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谁解谜中密 (四) -- 参考
在美国,英国,加拿大,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组成的全球地面监听系统(加上两个占领国德国和日本的监听站)和监听同步卫星。
德国监听站:
日本监听站:
以色列的监听站(一个明显的环形测向天线阵特征):
台湾的可能的监听站:
以色列谍王——科恩,被捕后就被迫在叙利亚反间人员的监视下,一字不差地发送叙利亚方面写好的假情报。他只是稍微改变了一点发报的手法,以方立即明白这个差点当上叙利亚国防部长的王牌被捕了。
事实上,被胁迫发送假情报的基本都不可能自由编写发送的信息。搞反间谍的都不是傻瓜,俘虏是不会有机会发送暗号的。
美国大神的气球虽然被很快戳穿,温毓庆不过是了虚惊一场。但他的另一摊烦心事儿就没有那么喜剧了。
1938年7月中统池步洲随李直峰加入毛庆祥牵头成立的军委会机要室日本陆军密码研究组。1938年12月,池步洲在这个啥都没干出来的研究组实在不乐意待下去了,辞职跑去对日宣传口的中央广播电台下属的国际电台。
没成想他在这抗日的宣传战线上干得正欢着呢,情报口上的事儿转头又找上门儿来了,不过这会儿来的是何应钦的军政部。
池步洲从1937年回国到1938年12月在破译日本密码这行干了差不多一年半,不但个人半点成绩没有,他呆过的单位也都是半点成绩皆无。所以当军政部的人找上门来的时候,他实在是避之唯恐不及。得亏军政部的说客真有三寸不烂之舌,态度极为诚恳 ,池步洲于是答应业余干干看。
何应钦,老蒋不给他译出的外交电报,他就自己请人搞, 呵呵
从1939年3月1日起,池步洲开始每天晚上帮军政部搞密码破译。他也担心破不开不好交代,所以只要了两个电台人员侦听,破译只他光杆一个。没想到只一个月左右的事间,就出了成绩。
池步洲破开的,也是日本外交密码。后来温毓庆听说这事后,以为池步洲是在毛庆祥日本陆军密码组那会儿向密电检译所调去的人员学到了破译日本外交密码的招数,对此大光其火。其实客观来看,虽然池步洲可能确实在密码组学了些密电检译所的经验,但主要还是自己琢磨出来的门道。我讲过密电检译所专门有一队研究密码结构的数学人马,而被毛庆祥调去日本陆军密码组的只有日语人才,这些人自己都不完全明白搞清密码结构的过程,所以他们能教池步洲的,哪怕是倾囊相授,都是有限的,更不用说他们可能还藏着掖着呢。
1936年检译所攻破日本外交密码是通过明密语电文频率分析发现密语电报中中国人名地名使用明码汉字加注。1939年池步洲破译日本外交密码也用了频率分析,但只是用来猜出一些阿拉伯数字的替换,真正的突破口则是从日语格助词的使用特性着手的。日语格助词有十个,专门跟在名词后面。有的专门跟在主语后面,有的专门跟在宾语后面。使用频率特别高,非常容易确定。这成为池步洲当时首次攻破日本外交密码的突破口。
既然搞出了名堂,池步洲胆气顿时壮起来了,何应钦也非常满意,先给池步洲颁发奖章,又给扩大编制,正式成立了直属何应钦的军政部研译室。这个研译室队伍包括连池步洲本人在内的五名留日学生,三名统计人员,一共八名破译人员,然后就是电台侦听人手。总数有四五十人,源源不断地破译日本外交电报。他们的破译效率比密电检译所更高,速度更快,同样一份电报池步洲能快一天译出来,所以温毓庆知道了后是挺着急上火的。
上火归上火,毕竟人家池步洲是硬碰硬地手底下有活儿,而且何应钦也没打算要吃掉密电检译所。温毓庆真正的麻烦还是来自手底下没活但揽权有能的毛庆祥和戴笠。
周公也太狠了。这1000瓦要全功率发射,周围的邻居受得了吗,而且不是一天两天啊。
曾去过一个省级广播电台的发射场,附近的老乡把电灯一头接在院子里晾衣服的铁丝上,一头接在地上,15瓦的灯泡会亮。同去的几个都不信,直到亲眼所见。一直没明白这个道理,但从此知道电磁辐射的厉害。
单位首长院紧邻广播局的发射塔,局里每月每家补助10元,名为保健费。那时一等猪肉不是七毛八就是八毛七。
在学校上雷达课时,弟兄们恶作剧,扫瞄相邻百米左右的地炮教学楼,瞄到那个教室,这个教室的日光灯就会亮,搞得他们心神不定,这边哈哈大笑。我们上课的雷达可没1000瓦。
时间一长和教员们混熟了,有细心的同志发现:咱们雷达教研室从主任到教员怎么都是女孩啊。大家来自全军各部队,这个说我们好像也是,那个说俺们单位也是。他们说的真假不知道,反正我们的几个雷达技师都是。(注:这是熄灯号后睡不着,仰面朝天的胡说八道,没有任何统计学意义,千万不可当真)
