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核武器王者的一些八卦 -- 黄河故人
时间:2012-03-08 10:06 来源:杨吉纯
从我国第一次氢弹试验开始到最后一次氢弹试验结束,我和火箭取样打了将近二十年的交道。这二十年来,我们火箭取样组与火箭设计院大力协作,发奋图强,努力拼搏,先后研制出取样火箭和平-3号、和平-4号、和平-5号、挺进-1号和挺进-2号。这二十年来,火箭取样组与火箭设计院和火箭发射队联手,大力协同,先后共执行了15次大气层核试验的核爆炸烟云取样任务,为祖国立下了不朽的功勋。这二十年来,我们有胜利的喜悦,也不乏失败的痛苦,酸甜苦辣都曾有过。
遥想当年,正是:
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意外受命
我搞火箭取样,纯属偶然。
1966年的春节,通县军营不但不热闹,反而相当冷清,因为所里的大部分同志正在山东郯城农村参加“四清”工作,还有一些人正在家里过年。春节后刚上班,我独自一人坐在马蹄楼内的一间办公室里正在看书,室主任陆祖荫推门进来,二话没说,就给我下达命令:明年,氢弹试验上马,火炮取样下马,火箭取样上马。杨吉纯,你就负责火箭取样。还没等我明白过了是怎么一回事儿,他把一份机密资料往我的办公桌上一放,交代:杨吉纯,你把这份资料好好看看,再研究研究,然后写一份火箭取样的可行性报告交给我。不管我胜任不胜任,不管我同意不同意,他转身就走了。我的主任,我是学核物理的不是学火箭的,我虽然干过好几种工作可从来没干过烟云取样呀!我的天哪!这不是硬赶鸭子上架吗?!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别无选择,只好硬着头皮上战场。我从迷茫中回过神来,一声叹气之后,才去看那份铅印资料,封面的正上方是资料名称:《和平二号气象火箭》;封面的右上角有机密二字和资料的编号;封面的正下方是:第七机械工业部第八设计院。可是,我对火箭的知识和取样的知识几乎是零,我必须从零做起,于是我开始一面看资料一面学火箭的基本知识。正当我学得津津有味时,又一道命令下来:杨吉纯,放下你的工作,立即去山东参加“四清”!
我只好暂时撂下火箭学习,奔赴山东参加到“四清”工作队伍中。7月,“四清”运动结束后,我随同“四清”工作队才得以返回通县大本营。
1966年5月14日,中国成功地爆炸了第三颗原子弹。中国在新闻公报中特意指明,这是一颗含有热核材料的原子弹。这等于向全世界宣布,中国已经向氢弹进军了。全所立即行动起来,紧锣密鼓地为中国的第一颗氢弹试验做准备。一天,陆祖荫在全室大会上正式宣布:火箭取样组成立,组长:陈敦厚;组员:杨吉纯、李伟亮。于是,中国的“三剑客”就这样诞生了,遗憾的是这“三剑客”不仅不会舞刀弄剑,甚至连火箭是个什么样子还没有亲眼见到过,我们只有学习学习再学习。过了国庆节,研究所开始大搬家,从首都北京迁移到新疆的红山,通县大院从此变成了冷冷清清的留守处。陈敦厚和李伟亮跟随大部队进了红山,只留下我一个人负责火箭的研制,我任重道远。七机部第八设计院是中国唯一的探空火箭设计院,地址在北京南苑。于是我开始经常奔波于通县大院与南苑大院之间,跟火箭设计院一起打造我们中国的取样火箭。
和平—3号火箭闪亮登场
和平—2号气象火箭是七机部八院研制的一种两级固体气象火箭,它由一个大发动机、一个小发动机、一个回收舱、一个电源舱和一个仪器舱组成。经设计院和我所反复论证决定:用和平—2号气象火箭的两个小发动机、一个回收舱、一个电源舱组成新的二级火箭,但是,回收舱里装一顶取样和回收两用的降落伞,它用卡普隆布和采集样品的1号滤布联合缝制而成。这种取样火箭就叫和平—3号火箭。1967年1月,在风起云涌的1月造反风暴中和平—3号火箭的研制拉开了序幕。1967年3月,和平—3号火箭在西北导弹试验基地试飞成功。
与此同时,基地也积极行动起来,司令部在马兰成立了一个火箭发射队,专门负责取样火箭的装配和发射勤务,队长叫郑作春;基地工程处和工兵团在靶心西约29公里处,建造了一个火箭发射场,其代号为6710。在6710建了几间火箭装配厂房、一个火箭储存仓库、一个发电机房、一个半地下式火箭发射控制工号和一个可同时发射7枚火箭的火箭发射阵地。
1967年5月,全国几十个单位的成千上万名参试人员,又云集在罗布泊核试验场上,开始为中国第一次氢弹试验做各种各样的准备。郑作春率领火箭发射队率先进驻6710,搭帐篷,建食堂,打扫工作间。在我的陪同下,在总工程师王希季和室主任宋宗保的率领下,火箭设计院几十名科技人员和工人,不远万里从北京到达6710。与此同时,兰空某部直升机组及由陈敦厚、李伟亮率领的火箭回收组到达201机场,准备进行火箭的回收。担负火箭取样的各路兵马齐集戈壁滩,展开了一场波澜壮阔的火箭取样大会战。在6710,我负责制定火箭取样方案和时间表及组织协调;发射队负责火箭装配和发射的操作勤务;设计院负责产品质量和技术监督。经过会战各方的共同努力,到6月上旬,火箭取样的各项准备工作已经全部就绪。
1967年6月17日是个好日子,微风徐徐,初升的太阳露着红彤彤的笑脸。在灿烂的朝霞映照下,7枚银光闪闪的火箭趴在火箭发射架上,就像7只美丽的白天鹅即将展翅高翔,飞上蓝天,飞向蘑菇云。8时20分,一道强烈的闪光划破万里长空,一个火球闪闪发光,一颗巨大的蘑菇云滚滚飞升,中国的第一颗氢弹爆炸成功了!
