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原创】萨所见的演艺圈系列 -- 萨苏
心灵受到创伤,从此一心发愤读书。
哦,太八卦了。。
第五届中国金鹰电视艺术节开幕式总撰稿,国内著名作家韩静霆,因为有了曾经获得多项金鹰奖的编剧作品《凯旋在子夜》,因为有了一个个性独特,新花样不断的艺人儿子雪村,相信大家对这个名字绝对不再陌生。
说到往届金鹰奖获得的荣誉,说到本届金鹰节的总撰稿历程,韩静霆格外的兴奋,因为其实在韩老答应赴这个“金鹰之约”的背后还有一个非常感人的故事。韩老因为大量写作,旧病复发,在金鹰节开幕式导演组发出邀请的过程中,正在北京医院内住院治疗,是绝对不允许外出的,但导演组一趟趟的去探望,去沟通,韩老被导演组一个女孩每天满脸的汗珠给感动了,既然有往届金鹰奖的情节,又有本届金鹰节导演组的真诚,韩老于是在出院的第三天就飞到了湖南,持续工作到现在,刚刚完成大工作量的初稿。
韩老对自己已经完成的开幕式初稿,戏称是自己的“一剂良药”,自己来湖南这个月,自己的病基本上好了很多,这是因为整个开幕式风格上的振奋,内容的丰富,让自己一直处于相当兴奋的状态,很有激情,写出来的文字也格外流畅、感染和美妙,尤其是在撰写开幕式以及奥运会勇士三剑客这两个环节中,格外的用心,因为金鹰节是电视人,广大电视观众的一次盛会,当星光大道上走出这一年来辛勤工作的电视工作者,电视剧优秀演员等代表时,语言的激昂和动情是不置可否的。还有当奥运勇士三剑客的出场,也是格外的设计,自己在语气表达上也是更加的精彩。
记者先前了解到,当韩老出院来长的当天,他和雪村父子两有了一次长时间的聊天,雪村及其担心父亲的病情,还具体问了导演组下榻的酒店很多细致的问题,父子感情格外身后,当记者假设,同样涉足了影视圈发展的雪村,如果那届也获得了金鹰奖获金鹰节的大奖,自己会不会立刻答应导演组,再次撰写?韩老爽朗的笑道,首先当然希望他能获得好的成绩,但自己绝对有所保留,自己家里的人总不好意思拼命夸奖,不过如果他真能得奖,自己会送给他最真诚的一句口头表扬,这对儿子雪村格外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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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往往很难把另类歌手雪村跟韩静霆联系在一起。
韩静霆:我在张家口锻炼,在张家口,他妈妈在家里头把他(雪村)领到人世来,然后我记得那天我背着小米呀,接着电报就往北京跑啊,坐那个慢车火车,到了北京西直门站,然后正赶上这个当时开九大,游行啊,我背着小米穿过那游行队伍,没有汽车,一直从西直门走到郎家园。
到郎家园坐上长途车到了通县,他妈妈家在通县,到了通县以后,放下米袋子,当时看到他的白眼仁里有一个小红点,你知道为什么吗?据老人说,如果你那个婴儿,他的白眼球里有一个点的话,就是他的妈妈想吃一样什么东西没吃到。
许戈辉:那你有没有问他妈妈那时候想吃什么?
韩静霆:水萝卜。
许戈辉:想吃水萝卜。
韩静霆:我没钱买水萝卜。
许戈辉:您还真信了老人的这种说法,主要是您心里可能有一种愧疚。
韩静霆:四个小时,我看了他四个小时,
许戈辉:那后来他再长大一点,您对他严厉吗?
