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君仔 -- 柳叶刀
所以稻草就剩下有限的几个用途,比如像你说的垫猪圈,打草绳,或者打草垫床上冬天用着暖和。我刚下乡的时候还有单季的高秆稻,编出来的床垫就比矮秆的厚多了。
稻秆当然没有那么容易沤烂,双抢时节常常一块田早上刚割完稻子,下午就放水犁田、耙田,第二天就插上秧了。稻草、稻根就是犁田的时候翻到底下去了。有时插秧也会碰到一团稻草,那就要用脚把它踩下去了。苜蓿之类的我们那儿也种,不过只限于大块田,山上的小块梯田就没有种了。
用谷桶脱粒的劳动强度比较大,基本上都是青壮年来干的,干一天下来还是挺累的。原来我们那儿都是小伙儿打谷桶,姑娘们割稻子,后来用了脚踏脱粒机,就倒过个儿来了。变成姑娘们踩脱粒机,小伙儿割稻子了。
其实谷桶也有谷桶的好处,轻便,把它倒过来,撑上一根扁担,一个人就扛走了。用脚踏脱粒机就得两个人抬了。我们那儿的谷桶其实不是圆的,而是梯形体,底面稍有弧形,方便拖着走。
打稻子一般都是两个人。割稻子的割倒稻子后,顺手一把一把的放好,打稻子的一边一个,两个人打铁似的,一人一下,很有节奏的。打完了,就顺手把稻草撒开。手边没有稻子了,两个人就合力往前拖。
收获的季节,田野里到处都是嗵嗵的打谷声。熟悉了以后从打谷声中就可以估摸出那块田的收成好不好,打稻子的人有没有经验。打稻子的时候,打下去以后,手不要马上往上抬,稍微有个停顿,这时候听到“哗啦啦”,大珠小珠落玉盘,就像音乐似的,特别是头一下。
不知道柴油机带动的脱粒机方便不方便移动?如果不方便,那还得把稻子搬到脱粒机旁边,不是很麻烦吗?
资本家想在封建社会里欺负人就比较困难。
要不被资本家欺负,就要早点进入社会主义社会。不过这不仅仅需要社会革命,还需要大量的物质基础来支撑脱胎换骨的社会变革。
小王不是富农子弟...其貌不扬...干活比小脚强一点...他父亲是公社医院的医生...
因此小王做过记分员...保管员...
他大概是依仗记分的权搞的人家媳妇吧...
队长是后来接上搞的...
俺去知青点前...在队里已有6年...
这期间那富农子弟家还是只这一个孩子...是不是自己不能生?
俺队里的富农子弟从不乱说话...只老实的干活...
因而工分赚的足...生活比一般贫下中农还要好...
俺们挑水的铁桶几个月就锈漏聊...就借他们家的木桶挑水...
木桶做工真好...也结实...但价格高...
队里就一人是地主...他耕耙地的技术好...翻的深...
耕地时不分白天黑夜...只换牲口...不换人...
有一次...犁头掉聊...他还是耕...把犁搞坏聊(木头做的)...
差点当成阶级斗争新动向...队长只是在队里批评聊一下...没上报...耕地全靠他聊...
后来队里有点钱聊...才用得起公社的拖拉机...
俺这的水稻是71年开始种的...记得学习宣传文件是许世友的要求...苏北旱改水...
当初是连稻秆一块儿收的...和打麦子一样“工序”...
那时上级安排种稻子...队里就种聊...只用聊不多的地...整出细垄育秧...挖渠灌水...俺也插过稻秧...
这之前工序都对...脱粒时...就没辄聊...
第二年才用上那种简陋的脱粒机...但效率特别高...
脱粒时也是把稻谷拉到场上做的...不在地里做...
要是现在种稻...就会请南方的“技术员”来指导聊...嘿嘿...
稻杆不是留在地里沤...就像麦穰一样分给社员...烧锅做饭...有的人家就用它来盖房子苫房顶...
这稻草烧饭不熬火...俺用它铺床...嘿嘿...
扬场用木锨...
每到麦季前...队里都要去集上买一些新农具...
队里的木匠也要从旧的农具里检一些能修的修好再用...
到夕阳快落下的时候...打下的麦子(粒)已有一人多高的堆...
几个好手挑好自己顺手的木锨...
头几锨扬起来...判断微弱的风向...确定新堆位置...
大木锨扬起来...麦子扬起一个垂直的大扇面...
就像撒网捕鱼...要撒开呀..
腿腰臂腕...动作连贯...一气哈成...
还要有耐力...一气上百锨不止...
是个技术活加力气活...
这个活...俺也是在乡下最后几年才学会的...
不次于他们...队长和把式都夸过俺...扬场就是俺几个人了...
这也是俺值得回忆的几个技术活之一...
嘿嘿...
离了现实社会的多重状态.
具体可以参考屠猫记,其中陈述了童话故事在不同国家的表现形式和演变
是富农的“儿媳妇”,不是“媳妇儿”。
我们的记工员可是义务的,没有另外算工分。主要的要求就是本人要天天出工,做事公正。
很想知道“旱改水”以后,粮食总产量有没有提高,现在还有没有继续种水稻呢?
