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名著乱炖-三国传 -- bupthcp
新版三国看得郁闷,吕布缠绵得像五阿哥,曹操神经质,诸葛亮是个话痨(话说他对荆州的怨念可真强烈啊);刘备阴沉沉的;还有司马懿的造型,咋一看去,这不是左慈么……高导在新三国里融入了太多的现代元素,政治斗争,爱情,名利,这不是我所熟悉与钟爱的三国。我爱三国,爱的是三国里的英雄气概,忠诚与义气;并非那历史角落里发霉的阴谋诡计,或者是貂蝉妹妹的爱情八卦。罗贯中大大的另一部神作水浒,读起来倒是更为爽利。或许,让水浒里的人物来演绎一段三国故事,会更有意思呢。
闲来无事,写了一段文字,先奉上第一回。大家轻拍。
潘家楼巧遇张翼德 凤仪亭拳打董太师
话说玄德将兵散回乡里,止带亲随二十余人,与关张来平原县中到任。署县事一月,与民秋毫无犯,民皆感化。到任之后,与关张食则同桌,寝则同床。如玄德在稠人广坐,关张侍立,终日不倦。不知觉已过了四五个月,时遇初冬天气,张飞久静思动。当日晴朗得好,张飞大踏步走出县城门,信步走到半山亭上,坐在鹅颈懒凳上,寻思道:“干鸟么!俺往常好酒好肉每日不离口,隔日还得割些许人头戏耍,如今跟着哥哥在这鸟县城做官,反倒不许俺喝酒,口中淡出鸟来!闻得洛阳是个大去处,这早晚得到这等市镇寻些快活,讨些酒来吃也好!”
只说张飞提了蛇矛,离了平原县,取路直往洛阳来,免不得饥餐渴饮,夜住晓行;独自行了许多日,来到洛阳。果然好座洛阳去处,怎见得:山河形胜,水陆要冲。层叠卧牛之势,按上界戊己中央;崔嵬伏虎之形,像周天二十八宿。金明池上三春柳,小苑城边四季花。十万里鱼龙变化之乡,四百座军州辐辏之地。蔼蔼祥云笼紫阁,融融瑞气照楼台。当下张飞入得城来,行到街上,见往来锦衣花帽之人,纷纷济济,各有服色。张飞便入路边酒肆,拣一副座坐了。
不多时,又见一大汉大踏步进入酒肆里来。张飞看他时,是个将军模样:顶束发金冠,披百花战袍,擐唐猊铠甲,系狮蛮宝带,手提一杆方天画戟。张飞见此人高大魁伟,像条好汉,便来与他施礼:“小可大胆,敢问官人高姓大名”。这人道:“洒家是西凉军前锋,姓吕,讳个布字。敢问哥哥,你姓什么?”
张飞道:“某姓张名飞,字翼德,世居涿郡,颇有田庄,卖酒屠猪,专好结交天下豪杰。前日里与哥哥刘玄德,关云长,绞杀那黄巾贼军,不想钱财耗尽,只得了个小小县尉,心中憋闷,出来戏耍”吕布道:“阿哥,你莫不是燕人张翼德?”张飞拜道:“小可便是。”
吕布连忙还礼,说道:“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如闻名。来来来,你且和我寻家大些的店,吃酒去。”两人转弯抹角,来到州桥下一个潘家有名的酒店,门前挑出望干,挂着酒旗,漾在空中飘荡。两人来到潘家酒楼上拣个济楚阁儿坐下,吕布坐了主位,张飞对席。
酒保唱了喏,认得是吕布便道:“吕大官人,打多少酒?”
吕布道:“先打四角酒来。”
一面铺下菜蔬果品按酒,又问道:“官人,吃甚下饭?”
吕布道:“问甚么,但有,只顾卖来,一发算钱还你!这厮,只顾来聒噪!”酒保下去,随即烫酒上来,但是下口肉食,只顾将来摆一桌子。
两人酒至数杯,正说些闲话较量些枪法,说得入神,只听得隔壁格子里有人耿耿咽咽啼哭。
吕布焦躁,便把碟儿盏儿全都丢在楼板上
酒保听得,慌忙上来看时,见吕布气愤地。
酒保抄手道:“官人,要甚东西,分付卖来。”
吕布道:“酒家要甚么!你也须认得酒家!却恁地教甚么人在间壁吱吱的哭,搅俺弟兄们吃酒?酒家须不曾少了你酒钱!”
