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现在的中国为什么不是资本主义? -- 慧诚
主要一国之内party内外之别如何处理,party内派与派之别如何处理。资本主义之恶使民心向私,全民party本身只是一个外在结构,对于天下为公是果还是因呢
对这个问题不能以绝对化的方式来理解,在政治角度,没有绝对的公,也没有绝对的私,都是相对的,是个程度问题。
再论中国的现实
在《现在的中国为什么不是资本主义?》(上)(中)两篇中,我大致谈了一下中国的现象。那么经历了刚才的历史梳理和中西比较之后,我们回头再来考察一下中国的现实状况,可能会看得更加清楚一些。
以古鉴今,以西鉴中,可以明得失。
中国的现实矛盾是什么?[ALIGN=CENTER][/ALIGN]
根据上面的解释,中国从秦汉到隋唐之后,封建贵族的势力基本肃清,从经济方面来说,是地主与农民的矛盾,在政治上则是官府与民(包括平民和地主)的矛盾,第一部分是社会的阶级之间的矛盾,而第二部分是执掌公器的官与私人之间的矛盾。由于官府的权力很大,实际上地主如果家族中没有官僚的保护,也很难保持自己的权利。王亚南的《中国官僚政治研究》对此有非常精辟的论述,在此就不展开了,只说说他的基本观点:中国古代的基本矛盾是官民矛盾,而不是地主和农民的阶级矛盾。
从理论上说,如果官员都是清廉正直之士,代表公的官与私人的民之间的矛盾本来可以控制在比较小的范围之内。但是现实从来不是理想,官僚存在腐败是社会的常态,所谓腐败的意思就是“化公为私”,导致了矛盾的加剧。老百姓因此就呼唤清官拯救他们于水火,对于百姓而言,清官的重要性远远超过良心好的地主。不过中国的官僚阶层不是固化的,下层有可能通过努力成为官僚,科举制度是中国古代打破阶级固化的最终利器。
而西方国家则一直是阶级矛盾为主导,从奴隶社会到封建贵族制度,是战争和血统决定了社会的统治者和被统治者,阶级基本是固化的。资本主义制度的建立是一次重要革命,随着资产阶级的兴起,打破了血统的固化,和地域的封建割据,是对血统和地域封建的克服。民族国家的整合性力量战胜了地方割据的力量,中央集权战胜了地方割据。这是一次资本主义的革命,也是一次集权的革命。这里要强调的是:当我们用错误的“封建”概念理解中国的时候,同时也使我们观察西方的参照系搞错了,有些人以为西方的资产阶级革命是打破集权,建立多党代议制,搞了三权分立,是从中央集权变为私人选举的革命,这是极其严重的误解!误解的原因就是把欧洲的国王当成了中国古代的皇帝。欧洲的国王跟中国的皇帝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国王不是中央集权的(虽然法国的路易十四以后,国王的集权比过去大得多),他只是一个最大的贵族,并且有一定的号召力,其地位有点像周天子,而不是秦朝以后的皇帝。虽然没有三权分立,但是国王在欧洲并没有太大的权力。只有推行中央集权的法国国王的权力相对而言更大一些,法国首先爆发大革命的原因也就在于此:国王的集权为资产阶级大革命奠定了基础。资产阶级革命由于打破了地方割据势力才建立起越来越强大的中央权力,因此资产阶级革命是权力逐渐集中的过程,而不是相反。在欧洲的古代,国家不存在统一官僚体系,也就谈不上官民矛盾。启蒙世纪中,欧洲人从中国逐渐学到了文官体制,才为资本主义国家的建立奠定了组织基础。
一方面,欧洲通过中央政府和官僚集团的建立,实现了公对私的克服,国家有了权力公器。与此同时,资产阶级的利益集团化就变成“私”的封建性在现代国家中的继承。由于西方中央政府的权力掌握在资产阶级集团的控制之中,因此其“公”的程度有限,只能建立以多党代议制为代表的政府形式,以政党轮替执政的方式缓和公私矛盾。这样的话,欧洲多党体制的政府,相比中国而言,其权力就必然是分散的,政府的权力比较小,控制在资产阶级的手中。小布什说:西方国家政府的权力终于被关进了笼子,这是非常了不起的普世价值。这句话让中国的不少右派留下了激动的泪水。而实际情况是,除了法西斯国家和偶尔出现的帝制,西方国家政府的权力从来都是在笼子里的:贵族时期,它被各个大小贵族关在笼子里,资产阶级革命以后,它被资本家关在笼子里。欧美国家建立集权的努力都失败了,失败的原因是这些集权制的中央权力都没有成功地实现“公器”,只是某个阶层的代表,无论是纳粹德国还是法西斯意大利,都是如此。是一个阶层对另一个阶层的暴政,失败就是难免。
集权是一门艺术,需要中庸之道、思想自由和社会宽容,不能搞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普世观(文革前的危机就是因为缺失了这几点,使得社会一度非常危险)。关于这一点请参看我《集权与民主思考片段》系列文章以及《中西文明比较视野下的普世价值观》。
总结如下,西方社会长期以来一直是以“私”为主导,封建分裂的力量更强,社会的分裂性更加明显,因此西方一直是阶级矛盾为主的社会,奴隶社会、贵族封建制度和资本主义社会就是按照阶级矛盾的特征来定义的。以这种方式来命名欧洲是合适的。但是中国社会从秦汉隋唐以来,社会一直是以“公”为主导,大一统的力量更强,相对欧洲,社会矛盾更集中的表现为官民矛盾。
西方是以“私”的发展带动“公”的发展;而中国是以“公”的发展带动“私”的发展。这是东西方最大的区别。从社会发展一般规律看,集权是高于封建的,公是高于私的,但是要保持一个合适的平衡和度。现在的中国是不是在这个度?
