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现在的中国为什么不是资本主义? -- 慧诚
用一以贯之和一统江湖这两个词来形容主义,显然是歪曲了。目的只是用“资本主义的名头”立个靶子把“社会主义”拉进去打。回头看看《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里对“形而上学”的批判。你就能更好的理解“主义”这个词了。把“这个词”作为“一以贯之”和“一统江湖”的代名词。老马在世的时候就严厉批评过,到现在还拿出来做文章,晚了一百多年了。具体可以去看马克思和恩格斯的文集。最后,如果你能明白唯物主义辩证法,然后知道事物是不断发展的,再来谈谈对主义的看法。
不谈主义 就是说维持现状最大 资本主义吹鼓手罢了
君可记得万小虎笔下的大名与厚土君?方氏500亿的身价不过是家臣耳……
中国的国有企业依然强大
呵呵,参考李小琳
私有就是国有?这样说那西方不也就是国家资本主义吗?
按照这种说法,赫鲁晓夫后的苏联官有模式不也可称为国家资本主义?私有就是国有,难道官有不是国有?资本主义是分很多阶段的,自由资本主义,垄断资本主义,金融后现代资本主义。。。。倒是真没有听说什么私有资本主义,国家资本主义这种称谓,这些称呼是很不科学严谨的。归根结底上是看私有制性质和分配模式,但对这其中的度把握和自身国家的历史传统,民族特点却又是分不开的,不可一概论之。
第一次听到私有就是国有这种离谱的说法。
中国在政治架构和组织模式社会学方面,确实远远高于西方。
但中国却在这方面停滞了上千年,一直徘徊不前,直到毛泽东从基层组织架构上开始重建,才又更进一层,希望在网络化今天,我们能更加推陈出新。而这一切,首先就要回到对毛泽东的再认识上。
第一点就错得离谱
资本主义照样有国企,国企和社会性质无关。
资本主义的国企在马克思所处的时代就出现了,马克思就此分析过的。
不.是属于官僚集团也就是TG官吏的.这一点,后三十年和前三十年不同.前三十年基本上全部经济都是国有或者集体的.而现在国有企业员工占多少呢? 而且国企员工与国企领导层薪金差别多少呢? 鉴于此,后三十年如何能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道路呢.现在的人民就是屁民,除了群体事件,网络,上访,还有何参与国家事务的权利呢.这样能称为社会主义道理?
这些并不是中国这个体制的真正内涵,所以就很难说清楚到底处于哪个阶段,这是很难考量的,社会综合体是很复杂的,特别是对于中国这样一个巨量的有着悠久历史的综合体来说,用简单的学究式的阶段概念去定义都是不能涵盖的。意识形态说到底都是服从于政治的,是主政者的意志来决定,而主政者的意志必须要综合考虑国际国内的各种因素,并不是简单的说一就是一,他也必然是辩证发展的,不会是机械不变的。
中国体制的真正内涵是否能够健康,是否能够进步,则是任何一个主政者都必须考虑的。庸俗的经济学者将经济问题凌驾于社会问题和政治问题上,那是短视的,社会组织结构和政治体制的实质,才是一切学问的顶峰,是最高端的科学,没有比研究人和人组成的社会学更复杂更高端的领域了。当社会组织结构和政治体制优越,经济发展繁荣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就.美国,英国帝国的发展史都是人类文明的光荣.如此巨大的成就下,你认为其社会治理和整合角度还不如汉唐发达,这不符合一般常识.单单美国的社会整合就不简单,全是移民,你以为很简单吗? 把美国的情况搬到中国来,满大街的黑人,白人,阿拉伯人,你觉得这样的社会整合很简单?
国内写文章非常大的一个问题是没有对国外的实际认识,也没有调查研究,完全凭主观思维还有网上的一些资料来推断.说实在的,你的马列水平还没有河友们的强.对于外国的了解就更不用说了.如果静心在河里看两年,会变化比较大.
