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日本地震了,幸灾乐祸怎么了? -- 唵啊吽
我们大概不至于走到那个地步。唾弃二字用在我们身上言重了。我猜想的是我们会以爱国服从国家利益的口号扩张,在外面激起第三世界国家的反感而遇到挫折。在这样的境况下,后人会有新的反省的
邀请日本在各领域有能力,水平的人士(科学家,工程师,技师,医生。。。)来华参
加学术交流,技术研讨, 人文接触。 可能名单都列好了,邀请一示两份(一份给本
人,一份给大使馆)。( 被邀请人支付一定的费用, 是请来的,不是雇用来的),撤
侨后就可以操作了。
对法人提供避难所,以专利,IP为担保,确定能来华的人数和时间。
同时, 可以建立救灾志愿队赴日救灾(人选由群众投票与专家评选相结合)。这样飞
机不会跑空。
http://www.here4news.com/article/3332880
本来一个正常的社会,就应该能包容不同的观点。有人偏向这一端,有人偏向哪一端,就像正态分布一样,只要大头不偏,就没有什么问题。正态分布是从中心极限定理而来,就是说,如果每个人的观点都是随机的(大家的家庭,教育,经历等都不一样),那么样本足够大之后(河里该有上万人),整体的分布就是正态分布(我的理解就是正常状态的分布)。大部分人(95%)不悲不喜,平均值是0(你悲,或者不悲,地震就在那里,来了又去;你喜,或者不喜,地震没长眼睛,下次不知是谁倒霉),少部分人(各2.5%)偏向一边(喜或悲),极少部分人(各0.1%)强烈偏向一边。这个是在没有系统偏差的条件下。如果说,地震发生在日本侵华期间(系统大大漂向喜的一边),或者日本人良心发现(这个机会很小,但严谨的说,也不能完全排除),刚刚对中国做了一件特别好的事(什么事?我想不出来。我也不愿浪费脑细胞去假设,因为我认为这个比公鸡下蛋机会还要小一点),系统就会偏向悲的一边,但这俩种情况下,分布还是一样的,还是有人喜,有人悲,不过喜和悲的程度会加上系统偏差。嘿嘿,秀才不出门,全凭概率算。
关于我本人,幸灾乐祸倒不至于,算是乐观其成吧。 我是想悲来着,可是实在找不着悲的理由。为啥要悲呢?自然灾害死人了?中国这么大(或者更普世一点说,世界这么大),自然灾害死人天天有,就是现在云南也地震了。就算没有自然灾害,那么车祸的,得绝症的,每天都不少。我要这么天天悲,事事悲,日子还过不过了?既然我们身处悲惨世界,每个都要悲,肯定悲不过来,就只好挑一些和我关系近的来悲了。再说了,日本这次核泄漏处理搞的一塌糊涂,这么多无辜的人都有受辐射的危险,我不寻思着找日本索赔,赔偿我和我家人的损失,就够仁义了。
道义,嘿嘿,这是我又一个上小学时想通的问题。任何道义都是为利益服务的,只不过这是谁的利益的问题。如果只是为一个人的利益,当然说不上是道德(那是本能),如果损害了其他多数人的利益,哪就是不道德。群体的道德标准,是为群体的最大利益服务的。
我不认为我和日本人有任何群体的交集,道德这次不这么适用,就象你不会给猴子讲要拾金不昧,公共场合不要大声喧哗。地球上这个短缺,那个短缺,现在最不短缺的就是人,尤其是我不喜欢的日本人。
自认的圣母多半认为常人都不及她圣洁无暇。我想,杀了某人父母的芳邻偶染贵恙,这某人是会送药送水再陪护的。否则,怎么能显示其慈悲不猥琐,高华严冷呢?自然,给人的观感那是极好的,其他的邻人们都赞曰,你看看圣母,真是以德报怨,迥异常人。若是有人夺了她田产,杀了她子女,想来也不会不同。
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呀
都是成年人了,自己的底线自己还不清楚么
这阵子,我的心里确实很痛苦,但不是因为西河的这些纷争。说实话,和在灾难面前那些无能为力的生命相比,西河的这些花花草草太微不足道了。我痛苦是因为再一次如此深切地看到人类在造化面前的微小,以及人类自身无法突破局限的悲哀。我并不想扮圣母,也不想做菩萨,我知道我自己是什么样子的,并不因大家的评论而改变。
另外,投草是铁手设计出来表达意见的一种制度,我亦尊重大家表达意见的自由,我发这个帖子的时候就知道必然会被投草,言责自负,被投草没什么关系。我在西河两年了,也曾极其在意政治正确搞好平衡,而现在我只想说我心里的话。
李根兄认得我很久了,也知道我其实很少介入时政话题的讨论,因为我深信“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若非建设,只看不议。日本此次遭受如此灾难,我虽悲悯,但我并没有想要他人与我一样。我也认真读过不少河友说其为何幸灾乐祸的文字,我理解我们每个个体有不同的家庭背景或教育,我理解我们是身受历史束缚的一代人,也理解我们和日本仍在经历各种冲突和碰撞,我知道离开历史、现实和具体的人谈悲悯或博爱,实在是一种伪善。这也是我不指责的原因。所以我给唵啊哞的回复重点并不是呼吁对日人悲悯,是悲是喜,如楼下说的,每个人听从自己内心的声音就好。
但是我也看到很多人在说自己幸灾乐祸或说自己无法悲悯的同时,文字中仍隐藏着一种挣扎和犹疑。也就是说,在感性的快感之上,有理性的道德和同情在审视自己,在为自己的快感做一个评判,这评判在小声地说幸灾乐祸是不对且阴暗的。只要这样一个声音存在,那总是会从这虚幻的快感醒来。
但是唵啊吽的这个帖子给幸灾乐祸找了一个非常正义的理由:“对中国人的人道”,在我看来,这比幸灾乐祸本身要坏得多,这是用了一个美丽的借口放弃了内心道德的自我评判,然后大家在用鲜花宝推等互相认可的舆论氛围中开始自然地、欢快地对日本的灾难欢笑,鼓掌,计算中国的得利,那原本有一些犹疑和挣扎地,看到这也不必再犹疑和挣扎了-----李根兄,这在我看来,比幸灾乐祸本身对我们更危险,这才是我忍不住发帖的原因:我们不能这样欺骗自己,不能在虚幻的快感中沉溺。要知,这霹雳手段不是我们的,如果悟空的战果不是他自己打下来的,我们还会喜爱他么?其实,我一点不介意霹雳手段,我和美国人、日本人都面对面谈判过,我一点都不会菩萨心肠,那是正面交锋,是利益之争,是business。但现在我们这样算什么?!