酒保道:“官人息怒。小人怎敢教人啼哭打搅官人吃酒?这个哭的也是朝廷里的大员,不知官人们在此吃酒,一时间自顾了啼哭。”
吕布道:“可是作怪!你与我唤得他来。”
酒保去叫。
不多时,只见两个到来,前面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儿,手里拿个上朝用的笏板,后面一个小娘子,吕布一看,心中暗叹一声“妙哉”。这小娘子颜色如何?有词赞曰:“原是昭阳宫里人,惊鸿宛转掌中身,只疑飞过洞庭春。按彻《梁州》莲步稳,好花风袅一枝新,画堂香
暖不胜春”又诗曰:“红牙催拍燕飞忙,一片行云到画堂。眉黛促成游子恨,脸容初断故人肠。 榆钱不买千金笑,柳带何须百宝妆。舞罢隔帘偷目送,不知谁是楚襄王。”小娘子拭着眼泪,向前来,深深的道了两个万福。那老儿也都相见了。
吕布问道:“你两个是哪里人家,为甚么啼哭?”
那老儿便道:“官人不知,容小老儿告禀:小老儿本是山西祁县人士,姓王名允,在朝中谋个司徒的官儿,倒也不愁吃喝。怎奈这些年黄巾贼军作乱,外戚宦官欺主弄权,社稷旦夕难保。却叫一个西凉的财主,唤作“镇关西”的董卓董大官人,趁乱入了京都,杀了好些个老头领,做了我大汉朝的头把交椅。吾等前朝的老人,俱是战战兢兢,兴不得哪一天这头颅便被割了去。这娃儿贱名貂蝉,娘早早的去了,只与小老儿相依为命。平日里教她些琴棋书画,歌舞乐器,出落的倒也大方。却不知那董大官人在何处知道了小女,便使强媚硬保,要小女作妾。谁想写了三千贯文书,虚钱实契,要了小女。未及三月,他家大娘子好生厉害,将小女打将出来,不容完聚,着落追要原典身钱三千贯。小老儿羸弱,与他争不得。他又有钱有势,杀那些大头领时,眼都不曾眨一下。当初不曾得他一文,如今那讨钱来还他?这些年朝局纷乱,衙门里也多欠着俸禄不发,实是没计奈何,无处告诉,因此啼哭。不想冲撞了军爷,望乞恕罪,高抬贵手!”
吕布听了道:“呸,甚么董大官人,此人原不过是西凉城里杀猪买酒的屠户!这个腌泼才,乘乱到得这东京洛阳做了头把交椅,却这等欺负人!”
回头看看张飞,道:“你且在这里等着,等洒家去打死了那厮便来!”张飞抱住劝道:“哥哥息怒,明日却理会”三五回劝得他住。
吕布又道:“洒家有一旧交,在荆州做刺史,唤作刘表刘景升,乃是汉室宗亲,喜好结纳天下豪杰,颇有些势力,寻常人奈何不得他。吾与你修书一封,再与你些盘缠,明日便投荆州去,如何?”
父女两个告道:“若是能够离了这是非地,便是重生父母,再长爷娘。”
吕布去身边摸出五两来银子 ,放在桌上,看着张飞道:“洒家今日不曾多呆得些出来,你有银子,借些与俺,洒家明日便送还你。”
张飞道:“值甚么,要哥哥还。”
去包裹里取出一锭十两银子放在桌上。
吕布把这十五两银子与了王允,吩咐道:“你父女两个将去做盘缠,且收拾行李,明日清早就走。董卓那老贼,洒家自去料理。”
王允并女儿拜谢去了。
吕布与张飞再吃了两角酒,下楼来道:“主人家酒钱,洒家明日送来还你。”
主人家连声应道:“将军只顾自去,但吃不妨,只怕将军不来赊”。两人出了潘家酒肆,到街上分手。张飞投客店去了,吕布则是回到自家府中,晚饭也不曾吃,气愤愤地睡了。
第二日清早,吕布骑马到了丞相府,问门吏:“丞相何在?”吏答曰:“丞相在凤仪亭公干”布径入后堂,打几个弯儿,便见得董卓坐在凤仪亭内,看那十来个文吏算账。
吕布走到近前,叫声:“董卓!”