昨天写了一篇短文《现在的中国为什么不是资本主义?》,但是感觉意犹未尽,很多问题说的不深不透,下面继续。
一
当我提出这样一个命题:现在的中国不是资本主义。这就说明中国已经有相当的因素使它可以被人认为是资本主义了。正常情况下,一个人在二十世纪的60年代和70年代,甚至80年代都不太可能提出这样的问题。也就是说中国的方向偏向资本主义以后,资本家大量出现,雇佣劳动和剩余价值被视为正常现象,资本普遍流通和增值,股市和期货的金钱游戏遍地开花,商品拜物教成为许多人的信仰,在这种情况下,人们才有可能提出:中国是资本主义。也正因为有这个正面命题的存在,我所提出的反题才有意义。
二
前段时间看到一个很深刻的帖子说,西方能搞资本主义是他们的气质决定的。对于一个人的命运来说,环境很重要,气质更重要,它决定了这个人面对这个环境采取什么样的方法和态度,在命运的河流中,他的浆划向哪一边。国家、文明同样也有气质,它决定了文明在面临某个时势的时候所采取的方法和态度。中国不搞资本主义也是中国的气质决定的。
西方的资本主义是在封建社会的废墟之上建立起来的,很多探讨“中国为什么没有走上资本主义道路”的文章都强调了欧洲分裂的封建社会对于资本主义发展重要意义。资本的发展本身就会形成所谓权势,对于人来说,过多的财富对于生活水平的提高是没有意义的,世界财富100名之内的人,那些操纵高盛和摩根的人,推动他们继续赚钱的动力不是物质享受,而是权势。今天的资本寡头和过去的封建贵族一样拥有权势:昨天是以土地为基础的权力分封,今天是以资本为基础的权力分封。西方的固化虽然已经不再以血缘为主,但是固化的因素并没有消除(参见我的《贵族和贱民:话说中西方古代文明的公平正义》)。马克思仅仅从阶级关系上探讨了西欧国家政权的性质,但是没有从国家政权整体与资本分割的角度观察这一问题,因为他缺少中华文明的参照系。不同资本寡头之间的博弈决定了国家政治,正如过去的大贵族之间的博弈决定国家政治。
中国从秦汉开始就建立大一统并且消除封建(对此有疑惑的同学请认真思考这个误导了无数当代中国人的概念),隋唐以后封建势力就基本被消灭。中国早就超越了封建的阶段,从社会治理和整合角度上来说,西方国家还没有达到汉唐的水平,欧洲还停留在春秋战国的水平,虽然技术水平比那时高得多。但是地方豪强并没有被彻底消灭,他们隐藏在大一统的肌体之内生长,诸如唐末的藩镇割据,明末的南方商人集团,清末和民国的军阀等等。当一个文明形成大一统的时候,必然就会形成与大一统相矛盾和对立的力量,一阴一阳谓之道,统一的力量强则合,地方的力量强则分;某一地方力量强大之后又会成为统一的力量。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其实就是中国历史上大一统与地方豪强势力相互矛盾和依赖转换的力量。西方中世纪的核心问题是贵族之间的博弈问题,而中国则是中央皇权与官吏之间的问题,从唐朝到清朝,政治形态的改革一直围绕着中央如何管理好官吏这一核心问题来进行。中国是大一统国家,政府一直是社会的主导力量,官吏的问题解决的好就清明,否则就完蛋。对于中国来说,治理官吏是核心。这一问题直到今天依然是关键,是关系国家生死存亡的重中之重。王亚南曾经提到过,中国古代的首要矛盾并非地主和农民的阶级矛盾,而是官僚集团与平民的矛盾,这个观察是合理的。但是王亚南的出发点错了,他把西方当成标杆和模板,因此他以官民矛盾作为“中国社会是落后的”这一判断的原因。
事实上,从人类社会来说,既然人的自私还没有得到克服,既然我们还没有消除人性中的种种弱点,那么这个社会就一定会有矛盾。在目前的人的道德水准下幻想没有矛盾的社会,只不过是空想乌托邦,是不理解人性。矛盾是必然的,美国人觉得受剥削了就去华尔街,中国人觉得受剥削就去找政府解决,其实质是老百姓所感受到的矛盾节点不同。在现实层面上,消除社会矛盾是不可能的。如果削弱政府,固然可以减少官民矛盾,但是随之而来的一定是阶级矛盾。同样的,中国经历了民国短暂的资本主义运动之后,走向新中国,就是把阶级矛盾替换为官民矛盾。因为便秘而吃泻药吃到拉稀,不是身体健康了,而是从一种病换到另外一种病而已。赶走豺狼,迎来猛虎。人吃五谷杂粮,不能不生病;组成社会的人不是圣贤,私心尚重,就不能没有矛盾。