在火箭发射控制室里,郑队长在指挥发射火箭,随着他的一声令下,紧接着就是“咔啦啦”炸雷似的一声响,一枚取样火箭喷着熊熊烈焰腾空而起,飞向蓝天,冲向蘑菇云。紧跟着又是一枚接一枚火箭飞向蘑菇云,场面十分壮观。大家都沉浸在氢弹爆炸成功和火箭发射成功的喜悦里。
第二天,陈敦厚和李伟亮等乘直升飞机回收到了大部份取样伞。第三天,他们对降落伞上的滤布进行了分装,然后把样品送往马兰临时放化分析实验室。当时,这个实验室就设在马兰招待所对面的一座平房里。
几天后,我撤场下来,住进了马兰招待所。负责领导放化分析和取样的副主任杨裕生见了我就大发雷霆:杨吉纯,你是怎么搞的?!才取得这么一点点东西,是不是把火箭都打到空洞里(指蘑菇云中心,资料中说这里的放射性浓度最低)去了?!
和平—4号火箭折戟沉沙
首次火箭取样不尽人意,领导不满意,我们更不满意,因为不仅取样数量很少,而且样品质量也很差,只能用于普通放化分析,远远不能满足氢弹试验的聚变当量测定的要求。聚变当量测定对样品的要求极为苛刻:高数量,高浓度,高质量,高洁净,飞机取样时间太晚,所获得的样品不能满足这个要求;只有火箭可以实现早期取样,有望获得满足这种要求的样品,希望全部寄托火箭取样上。但是,第一次火箭取样令所有的人都失望了,我很内疚。当时,我们“三剑客”就像刚学游泳的人在水里瞎扑通一样,根本不懂得如何进行火箭取样,大家都是糊涂虫。
回到红山,火箭取样组对首次火箭取样作了全面系统的总结,大家一致认为:(1)氢弹爆炸形成的蘑菇云体积巨大,烟云中的放射物资的浓度很低,再采用降落伞取样是根本行不通的,简单地把火炮取样的方式搬到火箭取样上来,是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2)降落伞是开放式取样,降落伞着陆后受到尘土的严重沾染,样品质量当然很差;(3)远距离发射火箭,不但火箭容易脱靶,而且须使用两级火箭。经过讨论,我们决定:(1)淘汰降落伞的开放式取样,采用火箭取样器的密闭式取样,以提高样品的数量和质量;(2)火箭发射阵地越靠近靶心越好,这样既可以打得准又可以使用单级火箭,下次任务就在骆驼山建立一个新的火箭发射阵地;(3)将和平-3号火箭去掉一级发动机,在其头部再装上一个火箭取样器,便是单级火箭和平-4号。
把和平-3号火箭改成和平-4号火箭和在骆驼山建一个火箭发射阵地都不难,难就难在究竟如何设计火箭取样器。我肩负着攻克火箭取样器的重任到了北京,但是,对于如何设计火箭取样器,我还是俩眼一摸黑,于是我开始探索如何设计火箭取样器的问题。这是一个严肃的科学问题,不能凭经验,不能凭想当然,更不能闭门造车,要调查研究,要看看外国人是怎么做的,科学是没有国籍的,管它是美帝的还是苏修的,谁的技术先进就学谁的。于是我跑图书馆,跑情报所,到处查找资料。核试验的资料本来就比较少,核试验取样的资料更是少之又少,查这种文献好比是大海捞针。功夫不负苦心人,经过千查万找,我终于查到了一篇有关文献,顿时喜出望外,如获至宝。这是美国的一份解密资料,文献的题目是《1052型火箭穿云取样系统》。该系统是用一架轻型轰炸机携带4枚液态可制导取样火箭,在空中发射火箭实施取样的,庞大复杂。这种可制导取样火箭是用一种导弹靶机改装的,只是在靶机的头部装了一个火箭取样器而已。文献上,只给出了火箭取样器示意图,并作了简短的文字描述。就是这张火箭取样器示意图撩开了火箭取样器的神秘面纱,哦,火箭取样器原来是这样的!于是我参照这个火箭取样器示意图照葫芦画瓢一样,第一次设计出了我们自己的火箭取样器,取名叫HP—1型火箭取样器。我的设计只是一个理论设计,或者说只是一个创意,取样器的结构设计由设计院的一名机械设计工程师负责。