董卓看时,见是吕布,心道:“莽夫!吾已贵为丞相,坐这汉廷的头把交椅,恁的还这般无礼!”。面皮却也不变色,起身唱了个喏:“将军何为?”便叫副手掇条凳子来。“请坐”
吕布坐下,道:“隆冬将至,前锋营需得肉食进补,要一万斤精肉,切做臊子,不要见半点肥的在上面。”
董卓道:“使得,你们记下了,改日送到前锋营驻地”
吕布道:“不要那些腌臜下人动手,你亲自与我切!昔日凉州之时,你不正是操这营生么。”
董卓道:“吕布,你今日来此是何意!莫不是特地来消遣我”董卓平日里最恨他人言语往日的屠户生计,今日吕布当面说起,怎的不怒!
吕布听得,跳起身来,睁着眼,看着董卓,道:“洒家特地要消遣你!”董卓大怒,两条忿气从脚底下直冲到顶门,心中一把无明业火腾腾地按捺不住,从腰间拔出一把单刀,托地跳出亭来。
吕布早拔步站在院中。那十几个算账的文吏,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哪个敢向前来劝。
董卓右手拿刀,左手便要来揪吕布,被这吕布就势按住左手,干将上去,望小腹上只一脚,腾的倒在院中。
吕布再入一步,踏住胸脯,提着醋钵儿大小拳头,看着这董卓道:“洒家随并州刺史丁原老相公剿灭河北贼军,方才得了个先锋官的前程,你原是个卖肉的操刀屠户,狗一般的人,怎的坐得这汉廷的头把交椅!你如何强骗了那貂蝉小娘子?”
扑的只一拳,正打在鼻子上,打得鲜血迸流,鼻子歪在半边,却便似开了个油铺:咸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
董卓挣不起来,把那尖刀也丢在一边,口里只叫:“打得好!”
吕布骂道:“直娘贼,还敢应口!”
提起拳头来就眼眶际眉梢只一拳,打得眼棱缝裂,乌珠迸出,也似开了个彩帛铺的: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将出来。
董卓终于当不住,讨饶。吕布喝道:“咄!你是个破落户!若只和俺硬到底,酒家便饶你了!你如今对俺讨饶,酒家偏不
饶你!”又只一拳,太阳上正着,却似做了一全堂水陆的道场∶磐儿,钹儿,铙儿,一齐响。
吕布看时,只见董卓挺在地上,口里只有出的气,没了入的气,个动掸不得。吕布假意道:“你这厮诈死,,洒家再打!”只见面皮渐渐的变了。
吕布寻思道:“俺只指望打这厮一顿,不想三拳真个打死了他。这厮在朝中颇多势力,恐斗不过,不如及早撒开。”
拔步便走,回头指着董卓尸道:“你诈死!洒家和你慢慢理会!”一头骂,一头大踏步去了。
府里的卫士也有听得响动的,上来阻拦,哪是吕布的对手。吕布一手一个,掇在路边石上,撞得晕死过去。
吕奉先回到下处,急急卷了些衣服盘缠,细软银两;但是旧衣粗重都弃了;提了一条齐眉短棒,奔出南门,一道烟走了。
此时董卓身死的消息已传开。军师李儒令画影图形,捉拿吕布:擒献者,赏千金,封万户侯;窝藏者同罪。
