们更喜欢进城去看灯光夜景。
糖是甜的,不过一年只能吃两回(阿妈每回买糖都是100克,俺当时很纳闷,说是100克(颗),怎么每回就只吃了几颗就没了)。肉是馋的,可惜都是给客人预备的,空气是带花香的,然而我们更喜欢坐上车的汽油味。
爹是壮的,不过手劲确实大了点,娘是慈的,但这并不妨碍她让我们在地上跪两小时。兄弟是作玩伴,有好吃的东西时,大家的感觉都不太好。
书是新的,只在开学的时候,笔是新的,介个只在一年级时,奖状是光荣的,呵呵,唯有这个回忆确实很甜蜜,俺记得二年级得了朵大红花,正好是二月十七号,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是因为那天正好是对越自卫反击战开打。
我们是同龄人,那年我念三年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