HP—1型取样器是由带中心锥的进气口、过滤器、排气口、中心轴、作动筒等组成。过滤器是取样器的核心,它由内外两层滤网夹着一层过滤材料组成。火箭取样器里用的过滤材料是一种特制丝棉,它的强度高,洁净度高,灰分低,本地低,是一种相当理想的过滤材料。采用特制丝棉做过滤材料是杨裕生提出来的,由我所和杭州新华造纸厂协作完成。HP—1型取样器的技术关键是当作动筒沿着中心轴前后移动时,可以带动可移动式外壳一起移动。动作的动力来自压缩空气。HP—1型取样器的工作过程是:在火箭进入烟云前,进气阀门打开,压缩空气从作动筒的后部进入,推动作动筒带着外壳沿着中心轴一起前移,将进气口和排气口同时打开,取样开始;气流从进气口进入,穿过过滤器,经排气口排出,气流在流过过滤材料时,过滤材料就把烟云中的放射性微粒采集下来;当火箭出云后,又一个阀门打开,压缩空气从作动筒的前方进入,同时将作动筒后部的压缩空气排出,作动筒和外壳一同缩回到原位,进气口和排气口同时关闭,取样结束。无庸置疑,这种密闭式取样方式才是合理的,所取得的样品也就是十分洁净的了。
1968年春,HP—1型火箭取样器的样机生产出来了,经过实验,证明完全符合要求。1968年夏,和平-4号火箭试飞成功。1968年冬,火箭发射队、火箭取样组和火箭设计院又一次会师6710,进行一场新的火箭取样会战。这次任务只上两枚火箭,带有试验性质。在骆驼山南麓的一个山坳里,新建了一个由两台发射架组成的火箭发射阵地。因为这里离爆心只有9公里,火箭的发射控制没有采用人工控制方式,而采用了光电开关和击波开关双保险的自动控制发射方式。
闪光,火球,蘑菇云,1968年12月29日15时,中国又一颗氢弹爆炸成功了。随后,骆驼山南两枚和平—4号火箭腾空而起,风驰电掣般冲进蘑菇云。第二天,我们“三剑客”乘坐一辆卡车去回收火箭。展现在我们眼前的不是美丽的降落伞和雪白的箭头,而是一幅惨不忍睹的景象:好几条伞绳烧断了,伞衣上也烧了一些大窟窿,取样器粉身碎骨,过滤器暴露出来,雪白的丝棉黑乎乎的。
呜呼,我可怜的火箭!
我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为了获取高浓度的样品,一味追求早打早打,选择爆后40多秒就进云取样,结果伞绳和伞衣烧坏了,火箭回收失败,导致和平—4号火箭折戟沉沙。当然还有一个客观原因,那就是和平—4号火箭的“腿”短,发射时间再晚火箭就只能在云底擦边而过了。
和平—4号火箭取样惨败。失败的痛苦是心颤的,失败的教训是深刻的。吃一堑长一智,如果吃一堑没长一智,那便是愚蠢。失败乃成功之母。如果失败接着失败,那便是极其愚蠢。跌倒了爬起来,继续前进。黑暗已经过去,曙光就在前头。
和平—5号火箭扬眉吐气
和平—4号火箭取样虽然失败了,但我们还是在火箭取样的道路上前进了一大步:研制出了HP—1型火箭取样器,成功地使用了单级火箭,实现了近距离发射火箭。为了使火箭打得准,打得及时,打得好,我们是不是还敢大胆的朝前走呢?或者说,火箭发射阵地是否还敢朝靶心靠拢呢?