且说吕布逃出城外,往北飞奔。路经中牟县,为守关军士所获,擒见县令。布言:“我是客商,复姓皇甫。”县令熟视吕布,沉吟半晌,乃曰:“吾前在洛阳求官时,曾认得汝是吕布,如何隐讳!且把来监下,明日解去京师请赏。”把关军士赐以酒食而去。至夜分,县令唤亲随人暗地取出吕布,直至后院中审究。把关军士赐以酒食而去。至夜分,县令唤亲随人暗地取出吕布,直到后院中审究:问曰:“我闻那董卓与你皆出自西凉,且待你不薄,何故自取其祸?”布曰:“要杀要剐随便,恁地多事!”县令屏退左右,谓布曰:“汝休小觑我。我非俗吏,奈未遇其主耳。”吕布曰:“董卓那厮实是可恶,本是一屠猪贩狗之辈,巧取豪夺,做了这汉庭的头把交椅,屠戮忠良,残害百姓,吾西凉军中多有不忿。况当今天下,汉室衰微,天下英雄必将群起逐鹿。吾今日杀他,一是为那王允,貂蝉父女 ;二则为天下英雄开创逐鹿之局。”县令曰:“奉先此行,将欲何往?”布曰:“吾听闻刘备刘玄德身负汉室大义,有鸿鹄之志,在那河北平原已创下一份基业,正欲前往投之。”县令闻言,乃亲释其缚,扶之上坐,再拜曰:“公真英雄也!”吕布亦拜问县令姓名。县令曰:“吾姓陈,名宫,字公台。今闻公之志,愿弃一官,从公而成一番大事业。”操甚喜。是夜陈宫收拾盘费,与吕布更衣易服,各背剑一口,乘马投平原来。
卞夫人陈留卖人肉 吕温侯结识曹孟德
一路无事,二人已到了陈留境内。吕布曰:“再过得一两日,便可从官渡上船,过黄河。俺有些饿了,且寻个店家,买些酒肉吃才好。”陈宫道:“说的正是。”
两人人奔过岭来,只一望时,见远远地土坡下约有数间草房,傍着溪边柳树上挑出个酒帘儿。吕布见了,指道:“那里不有个酒店!”
两人奔下岭来,山冈边见个樵夫挑一担柴过去。吕布叫道:“汉子,借问这里叫做甚么去处?”樵夫道:“这岭属陈留辖内。岭前面大树林边便是有名的十字坡。”
吕布问了,自和陈宫一直奔到十字坡边看时,为头一株大树,四五个人抱不交,上面都是枯藤缠着。看看抹过大树边,早望见一个酒店,门前窗槛边坐着一个妇人:露出绿纱衫儿来,头上黄烘烘的插着一头钗环,鬓边插着些野花。见吕布,陈宫二人来到门前,那妇人便走起身来迎接,下面系一条鲜红生绢裙,搽一脸胭脂铅粉,敞开胸脯,露出桃红纱主腰,上面一色金纽。——说道:“两位客官,歇脚了去。本家有好酒、好肉。要点心时,好大馒头!”
两人入到里面,一副柏木桌凳座头上,解了腰间搭膊与肩头的包裹,脱下布衫,将宝剑倚在桌边。
只见那妇人笑容可掬道:“客官,打多少酒?”吕布道:“不要问多少,只顾烫来。肉便切三五斤来。一发算钱还你。”那妇人道:“也有好大馒头。”吕布道:“也把三二十个来做点心。”那妇人嘻嘻地笑着入里面托出一大桶酒来,放下两只大碗,两双箸,切出两盘肉来,一连筛了四五巡酒,去灶上取一笼馒头来放在桌子上。
吕布取一个拍开看了,叫道:“酒家,这馒头是人肉的,是狗肉的?”那妇人嘻嘻笑道:“客官,休要取笑。清平世界,荡荡乾坤,那里有人肉的馒头,狗肉的滋味。我家馒头积祖是黄牛的。”
吕布道:“我见这馒头馅内有几根毛——像人小便处的毛一般,以此疑忌。”吕布又问道:“娘子,你家丈夫却怎地不见?”那妇人道:“我的丈夫出外做客未回。”吕布道:“恁地时,你独自一个须冷落?” 那妇人笑着寻思道:“这贼子却不是作死!倒来戏弄老娘,正是灯蛾扑火,惹焰烧身,不是我来寻你。!”这妇人便道:“客官,休要取笑;再吃几碗了,去後面树下乘凉。要歇,便在我家安歇不妨。”