鼎革回复说,楼主并没有说幸灾乐祸之外我们就不要努力。但我必须得说,自力更生和贪天之功两种心态下努力的程度和能实现的成就是不可能一样的。河里现在不乏彻底看低日本的言论。我看到云淡风轻的地震日记,看到日本自卫队表现报道的时候,也曾想过这是一个丧失了家国观念和献身精神的国度,也曾想二战后美国阉割了日本的精神气。但我再仔细想想,才发现自己是多么地肤浅。日本,在这样一个灾害频乃、资源缺乏的土地上生存了这么久,创造了那么独特的文化,这样一个国家的精神气哪里是那么容易真正被宰割的?历史不是以三年五年为单位的,它的基本跨度是二十年、五十年、一百年。多难兴邦,灾难很有可能成为其强权人物崛起,对其官僚体系彻底整改,重建日本民族精神的机会,要知道日本的底子并没有垮,而日本人的精神并没有被我们中国人打垮过,而此次西河的表现以及其他媒体或网络对日本灾后的吹捧和拔高,让我看到我们曾被打垮的精神仍旧是虚弱的,我们仍没有去检省我们那被恨与卑所导致的扭曲的勇气。
我们有幸生在了国力上升的年代,我们有幸能通过自己的努力参与到这个过程中去,真正对自己和这国家都有信心的,便该堂堂正正。我以前以为能够通过西河和朋友一起切实的做点什么,但是此次西河主流舆论对日本遭受如此巨灾的表现令我觉得发指,亦令我觉得羞耻,遂暂以此做我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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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时代真的是来临了。
大多数还是真诚的善良厚道的中国老实人,就是有这么一些别有用心的故意贬低中国人抬高日本人,那是他们的最后冲击,要把花粉吹进中国。这种时候了,还没忘记打击中国人的自尊心。
现在可好,日本国民素质优于中国国民素质的yy在事实面前都破产了。日本政府救灾不利全球有目共睹,日本政府报告有隐瞒不透明,日本灾民坐等待毙也不组织自救,大多数骂我文章的人表现的还是优于日本的素质,受害者自己讲人道和迫害者要求受害者讲人道是截然不同的概念。骂我文章的就有这么两种不同。我驳斥的是后一种。
还是教科书说的对,“人是一个社会关系的总和”,任何企图通过消灭人的肉体来达到自己目的,都是徒劳的。
现在看着日本老百姓可怜,当年关东大地震的时候,日本老百姓也一样可怜,咱们那么苦难的时候,还有人给他们捐款。可是转眼就成了屠杀我同胞的刽子手。
所以觉得地震中的老百姓可怜,很正常,因为我们把自己放在一个感同身受的,同样面对大自然挑战的社会关系中去考察对方。日本人变成日本鬼子,也很正常,因为人家要谋生,要从经济困难中解脱出来,要在帝国主义法西斯的社会关系下,进行活动。这也不是他们每个个体能够左右。
很多人就是在两种社会关系中彷徨,时而觉得日本人和我们一样都是人,都被自然蹂躏,觉得很可怜;时而又觉得日本人是法西斯,是鬼子,是曾经屠戮我国的鬼子,很可恨。其实就是分不清楚恨的到底是什么。
其实无论从利益上,还是从道义上去幸灾乐祸都是扯淡。为了利益去击败对方就很值得庆幸吗?为了道义击败对方就值得庆幸吗?都不值得。用自己的勤勉,就是为了击败对方更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我们要击败的从来不应该是每个肉体,要击败是一种社会关系,如果那种社会关系不变,击败了某个人,甚至某个民族又能怎么样。现在日本人都被地震震死了又能怎么样,在那块土地上会有新的一群日本人站起来,如果还是这样的世界,他们还会变成法西斯,变成鬼子。
这楼太高,懒得爬了。
我年轻不清楚,不过现在貌似有点像听说的文革“好派”“P派”问题。幸灾乐祸派和不要幸灾乐祸派对着扔砖头,真够乱的。
这回日本地震我是不算太喜也不算太悲,旁观而已;或许闲的没事碰到捐款多少还捐俩钱,也就得了。
这种事非黑即白不算太好,还是当逍遥派吧。
请河里的老大们分析一下,个人感觉,应该是韩国看到我们的态度后才“效仿”摆个造型的吧。
欧美有这个举动吗?
酱油派是根本不关心这件事情本身,理都懒得理:
旁观派是关心这件事情,但是感情上保持中立。
希望不会躺着中枪,圣母派还没来得及定义旁观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