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为什么中国发展容不得慢——《大目标》 作者访谈之一 -- 马前卒
为了凑免运费,顺便还买了本柯南。
虽然只是在网易读书看了片段,但很明显这书完全是国家主义的调子,和马前卒以前写得文章差别太大了。
啥叫不能慢,无非是想要维持现在这种高积累、高投资、低消费的经济发展模式。
第二呢,文斗没用的。无组织,无统一诉求,即为散沙。
第三呢,系统不会突然爆裂,而是先局部爆裂,旁路循环。如果不修补,旁路循环再爆裂,才会系统崩溃。葡萄说的逐格重启,大体上也是这个意思。
从某种意义上看,我们可能连奴隶都不是,而是狙公家里养的猴,抱怨最佳结果就是朝三暮四。
督公又不是傻子。
目前这个阶段,真左是要有做殉道者的勇气的。儒家、基督教、佛教和马克思主义各种意识形态都可以分出左派和右派。
拿基督教来说事,基督教左派耶稣成仁了,基督教右派彼得却建立了教会组织的基本机制。历史嘛任何时候是要先有有勇气的真左贡献肉身,然后其中的右派最后摘桃子。
“杀身成仁,舍生取义”说起来轻松,做起来极难。
昨天台风,在家看了一会
书里面说,1960年代,中国腹背受敌,被世界两大集团夹攻,然后接着说,不知道为啥那时候就走过来了,“反正就是走过来了”,懵懂的走过来了。
你既然不知道为啥走过来,还“反正就是走过来了”,你写这本书干吗啊???
回答1960年代-1970年代中国如何趟过那个险滩的,至关重要,不知道为啥的,没资格谈未来。中国实现复兴,工业化只是手段。但是决定能不能复兴的,是工业化以外的东西。
泰州学派,今上的第二故乡啊。讲的是满街都是圣人。致良知,地上打个滚就行,弄得王艮都有点莫名其妙。
但是说到行动力,即使黄宗羲也承认泰州一脉,能以赤手搏龙蛇,特别是何心隐搞行动是杠杠的,先暗杀严嵩,后来暗杀张居正。有意思得很。
洋大人现在阿其实不喜欢说洋大人好话的公知的,而是喜欢说洋大人坏话的。好话奉承话听多了,洋大人也会审美疲劳的。
他的《中国现代思想的兴起》虽然借用了宋明理学中的“理”“物”“势”三个基本概念,但是他是为了还原现代性如何在中国发生的历史语境。其目的是在通过对思想的历史解释,提供对现代问题的多重理解。而他内在的理论框架带有很深的法兰克福学派的印记,还是算新马的那一堆。
说当代儒学左派,应该是甘阳吧。
根据我和一些人的接触现在有一些人实际上恰恰是把儒家话语与马克思主义话语紧密结合来获取其政治哲学的思想基础的。这样的人我见到过。儒学如果仅仅局限在夷夏之辩上,那么最终抵挡不住西方普世主义的侵蚀的。
你看高全喜的这篇文章外链出处
高全喜的政治哲学底子是黑格尔右派,见这段论述
他喜欢《黑格尔法哲学》但是不喜欢《精神现象学》,不喜欢辩证法,不喜欢斗争,也不喜欢绝对精神,只喜欢市民社会。关于马克思如果打个比方的话,马克思其实继承的是青年黑格尔《精神现象学》当中斗争的、辩证运动的革命精神,而贬斥的是《法哲学原理》中反革命精神。《法哲学原理》恰恰是可以用来和西方主流的自由主义叙事相契合的,但是《精神现象学》就不是。而高全喜尝试消解汪晖关于民族国家和现代帝国之区分,把国际关系还原成各个分散个民族国家所结成的全体,正如社会契约论把国家分散为单个抽象人的个体性一样,抹杀国际关系中国家由于政治地位的差别所导致的政治难题,从而强调一般性的“理性国家”(即宪政国家),即一种按照康德的《永久和平》那种理念的理性国家的集合体所构造的国际关系(这种国际关系下,康德认为不会打仗)。这个东西嘛是个思想游戏,一看现实全是bullshit,他这就是为了理论自身的一致性,基本无视了全球帝国安排下的国际政局。
但是中国人反击的难度在哪里?不少儒学研究者大多就是把自己陷到故纸堆里yy,然后大搞精神胜利法,缺乏对世道人心切身的涉足。这种儒学就是把儒家搞成一种属于特殊民族国家的民族文化,不强调一种普世性意义。而汪晖对儒家话语和马克思话语的整合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是对儒家传统话语更新的一种自我尝试,代表了一种直面世道人心的实践主张。儒家墨守成规最终肯定是死路一条,而汪晖的这一尝试实际上在精神气质上才更算得上儒家左派。甘阳那厮就是拿儒家给体制辩护的,哪里算得上左派呢?
其实都算得上左翼思潮了。
墙外能看到。
可在大建工厂水利化肥普及前几千年,神圣的食品生产从来没让饥荒远离过中国人。
真正的神圣,都是生存倒逼出来的,人为设定的,都快搞成神经病了,比如欧洲的绿党。
核武器在战略上保住了自己,萨姆2在战术上保护了自己。
可惜的是萨姆2掌握在毛子手里,越南战争是毛子的萨姆2出了风头。(越南猴子实战发射了6800枚萨姆2导弹,TG到现在累计实战演习发射防空导弹超过这个数字吗?)。
太祖同美国人握手,首先要的就是13套合成氨装置,4套化纤装置---可见中国真正缺的是什么东西。
还侈谈什么工业化和城市化,北京上海的房价等同于东京房价,但是京沪人均收入仅仅是东京人均收入的五分之一,这就是工业化城市化?
谈中国不能慢的人士不过是靠投资牵引经济的老手法的吹鼓手。
不管国家资本主义搞的投资如基建;或市场资本主义搞的“投资”如血汗工厂或投机骗局;或者两种资本主义的勾结搞的房地产。这些投资都已经证明可以造成经济“高速”增长,但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这些投资只能短期拉高GDP,却无法持久。
关键是这些经济手段无法再生产生新的生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