韩静霆:严厉,也不是全严厉,我对几件事情上严厉。比方说不说谎,再比方说,不要拣东西,不要拣别人地上的东西,你说交给老师,交给警察,别来这个,你交给他们你去拿那个讨好去了。有一回他拣个小刀,我说送回去,哪儿拣的送到哪儿去,他把那个再送,再搁到地上,所以我儿子有一个优点不说假话的,真的,不会撒谎,和我一样他这点,我们可以在艺术里面虚构,在生活里面不会的。
雪村:我不告诉别人我亲爹是谁,所以无所谓。
许戈辉:那我可不可以知道你为什么不愿说你爸爸是谁?
雪村:这事是这样,在九六、九七年的时候,我有一回上一个台的晚会剧组,然后一个摄像,当时就是演出结束以后,那官员就请吃饭,吃涮羊肉。然后那人可能喝醉了吧,醉醺醺的,他说“孙子,你过来”,过来以后,他说“你就是那谁的儿子”,我说“是”。“你占你爹便宜”,我说“是……”。他没听清,他以为我说我没有,因为一般反应都这样。
雪村跟我走的是一股道
韩静霆:他这个东西对我的小孩,对他内心的戕害是很大的。我们约定两个人对着媒体都不谈,他不谈我,我不谈他,但是有一点我还是跟很多人,很多朋友讲,我说有一点,他必须我要讲的就是我是B型血,他妈妈是A型血,他是AB型血,这样一种血缘,和他在他生命基因里面所有的那种东西,这是不可改变的。再一个就是这个家庭应该给他提供的最好的艺术滋养。
许戈辉:那为什么最后和您走的艺术道路是完全两股道?
韩静霆:一股道啊。
许戈辉:为什么您觉得这是一股道?
韩静霆:你看,东北人都是活雷锋是主旋律啊,主旋律,最近写那个什么小娥,我要回唐山,也是主旋律啊,他是歌颂这个世界的真善美啊,而且在他的音乐里面,你可以或多或少地你应该感觉到,其实他接受了很多民间的戏曲,民歌的滋养,民间音乐的滋养,接受了很多。他的《华容道》还有京戏呢。
许戈辉:那您认同吗,您喜欢吗?
韩静霆:应该说我对他的绝大部分作品都是喜欢的,可能有各方面因素吧,一方面因素就是他的作品很有个性,有些东西很不错,再一点就是儿子是自己的好。
许戈辉:那他对您呢,他对您的作品认同吗,喜欢吗?
韩静霆:他,谁知道啊,不知道。
许戈辉:您从来没有征求过儿子的意见?
韩静霆:我没有,上次我和澳大利亚的一位女画家联展,因为我不懂那个外语,他去翻译,夸了我半天,我说你得得,拉倒吧,拉倒吧,我说你是我最好的作品。
写的很好……或者是对儿子成长过程的回忆……
写于1987年10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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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位给证实一下?
也是同一天,见到丹麦那两个打羽毛球的
马丁和拉丝母森(?)
不是说了嘛,就是在薄冰老先生家里碰上的……
俺89年入的高中部,是个外来户.你是哪年的? 你那时有看车的大鹰吗?
YL的心灵受到如此大的创伤,所以以后就...
唉,叹息啊!
他是我弟弟的学弟,当年都在天津财院,不过他好象是特招的,先是大专,再读本科,当年他哥那曲“弯弯的月亮”被他演绎的也是婉转动人,夺到多少女孩的芳心。
薄冰老当时所作的大概是类似家教,唯一不知道的是是否也按照学生会一小时一块五的标准收家教费:)
我和他还打过一架呢!有人记得大鹰?大鹰该三生有幸矣!
隔了差不多二十年,有人告诉我 ?C 你那个叫韩健的同学,现在的名字是雪村,哪个雪村?就是那个唱“我们这嘎都是东北银”的雪村阿。
如果不是有各种文字为证,您就告诉我雪村是韩健,兄弟肯定以为您发烧了,雪村可以是赵本山化装的,雪村可以是许大马棒转世,但是他怎么可能是韩健呢?!
