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十六岁的毛孩子兵·神炮手唐章洪㈠ -- 双石
越南战场上也出现过炮弹空中互撞的壮观场景。。。
去年还是前年吧,鼎盛王朝有人翻出东北军区总结的抗美援朝后勤记录,里面有关于迫击炮弹的段落,详细记不太清了,【太行造】貌似应为【华北造】,【金陵造】应为【华东造】,此外还有【山东造】和【东北造】,除【东北造】质量比较稳定外,其他各地送到前线的炮弹均存在各种问题,比如底火受潮、发射药受潮、引信失灵等。
后来传来传去神化了,什么“美国顾问夸口除非打进炮膛无法摧毁此炮”“结果真的打进炮膛里”之类
您想,M115,一门牵引式榴弹炮而已,又不是战列舰的炮塔,怎么可能这么坚固?
而且不止一个人儿!你把“华东造”等同于“金陵造”,是不是太想当然了?一是运输大队长送来滴,一个是自己兵工整滴,能是一回事儿么?
十五军本来就是从太行山上来的中野部队,用太行造,很正常呀?东东多了,不好弄,人就只认着两种装备,很正常呀!
军工标准未统一之前,这种事儿很多啊!
1979年,我舅舅(他因为是高中毕业参的军,当时是营属机炮连82迫瞄准手)在高平外围作战,有一次本连的82迫炮弹打光了、临时发现目标,想用缴获的苏制82迫炮弹顶缸,结果卡在炮口、装不进膛。
炮弹、航空炸弹的装药,和平年代以TNT/黑索金混合炸药(B炸药)为主,爆速快、比当量大,出于控制成本的考虑、也可能只用TNT(黑索金比TNT贵),这就稍差一些。而战争时期,在条件有限的情况下,为了大批量生产、可以改成硝铵/TNT混合炸药,威力又要差一些。
苏联在二战期间生产的炮弹、炸弹,就普遍采用硝锑混合炸药填充。至于那个年代中国生产的军火,条件更差,有啥装啥,抗战胜利后联合国善后救济总署援助给中国的肥田粉(那个年代对化肥的总称,估计以硝铵为主),主要用来作炸药了。
九
“上甘岭打响那天,你在什么位置?”这是老人的又一个重头戏,笔者肯定要问。
“那是从友邻部队‘传帮带’之后了。“传帮带”回来后,我在构筑坑道工事时头部负了伤,上甘岭战役前刚从医院养伤归来,回到连队后本来准备参加反击注字洞南山战斗,但因为那两天敌人轰炸和炮火很凶,连里又临时安排我和炮手王海在537.7高地北山的临时炮位上参加战斗值班。这个炮位的位置在537.7高地北山第一道交通壕与第二道交通壕之间,主阵地则与448高地的连接处。我们炮连的一、二、三、五班4门炮在这里为537.7高地北山的步兵一连担供炮火支援,另两门炮在597.9高地支援步兵九连的战斗……”
两天的狂轰滥炸后,13日那天晚上反而还相对平静,只是满天都是敌人曳光弹划出的道道。
根据后来的情况推测,那是敌人在炮火准备前在试射和指示目标。
14日凌晨四五点钟左右,敌人猛烈的炮击开始了。
“那天敌人炮火太猛烈了,到处都被烟尘笼罩着,观察哨也根本看不到敌人,电话也要不通。只好按战前标定的方位算得的诸元和射击预案进行拦阻射击,弹着点瞅不见,战果如何也根本不知道。下午时分王福新连长那边才反馈回信息,说那天上午没有后方大炮群支援,就我们迫击炮在打退敌人的十多次冲击中管了大用……”,唐章洪老人对笔者回忆道。
后来敌人飞机也发现了他们这个炮阵地,十来架“野马式”战斗机飞来飞去一通狂轰烂炸。终于有一颗空炸杀伤弹在他们工事右上方炸响,工事顶盖被掀到了山下,卷起的泥土把炮手们也埋了起来。待到震昏的唐章洪被战友刨出来再从工事中把炮刨出来时才发现,炮架底盘被一块大石头给砸坏了,而跟他一起的炮手王海屁股上的血也喷了出来。手边没有急救包,唐章洪就顺手捡起一顶军帽捂住王海的伤口再用一块石头压住,然后跳起来在连部喊来了卫生员——其实他这个时候头部也多处被石块砸伤,血流满面,还留下了脑震荡的后遗症。到了晚年,经常整宿整宿失眠睡不着觉。
不过当时他根本没感觉。
简单包扎了一下已被碎石砸伤的后脑,他又一手扶着光秃秃的炮筒,进行简便射击。
这是老招法,当年掩护十八勇士抢渡大渡河时,著名神炮手赵章成就这样打露脸的。60年代大比武,时任炮兵副司令员的赵老将军曾当场给炮手们作过示范连续射击,那让5发迫击炮弹同时悬在空中的绝活儿让在场观看者全都啧啧称奇。
当然这会儿没人给唐章洪喝采——只有敌我双方铺天盖震耳欲聋的炮声以为伴奏。
炮筒打得烫手,手扶不住了,没关系,撒泡尿冷冷再打!