吕布听了这话,自家肚里寻思道:“这妇人不怀好意了,你看我且先耍他!”吕布又道:“大娘子,你家这酒好生淡薄,别有甚好酒,请我们吃几碗。”那妇人道:“有些十分香美的好酒,只是浑些。”吕布道:“最好,越浑越好。”那妇人心里暗笑,便去里面托出一镟浑色酒来。
吕布看了道:“这个正是好生酒,只宜热吃最好。”那妇人道:“还是这位客官省得。我烫来你尝看。”妇人自笑道:“这个贼子正是该死!倒要热吃!这药却是发作得快!那厮便是我手里行货!”烫得热了,把将过来筛作两碗碗,笑道:“客官,试尝这酒。”
吕布便道:“娘子,我从来吃不得寡酒,你再切些肉来与我过口。”张得那妇人转身入去,却把这酒泼在僻暗处,只虚把舌头来咂,道:“好酒!还是这个酒冲得人动!”陈宫是何等精明人物,早已看得明白,也是一般作为。
那妇人那曾去切肉;只虚转一遭,便出来拍手叫道:“倒也!倒也!”吕布与陈宫皆是佯作天旋地转,噤了口,望后扑地便倒。只听得笑道:“着了,由你奸似鬼,吃了老娘的洗脚水!”。便叫:“小二,小四,快出来!” 只听得飞奔出两个汉子来。这妇人则来桌上提那包裹并二人的缠袋。想是捏一捏,约莫里面已是金银,再看桌边的剑,也是好铁打造,只听得她大笑道:“今日得这两个个行货倒有好两日馒头卖,又得这若干东西!” 听得把包裹缠袋提入进去了,随听他出来看。这两个汉子扛抬吕布,那里扛得动,直挺挺在地下,却似有千百斤重的。只听得妇人喝道:“你这鸟男女只会吃饭吃酒,全没些用,直要老娘亲自动手!这个鸟大汉却也会戏弄老娘!这等肥胖,好做黄牛肉卖。那个瘦蛮子只好做水牛肉卖。”
听他一头说,一头想是脱那绿纱衫儿,解了红绢裙子,赤膊着,便来把吕布轻轻提将起来。
吕布就势抱住那妇人,把两只手一拘拘将拢来,当胸前搂住;却把两只腿望那妇人下半截只一挟,压在妇人身上,只见他杀猪也似叫将起来。那两个汉子急待向前,被吕布大喝一声,惊得呆了。陈宫也猛的蹿起,擎出宝剑,抵住一个汉子。
那妇人被按压在地上,只叫道:“好汉饶我!”那里敢挣扎。只见门前一人挑一担柴歇在门首。望见吕布按倒那妇人在地上,那人大踏步跑将进来,叫道:“好汉息怒!且饶恕了,小人自有话说。” 吕布跳将起来,把左脚踏住妇人,提着双拳,看那人时,头戴青纱凹面巾;身穿白布衫,脚穿八搭麻鞋;腰系着缠袋;生得三拳骨叉脸儿,微有几根髭髯,年近三十五六,看着吕布,叉手不离方寸,说道:“愿闻好汉大名?”武松道:“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西凉军先锋官吕布的便是!” 那人道:“莫不是三拳打死董卓的吕温侯?”吕布回道:“然也!”那人纳头便拜道:“闻名久矣,今日幸得拜识。这位是?”陈宫道:“陈宫,曾在中牟县做得一任县令。”那人再拜:“河东名士,久仰久仰!” 吕布道:“你莫非是这妇人的丈夫?”那人道:“是小人的浑家。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怎地触犯了温侯?可看小人薄面,望乞恕罪!” ”吕布慌忙放起妇人来,便问:“我看你夫妻两个也不是等闲的人,愿求姓名。”那人便叫妇人穿了衣裳,快近前来拜了吕布。吕布道:“却才冲撞,嫂嫂休怪。”那妇人便道:“有眼不识好人,一时不是,望伯伯恕罪。且请伯伯里面坐地。”