雪村是个艺人,而韩健,是个书生。
无论如何无法把那个蔫得一塌糊涂的韩健与台上上窜下跳的雪村联系起来阿。
不过,拿雪村的照片仔细看来,你没法不承认,真的还带着当年韩健经典的形象特征。
我说的经典形象就是这样的。。。
萨和韩健 ?C 我还是不习惯称他为雪村,因为韩健于我有呼之欲出的形象,我还没法把他和雪村统一起来。 -- 都是人大附中出来的,但并不是一个班,中央电视台国际和平年知识竞赛,我们俩都是候选的三分之一,不幸的也一同被刷了下来作了给红花陪衬的三分之二。
现在想想,对韩健有一点歉疚的感觉,直到被兄弟们指出韩健就是雪村,这之前,一直认为韩健当时能够入选原因在他父亲是著名作家韩静霆先生。
所谓“人不可以貌相”这个词,好像就是专门为韩健准备。
兄弟第一次和他打交道,是在人大附中的校长办公室,当时老师们推荐了我们仨参加那次大赛,校长要考考我们,出去别太给学校丢人。因为是一个班的,我是和刘悦是一起到达,进去就看见左边已经有一位等在那儿了,这就是韩健了。
要说形象,无论今天的雪村,还是那时候的韩健,都能给人一个相同的感觉,那就是外形印象深刻,不过,印象深刻之外,还有点儿弦外之音。。。当年我祖母在协和看病,楼道里碰上葛存壮,虽然有别人给介绍,下来老太太还是无论如何不能接受他是演员的说法,老太太说 ?C 他长得这么寒碜,怎么可能是演员呢。。。
韩健长得倒也说不上寒碜,但貌不出众的考语恐怕难逃(由此可以想象,他的成功,要比别人付出多得多的代价),兄弟来形容一下,豆芽菜的身材 ?C 当时我印象中他比较高,有人说雪村并不高,看来是因为太瘦了显得,瓦刀型的长面孔,脸色黑黄,看起来似乎有些营养不良,两眼大而闪光,可是并非炯炯有神,那双眼里没有神,就是亮。裹着一件超长的军大衣,两手放在袖子里抄着,头发挺长,但不是艺术家狂放的类型,而是中学的孩子好久忘了理发,或者没钱理发的样子,加上略有些胡子拉茬,显得马瘦毛长,穷困潦倒。不过韩健很乖,决无颓废或者傲物的架势,别人一叫象弹簧一样反应很快,随时准备让老师提起来训一把的样儿。
现在想来,这好象是有些人熬夜睡不足,精力不济的样子 ?C 不要以为我暗示韩先生背后用功之类的,那时候学生里熬夜看金庸小说的,大体都是这副样子,一点儿也不出奇。
那次考试我们三个都算合格,成绩不记得了。我们三个等着老师判卷子,在外屋聊天。
于是就不免谈谈韩静霆老师的《凯旋在子夜》,韩健说他还没看呢 ?C 这叫什么事儿?当时电视里在放的就是这部作品。我们还开他的玩笑,说你怎么叫这个名儿啊?因为当时羽毛球的世界冠军也叫韩健。韩健说我没办法,我起名的时候他还没当冠军么。
其实我和刘悦开始对韩健也就是雪村有点儿敌意 ?C 都争着一个名额,我们俩是一个班的,我不上也要让他上啊,要是让韩健上,我们俩顶不过人家一个,回班上这脸往哪儿搁呢?不过都是十几岁的小孩儿,一会儿就变哥们儿了,把竞争忘到九霄云外。这位后来的雪村当时既丝毫没有显示出关东口音来,也没有展现创造性的思维,给人感觉就是皇城根下一个挺乖的北京孩子,文质彬彬的书生,当然长的不象书生,不过那也不是他的错。。。看来这考试不大对他的胃口,题目好像还记得一道,是尼罗河由两条河流汇合而成,是哪两条河?从后来雪村自己的叙述,他在中学喜欢的是外语和音乐,对这类题目不适应,是正常的。