当我们批判中国的官本位的时候,也要看到西方过去是血统本位,现在是钱本位。所谓“本位”也就是标明社会的主导力量和价值。血统和钱本位就一定好过官本位?
中国还是官本位,而不是钱本位,所以中国不是资本主义。
当然,没有所谓本位和矛盾的理想大同社会是最好。不过理想最终是理想,讨论最重要的还是现实精神。我们还是回到现实中来吧。——关于这一点请参考我写的《现在的中国为什么不是资本主义?(中)》
我们拿欧洲的社会发展阶段概念来命名中国,完全是张冠李戴,相当于拿植物的命名体系来命名动物,给狮子套上马鞍,驴脣不对马嘴。很多人都感觉到不对劲,但就是说不明白,原因就是根本不应该用这些概念来命名中国。现在的中国为什么不是资本主义?这是很重要的原因。对于中国历史阶段的命名再也不能按照欧洲的模式了,我个人的建议是,秦汉以后:皇权郡县制。49以后,一党集中制民主。
还全民党,请问代表农民和工人阶级的代表在哪里,在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上有多少?你以为老百姓都傻子啊,政党本质是阶级代表的组织,就是谁占有生产资料谁更会也更能占有权力。全民党只不过是给生产资料占有者管理国家开一个通道而已,对老百姓是没利的,对TG转身更有利。这一点,稍微懂政治的看一看就明白了。
看清一个人,一个事,不要看他说什么,看他做什么,看他做的对谁有利。但凡鼓吹全民党好的,要么是政治幼稚,要么是别有用心,因为他自己就是全民党的得利者。
另一方面,如果中国转身到资本主义了,那全民党是一个不错的过渡阶段。
再另一方面,三个代表本身并没有问题,不过要是解读为全民党就资本性质严重了点。社会主义必然是要建立在资本主义上面的,因为生产力的决定,不可能跨越。
不但否定了中国的社会主义性质,也否定了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和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在中国实行的可能性。
中国从来没有阶级和阶级斗争,都是虚幻。
马克思主义不是社会发展的普遍原理,也不适合中国。
我们都知道,世界上是不可能有什么全民党的。
你这个名字应该该成“现在中国为什么不是社会主义”。因为你通篇都是论证社会主义不适合中国。
看来49年以后进行的社会主义改造是错误的。
国有企业领导人是不能算资本家的。人大代表主要是官员。
国家在某种程度上是超越资本的。
况且人大本来就还不是中国的权力核心,核心还是政治局。现在的政治局是受资本控制的吗?哪里的资本控制的?上海?广东?
“政党本质是阶级代表的组织,”这是马克思对西方政治的观察,确实有道理的。
但是中国本来就不同于西方,把西方社会的规律用于中国,是张冠李戴,一定是不合适的。
不完全适合中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中国的伟大是因为中国的兼容并包,极端化是中国的大敌。无论是左的极端,还是右的极端。
中庸之道是最高的智慧。
我一直要说明的就是中国共产党不是party。
不能拿西方的party概念来理解中国的现状,我们必须站在中国的土地上理解中国的事情。
外国人永远不理解中国人为什么喝热的白开水。
中国人不理解外国人为什么一道一道上菜。
中国在文明层次上远高于西方,用西方的东西是无法理解中国的。
如同用牛顿力学无法理解量子力学。
中国几千年的传统和历史是现实(主义)。为了现实啥都可以干,啥都敢干。
网友已经说了,儒家那一套已经很过时了,是农耕社会的思想控制模式。基本上拾起儒家的东西会很不适应中国现实的。当然做为个人修为和思想,儒家的还可以。治国就远不适应了。
多看看网友的帖子,多实际讨论一下,不要老是抛观点,要实事求是的辩论。
你把中庸理解得太简单。
以为中庸就是什么事情都不敢干?
我现在还不敢就中庸写太长的东西,因为水平还不够。中庸是难言的,就想“道”一样。
从整体而言,我现在并不认为“毛”偏离中庸很远。
与您所说的相反,应该说,没有中庸就没有新中国,没有中庸就没有改开。
您不觉得前三十年和后三十年,正好是阴阳平衡吗?
不能静态理解阴阳平衡,中庸本来就是顺应时势的动态过程。
从古至今,全世界没有哪个国家具有中国这样的调适能力,靠的就是中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