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阳光灿烂的日子 引 -- myDday
啥地方啥事儿都能自己想招儿解决。
我们那会儿要说啥都自己动手也不太可能,孩子已经开始变的娇气了,后面会说。估计也是学校怕出事,所以生炉子这类的事儿是不会让我们自己干。
花之……
可能我们那会儿特别淘吧,每年分煤大家跟过节似的,那叫一个开心兴奋啊。值日生生炉子也是的,有人6点就到教室里开始happy的。
我还记得不知道老师从哪里听来的,说是往炉子上浇醋防感冒,每天点完炉子之后再掏出醋瓶子往上一倒,嘶地一声,满屋子都是焦醋味儿。本人可能是闻习惯了,倒不觉得难闻。有时候大风降温,一路上挣扎走到学校教室,棉袄棉裤早吹得透了,一掀棉门帘儿,扑面一股焦醋煤烟混合的味道,心里突然就觉着踏实安稳了。
教室里还圈出一块地方搁劈柴,平时上学放学见着碎木头就顺手拾起来搁书包里。这习惯到现在可就有些要不得了,陪家人去公园,放眼望去看不到美景,到处都是劈柴啊!
这茬忘了,呵呵。我们那会儿不是浇醋,老师找个铝饭盒,装上醋,放炉子上烤。估计是治疗或者预防感冒的偏方,老师都这么干,尤其初冬降温的时候。
我们不烧劈柴,但是屋子中间有个大铁簸箕,装煤渣使的。有小孩打架的时候,咣叽直接扣人一脑袋煤渣的,幸好不是刚出炉的……
只是在幼儿园时听姐姐哥哥说,小学冬天有烤火的炉子,可以烤馒头、老玉米,不像幼儿园大铸铁煤炉带烟囱还用木栅栏围起来,心里很是向往,哪知一入学,什么炉子都没了,倒是北风呜呜可劲的吹,第二年才有热水喝,烤火直到小学毕业都没享受过,
我们上小学时让学生自己生炉子。。。一二年级那时候。三人一组轮流从家里拿了玉米皮玉米杆玉米芯去学校,明明是点燃柴火火旺了扔煤进去就行了这么简单的事儿,经常都是快上课了还是浓烟滚滚炉子就是不着。于是经常是家长顺便去一次几下把炉子弄着。每天上课都有几个脸抹得如同花狗熊一样好看的。
当然也有好处,就是中午的时候自己带红薯去。切薄片儿一会儿就好。哈哈。
在七十年代的北京,我在中关村一带上小学,那时教室冬天的炉子都是我们小学生自己生的,值日生负责生炉子,一般六点多就到学校了,要点半个小时左右才能生好炉子,炉子生着后一个个脸上都是黑一道白一道的,变成小花脸了。很多同学都把早点带来比如馒头、窝头什么的,放在炉子上烤,上课时香气四溢,很影响听课。当然偶尔有人带的馒头里夹得是臭豆腐,那个味一天都散不了,到现在想起来还很恐惧呢。
家里还会自己做藕煤,从外面买来散煤,拌进黄泥,用个模子就墩出来了,一次做个300斤的,家里烧饭取暖,冬天带一颗到学校升炉子。就是我们这是红土地,黄泥不好找,经常要到处踅摸,搞得我现在看到路边工地里有堆出来的黄泥,第一反应就是可以拿来做藕煤啊。
一年级是老师给生炉子。二年级以后,两三个同学一个小组,轮流值日,早上早到学校里负责给大家生火。有我参加的小组永远生不起来,干着急还总弄得跟山西煤窑里出来的童工一样,还满屋子烟,呛得人没法上课,最后老师不得不把我开除出生火小组,我才长出口气。
后来我们大院的孩子统一由车接送上学,就更不可能哪个提前到学校参加生炉子,于是都被特批了。这真的是我们那帮人享有的最让人开心的特权了。
Dday可没赶上文革,他不是写了么:
绝对的失去了最大的乐趣啊,呵呵,男生和女生就是不一样
钥匙
今天早上起床以后,迷迷糊糊的冲杯咖啡,也不知道哪门子邪,平时从来不加糖的,今天就学么着加点,晕晕乎乎的就来了勺盐……晚上回家好不容易有了点劲头儿,弄两菜吧,都拾到好了,炒上了,发现盐没了,就缺那一勺……这日子过的!
说到咖啡,突然想到以前听过的相声里的一段:
蝎子拉屎独(毒)一份;
白色的屎壳郎配不上对;
黄鼠狼跳霹雳,是另一个劲儿;
洗脚水冲咖啡,别有风味儿……
这段说的是,啥都特殊、独一无二……可是在我们童年生活的那个时代,想特殊都特殊不起来,每家每户的衣、食、住、行基本都差不多。写了小学时候冬天学校教室生炉子,好多朋友都有类似的经历,可是唯独只有我们那个学校,好像是请工人师傅给引火、生炉子的,也许学校考虑的是,冬天太早了,让学生们独自来到学校,不安全,容易出事。
想想也是啊,值日生每天一大早,天都不亮,就跑学校来了,拿轮流掌管的钥匙开门、生火……停!先问大家一个问题:这个钥匙你们是怎么拿的?