他要是说他会适应当演员,我们俩得吓得钻到桌子底下去。
之后就是老师和我们谈话,还有个电视台的,一起拉去军博旁边电视台新址参观,楼已经建起来了,而且可以用,我们参加竞赛就在那里,前面舞台等等都很漂亮,而后面就是红砖上面挂着水泥,工人们忙着装修,这种半成品的楼就开始使用,让我们很新鲜。最后,人家说选中的是刘悦刘先生,因为他英语好,我和韩健在正式比赛的时候当观众。那次正式比赛预赛还好,到了复赛刘先生一道题没抢上,情急之下用力一撑把标准的参赛服袖子撕了下来 ?C 刘先生比较福相,人家只好给他找一大号参赛服,转播中断了大概二十分钟。带队老师转过来对韩健和萨说,要是你们俩上肯定没这个问题,你们俩瘦。
其实,从后来对雪村的描述看,可能韩健的英语并不比刘悦差,他吃亏在太木讷老实,不会表现自己(雪村的Fan非把我砸晕了不可),感觉上他挺想去的,但是包括学校老师和电视台好像考虑主要的,都是他父亲的影响如何如何,没有太多考察他的实力。
好像当时电视台的对韩健的形象也不太满意,假如他们知道这家伙是后来的雪村。。。
这两天看雪村自己的回忆,看到他在成名过程中非常不愿意提父亲和自己的真名,忽然领悟到,那时候我们这些同学和老师的态度恐怕他心里是颇不觉得舒服的。
但是也未必,因为感觉中学的雪村是个大大咧咧的家伙,还有些运动神经不协调,我见到这家伙的时候,他基本都是能趴着就不坐着,能坐着就不站着 ?C 站着就要找个靠的地方。很难想象他后来演唱的时候那股子活泛劲儿,都说女大十八变,韩健变雪村更新鲜。唯一一次看到他运动,是有一次在操场上看他们班打排球,没他什么事,韩健乐颠颠的抱着饭盆在那儿看,忽然他们班夺到了发球权,这家伙冷不丁发了兴,硬要上来比划一下拿手的“后手飘球”,只见他煞有介事的站在发球线上,前手一钩,后手一扬,呼的一下,球就从网下钻了过去。于是,在女生们一阵“大臭手”的倒好声中,韩健/雪村抱起饭盆,嘻嘻哈哈的逃跑了。
当时人大附中藏龙卧虎,确实没有想到韩健这样一个平时老实木讷的家伙会变成雪村这样的艺坛怪杰,毕业以后,我一直以为他到某个研究所搞高能物理这类研究去了。那时候还有一个叫做韩劲的小伙子比他小一岁,更火,形象也很象雪村,我还以为此人是韩静霆老师的另一个儿子,昨天问问老友,才说不是,韩劲也没有变成雪村,他上了大学就不唱歌了,该研究动物,现在好像到西藏去了 ?C 得,变雪人了。
韩健显然属于厚积薄发的类型,他在音乐,歌唱上的才能中学里没有显现,当时真正在音乐上面造诣最高的,是我们班的一个女生,她是歌唱家田玉斌的女儿,能弹一手好钢琴,自己作词作曲为我们写班歌,那个旋律今天还记得,歌词如下 ?C
“我们是金色的太阳,我们是蓝色的海洋,假如生活绚丽多彩,那是因为我们的光芒,啊~~啊,十七岁的年华,我们已开始了寻找,开始了凝望世相…”
转眼,仿佛又回到了十七岁的岁月,难忘。那个时候,雪村还不存在,只有韩健怯生生的样子,让人想起蝴蝶和它羽蜕之前的故事。
[Over]
后记:
写雪村我觉得运笔有些艰难,喜欢蝴蝶也就是了,展示蝴蝶的蛹,不免有一些无聊,假如被当年的同学看了,不免笑老萨不够厚道。哎,既然写了,就把它作为这个系列画蛇添足的收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