吕布又问道:“你夫妻二位高姓大名?如何知我姓名?”那人道:“小可曹操;俺这浑家姓卞。这两个不中用的汉子乃小可的儿子,老二曹丕,老四曹植。老大曹昂与老三曹彰俱在外地贩货,两三日便得回来,再与哥哥相见。”吕布道:“莫不是典军校尉曹孟德?吾在关中之时便已闻得大名。听闻兄弟在关东早已有了好大一份基业,现今怎的在此做这勾当?”曹孟德曰:“哥哥不知此种原委,且听我慢慢道来。”
曹操不慌不忙,对吕布二人说出那几句话来,有分教,忌贤才,陶龚祖借刀杀人,报父仇,曹孟德再图徐州。
骑泥马官渡过黄河 吕奉先遇九天玄女
话接上回,曹操正与吕,陈二人分说:“那年俺带领本部军马与那黄巾军头领管亥在北海郡厮杀。奈何贼军势大,斗他不过,俺便引了残军投奔了那徐州陶龚祖。不想那陶谦待人接物,端的一团和气,却是心地狭窄之人。此人忌讳俺麾下颇有猛将名士,几次三番刁难于俺,克扣军粮兵械。过了数月,那管亥又引军来犯徐州。陶谦使俺领本部军马迎敌,不料这厮竟紧闭城门,不使援军出城。俺与贼军战了半日,全军溃灭,老父曹嵩也折损在乱军之中。俺逃回陈留老家,躲了多日,方才寻得夫人与众孩儿,在这十字坡做些杀人越货的勾当,假以时日,必要夺了徐州,与我父报仇雪恨。”
吕布听罢,一掌拍在桌上,道:“这陶谦恁的可恶!哥哥将来若是要取徐州,俺定来助哥哥一臂之力。”当晚,吕布,陈宫二人就曹操家中歇了,兄弟们议论些枪棒拳法,天下大势,甚是欢乐。
次日,吕布与陈宫要行,曹操那里肯放,一连留住管待了三日。到得第三日,曹操的两个儿子曹昂,曹彰贩货归来,与吕布,陈宫见了。两人均善骑射,膂力过人,能手格猛兽。吕布道:“真虎父子也!”,甚是喜欢,于兄弟二人并传了一套掌法,名曰“排云掌”,又一套腿法,名曰“疾风腿”;兄弟二人亦甚是欢喜。是日,曹操与吕布,陈宫结拜为兄弟,曹昂与曹彰也与吕布见了师礼。众人大醉而眠。
再过了数日,吕布与陈宫辞了要行,曹操又置酒送路,去除行李,包裹,来交还了,又送来数百贯钱与二人。二人与曹操夫妇,道别,取路投官渡渡口而来。
一路无话。二人行得数日,远远地瞧见了黄河渡口。吕布道:“上了船,行得三五日,到高唐港上岸,便是那刘玄德的平原县了。”话音刚落,却见西南方大路上一票人马疾驰而来,尘埃飞扬,为首的一名黑脸大将。
吕布瞧得分明,叹道:“苦也,这厮竟追到这里,先生快走。此人乃我西凉军中一名猛将,唤作华雄,俺在这里挡他一会,先生当能走脱。”陈宫也不多言,说声:“奉先小心,若得脱身,自来平原相会!”便投东南小路逃去了。
骑泥马官渡过黄河 吕奉先遇九天玄女
话接上回,曹操正与吕,陈二人分说:“那年俺带领本部军马与那黄巾军头领管亥在北海郡厮杀。奈何贼军势大,斗他不过,俺便引了残军投奔了那徐州陶龚祖。不想那陶谦待人接物,端的一团和气,却是心地狭窄之人。此人忌讳俺麾下颇有猛将名士,几次三番刁难于俺,克扣军粮兵械。过了数月,那管亥又引军来犯徐州。陶谦使俺领本部军马迎敌,不料这厮竟紧闭城门,不使援军出城。俺与贼军战了半日,全军溃灭,老父曹嵩也折损在乱军之中。俺逃回陈留老家,躲了多日,方才寻得夫人与众孩儿,在这十字坡做些杀人越货的勾当,假以时日,必要夺了徐州,与我父报仇雪恨。”
吕布听罢,一掌拍在桌上,道:“这陶谦恁的可恶!哥哥将来若是要取徐州,俺定来助哥哥一臂之力。”当晚,吕布,陈宫二人就曹操家中歇了,兄弟们议论些枪棒拳法,天下大势,甚是欢乐。