俺队里的记工员...不干活...
队里的活较分散...一般在上午和下午收工前...记分员都要到地里转一遍...
后来免聊小王的职...队里会计就代替聊...
以后就一直没有专职的记分员...
旱改水最大的投入是渠...渠要年年整...不像南方的水渠几百年的用下去...
大河的水引到小河...再用柴油机加泵把水翻到渠里...再引到稻地里...
俺们那地漏...渠也漏...渠是土堆的...常决口子...队里安排不少人顺着水渠巡视...水流到地里已经很细聊...
种稻...俺队里是公社最早的...是当着任务安排的...
决分时...每人口粮麦玉米啥的没减少...壮劳力每人不到500斤...有的年头300多斤...一般在450斤上下...另加每人10斤米...比例很小...后来也没增加...现在好像不种聊...分田到户后水源不能解决...去年回去...麦早已收完...地里还是麦茬...
也是这地是第一次种稻...米是真好吃...香...没菜也不用咸菜...能吃两大碗...
后来乡里有人娶媳妇...都是用米...不再烙饼聊...
每年的双抢,村里的男女老少都得上阵,队里统一做饭,用的就是刚收下来的新米。大锅饭、新米、不限量、地里的活又狠,那个饭才叫香,现在有时梦里都会梦到。
我们那儿的米饭是这么做的,米下锅,加宽水,烧到米熟了还没开粒的时候,捞起来进蒸笼,下面继续烧火,把饭蒸得了,下面的米汤也浓得很了,加上几片菜叶子,撒上点盐,饭菜都有了。
刚下乡的时候,山沟的深处还有一些高杆单季稻,那个口味比矮秆稻又好过一个等级,队里都留起来给大家做口粮。后来要消灭单季稻,保证百分百的矮秆双季稻,就再也没有种了。
经济均衡理论一般可以归结为求条件极值。例如消费问题可以归结为收入约束下的效用函数极大值。而讨论这些极值问题之所以有意思,是因为这些函数(效用函数,生产函数等)都是曲线,而不是直线。就生产函数而言,我多劳动一分钟,可以多挣一点钱;再多劳动一分钟,还可以再多挣一点钱。。。随着总劳动时间的增加,收入随之上升,但(超过一定时间后)上升的速度下降,是谓边际收益递减。再加上我对劳累的忍受力(或休息及娱乐的需求)这样的约束条件,对我来说最优的劳动时间和收入就确定下来。如果我需要更多的收入,就要多受点累。在一定的范围内,收入和劳动时间是可以进行调节的。虽然没有人进行这样的计算,但实际上每个人都在进行这样的决策。
以上分析的是市场经济条件下的劳动力供给。但在君仔的环境里,劳动与收入的关系被割裂开了。君仔的主业是集体劳动,不管他如何肯干,如何能干,都不过是“一个全劳力”而已,一分钱不会多挣的。副业作为尾巴被割掉了。因此,在君仔的世界里,收入是没有弹性的。他几乎没有办法哪怕多挣五毛钱。当人被逼到角落里的时候,秀兰的悲剧,君仔的悲剧,作为一个社会现象,就不可避免了。
柳叶刀的想法是否说 技术男 被剥了个干净,虽然干农活的本事大大的,却没有与之相匹配的发挥自己最大能力的权利和义务,即使自己像活雷锋一样吃草吐奶,甚至光吐奶了,得到的仅仅是众人的敬佩,而这种敬佩无法转化为改善生活的权利。因为大家最后在比较风险后,会选择风险小,收益小的。而不是风险大,收益大的方面。
代表权利的几张票子和你的干活的能力没有关系,因为他早早的就已经被人分完了。
到1977年,贵州,云南广西很多人带着自己的女儿下广东找人嫁.也就是给他们一二百的路费就成了.而那个时候也有人贩子,从人贩子手里接一个人又就三四百块钱.
记得有一年,母亲的一个叔叔重病.我妈妈给了他们五块钱.这五块钱虽然对我们家也是大数目,但亲戚家里,那是更大的数字.
他的儿子,也就是我的表舅舅,为后来为我们家做了两张小椅,一个脸盘架还有一个碗柜.
因为他新里只有那中不存在的苏维埃。他全然不知苏联已经消失二十年了。
小的时候,我有一个家里有个椰子。快过年的时候姑姑送的。老家村里有一个爷爷辈的人到家。我父亲准备把椰子送给他。而我和妹妹一见椰子到他手上了就哭,就闹。结果是椰子最后留了下来。
一个椰子,值不了几个钱,我记得我们这有得买的时候是一毛还是五分一个。而那个时候你没地方买去。那个时候,别说没钱,就算有钱也没东西可买。
大约是75年,居委会那里通知说过年每张口可以分一斤猪肉。那一个居委会的干部和我父亲是故交。他写错了数字,那一年我们家在居委会拿到了二十多斤猪肉。
那一年,老家那里不少亲房都能得到点。
这些年,回家祭租什么的。亲房对我总是客气一点。高看一点,估计就是当年的缘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