杨裕生提出了一个人大胆的建议:就在靶心附近打火箭发射井,从发射井里垂直发射火箭,火箭从下往上穿蘑菇云。这是一个绝妙的好主意,立即得到了领导和同志们一致赞同和支持。但是,用哪种火箭合适呢?对氢弹试验来说,烟云的云底至少在10公里以上,和平—4号火箭的发动机推力小,顶点高度低,满足不了使用要求。我提议:用和平—2号气象火箭的大发动机取代和平—4号火箭的小发动机组成一种新的火箭,其顶点高度大约可达到25公里,完全可以满足氢弹试验的要求。我的这个建议也得到了认同。这种新火箭就是和平—5号火箭。
1969年,火箭设计院一面研制和平—5号火箭,一面设计火箭发射井和火箭发射架。核试验基地在靶心西面三队的103工事附近建了第一口火箭发射井,这里距靶心只有1300米。发射井由火箭发射架、井筒、井盖、井门和发射控制系统组成。1969年9月,秋高气爽,不冷不热,正是进行核试验的黄金季节。数千人又鏖战在罗布泊核试验场上,为本年度的大当量氢弹试验做着各种各样的准备。火箭发射队、火箭设计院和火箭取样组,在6710再一次聚首,进行再一次合作,力争火箭取样获得成功,向国庆二十周年献礼,向祖国和人民交上一份优秀的答卷。这次拉进6710的只有两枚和平—5号火箭,一枚用于现场试飞,一枚用于正式取样。现场试飞是在“零前”十天进行的,当时我站在离发射井只有一公里多的地方,亲眼目睹了从发射井里发射火箭的壮观一幕:我发出指令启动控制室里的定时钟表,定时钟表延时几十秒后接通爆炸螺钉解锁电路,爆炸螺钉起爆,重锤下落拉开井盖,井盖的前端撞击到行程开关上接通火箭点火电路,随着“咔啦啦”一声炸雷似的响,一股浓烟从发射井里喷射出来,随后火箭才从浓烟里钻出来,喷着熊熊的火焰风驰电掣般冲上蓝天,越飞越高,越飞越高,直至消失在我们的视野中。当天,我们就把火箭箭头回收回来,降落伞还是那么美丽,箭头还是那么雪白。不但试飞圆满成功,我们还获得了十分珍贵的火箭本底样品。
闪光,火球,蘑菇云,1969年9月29日16时,中国又一颗氢弹爆炸成功了。当蘑菇云还在翻腾的时候,井盖打开了,和平-5号火箭腾空而起,喷着熊熊烈冲进蘑菇云……
第二天下午,我们“三剑客”怀着忐忑的心情,乘一辆卡车去回收火箭。当我们看到躺在戈壁滩上的降落伞和火箭箭头时,我们的心放下了一半。当我们用仪器测量取样器表面的γ射线剂量率时,居然超过了1伦每小时,我们悬着的三颗心终于落地了。大丰收啦!火箭样品大丰收啦!
经过坚持不懈地努力,我们终于打了个翻身仗,和平—5号火箭扬眉吐气啦!放化诊断结果表明:火箭样品数量多、浓度高、质量优良,首次准确地获得了氢弹爆炸的聚变当量。事实证明,从发射井里发射和平—5号火箭是一种很好的办法,可以推广,于是在靶心附近又打了4口发射井。从此以后,和平—5号火箭一次又一次地圆满地完成了氢弹试验的火箭取样任务。
和平—5号火箭遭遇挫折
和平—5号火箭在节节胜利中,也遭到了一次沉重打击。
1971末,我国要进行一次当量很小的原子弹试验,而且是第一次用强击机把原子弹从弹仓里甩出去,投弹误差大,烟云小。用和平-5号火箭打这么小的蘑菇云就好比用高射炮打蚊子――没戏,所以火箭取样根本没打算上。万万没有想到,都到了冬天了,所领导和基地领导突然下令:火箭取样必须上!军令如山,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我们提出,要上可以,但是原来的发射井都在靶心西边,一个都不能用,必须在靶心东边建4口新发射井。我们出了一个不得不出的难题:大冬天,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建成4口新发射井,谈何容易!于是司令部作试处召开工程处、工兵团和研究所的三方会议,讨论如何解决这个问题。责任重大,会上没有一个人敢出主意,会议陷入僵局。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我斗胆提出一个冒险性的建议:打简易发射井,只挖土井,不架钢筋,不浇水泥,不装井门,连井盖也不要。不行,绝对不行!冒险,太冒险啦!我的建议立即遭到强烈反对。摆在我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火箭取样不上,要么就得按照我的建议办。事关重大,主持会议的作试处谭处长不敢擅自作主,便去请示白司令员。白司令员说:过去打仗也常冒险吗,那就让我们也冒一次险吧!司令员一锤定音。工程处立即动手设计简易发射井,工兵团立即动手施工,4口简易发射井如期建成了。4枚和平-5号火箭装进发射井内,随时可以起飞。
1971年12月30日,强击机携带着原子弹飞临靶心上空,飞行员按下投掷器的按钮,但是原子弹没有甩出去。飞机又飞了一圈,第二次投掷又失败了。飞机又飞了一圈,第三次投掷也没有成功。此时飞机的油不多了,不允许作第四次投掷,情况十分紧急,塔台指挥员下令飞机返航。飞机携带着原子弹成功地降落到马兰机场上,有惊无险。其实,这是一次最大的冒险。经检查,原来是投掷器的故障。故障排除后,1972年1月8日进行第二次试验。
靶心上空升起了一朵小小的蘑菇云,4枚火箭接二连三地飞出简易发射井,飞向蘑菇云。火箭发射成功了,但是火箭的回收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雪白的丝棉被烧得如黑炭一般。大多数人认为,这是采用简易发射井导致的必然结果,由于没有井盖防不住电磁波,在核爆炸瞬间产生电磁波就把火箭点着了,火箭在零时就飞了出去,钻进了火球,烧毁了丝棉。但是也有人持不同意见。无论什么原因,这次任务火箭取样完全失败了,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和平-5号火箭这次取样的失败,给我们提出了一个新的课题:在小当量核试验中如何提高火箭的命中率?
