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最近发现一篇老文章,论述极为精彩 -- fride
我表达的意思和我所不认同的,其实是一样的了。谢谢指正。
新儒家,空想社会主义,心灵史学,共产主义的天堂恐怕都是一个大学城世界的投影. 人生一辈子都当大学生的梦想,很可能是普世的. 其实也不是不可能实现的. 比如现在的网络授课, MIT教授开一堂课,可以有十万人级的学生交作业. 说明师资方面不是限制. 只是观念上, 上大学是应该交学费,而不是领工资. 要是上大学是领工资的, 恐怕很多人根本就不会想毕业. 大学不创造价值, 但毕业的大学生创造价值. 其实大学完全可以开出创业选修课, 用年营利额来打分. 和用gdp考评官员差不多. 用共产主义大学城天堂远景, 好学生升级当党员, 干部, 进管理层理顺成章.
雨水不能用来发电, 但雨水汇聚的河流可以发电.那么河流是不是比雨水更有价值? 左右两派其实争的就是雨水和河流重要性之争, 两派都没想到的是水利发电利用的水循环原理背后是更强大更可怕的蒸汽机发电原理. 无尽大学城和超导资本主义是同个世界可能是历史最大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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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种调查就是玩弄数字啊。
美国前段时间不是爆出来一个私人监狱勾结法官的丑闻么?私人监狱为了入住率,勾结法官,判了好多无辜的少年入监狱。
这原本就是好人,重复犯罪率怎么可能高啊?
又不光这一件。只要以census、心理学和数理统计等等“科学工具”包装好了就行。
我对西方的理论不抱排斥态度,包括契约论.我想最重要的还是明确这些理论的边界.
现状就像是一个制药厂,发明了一种药,他们自己做了很多临床实验,可能对这种药的副作用心知肚明,但是为了某种目的,故意不把全部的副作用公之于众,而使用者却把这种药当作灵丹妙药滥用了,结果产生各种抗药性.
你那个是自己想当制药厂的路子.:)
日本人明治时期的岩仓使节团去访问俾斯麦。本来日本人以为融入国际社会就是傻傻地遵守国际法呢,可是俾斯麦这老家伙实诚,把秘籍告诉给了日本人,“规则是可以改的”。
副作用就是当制药厂的时候各种良心不安.
共产党的理论尴尬就是在造反者到统治者,从规则反对者到规则制定者的角色转换上,有各种各样的心理不适.
不过摊开说其实还是很复杂的。跟中国的文科教育模式有关系。
中国人骨子里头的治学传统好多你别看披了一个马克思的马甲,其实好多东西没变。老毛为什么要反党八股,反教条?好多中国人研究西学是把西学当经学。搞得现在就是为了理论传承故意无视一些明显的理论矛盾——例如著名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说法。
其实也不是说西方人就没有教条,但是说到底西方的科学(也包括人文学科)那是要靠说理,争论的,你看谁的学说不爽可以骂,只要言之有物,论之有据,评之有理。西方人控制意识形态的主要方式是让某些说法边缘化,TG的主要方式则是让说谎公开化。这个玩艺玩久了其实是会把自己的思考能力也一起玩残的。就是因为这种公开性的说谎,也导致文科教育就无法堂而皇之地强调论证与讲理以及批判性思维,只能就做成经学了。说实话,脑残失败的文科教育(以政治课为代表),是导致很多青年倒向西方意识形态的一个重要因素。
培养驯服工具,也就是干电池嘛。所以,我才更喜欢诸神之争。
驯服工具论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恶的那种,其实马克思本人是说人的解放的。
说来很有趣,杨小凯在他的回忆录里回忆他一个姓刘的导师,那个人对老毛的具体政策很有意见,但在根本上却极度鄙视刘邓的驯服工具论的,反而对老毛发动文革的动机有相当的同情。他的回忆录基本上就是一个真正的中国右派的心理路程,最后他也皈依基督教了,我对他有相当大的同情,一个真诚和聪明的人,是很难承受近代中国思想和现实上的巨大撕裂和转变的,特别是亲身经历过的,大概都有一种心力耗尽的感觉。
社会资源是有限的,尤其是权力位置更是稀缺,象西方那样赤裸裸地用血统或丛林来排位终究不是长远之计。而中国也一样限制多数人来玩这个游戏,却是靠对规则的“悟”和“机缘”(也可以叫“天命”)来决定谁有资格竞争。这样一大堆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破绽”的经学就有特殊的用处了。你能看到破绽,那么你是给破绽涂脂抹粉打补丁呢?还是老老实实拜倒,高呼圣贤万岁呢?还是直接挑战权威,撞个头破血流呢?中国的二十四史和四大名著都是给聪明人读的,这是很强悍的智力筛查器,只是一旦有了第一个吃螃蟹者成功从破除经学的“迷雾”上位,第二个人想如法炮制则几乎必然碰个一鼻子灰。谎言也是有用处的,它能保证真正的有勇有谋而又有着坦然心态的人才能上位(夫唯不争,天下莫能与之争),这套筛选机制我看就算用未来顶级的计算机也不见得真能算得清楚。
PS:话说中国的整个哲学架构其实是一个圆,立体化的话或许是一个螺旋;而西方则是一个三角,立体化是一个圆锥。这个问题倒是可以展开来说一说。
有大好处往往就有大毛病。
这些玩意儿我在别处早就总结过了——意识形态上的骑墙,捣浆糊在于试图在实际上的“走资”路线下最大化利用TG的政治遗产。
这个好处也就是这个政治遗产,坏处就我前面说的那些。
这个世界终究也是公平的,要了好处就得付出代价。不是上一代人偿还就是下一代人偿还,至于这个代价最后会有多大,要看能不能正视这个问题。仅仅同情地理解过往历史中的那些权谋是远远不能够应付未来的挑战的。如果应付失败了,那么我们所有活着的人或许都被迫付出代价而已。
新中国吃了太多传统社会的红利,老一辈的踏实人才基本都面临断代,7080们其实就是还债的。从某种意义上说,毛公透支了中国的文明潜力,幸好他还是愿赌服输,在邓公手上没让一个更大的振幅来对冲这一进程,这对中国已经是一件幸事。今天的“世袭”风波闹得纷纷扬扬,但在我看来,其实已经没有太过让人担忧的地方。权力这个东西,想要保住可不容易,想要千秋万代?也许很快我们就能看到欧洲乃至美国的TOP1%的“榜样”。
西方和今天的中国,处在权力中心的人或许都还在迷恋那种只进不退,只能期待临终救赎(盖棺定论)的人生模式,而传统中国的圆却慢慢重新渗透回我们文明的血液中。中小学可以自行编写教材了,这大概就是一个征兆吧。
说实在的,我总觉得真正的左右派只有神经纤维粗壮程度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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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换行出状况了,我找到了正常的,稍微整理了下行距、字体和首行缩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