上不上学真不一样,大家天南海北来到一起,没事就交流经验(在越南、老挝和美国人打群架),聊些奇闻异事。有天不知谁说起他们部队雷达号手每天有3粒鱼肝油丸保健,顿时有人瞪大了眼睛。再一打听,确有此事,有文件规定。回部队就落实此事,很顺利。卫生助理员说:这东西又不治病,放在仓库还占地方,你们怎么不早点来。他还很有道理。不管怎么样雷达站的弟兄们每月有一瓶鱼肝油,100粒,一天3粒还有富余。
这书河里有人认为,可能是卖版权让别人胡乱写的
所以内容之奇葩。。。。。。。
专门吃现成的毛庆祥靠吃现成鼓捣起来的军委会机要室日本陆军密电研究组成立了一年,嘛事儿没干出来,琢磨着万一委员长问起来不好交差。
要说人毛庆祥虽然业务上没办法,当官的水平那是没话说。于是他又在委员长那儿给上了个建议,说我上次凑起这研究组想帮您破开小日本陆军密码,结果闹半天那些乌龟王八蛋尽派我些歪瓜劣枣糊弄我,糊弄我小事儿但他们这是只顾私利没把您放在心上。所以这次要把温毓庆的交通部电政司密电检译所,何应钦的军政部研译室,戴笠军统的特种技术研究室,他自己的军委会办公厅机要室下辖的日本陆军密码研究组和密电股(原电务股改名),统统合起来组成一个军委会技术研究室。
对他这个主意戴笠是非常热心的,因为经过美国大神加持的军统特种技术研究室虽然比以前略强了些,但总体来说还是水平太差,搞合并是有赚没赔的买卖。戴笠当然知道毛庆祥搞这码子事也是抱着吃现成的打算,但军统也是横着走路的主儿,合并后未必抢不过毛庆祥。
何应钦搞研译室本来是因为蒋介石不同意温毓庆把破译的外交情报也送他一份看。现在这个合并是在军委会的名义下,外交和军事电报都搞,所以合并完他可以名正言顺地看到破译的情报,于是他对合并不反对。
研究室的主任职位鉴于温毓庆在密码破译界一直以来的江湖地位,当然还得由温来当。但下设两个副主任,一个是毛庆祥, 掌经理,一个是军统那边的魏大铭, 掌人事。这个架子摆明了车马炮是要把温毓庆架空了当太上皇的。
温毓庆软磨硬挡了半年,合并他实在挡不了,好歹总算通过夫人路线让蒋介石同意把合并方案修改了一下。毛庆祥和魏大铭还是当副主任,但经理人事都直接由温毓庆管。
1940年4月1日愚人节,一个大吉大利的日子,军委会技术研究室终于成立了。
合并了国民党所有电讯情报机构的军委会技术研究室(简称军技室)队伍庞大,有好几百号子人。主要业务单位如下:
第一组,负责日本外交电报研译(研译指密码结构搞清后剩下的破译工作),人员来自原军委会办公厅日本陆军密码研究组,军政部研译室,和军统特种技术研究室。主要力量是军政部研译室过来的池步洲他们。
第二组,负责日本外交电报和军用电报,人员全部来自原密电检译所。
第三组,负责研究密码结构,组长是密电检译所的老人,1938年密电检译所在汉口时他和另一人与王明,李克农先后见面,成为中共潜伏特工。组员来自军统特种技术研究室。
王明
第四组,侦听组,组长来自军统,组员各方面来的都有。
第六组,负责针对共产党和国民党非蒋派系的中文电报。
另外还有四个派驻在靠近前线各地的战地工作队。
有可能。但即使这样还是被美国禁止出版很久。老雅活着的时候没能赚到钱,呵呵。
解放战争时期延安新华社广播电台是10kw,国民党中央社电台75kw。
米国和毛子用于海军通讯的长波(3khz-30khz)地面电台功率是2000-4000kw。海军长波通讯频率毛子有21khz等,英国16khz,三哥18khz,米军22-24khz,TG可能是20.5khz,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扰。
由于长波只能穿透20米海水,潜艇必须上浮到20米水深处放出浮标天线或拖弋天线接受信号,容易被反潜力量发现。所以美俄都开发了超长波通信,其信号可以穿透几百米海水。
用于核潜艇的超长波(30-300hz)地面电台发射功率反而下降到只有几瓦,但全球都可以接受到其信号。而且接收器的天线尺寸要求不大,一般的马可尼型(T型)天线就可以接受信号。
在意大利北部山区接受到的潜艇超长波信号(这个明显是毛子的信号---82hz,美军的是76hz,也是互不干扰):
由于波长的问题,超长波通讯载量不大,毛子的这封电报足足发了2个小时多。
军委会技术研究室一开张,温毓庆还是很想干出些成绩来的。但他马上就发现毛庆祥和军统那绝对是狗改不了吃屎,并未放弃夺权的野心,毛魏各自带来的人马则都有背景,很多都不是他能指挥得动的。
在交通部电政司那头,这时的交通部长张嘉傲属于交通部里的南方派,和温毓庆这个北方派也不咬弦儿。
两头不顺的温毓庆博士思来想去,这人事斗争非他所喜非他所长,于是终于决定挂冠而去,老子不干了!