既然有矛盾就会有主导矛盾,那么无论是阶级矛盾为主还是官民矛盾为主,都会造成各种社会问题。问题的关键不是彻底消除某一个具体的矛盾,而是把各种矛盾控制在一定范围之内,不要使它爆发,让这个社会能够保持基本的秩序,人民能够基本上安居乐业,生活改善,提升生活水平和精神水平。
三
从社会矛盾的角度,我们再来讨论这个问题:现在的中国是不是资本主义?就有了一个基点。当前的中国主导矛盾是官民矛盾而不是阶级矛盾,富士康跳楼,本来这是典型的阶级矛盾导致的事件,但是舆论的板子不仅打在资本家身上,而且更打在政府身上。原因就在于,对于中国人来说,一切事情都是政府的事。即使是极端的“自由民主派”,他们更加把所有具体的社会问题通通上升为“GCD”问题,上升为政府合法性问题。表面上,他们是反政府的;实际上他们是支持政府权威的,因为他们给政府加上了更大的责任。他们越喊“政府没有尽责”,就越是会加强政府的权力,这一点恐怕是他们没有意识到的。我常常说,在中国,极右和极左是一家人,从一个源头变出来的。
四
观察中国的经济,不能完全就经济而谈经济。陈经的《官办经济》比很多把西方经济学奉为圭臬的很多经济专家看得清楚深刻,更有预见性和说服力,就是他跳出了西方的概念框框,看到了中国的现实具体的矛盾。如果说,对于西方而言,政治问题可以看成是经济问题;那么对于中国而言,经济问题就可以看成政治问题。如果不明白这一点,就根本看不懂中国的经济。
前面提到中国的气质。大一统就是中国的气质中非常重要的一点,任何从根本上破坏大一统的东西在中国都无法成为主导因素,否则就将直接导致中国的解体。明末江南的资本家为了一己之私,抛弃了国家,最终也把自己埋进了历史的垃圾堆。中国为什么没有选择资本主义的国民党,而选择了社会主义的共产党,其实质是只有中国共产党实现了大一统,保卫了中华文明体。永远的愤青李敖解释他为什么偏袒共产党的时候说,就是因为共产党实现了“强兵”,保卫了国家。中国人是把国家当作家的延伸来理解的(看这个组词就明白了),对于家庭来说,最重要的不是某些成员的发达,而是这个家庭的完整,其次才是家庭的富裕。对于家庭内部成员来说,人际关系(政治)是最重要的,对于家庭与外部关系来说,经济才是重要的。
资本主义和社会(共产)主义的本质区别在于所有制的不同。(见《共产党宣言》)
这两种不同的所有制对应的是不同的集权方式,资本集权和官僚集权。
而这两种不同的集权方式在他们的历史发展中又面对着不同的兴衰周期。
资本集权和官僚集权的兴衰周期瓶颈的性质状态相同,都是因为失去了流动功能从而生成了固化。也就是一种出现资本系统的固化,一种出现官僚系统的固化。
资本系统的固化并非是掌控资本者(人)那个群体的固化,而是因为资本从各种利益斗争发展到最后集中庞大,然后又发展到都固化在某种行业、某种范畴等这些较小的循环体内从而又形成一个完整的资本流动小系统。而这个系统之外的其他资本由于自身的弱小于是无法撼动这个系统。无法撼动就没有资本间的激烈斗争,而这种斗争又关联到所有参与者(人)的能动性,这样就到了资本主义发展的瓶颈期,也就是周期律的那个变革点。
官僚系统,说这个固化前我们要明白一点,官僚系统的生成与文明、文化关系不大、与所有制关系不大,甚至与其发展的历史阶段关系也不大。这是因为官僚体系是伴随着集权而出现的,如封建制、奴隶制、社会主义制度等。
这里也要提一点,资本与官僚之间的关系是对立的。因为官僚是资本流动并集中做大的最大的拦路石。对资本而言其他较大的拦路石还有民族主义。
官僚系统的固化,河里讨论的比较多了,就是大家都简单统称的阶层(阶级)固化。而这个固化对应的对象是系统内循环的人。
于是现在上面有了一个脉络,资本控制的国家其遇到的周期律是由资本运行中的产生固化引起的,而官僚控制的国家周期律是由阶层(阶级)固化引起的。