次日,吕布与陈宫要行,曹操那里肯放,一连留住管待了三日。到得第三日,曹操的两个儿子曹昂,曹彰贩货归来,与吕布,陈宫见了。两人均善骑射,膂力过人,能手格猛兽。吕布道:“真虎父子也!”,甚是喜欢,于兄弟二人并传了一套掌法,名曰“排云掌”,又一套腿法,名曰“疾风腿”;兄弟二人亦甚是欢喜。是日,曹操与吕布,陈宫结拜为兄弟,曹昂与曹彰也与吕布见了师礼。众人大醉而眠。
再过了数日,吕布与陈宫辞了要行,曹操又置酒送路,去除行李,包裹,来交还了,又送来数百贯钱与二人。二人与曹操夫妇,道别,取路投官渡渡口而来。
一路无话。二人行得数日,远远地瞧见了黄河渡口。吕布道:“上了船,行得三五日,到高唐港上岸,便是那刘玄德的平原县了。”话音刚落,却见西南方大路上一票人马疾驰而来,尘埃飞扬,为首的一名黑脸大将。
吕布瞧得分明,叹道:“苦也,这厮竟追到这里,先生快走。此人乃我西凉军中一名猛将,唤作华雄,俺在这里挡他一会,先生当能走脱。”陈宫也不多言,说声:“奉先小心,若得脱身,自来平原相会!”便投东南小路逃去了。
骑泥马官渡过黄河 吕奉先遇九天玄女
话接上回,曹操正与吕,陈二人分说:“那年俺带领本部军马与那黄巾军头领管亥在北海郡厮杀。奈何贼军势大,斗他不过,俺便引了残军投奔了那徐州陶龚祖。不想那陶谦待人接物,端的一团和气,却是心地狭窄之人。此人忌讳俺麾下颇有猛将名士,几次三番刁难于俺,克扣军粮兵械。过了数月,那管亥又引军来犯徐州。陶谦使俺领本部军马迎敌,不料这厮竟紧闭城门,不使援军出城。俺与贼军战了半日,全军溃灭,老父曹嵩也折损在乱军之中。俺逃回陈留老家,躲了多日,方才寻得夫人与众孩儿,在这十字坡做些杀人越货的勾当,假以时日,必要夺了徐州,与我父报仇雪恨。”
吕布听罢,一掌拍在桌上,道:“这陶谦恁的可恶!哥哥将来若是要取徐州,俺定来助哥哥一臂之力。”当晚,吕布,陈宫二人就曹操家中歇了,兄弟们议论些枪棒拳法,天下大势,甚是欢乐。
次日,吕布与陈宫要行,曹操那里肯放,一连留住管待了三日。到得第三日,曹操的两个儿子曹昂,曹彰贩货归来,与吕布,陈宫见了。两人均善骑射,膂力过人,能手格猛兽。吕布道:“真虎父子也!”,甚是喜欢,于兄弟二人并传了一套掌法,名曰“排云掌”,又一套腿法,名曰“疾风腿”;兄弟二人亦甚是欢喜。是日,曹操与吕布,陈宫结拜为兄弟,曹昂与曹彰也与吕布见了师礼。众人大醉而眠。
再过了数日,吕布与陈宫辞了要行,曹操又置酒送路,去除行李,包裹,来交还了,又送来数百贯钱与二人。二人与曹操夫妇,道别,取路投官渡渡口而来。
一路无话。二人行得数日,远远地瞧见了黄河渡口。吕布道:“上了船,行得三五日,到高唐港上岸,便是那刘玄德的平原县了。”话音刚落,却见西南方大路上一票人马疾驰而来,尘埃飞扬,为首的一名黑脸大将。
吕布瞧得分明,叹道:“苦也,这厮竟追到这里,先生快走。此人乃我西凉军中一名猛将,唤作华雄,俺在这里挡他一会,先生当能走脱。”陈宫也不多言,说声:“奉先小心,若得脱身,自来平原相会!”便投东南小路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