那天白天,这门炮送出去了400多发炮弹。
就在那天,唐章洪的双手也被凝固汽油弹烧伤了,迄今还是有后遗症。
黄昏时分,一连派人来通知:537.7高地北山主峰失守了,你们炮班赶紧退守坑道。
于是鼻子嘴巴还在渗血的唐章洪抱着这个炮筒子和战友们一起,带上仅存的十来发炮弹也进了坑道。那天晚上,敌人并没有发现这个已经被炸得不成样子了的坑道口,所以当晚反击部队向阵地上反击时,头上伤口还在渗血手也血肉模糊的他就在坑道口手扶炮筒,继续以简便射击支援战友们收复阵地……
“那完全是按标定的方位盲目射击,又是晚上,根本看不到弹着点也看不到战果……”
唐章洪如是说。
军政治委员谷景生后来却在大会小会上表扬过他多次:
“步兵反映,唐章洪这门炮,他们指哪儿打哪儿,是门神炮!”
面对战友的表扬和首长的肯定,唐章洪老人还是那么淡然:“谷政委当然是夸奖和鼓励我们。其实这事儿跟‘神’不‘神’的没啥关系。因为我们早就把阵地每一个角落都作了标定,可以说是清清楚楚。步兵们只要报哪个地方,不用看我也能通过心算得出诸元,哪个位置该调整几个密位,手上怎么掌握,马上就能反应过来,‘三快两准’嘛!我们‘单炮游动’时就算得很精了,稍微特殊一点的地方也都牢牢记在心里……”。
反击恢复阵地后,已经没有炮弹的炮一班撤到了537.7高地北山与448高地的炮位主阵地,没了炮弹的炮手们就守着一箱手榴弹在紧张中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得准备反击冲上来的敌人。那天晚上,唐章洪就靠在一位头部被炸了个大洞还在咕噜咕噜冒泡的烈士身边——连里好多新兵吓得不敢靠近,被公认为胆子很大的唐章洪就只好占据了这个位置……
过了两天,第一三五团副团长王凤书把他们这门炮要到了身边,亲自掌握:
“我要门好炮,要个指哪儿就能打哪儿的好炮手!”
多年后,唐章洪老人告诉笔者:“实际上王副团长要我们去的时候还不知道,我们手中的炮根本就不是什么‘好炮’了,只是根个光炮筒子。他把我们要去了以后,我们才从别的被炸坏的炮上找到了没炸坏的炮架,跟我们的炮筒子拼凑成了一门完整的‘好炮’……”
王凤书其实没要错:好炮重要,好炮手,更重要。
此后,唐章洪一直在王凤书手下坚持战斗到11月底战役结束,炮也被炸坏了两三次。
战后盘点,他的这门炮,打出了9000多发炮弹,估计挂上了420多个人头账。
唐章洪在上甘岭战役中——很明显是战后摆拍,但也挺有意义。
“因为我们早就把阵地每一个角落都作了标定,可以说是清清楚楚。步兵们只要报哪个地方,不用看我也能通过心算得出诸元,哪个位置该调整几个密位,手上怎么掌握,马上就能反应过来,‘三快两准’嘛!我们‘单炮游动’时就算得很精了,稍微特殊一点的地方也都牢牢记在心里……””
干什么事情,把功夫做到这样的地步,那就是出神入化!
15军在第五次战役中损失步枪、轻机枪各22%,重机枪56%,60毫米迫击炮24%,82毫米迫击炮21%,野炮41%,榴弹炮50%,高射炮75%。
貌似没啥关系吧?貎似并没有证明你所置疑的东东吧?
82毫米迫击炮弹的消耗最大,打敌人散兵死角最为有效。在几种82毫米迫击炮弹中以“82毫米迫炮弹三发全装引信底火药包D.31,1951、11”为标记的炮弹最好,使用方便,射程远。以“☆弹82MM-1951.9”为标记的82毫米迫击炮弹质量最不好,射程也很近。在1951年1月之前,运到朝鲜战场的81毫米迫击炮弹、82毫米迫击炮弹大多是从华北军区调来。由于华北军区在解放战争年代军工生产条件不好,所产的这些迫击炮弹质量很差。1949年底以前造的均为检修品,1950年造的引信也不甚好,加之保管不力,导致在抗美援朝初期,志愿军部队对华北造迫击炮弹反应很大。从1951年起中央军委停止从华北军区库存中调拨这种弹药,主要调拨东北31、33、43PCA及华东等兵工厂1948年至1950年的产品。华东厂造的82毫米迫击炮弹的83克黄色发射管底火发射药长,不能安入弹体尾管内。各厂产品普遍存在迫击炮弹的假引信不易取下的毛病。迫弹弹尾管丝扣内,因涂漆过多,不利安置底火。如PCA厂的81毫米迫击炮弹等,尤以华东厂造的54克红色发射管,丝扣根本不合。
看来太行造是华北造其实是对同一军工系统产品在不同时期的叫法:太行兵工搬迁到华北后其产品改叫华北造。
哪来啥“分歧”涅?貎似是先生跟那儿要对着号排排座吧?
再者说啦,“华北造”是不是就一定等同于“太行造”,这至少还是需要考据而不是直接划等号,是吧?再再者说啦,人当年的唐老等,对“太行造”并没有先生对“华北造”的那些抱怨(至少是人没对俺说过),而只是遗憾其射程罢了,这跟先生所热衷的对号入座吃果果,有几毛钱的关系涅?
土共在华北的迫弹有介么几个产地,要不俺给您老排排?您老来断断,这里头,哪个是“太行造”涅?——
曲阳县 2个
建平县 3个
武乡县 1个
黎城县 1个
潞城县 1个
长治县 1个
陵州县 1个
太原县 1个
包括晋绥区的——
兴县 1个
临县 1个
苛岚县 1个
河津县 1个
嘿嘿嘿嘿……
因为初速低。迫击炮的初速也就是150-200米/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