这时候我们会发现一个思考起来比较复杂的问题——既然封建社会和资本主义社会具有相同的所有制,那么他们社会发展中的周期律模式为什么会有此不同?既然封建社会和社会主义社会他们所有制形式不同,为何周期律的模式却如此一致?这时我们仅仅依据上面提到的‘集权’概念去定义分析成因,就感觉有些笼统了。
对此,我们不妨先引入另一个概念,就是我们可以把人这个要素按照其具备的属性特点简单划分成两种——社会属性和生产属性。这里的社会属性代表了人除了生产劳动之外的一切意识和行为,生产属性则代表了生产劳动范畴内的意识行为。
关于资本,我们总结出其本性是逐利贪婪、厌恶限制。也可以说资本总选择走着利润最大化的道路、总选择走着利润获得最迅速的捷径。当资本的这些特点随着社会生产力提高、工业化的深入,到了今天我们发现,资本在经营壮大的发展历史行程中,其管理意识最大的特点一直是放射型的。正因为这种以放射型为重点的经营管理意识,就出现了其要求并推动市场不断扩大化甚至资本无国界等意识概念的产生。反过来当这些意识概念成为现实后,又不断的推动着资本循环经营壮大。也就是资本的势力越庞大,他就要求在发展的过程中遇到的限制越小。
另一方面,在资本与人(劳动者)的关系上,资本发展更需要的是人这个对象所具备的生产属性。而关于人的社会属性,只要该时代的社会属性所呈现出的意识和行为对资本的发展壮大没有限制阻碍作用,那么资本就同此时的社会属性没有矛盾冲突。而此时与人社会属性存在冲突的只能是除去生产活动之外的对人的那些管理者。
人类从奴隶社会到封建社会再到资本主义社会每一步的发展,都带来或者伴随着人类能动性的释放和地位的提高。而这种释放和提高同时又推动着历史的进步和发展。那么人类能动性的释放和提高对于人这个对象所具备的两个属性来说更能影响哪一个呢,是社会属性?还是生产属性?简单的对比历史我们会得出,结果应该是对社会属性影响更大。而社会属性我们上面刚刚提到了,管理社会属性的是除了管理生产属性之外的管理者,这里我们可以把这个管理者定义为一个权力组织了。
现在我们可以总结一下,对于资本而言他需要和管理的是人的生产属性,剩下的社会属性就需要对应另一个管理者。只要此时代的社会属性对资本发展壮大没有限制阻碍作用,资本与社会属性就没有矛盾冲突。那为什么资本不去同时充当社会属性的管理者呢?毕竟这是一个巨大的权力,其权力背后肯定能为自己带来利益。
首先,对资本和人的生产属性来说,维系他们之间关系的是对应生产行为的契约。而人的社会属性与其管理者的契约是什么?就是此时刻的法律以及各种规章制度。这个要比那个生产行为契约要复杂的多,而这样的契约两方的关系也复杂的多,从而各种矛盾也同样的在增多。我们知道随着社会发展,人类能动性是不断释放的,这种释放与资本发展是相互推动的关系,而对于社会属性和他的管理者来说,他们的关系不是推动关系,而是管理者必须要不断适应这个释放。所以,从奴隶制到封建制再到资本制度,处于此位置的管理者的权力或社会制度的更迭正是因为其跟随不上这种释放的速度。对资本而言,不去选择这个位置并不是其通过系统分析后匆忙做出的抉择,而是通过漫长的历史发展,在各种利益斗争的相互作用下形成了这个抉择。而这个抉择反过来也推动着资本本质特点的不断成型,推动着资本的持续发展。
于是,现在有一个认识我们不得不要重新审视定位了。这就是我们很多人所提到过的,资本主义国家一个重要特点——资本控制权力——的认识。从上面的分析我们可以看到,在资本主义国家,资本与政府组织权力之间的关系是并行的,而不是谁控制谁的博弈关系。这种关系只有到了对资本的发展出现限制阻碍的时候,才会产生变化。
待续,
需要补充的内容很多,于是发了新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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