我想八成,这把钥匙也就是拴在一根绳子上吧,基本都是挂在脖子上,偶尔女生会揣在兜里。绝对没有奢侈到还有各种各样的钥匙链。
可是呢,在我所在的班级,很不幸,钥匙只有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才有资格掌管,也就是各种干部了,因为老师信任他们,因为他们拿钥匙老师放心,还因为他们听老师的话。兄弟我,点儿背了六年,几乎从来没有当过干部,所以从来没有掌管过钥匙。每天去学校倒是挺早,赶上干部来的晚,总是被不点儿大的铁将军拦在门外头。
为什么说几乎从来没有当干部呢?有一次,真有一次,五年级的时候,终于当上了小队长,就是一道杠,心里那叫一个美啊(说明一下,全班六个小队长)!结果没两天,小朋友告发我一个什么事儿,但是我知道是谁告发的,就当着老师面,冲那个路过的小朋友来句:马屁精。老师火儿了:你说谁是马啊?……干部的资格随之也被撸了!
接着说钥匙。掌管钥匙的好处还有一个:可以很晚的回家。因为第二天的值日生,头天晚上接手钥匙以后,要监督搞卫生的小组把卫生搞完了,巡视一遍以后,才能离开学校。这个就成了顺理成章在外面疯玩一圈再回家的绝好理由。所以,我盼了六年啊,六年……(记得《英雄本色》里,小马哥对着豪哥的台词吗:我等了你三年啊,三年……我比小马哥强吧!)
拿不到班级的钥匙,不过自己脖子上还是有把钥匙的,就是家里大门钥匙。我爸总是拿根白棉线绳给我挂钥匙,小时候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总是很快绳子就变黑了呢?当然了,自己是不会在意这点小事的,可是我爸不干啊,觉得丢人,总是给我换一根。现在我还记得每次打死结之前,还得在我脖子上比划一下长短的场景……
我记得那钥匙都是铝的,没有今天的钥匙厚重。现在我可劲儿的想,也想不出来,我家还能有第二个地方能用上锁的(除了自行车啊)。要说作为我妈嫁妆的两个木头箱子上倒是有锁扣,可是从来不锁啊:里头除了衣服和被子就没别的东西了。家里值钱的东西全都放在写字台中间抽屉与下面隔板的夹层里,不过也无非就是户口本、爸妈的结婚证、存折和粮票。也不知是爸妈放心没贼呢,还是实在存折上没钱,反正那个抽屉也从来不锁。
印象里,小时候家门上的锁可以从里头反锁:防止外人拿钥匙开门进来;还可以从外面反锁上,里面就打不开了。不过这个我不确定,那锁有那么先进吗?可是我为什么有这个印象呢,是因为假期的时候,家长上班去了,不让我出去,就把我锁在家里做作业。可是时不常有比较自由的小伙伴在楼下喊我,我就把自己的那把钥匙扔下去,他们跑上来把门打开了,我们一起出去玩。等家长快下班前,我再回家,小伙伴帮我把门从外面反锁上,然后再把钥匙从门下面的缝里塞进来。难道我记错了?
脖子上挂把钥匙,甭管干嘛,但凡蹲着的时候,胸前总是吊着、晃来晃去的。还能记得小时候脖子上还挂着啥吗?就是那个红色的,三角的,叫啥来着……对,就是它,你又说对了,不过这次不让你当楼长了。废话,是人都能知道那是啥,哪儿那么多干部给你。
记得最开始的时候,红领巾才几毛钱一条,后来涨到了一块,快毕业那会儿,居然出了绸子做的红领巾,要价一块五了。好像很少有人奢侈到同时有两条红领巾的,所以周日的一个工作就是把红领巾洗洗、晒干。绸子的红领巾有啥好处呢?哈哈,希望你还能记得,就是胸前那两个角不容易分叉啊。不知道你,反正我们那会儿闲的没事,就把布做的红领巾的两个小角中的一个塞嘴里嘬着,没事再咬咬,练练牙口,一周下来,还能有点咸味了。久而久之,那两个角都变黑色了,而且也烂成缕了,但是那也得继续戴啊,谁家都不富裕不是。
可能是我比较傻,没有悟性,刚当上少先队员的时候,听学校的广播里,那些高年级的广播站的优秀干部们,念些当时并不觉得肉麻的稿子里说:啊……红领巾,你是革命的先烈用鲜血染红的……我就学么啊,我们每人都一条呢,这么多布,那得多少血啊?!(绝对没有对先烈不敬的地方,但是当时真的这么想啊)
还得刑侦专业的
说到这系钥匙,我家老爹比较狠,给我用的是黑色或军绿色的鞋带,结实,不容易脏,有人笑话正好可以练练拳脚。
当年我们教室里有个窗子的插销坏了,从外面一捅就开,学校一直也没修:教室没啥可偷的,除了粉笔就是粉笔擦,扫帚簸箕全是旧了吧唧的,偷教室还不如去偷教研室哪。我们班有个皮小子发现这个窗子后,有天一大早就翻进来,我开教室门的时候,天刚刚放亮,他老人家正骑在窗户上,黑乎乎的也看不清是谁,吓得我差点儿没背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