和平—4号火箭大放光彩
上世纪七十年代,为了研制氢弹的扳机,我国要进行一系列当量只有数千吨的地面核试验。和平-5号火箭取样屡立战功,领导们便紧盯不放,在这一系列小当量试验中还要上火箭取样。这无疑又给我们出了一道很大的难题,和平-5号火箭在万吨级的试验中取样都失败了,在千吨级试验中使用,行吗?行也得上,不行也得上,领导的态度铁板钉钉,我们只能奉命行事。总结过去的经验教训,我们达成两项共识:(1)和平-5号火箭太大,不可用,用和平-4号火箭最好,(2)在小当量试验中,防止脱靶和提高火箭命中率是取样成败的关键,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用火箭打小蘑菇云就好比是用高射炮打蚊子,白费劲。第一个问题是不是问题的问题。于是,如何提高火箭命中率的问题就提到议事日程上来。陈敦厚毅然承担了这项看似简单却很棘手的问题的研究。他经过多日的反复推敲和苦思冥想,根据简单的三角原理,发明了一套简单适用的土办法,巧妙地解决这个复杂的问题。我把这种方法简单地称为:火箭即时发射法。这种方法的要点是:(1)在爆心东边(下风方向)建一个露天火箭发射阵地,尽可能靠近爆心,只要确保火箭的安全就行;火箭从东向西打,降落伞不会带着箭头落到沾染区里,便于回收。(2)在与爆心和火箭发射阵地连线相平行的南边建一个露天火箭发射站,尽可能靠近爆心,只要确保人员的安全就行;这样工作人员可以十分清楚地观测烟云,便于掌握最有利的火箭发射时机。(3)在火箭发射站建一套烟云观测装置,它由一个观测架和一个观测筒组成,观测架上用细铁丝均匀地编制成方格网,观测筒、观测架和爆心之间是成一定比例的,这样,从观测筒透过观测架观测蘑菇云,便可以大致知道当前蘑菇云的云底高度、云顶高度和直径的数据以及烟云当前的位置,做到心中有数,弹无虚发;(4)即时观测烟云,即时人工控制发射火箭。当观测员看到烟云进入火箭的射击圈后,立即下令“点火”,发射员把点火按钮一按,火箭随即就飞了出去,在蘑菇云中实施穿云取样了。
第一次小当量的地面爆炸试验是在1976年初进行的。原子弹就装在一间建在地面的爆室里,这里就是爆心。在爆心东1400米处建立了一个露天火箭发射阵地,阵地上共有6台火箭发射架。露天火箭发射站就设在爆心南的青石山上。1976年1月23日,天气虽然很冷,但是一个艳阳天,是一个进行核试验的好天气。我们“三剑客”穿着皮大衣,戴着皮帽子,站在青石山上看着爆心的那座小红砖房。陈敦厚担任观测员,我担任发射员,李伟亮担任记录员。
一闪即逝的闪光,一亮即灭的火球,随即升起了一朵小小的蘑菇云。
陈敦厚立即跳入堑壕观测蘑菇云,烟云飘进了射击圈,他喊道:“1号,预备――放!”我把发射开关按了下去,李伟亮把这个发射时间立即纪录下来。眼瞅着两枚火箭喷着火舌飞进了蘑菇云。随后我们如此这般地发射了其余4枚火箭。6枚火箭全部发射成功。站在青石山上,一面观看蘑菇云,一面朝蘑菇云里打火箭,那真是:要多风光有多风光,要多潇洒有多潇洒,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第二天,回收结果令我们喜出望外:火箭样品获得了特大丰收。火箭取样组因此荣立了集体三等功。
事实证明,陈敦厚发明的这种火箭即时发射法,不但简单易行,而且行之有效。在1978年12月14日进行的一次最小当量的地面试验中,我们故伎重演,用 6枚和平—4号火箭实施取样,火箭样品再一次获得了大丰收。
无限风光在险峰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和平号火箭虽然有很多优点,但是不是就不存在问题了呢?我在考虑这个问题。1970年冬,当我学了一点儿基本的空气动力学知识之后,发现HP—1型取样器的内型面完全是根据结构需要设计的,不符合空气动力学的要求,影响了取样器的性能。同时,通过文献调研我才知道等动力学取样是最先进的取样技术,因为在等动力学状态下取样,可以获得数量最大、代表性最好的样品。此外,HP—1型取样器的直径只有205豪米,进气口直径只有100毫米,取样量太少,因此也有必要研制一种直径更大的新型取样火箭。于是我写了一个《关于研制等动力学取样火箭的建议》的报告,呈送杨裕生副主任。这个时候,我国准备进行一次千万吨级的氢弹试验已列入核武器发展计划,和平-5号火箭的高度不够,正需要研制一种取样高度超过25公里的新型火箭。我的建议正合时宜,于是得到了室、所、基地乃至国防科工委各级领导积极支持。很快,国防科工委就把研制等动力学取样火箭的任务下达给七机部,七机部又把这项任务下达给五院508所。其实,508所就是原七机部第八设计院。随着我国航天工程的上马,七机部成立了航天研究院,简称五院,并把第八设计院改为508所。五院的第一个工程就是研制中国的第一颗人造卫星――东方红-1号。当508所正在紧锣密鼓地研制人造卫星的时候,研制等动力学取样火箭的任务又下达给了他们。