1940年5月温毓庆博士去香港治病,治病期间由魏大铭代理主任。温在香港呆了一阵子后又去了美国,在宋子文的美援物资管理机构里工作。这技术研究室就由毛庆祥戴笠你们去争吧。
蒋介石了解温毓庆的能力,毕竟蒋介石这边无论是中文电报密码破译,还是日文电报密码破译都是由温毓庆实打实一手开创出来的。6月蒋委员长派戴笠去香港劝说温毓庆回重庆,但没有任何实际的让温毓庆可以真正指挥整个技术研究室的措施,所以戴笠当然是无功而返。
正当高层忙于争权夺利互相倾轧之际,下面的人倒是出了成绩。
在抗战前期,中国的防空预警系统纯粹依靠人力的防空监视哨网络,在敌方机场到我方主要城市路上以人力进行监视。不少监视哨甚至就潜伏在敌方机场附近。
防空监视哨
这个原始的人力防空监视哨系统发挥了一些作用,但确实是个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前面讲过军统收到航空委员会送来的天上掉下来的日本陆航电讯员,不管他情不情愿,他还是开始帮中国工作了。由于他对日本航空兵通讯的熟悉,在1939到1940年那会儿,军统的特种技术研究室已经可以侦听日本陆海军航空兵的电报通讯。这些电报使用的密码由于要适应空中作战的特性,并不复杂。但一则军统的破译能力实在是太废柴了些,二则当时心思还是围绕在日本陆军密码上,所以当时未破开航空兵使用的密码。
军委会技术研究室成立后,温毓庆指派负责日本外交和军事电报的第二组,也就是原来他密电检译所的破译团队,研究起所有日方军事电报。虽然日本陆军高级密码没有破解,但以原密电检译所团队的破译能力,很快于1940年7月份就破开了航空兵的一种电报密码。 接下来技术研究室各组各队又破开了其他几种陆海空军航空兵的电报密码。从此中国防空预警系统的能力上了一个台阶。精确的预警情报有力地帮助了中国空军的作战。但遗憾的是,没过多久日方的先进战斗机零式开始投入作战,壁山9.13大空战中国空军的E-16和E-15惨败于零式机之手,此后防空预警情报只能用来帮助中国空军躲空袭,无法用来帮助空军作战了。
一见破开了敌人航空兵的电报密码,魏大铭魏大代主任就开始动起让军统派独霸这份功劳的花花肠子。
被雅德利称为“笨驴”的魏大铭立刻做了一系列的动作。他成立三个新的战地工作队。其中的第六工作队,是所有七个工作队里唯一一个呆在重庆的工作队。
魏大铭还把原来其他每个战地工作队内的侦听电台和人员独立出来,归由原军统调来当组长的总部的第五组即侦听组管辖。
在布置好上面两步后,笨驴终于图穷匕现了。魏大铭命令以后日本航空兵电报只能由第六工作队来侦听破译。由于这时所有总部和驻外工作队的侦听队伍已被军统派全面控制,非军统派的总部各组和驻外各工作队虽然不满,也只能干瞪眼,毫无反抗之力了。
第六战地工作队虽然在重庆,但因为战地工作队性质上独立于总部,所以名正言顺的在独立的办公地点办公,从此这对日航空兵电讯情报的功劳就变成军统派的独一份了。
魏大铭,原为上海国际电台报务员,号称当时中国最好的两个半报务员之一。所谓报务员的好坏,在发报上面就是看这个报务员的发报手法均不均匀。发报手法均匀利于收报方抄收。 他曾帮胡宗南的第一师建立电台通讯网。第一师西开的时候,魏大铭不愿意跟着走,胡宗南就把魏推荐给他复兴社里的小老弟,正急于在复兴社特务处内建立无线电通讯队伍的戴笠。魏大铭后来成为军统第四处也就是电讯处的少将处长,长期主管军统无线电通讯工作。
这个发报手法如何?
快一点的:
就是福建无线电厂,最早也称7783厂。当年厦门对金马广播用的三千瓦广播扩大机也是他们捣鼓出来的。这大喇叭一只就250瓦,音圈有碗口大,静态噪音低得出奇,一出声便天崩地裂,而且是九只大喇叭串在一起,那阵仗,可想而知后来连天安门广场都用上了。
换装XF—DA型短波发射机后,我国驻印度大使馆电台一工作就经常干扰当地电视台图像。三哥弄明白干扰源便向我们提抗议,大意是你们说悄悄话俺不管,可别把俺电视图像整成哈哈镜啊
外交部总台把球踢回8400厂,最后技术人员想办法解决了“谐波干扰”等问题,新德里总算又重归和谐。
看样子老兄是部队院校出身,握个爪。不才本科学的是无线电通讯,有不少兄弟在雷达系,听说现在大都混成各军种的驻厂军代表了。