1971年春,我和李伟亮再次来到北京,和508所协作,开始打造中国的等动力学取样火箭——挺进—1号。挺进—1号火箭完全不同于和平号取样火箭,和平号火箭只是在和平-2号气象火箭的基础上改来改去,而挺进—1号火箭是一种全新的取样火箭,必须重打鼓另开张。挺进—1号火箭是一种两级固体取样火箭,它由一个超音速火箭取样器、一个电源舱、一个回收舱、一个主发动机和一个助推器组成。但是,我们完全没料到,508所虽然承当了挺进—1号火箭研制任务,但却把超音速火箭取样器的气动设计工作排除在外,原因是火箭取样器的气动设计是一个内流气动设计问题,508所几个搞空气动力学的人只搞外流的气动设计,内流的气动设计不懂,请我们另找单位。508所把这个球又踢了回来。这可如何是好?!我们骑虎难下,左右为难。不能强人所难,我们必须另谋出路,踏破铁鞋也好,求爷爷告奶奶也好,都在所不辞。于是,我和李伟亮带着介绍信和取样器示意图在北京到处奔波。我们首先到了中国最大的航空高等学府――北京航空学院。接待我们的是一位中年教师,他说,这种航空器我们从来没见过,我们干不了,你们到七机部701所去看看。701所在北京西南郊的云岗,离南苑很远,我们俩起了一个大早,换了好几次车,才到达云岗找到701所。接待我们的是科技处计划科的一位女参谋,她客气地说,这种航空器我们干不了,我们只搞风洞实验。我们起身正要走,她向我们推荐,你们到31所去看看,也许他们能帮助你们,并告诉我们31所就在这个大院里,于是我们又走进了31所科技处计划科的办公室。接待我们的是计划科参谋老吴,他看完取样器的示意图后,微微一笑,说:你们这个取样器的主要部分是超音速扩压器,我们有一个扩压器组,就是专门设计扩压器的。显然是遇到了行家,我们俩顿时喜上眉梢,笑在心头。正当我们俩高兴之时,他却把语气一转:但是,你们的任务我们是万万不能接的!他点了一把火,又突然浇了一瓢冷水,让我们俩从头凉到脚。既然是烧香烧对了庙门,拜师拜对了师门,我们岂能善甘罢休,于是便祈求呀,软磨呀,硬泡呀,使尽浑身解数,但还是无济于事。他看我们的确很着急,便建议:这样吧,你们可在我们这里学习一段时间,然后回去自己设计,我们可以当你们的技术指导,为你们保驾护航。我明白,在那个混乱的年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也不想揽事,这样做他们既帮了我们,又不承担任何责任,可谓是聪明之举。这是一条路,是一条荆棘丛生、崎岖不平的山路,也是一条唯一的路。于是,我把心一横,牙一咬,果断地:好吧,就按你的意见办!从此,我和李伟亮拜31所扩压器专家张宝生等同志为师,虚心地、如饥似渴地学习扩压器知识和设计技术。经过一年多的学习,我们基本上掌握了超音速扩压器的设计技术。之后我们进入边学习边设计阶段。又经过一年多的努力,我们设计出了外压式、内压式和混合式三种形式的扩压器,考虑到加工简单方便,最后选定采用混合式,取样器的型号定为TJ—1型。1973年夏,我们的设计方案刚确定,程所长便命令我火速回红山向他当面汇报。于是我带着设计资料和图纸马不停蹄地赶回红山,向所长当面做了详细的汇报。所长听我讲的头头是道,有理有据,心里的一块石头才算落了地。他当即决定:回去再把这个方案仔细审核一遍,明年春天在北京召开专家评审会,如果评审通过才能正式使用你们的设计方案。1974年春,程所长亲赴北京,主持召开了超音速火箭取样器气动设计评审会,邀请的专家有:701所所长庄逢甘(中国著名空气动力专家)、31所的扩压器专家张天明、张宝生等。我在会上作了详细的报告。专家们一致通过了我们的设计方案。于是,我就把设计资料和图纸正式提交508所,请他们进行取样器的结构设计。到此为止,我们的超音速火箭取样器的气动设计任务胜利完成。
西安解燃眉之急
我做梦也没有想到,我这个半路出家的和尚,居然有人把我当成了超音速取样器气动设计方面的专家来邀请。
我国计划于1976年冬进行一次千万吨级的特大当量的氢弹试验,各个测试项目都在加紧准备之中。其实,挺进-1号火箭就是专门为这次任务准备的。1975年秋,国防科工委在京召开了一次任务准备情况汇报会。在取样分组会上,我汇报了TJ—1型超音速火箭取样器的气动设计问题。这个报告引起了一些人的兴趣,而最感兴趣的是三机部172厂设计所的一位副所长。他问了我一些问题之后,便当即向会议召集人杨裕生提出要求,请我赴西安帮助他们完成超音速飞机取样器的气动设计任务,以解燃眉之急。杨裕生同意了,我奉命前往。
172厂设计所一直担负着我国飞机取样器的设计任务,研制出了一系列09产品,为我国的核试验立下了汗马功劳。但是,他们却是老革命遇到新问题,特大当量的氢弹爆炸时,生成的烟云高度的底高都要超过17000米,一直使用的歼—6飞机取样因其升限不够,必须用歼—7飞机替代。因歼—7飞机是超音速的,而以前所用的飞机取样器都是亚音速的,一个都不能用,为此必须为歼—7飞机造一种超音速飞机取样器。然而,担负这个产品设计任务的09产品设计组,像我们当初一样,在超音速飞机取样器的气动设计上卡壳了,于是,我被这位副所长抓了公差。北京会议结束后,我来到了西安172厂设计所,与09产品设计组合作,只用了九天时间就圆满地完成了设计任务,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在这项设计中,我遇到的最大难题不是取样器的型面设计,而是进气口处的阀门。为了保证样品的洁净,在进气口处必须设立一个阀门,但不管加一个什么样的阀门,都势必破坏良好的型面。怎么办呢?怎么办呢?经过反复琢磨,我终于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干脆用中心锥做阀门,一举两得。就是将中心锥分成两段,前一段为可移动的,当它移到最前端时,便将进气口关闭了;当它缩回至最后端时,又将进气口打开了,同时形成合理的气动型面。用前半个中心锥做取样器的进气口阀门,巧妙地解决了这个难题,大家都十分满意。取样器的气动设计完成之后,取样器的其他各项设计就迎刃而解了。这种全新的取样器取名叫09—10型超音速飞机取样器。
火箭取样和飞机取样比翼齐飞
1976年春,挺进—1号火箭在西北导弹试验基地试飞成功。1976年秋,歼—7飞机携带09—10型取样器在西安的阎良机场试飞成功。1976年冬,7枚挺进—1号火箭和两架歼—7飞机在罗布泊核试验场闪亮登场,准备执行特大当量的氢弹爆炸后的取样任务。为了这次任务,在靶心附近新建了7口挺进—1号火箭发射井,靶心西2500米处两口,靶心东2500米处两口,靶心东3000米处三口。
1976年11月17日,关闭在发射井里的7枚挺进—1号火箭,整装待发,时刻准备着飞出发射井,飞向蘑菇云。停靠在马拉机场的两架携带着09—10型取样器的歼—7飞机,时刻准备着起飞,飞向蘑菇云升起的地方。云集在白云岗参观场上数千名参观者,面戴墨镜眺望着东方那片天空,等待着观看那惊心动魄的时刻、那壮丽的景观。而我,却坐在201附近的一部雷达车里,等着观看火箭发射情况。
倏然,一道强烈的闪光划破万里长空,一个通红的火球飞上了天空,一朵巨大的蘑菇云滚滚升起。中国唯一的一颗特大当量的氢弹爆炸成功了!
雷达荧光屏上,一枚火箭飞上了天空,我心里一喜;又一枚火箭飞上了天空,我心里又一喜,第三枚火箭飞上了天空,我心里再一喜。片刻之后,荧光屏上的目标全部消失了。7枚火箭只发射出3枚,那4枚呢?我心里一惊:坏了,出事故啦!我跳下雷达车,跳上吉普车就往201机场飞奔。到了201机场,我接上陈敦厚和李伟亮,驱车飞向火箭发射井去察看情况。我们首先到了靶心西的2500米处的两口发射井,下车一看,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发射井的井盖上几乎被石块和沙尘填平了,一个井盖开了一半,另一个井盖只看了一条缝。之后,我们驱车来到靶心东的2500米处的两口发射井处,结果完全一样。原来都是特别强大的冲击波惹的祸,无法抗拒。最后,我们察看了靶心东3000米处的三口发射井,只有这里的3枚火箭逃过了一劫,飞出了发射井。假如一个也没有逃出去,全军覆灭,那就更惨了。我捶胸顿足,追悔莫及。
第二天的回收结果表明,这3枚火箭都取到了样品,总算圆满地完成了火箭取样任务,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火箭取样受到重大挫折,而歼—7飞机取样却获得了极大的成功,真是东方不亮西方亮啊!飞机样品不仅获得了大丰收,而且样品的质量优良,飞机样品首次出了聚变当量,飞机取样组荣立了集体三等功。可喜可贺!
挺进—2号火箭最后的凯歌
1980年秋,我国进行了最后一次氢弹试验,从此结束了大气层核试验。
这次试验,飞机取样用的是长空-1号无人驾驶飞机,火箭取样用的是挺进—2号火箭。挺进—2号火箭实际上就是挺进—1号去掉助推器的单级火箭。为了提高火箭命中率,我们已经把陈敦厚发明的火箭即时发射法推广到氢弹试验中来,为此在在孔雀河上的前进桥旁,修建了一个坚固的工号作为火箭发射站。观测架立在工号前,观测筒立在工号内,墙上开了一个窗口,观测者是透过窗口和观测架来观测烟云的。
闪光,火球,蘑菇云,1980年10月16日,我国又一颗氢弹爆炸成功了!
冲击波过后,关闭的窗口打开了,我们“三剑客”在工号里,采用火箭即时发射法,朝蘑菇云里发射了6枚挺进—2号火箭。这次火箭样品获得丰收,为14年的火箭取样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实际上,这成了中国在大气层中进行的最后一次核试验。1964年10月16日我国第一颗原子弹爆炸成功,从而拉开了大气层核试验的序幕;16年后,1980年10月16日,进行了最后一次氢弹试验,从而结束了我国大气层核试验,这不是有意的安排,只是历史的巧合而已。
大气层核试验结束了,火箭取样结束了,我们火箭组的历史使命完成了,我们“三剑客”从此各奔东西。陈敦厚转业回了湖南。李伟亮调到室里当了几年参谋,后来又升了副主任,最后还是转业走了。只有我被调到α组,傻乎乎地从事起地下核爆炸样品的核物理测量来。当初我想搞核物理,却偏偏让我搞火箭取样;如今我满脑子装的全是火箭了,却偏偏又让我回头搞核物理。在科学技术日新月异、突飞猛进发展的时代,我能追上大踏步前进的队伍吗?我能跟上时代的步伐吗?
爱打麻将,彪悍。
我一直以为国内的核武器工业中心在兰州,后来才知道其实兰州更多的是一个马甲。就像酒泉卫星基地和酒泉市的关系一样。但我所知道至少有一个城市是名副其实的核工业基地,产学研建采一条龙,此前我一直以为它只是一个没落的内陆工业城市。它被公众知晓更多是因为抗日战争时的一场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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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个城市:
1、内陆城市
2、抗日中一场战役
3、没落
一个听起来像三流大学的名称
这是哪个大学啊?
中南工学院
1933年3、4月间,鲁迅在《申报.自由谈》上集中发表了一组杂文,如《王道诗话》、《光明所到》、《出卖灵魂的秘诀》、《言论自由的界限》等,正面批评胡适;下半年旋即又写了《二丑艺术》、《帮闲法发隐》、《吃教》等,侧面抨击胡适。时间如此集中,主题如此明确,态度如此激烈,对鲁迅的思想和创作而言是非同寻常的。
引发鲁迅对胡适如此激烈的态度,固然有十分现实的原因,如胡适调查北平监狱,作为“中国民权保障同盟”北平分会的主席竟然公开在报纸上替当局掩饰罪责,批评总会;再如对日本侵华一事态度暧昧,竟公开劝说日本政府“反过来征服中国民族的心”等等。但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自从《新青年》团体解散,鲁迅与胡适各自选择了不同的道路,早已南辕北辙;他们文化思想上的分歧也日益明显,并多次发生抵牾和龃龉。事实上,鲁迅与陈源、与顾颉刚、与梁实秋的论战背后都有胡适的影子。因而,要正确理解1933年鲁迅缘何批评胡适,有必要对鲁迅与胡适自《新青年》解体之后十几年间在文化观念和思想立场上的分野做一个简要的梳理。
如果对方真是王道,就可以名正言顺贴上去.从这个意义上说,侵略者总是让一小部分人失望
上学时候听说过。
他的传记《别闹了 费曼先生》好几个地方看的我不禁笑了,很难想像搞科学的尤其是搞物理的人里面竟然有这种性格的人,奇人呀!
国庆20周年就已经有氢弹,可以自己生产飞机坦克火炮了,反观1931年918事变的时候,也是中华民国20周年,那个时候民国20年来都干嘛了???
程开甲非常固执,曾经和海森堡争得天昏地暗,以至于泡利当裁判都解决不了。
(一个固执的程开甲,和一个测不准的海森堡争执,裁判还是摆明了不相容的泡利。)
心酸,我真不想说人越来越少了。
袁隆平最多算个大本,也可能是大专或是中专,不也当院士博导了么。
那么两院院士怎么算?是实践检验真理,还是真理指导实践?
最后,我很疑惑,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